无羁宗可当称下第一宗,灵药最多最齐全,甚至还有些活死人,肉白骨珍稀药材。再说机缘,更是数不胜数,宗门年年人才辈出,导致许多人挤破了头也想要冲进来。
可他们徐清峰却却最冷门的,每届新收的弟子听闻徐清峰峰主不能修炼,都跑去其他峰了。这唯一的弟子还是捡来的。筱何又封锁灵力睡了这么久,基本没有教到什么。所幸离笙好学,又没有误入道什么邪门歪道里边。
无羁宗总还不至于如此小气,即使徐清峰这般冷清,该有的东西都不会少了徐清峰的。每月会有专人给筱何送助长修为的丹药,抑制修为降低的灵药,其中自然也有给他徒儿的。总的来说,徐清峰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离笙也常常想:“连混日子的也拜入其他宗门,待这混日子不好吗?”
宗门大殿,金碧辉煌。象牙白石砖整齐排列,梁柱上腾翔一龙一鸟,或隐于云雾,或栖于密林。高台宝座,一人坐于此。宝座后边,用各种金银玉石雕刻了幅几米长的画,正是仙魔大战时的样子。
宗主正因某事不耐烦,眉头都拧巴在一块。底下的喧哗更使人烦躁。
“各位久等了,敢问何事让诸位聊得如此起劲,跟我说说呗。”筱何缓步走来。
“不是,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会,现在叫我过来,不就是想让我干活嘛。”
筱何想是这么想,但他可不敢明说。
“还能是什么事,像你这种废物肯定不知道啊。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一人叫嚷道。
“好没有素质……”
筱何自是不会做“狗咬狗”之类的事,尽量保持和刚进来时一样的语气回他:“那劳烦您告知在下了。”
宗主也简述了此次会议的大概。
“自是没什么大事,筱何你刚醒,应是不知道的。最近有一秘境将要开启,宗门有四名弟子要借此次秘境寻些配剑,顺带历练一下,看能否突破修为。这秘境中的宝物极其稀罕,自然也凶险万分只怕他们有去无回。一寻思,宗门中你经验丰富,而且你是宗门元婴之下修为最高的。”
筱何可不想白白干活,道:“那又怎样,有什么好处。”
“你的弟子也需要一点法宝了,他也可以一起去。”
“听起来不怎么样。”
“我也挺闲的,那好吧。”
“那就如此定下来了,明日清晨你在宗门大门外与另四人集合就好了。”
“离笙,有个秘境,你可要前随我一同前往去?”
“师尊,徒儿自是愿意的。徒儿正缺专属一把佩剑呢,希望在这秘境里能契约一把。”
“那好,明日我们就出发。”
他们接着训练了几个时辰,暮色傍晚,便回了简舍。
半夜,筱何怎么睡也不舒服,眼睛再也合不上,睡意全无,一下子踢踢被子,一下子挠挠头发。他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枕头落到地上,被子也滚了一半下去。后半夜,筱何索性直接从床上坐起,一轱辘下床把门推开,往徐清峰外飞奔去。
好半晌,他才从外边回来。
第二天清晨,筱何在前往集合地点时,听见两名杂役弟子在聊些八卦趣事。
“你知不知道昨晚辉月第七峰的事,若不知,我便跟你略说一二。”
也些长老收的弟子过多,一座峰可不够他们住,就多管了几座峰。宗主之下是长老,长老之下管事的一般是修为最高,严于律己的弟子。这辉月峰就是赵长凝座下第七弟子沈景桓管的,他也是昨天与筱何拌嘴的那人。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谁会不知。无非就是……”
“你这不解风情的家伙,且听我讲罢。”
“行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讲个甚么出来。”
那讲的人提了兴致,压着声音,使自己的声音抑扬顿挫起来,不时用手摆出几个动作,活似个在茶楼论事的说书先生。
“今早,那管辉月第七峰的沈景桓可是别也一番风味,穿着那叫一个辣眼睛。叫人不愿看,实在有辱斯文,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才是。他穿了一件娇红娇紫的浅色露脐露腿的艳裙,脸上还抹了不少胭脂,整张脸比死上三日的死尸还白,颧骨上点了两圈腮红,嘴巴上也抹了口脂。看起来不男不女的,恶心死人了。偏偏他还状似平常,去到了赵长凝长老面前。原来,他被施了个障眼法,还好赵长凝长老替他解开,要不然得弄出多大的笑话都不知道。”
那人讲的是不错,另一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叫他平时老爱吹牛,看他以后还有脸见别人吗。”
仙家子弟,最爱争面子了。筱何这也算是对症下药了。筱何绝不是那种“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甚至略小气,容不得别人无端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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