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说说吧,你是如何把漂亮小姐姐追到手的。”郑可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恨不能开扇任意门过来亲眼看看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把闫木头迷得五迷三道。
闫斐沉浸在喜悦中,有种不切实际的获得感,好像本来遥不可及的东西忽然之间就得到了,被迷了神智。
“也没有怎么追,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跟鬼迷心窍了一样,就和她表白了,她就同意了,我们就在一起了。”
郑可对这样的描述表示不满:“就没有些激动人心的情节吗?没有在深情表白之后的热烈拥吻,立下海誓山盟,‘我这辈子非你不可’吗?”
“打住打住,不要把你的幻想强加到我身上,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发生。”
“哦~什么都还没发生~那就是快了~”郑可自动地开始幻想,“hug,kiss,然后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闫斐直接无视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要不搭理她,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停下来。
果然,郑可没让闫斐失望:“喂。喂!睡着了吗?没睡着的出个声啊!”
“在听。”闫斐懒洋洋地回应着。
“咱都认识多久了,你在没在听根本蒙不了我。”郑可叹气道,“姐刚给你安排的美好未来你一点没听,真是太可惜了。”
“啊对对对,真是太可惜了。”闫斐顺着人的话继续说。
“哎呀,不想听就算了。所以你有你小姐姐的照片吗?给我看看!”郑可的好奇心主要在这。
闫斐的手机还真没有林颀的照片,她也不知道林颀是否介意自己让朋友看:“没有,下次一定。”
“好吧。”郑可惋惜道,“下次我会有机会见一见你家那位吗?”
“这要看她了。”
即使人不在周围,闫斐依旧把主动权交给了林颀。
不出意料,曹修德的事在校内掀起了一阵风暴。
校园墙的那一条说说的转发量远超其他信息,大家不在明面上探讨他,暗地里也披着马甲在网上蛐蛐他几句。
曹修德的同班同学和舍友很快就出来认领了这个人,并且完善了他平日里的为人,更全面地刻画了整个形象。
出于保护和不侵犯个人**的因素,表白墙删除了有关曹修德的准确信息。
很快,学妹那边就收到了篇幅巨长的一封道歉信。
信中写到,他和其他人都是玩玩,只有和学妹在一起的心是真的。只是因为学妹在高三的那一年里,两个人的联系被迫减少了很多,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耐不住寂寞,这才找了别人消磨一下时间,但是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学每一个人。
学妹没有保留,把这封信完整地发给了何文潇。
“哇,这个言辞恳切,我都快要被他感动了呢。”
林颀正在宿舍群里看着何文潇转发的消息:“我可没看出你有一点感动的意思。不过你们就这样放过他了?总感觉有些太便宜他了。”
“学妹说,她已经把曹修德的事告诉了自己和他的父母,说了绝对不会原谅他,两个人从此一刀两断。学妹的父母明事理,尊重、支持她的选择。”何文潇算亲历者之一,她对曹修德的厌恶是在场人中最深的,“她,和我,都不可能因为这种人消沉,去他爹的,我们都要有美好的未来。”
林颀在群里看完消息之后,打包转发给了闫斐一份,标注着“吃瓜后续”。
闫斐的战斗力也不强,几个女孩子凑一块都挤不出几句骂人的话,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有些心酸了。
“颀,你是不是恋爱了?”王露突然一句话让林颀愣在原地。
“嗯。”林颀大方承认了。
“我就感觉,你最近整个人的氛围都不对了。这么说不太准确,总之就是整个人都光明了?鲜亮了?”王露的词汇量告急,“哎呀,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能明白的。”
林晨看文字的速度慢,这才刚从宿舍群里的长篇大论中走出来:“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又和哪个男人好上了?我们认识吗?我们班的还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林颀一下没抓住重点,反应到了什么就回答什么:“你们认识的,我们班的。”
“我能大胆猜测一下吗?要是说错了你不要生气哦。”何文潇先和林颀询问,对方肯定地点了头,“是闫斐吗?”
“啊?”林晨和王露同时叫出了声。
林颀的笑意更深了,无异于承认了何文潇的猜测。
这层感情没有遮掩,就这样暴露在朋友们的面前,林颀的压力霎时小了。
520的各位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林晨抛出了问题:“颀,你想过你们的未来吗?”
