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五郎拿着一枚海螺到图南身边坐下,打开封口。“来,将药吃了,天弁说你病体未愈,又拖着病体做超出身体承受范围的活动量,病情加重,需多吃一个月的药。你说你,为了逃婚,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你不心疼我都....”
图南将药汁饮尽,笑道:“要一个月啊,那婚期来不及了,错过这个吉日不知还要等多久。”
她与五郎的婚期定在十一月二十五,现在都十一了。
五郎从容道:“其实我觉得吉日不吉日的,都是迷信,喜欢哪个日子,哪个日子就是吉日,所以等你病好,我们就举行婚礼。”
图南噗的吐出嘴里的药汁。
五郎取出第二枚海螺,将药汁吞进嘴里,再捧着图南的脑袋,吻上图南,在图南的抗拒中将药汁渡进图南嘴里,逼着她咽下。
图南的鳃微微翕动,想将药汁过滤出去,然五郎的两只手正好放在鳃上,鳃无法张合,药汁终究被咽下。
五郎这才松开图南的鳃,让图南正常呼吸。
五郎道:“若你想通过不喝药伤害自己的身体拖延婚礼,我很乐意这样给你喂药。”
图南瞪着五郎,然深海无光,被瞬膜覆盖的眼眸什么都看不到。
五郎也知道自己在深海的劣势,故而用委屈的声音哭道:“我也不想这样对待你,但你明明说过爱我到永远,不论我想要什么,你都遂我。”
图南无奈的将五郎推出贝壳床,盖上贝壳,然贝壳不隔音,委屈的控诉与哭声仍在延续。
图南捂住耳朵,须臾,伴着只要看不到脸就不会令人心软的委屈声,在药效下沉沉睡去。
*
县令宅邸。
“我去官寺了,你在家若是无聊便带着孩子们去骑马,打马球,别闷在家里。”
妇人皱了皱眉。
县令问:“不舒服?”
妇人摇头。“不知为何,今日有些心悸,不是什么大事。”
县令闻言道:“身体不舒服可不能耽误,赵伯,你带赶车带夫人去找医者。”
“我身体很好。”
“人怎么可能莫名心悸,还是找医者看一看安心。”
妇人无奈道:“我乘车走了,你怎么去官寺?”
“我骑马去。”
将妇人送上马车,县令让下人给自己牵了一匹马,骑着去官寺。
穿过两条街正要进入官寺邻街。
嗖!
县令下意识趴下,旋即发现那是一枚箭矢。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县令催马。
“有刺客!”
嗖!
箭矢正中马的脑袋,没入颅骨两寸。
骏马在哀嚎中轰然倒地,县令紧急跳马,脚却被马鞍卡住,虽然避免被马压死,却有一条腿被马压住。
一条蒙面的身影从屋顶跳下。
县令冷静道:“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我可以给你双倍的钱。”
来人没说什么,一剑割断县令脖颈。
*
县令被杀引发了轰动,官府大索,氓庶们也充满愤怒的帮忙,张大郎也在其中,然帮忙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凶手,回来时垂头丧气。
“明府是个好官,当初我家被豪强侵占田地,便是他帮我家平冤,还将我家的田地还给我,不知哪个断子绝孙的,竟然杀害这样的好人....”
说到最后张大郎忍不住用自己一辈子的脏话问候凶手。
司幽吃着饭,脸上表情也充满难过。“是个好官,太可惜了。”
柿沉默的看着司幽,却没说什么,只在张大郎吃完饭继续去帮官府搜捕凶手后,忽问司幽:“为何?”
司幽疑惑的看着柿。
柿道:“风神教为何杀他?”
司幽表情更疑惑。
柿道:“我在风神庙长大的,虽然你遮掩得很好,但二娘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你是风神教徒。”
司幽恍然。“原来如此。”
她说柿怎么毫无戒心的将来历不明的自己带回家,还对外说自己是远房亲戚,并好饭好菜招待自己。
柿道:“我以为你是得罪了什么人避难至此,却没想到.....为何?”
“他的命值黄金千两。”
柿道:“他是个好官。”
司幽点头。“不当人的县令只需五两黄金,吃相还可以的县令,百两黄金,他是最罕见的那种,所以千两黄金。”
“他来了后,县里安居乐业,他不该死。”
司幽赞同:“没人该死,他也不该死,但千两黄金可以养大五千名女婴,我选择请他去死。你要告发我吗?要告发就趁早,等风头过了我就会离开,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不会怪你,杀人者人恒杀之。”
柿默然。
柿没去告发司幽,但对司幽的态度也不复往日的热情,冷淡异常。
张大郎也发现了,但没精力询问怎么回事,男童倒是想问,但不敢。
官府大索三日,抓了许多外来的可疑人员,却都不是凶手,只能成为一桩悬案。
半月后,司幽向张家辞别。
柿给司幽准备了干粮,将人送出门。
柿对司幽道:“我很后悔。”
司幽道:“抱歉。”
“你走吧。”
司幽有种异样的古怪感,却没说什么,拿上干粮离开,走出两里地后,倏然掉头往回奔,再回到张家门前时听到里面传来嚎啕哭声。
邻人在门口围观与议论着。
“张大郎家的好好的怎么上吊了?”
“是不是张大郎打她太多,她忍不住了?”
“不可能,张大郎从不打她。”
司幽远远望着人群与张家屋舍,陷入恍惚,但恍惚只是须臾。
须臾,司幽转身。
“我没错,他是个好官,但他的好不惠及我与我在乎的人和事,千两黄金可以养大三千名女婴,我凭什么不杀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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