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凝碰了一鼻子灰,自擂台下来就被人封了灵力,这个样子去宗门大比,那充其量就是个看客罢了。不过既然宗主答应带她去,也就足够了。毕竟她是去找人的,又不是争强斗狠去的。
她高兴的一蹦三尺,步伐轻快的就溜回了自己的住处。月色下,负手而立的宗主眉头蹙起,本当小徒弟是要出去显摆自己的天资,可灵力被封竟还高高兴兴,委实令人摸不透这孩子的小心思。
转眼就到了宗门大比的前夜,各个门派都汇聚在吟水境第一大宗吟水仙宗的驻地内。羽凝没了灵力可用,自也不需要练剑,稀里糊涂的在别宗的地盘内游荡,走来走去的寻人。
宗主见人总是乱跑,怕她被人欺负,便也解了她的禁制,“既然来了,准你去比试,点到为止,不可骄纵。”
“比不比都行的,您让凝儿去,凝儿就去;您不让我就不去,这么多人在这,我不想给您丢人的。”羽凝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格外不解这“骄纵”二字从何说起,至少那夜的冰块姐姐,就远胜于她。
比武对战,同龄人和同境界人可以过招。在这两个条件的约束下,宗主对羽凝还是格外放心的,自问无人能胜过她天赋异禀的小徒弟分毫。
翌日大比,羽凝依言对阵,宗主看了两场,觉得自家徒儿一直取胜,无甚新鲜,便与别派的故旧换了个地方喝茶谈天去了。
羽凝打得百无聊赖,棋逢对手才有意思,一群不够喂三招的小朋友,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她快刀斩乱麻,战速惊人,很快吸引了一群年岁稍大的金丹期弟子的留意。不一会儿,竟有境界高于她的修士出来,“这位小师妹,我与你切磋一二如何?点到为止,绝不伤人,在场的各位皆可为证。”
羽凝正觉无趣,便随口应下,“劳师兄见教。”眼前人乃是金丹后期的修为,比她高了两个小境界。她不敢轻敌,将自己拿手的素光剑法用出,竟在十个回合之内,大败境界高于自己的外宗师兄。
众人哗然,一时间又窜出了几个不服不忿的来挑战,不出一个时辰,竟尽皆落败而逃。这里出了个能打的小师妹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好多人凑热闹过来一睹芳容,其中也包括霁风门的人。
忽而,人群中有人出言,“诶,你觉不觉得这人的招式,很像咱们大师姐的绛尘九剑?”
“你还别说,我也这么觉得,刚才便瞧着眼熟的很。还以为是个奇才呢,闹了半天是个小偷啊。”
人群里传的越来越乱,大家七嘴八舌的,有人开始吵嚷,“小小年纪你怎么不学好?你这玉牌说是暮月宗的弟子,偷人家霁风门的功法,算怎么回事?”
“就是,暮月宗真是丢人现眼,以前她们的祖师被咱师祖打得找不着北,今时后辈更是恬不知耻。快去请大师姐过来,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时间霁风门人义愤填膺,将羽凝围了个严实。
羽凝迷惘不已,“你们怎么血口喷人,我没有偷你们的功法,这剑法是我自创的。”
“呵呵呵,你才多大点,自创剑法,好大的口气。偷了还嘴硬,真是没教养。”那门人一阵讽刺挖苦,不明就里的人尽皆对着羽凝指指点点。
羽凝怒急,提剑便要收拾那人,忽而半空一柄长剑破空而来,闪着雷电的萤芒,“当啷”一声击退了羽凝的佩剑。
羽凝愤怒的回眸,竟瞧见了熟悉的一抹黑衣身影,面容依旧毫无波澜,正是她要寻觅的冰块姐姐。未等她张口,那跳脚的门人便出言,“风师姐,就是这人,偷了您的剑法还抵死不认。”
羽凝眉头紧锁,赶忙辩解,“这位师姐,我没有偷过你的剑法。我从未去过霁风门,如何能偷?”
来人神色淡漠,走上擂台,冷声道:“出招,我将修为压在金丹,对练一次,谣言自破。”话音落,她的长剑雷光乍现。
碍于人多,羽凝不好以旧事相认,只得硬着头皮与人对打。二人缠斗一处,羽凝自己也被这如出一辙的剑招惊到,一时晃神儿,被风砚之占了上风,挑飞了手中的佩剑,满目狐疑。
怔愣之际,身后忽然袭来一阵厉风,风砚之眉心一蹙,冷声道:“闪开!”
羽凝困于剑招的问题中无法自拔,意识到危险已经晚了。恍惚间只觉后背重重的挨了一掌,喉头咸腥,立时呕出一口血来。
“孽障,敢偷我徒儿的本事。”一中年男子飘落于擂台,方才偷袭的,便也是他。立在擂台,他步步紧逼,意欲教训受伤的羽凝。
就在此时,得了消息的宗主飞身前来,看见羽凝嘴角的血迹,一掌击出,与那中年人僵持一处,“你这老匹夫,敢伤我徒儿。”
“羽筠你讲讲道理,是她偷我门剑法在先。你不规束自己的弟子,还反咬一口不成?”中年男子还掌相迎,丝毫不肯退让。
场内除了羽凝和风砚之被自家师尊护着,其余的弟子被威压震慑,尽皆倒地不起。
“风眠你血口喷人,我的小徒怎会瞧得上你霁风门的剑法。她有此心我先宰了她。”宗主话音狠厉,令羽凝身形一颤。
主持大比的仙宗长老闻讯速速赶来,两大掌门交手可要不得。
眼见围拢的人愈发多,各派掌门齐聚,羽凝心下愧疚,扯了扯宗主的衣摆,呢喃道:“师尊,算了吧。徒儿的素光剑法和这位姐姐的当真相似,徒儿分辩不得。”
“你徒弟都招认了,不如现在你就清理门户。”风眠甚是得意的出言挑衅。
羽筠柳眉倒竖,目露杀意,却是对着风眠。羽凝见状,拖着受伤的身子拦在了二人中间,“师尊,不可。”她转眸看向风砚之,“我没有偷,可我也不知为何会有这般巧合。风师姐年长,这剑招自是你先用的,以后我再不会用了。”
风砚之闻言,便也回应道:“剑招相似,剑意殊异。师尊,不必介怀。”
羽筠宗主听得这话,朝着风砚之冷哼一声道,“你这丫头,我徒儿让步,你这番言语反倒似得寸进尺了。本座未认可幼徒的决断,这‘介怀’与否,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见自家师尊极力回护,对着风砚之不依不饶,羽凝无奈的跪地,轻声道:“师尊,徒儿给您丢脸了。可这位师姐救过我,求您莫再追究可好?”
“你,你…”宗主被羽凝拆台,噎的说不出话。她从不知这人几时与霁风门人扯上了关系,愤然收手道,“罢了,老匹夫,今日的账,日后本座与你单独清算。管好你的徒弟,莫再来招惹我座下弟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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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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