林颀如实回答:“想过,不敢想,专注当下吧。”
林颀和闫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会一起上下课,一起去泡图书馆(但是不一定学习),有空的时候一起出去闲逛,整个城市都散落着二人的足迹。
同学中有不少人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猜疑,明着暗着跟520的三人打听的也不少,何文潇带着统一口径:“不明白,不知道,不回答。”
南方的天气并不如许多人想的那般,一年四季都温暖得可以穿薄衣服出门。
路边的绿化倒是有可能四季常青,坚毅挺拔,私不知寒冷为何物。
“去爬山吗?”林颀脑子一热,向闫斐发出邀请。
闫斐从前就是个老好人,只要别人提的要求不是特别过分,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满足对方。
按照现在的话说,有点中央空调的意思。林颀对她这个习惯挺不满意。对有些人的付出,人家只会把你当个好用的工具,在谁都不愿意接手的繁杂琐事上把你当个选项,省时省力。
不过现在,“好用”这个点已经成为了林颀的专属待遇,对别人需要有所取舍,对林颀不会。
“怎么突然想去爬山了?”期末月近在眼前,闫斐没有松懈,全力以赴准备每一场考试。
林颀则没有任何绩点压力,前期的基础让她与奖学金注定无缘,考前突击足以让她保持在班里中上的位置,对满足部门任职而言完全够用。
人生在世,讲究的无非知足常乐。
“我也不知道。”林颀趴在桌子上,看闫斐的侧脸。
“你认真的样子好迷人哦。”
闫斐面上不动声色,耳朵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红。
“想去就去吧。”
入冬之后基本见不到太阳,不过出门的话倒是挺合适的,只要运动强度不是特别大,可以避免汗流浃背的发生。
“闫将军,我军现已跨过层层阻碍,步入敌军巢穴,是否要一举击溃敌军,请指示!”林颀的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
林颀一直坚称自己是枚社恐,闫斐倒是认为,她这是薛定谔的社恐,像现在,自己尴尬得都要抠出一座古巴比伦城堡了,那位还跟没事人一样,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闫斐只得硬着头皮:“批准,直捣敌军。”
幸好挑了个没课的工作日出来,一路上没什么人,不然闫斐都不敢想想现在的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从地球上消失。
天气总体来说还是很舒适,偶尔无风的时候不会有特别明显的寒意。
林颀在前方蹦跶着前进,仿佛有无限精力。
闫斐居后则稳妥得多,一步一步按自己的节奏来。有时候林颀跑得快了些,还会一下看不到她的背影,转角后发现人还在那,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尚未到半山腰的位置,林颀在石阶上一坐,说什么也不肯动了。
闫斐坐到人身边,从包里拿出湿巾给她擦汗。
就对林颀体力的了解而言,她能一口气冲到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闫斐的预期。
“这就不行啦?”闫斐在和林颀相处的日子里,最大的收获就是会揶揄人了,只是主要的攻击对象能换成别人就更好了。
林颀一向不承认自己的软弱,这种言语上的挑衅简直不能更奏效了,闻言,起身就要走。
闫斐赶紧笑着把人拉回来,好声好气地劝着:“没有啦,我开玩笑的啦~我们宝儿最强了~”
林颀有台阶就下,不扭捏作态。这一趟累得还在大喘气,脸上红扑扑的,其实也没有那么想要一步登顶。
累的时候林颀喜欢发呆,眼神随便聚焦在一个东西上,然后大脑开始放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全不存在,天地茫茫,唯余自己。
闫斐知道林颀的习惯,只要一入定就是沉溺到自己的世界里了。这个时候方便光明正大地盯着人看。
林颀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类型,但是越看越有韵味。大一刚入学不久,年段里私下票选过级花级草,起初没人注意到林颀。在期间举办的迎新晚会上,林颀着一身古装弹曲古筝,当晚就在排行榜上登顶,甩了第二名几十票。
之前闫斐以为她是那种温文尔雅,说话娇滴滴的女生,原来那只是伪装出来的表象!
不过现在的她也很好就是了,不,只要是她,怎么都好。
想着,闫斐不禁笑出了声。
这点动静吸引了林颀的注意:“怎么了?”
“没事,高兴。”闫斐笑意不减。
两人在一起有小两个月了,闫斐很少直面林颀的正脸,却总是偷看不够。
“继续吗?”闫斐起身,林颀借着她的力量也站了起来。
“走!”
后半程路,林颀吃力许多,时不时就要停下来看看沿途的风景。
两个人都不曾对植物学产生多大兴趣,认不出物种,满山墨绿只知其养眼。
闫斐会在察觉到林颀体力不支的时候扶她一把,让人安心。
山并不高,对于常锻炼的人来说不过是个开胃菜。
显然林颀不是这样的人,到山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谋个好坐处。
因为没有什么风,汗水顺着发丝断断续续地往下滴。
从山顶上只能看到城市的一小部分高楼和街道,平心而论,这风景算不上多吸引人。
“来,拍张照。”林颀不由分手,把闫斐搂了过来。
闫斐也淌着汗,推拒道:“都是汗呢,脏着,别搂。”
“看镜头。”林颀不顾她挣扎,“三,二,一,茄子!”
镜头下的少女自信且从容,是冲破阴霾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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