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星空下,田野的尽头。
穿着黄色斑点和服的小女孩抱着木桶,发呆的盯着水面。
7岁的男孩子跑的筋疲力尽,看着女孩儿,很是不解,“你在做什么呢?”
小女孩儿很是伤心,童稚的嗓音,开口,“爸爸妈妈都因为感染病病死了,我一个人有些孤单,想要抓些小蝌蚪回去陪我。”
“可是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为什么还不抓呢?是抓不上来吗?”男孩儿道。
女孩儿垂着头,语气哀伤,“我在想,要是我抓了它们,它们也得被迫和家人们分离了。”
“那我跟你一起回家好了。”男孩子沉默了一小会儿,思索道,“你把我捡回去吧!”
女孩儿震惊地回头,“哎?”
“扑哧~”
“什么人?”
男孩子还没回话,草丛的另一旁,背着草药筐,裹着粗麻木头巾的涂山容容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抱歉呢~两小无猜的爱情真是美好~我不是有意要打断的。”
只是男孩子说出‘你把我捡回去的’时候,真的是太有爱了。
“小诗,如果你能不这么震惊,而是回答‘好呀~’就更浪漫了呢~”
诗顿时听懂了对方的打趣,脸色涨红,结结巴巴道,“容···容姐姐···你不要胡说~”
男孩子这时才神经慢半拍地看向来人。
很年轻,比他要大,耳朵也很奇怪,身体很不好的样子,还时不时的有奇怪的能量环绕在她身边。
“你的耳朵?”
“我的耳朵,怎么了?”涂山容容摸了一下自己伪装成人类的耳朵,并没有蹭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才对。
“你是狐狸吗?”
“你不准骂容姐姐!”诗啪地扔掉木桶,走出来,横着胳膊奶凶奶凶地挡在涂山容容前面,“你才是狐狸~容姐姐可是这方圆几里最好的大夫!要不是她,我早就跟爸爸妈妈一样死掉了~”
涂山容容虽然惊讶,却很平静地并未表露,温和一笑,“为什么说我是狐狸呢?”
男孩子仰着头,“因为你的耳朵,是狐狸的耳朵啊~不过好像也不太对,你的眼睛,和猴子也很像!”
“你再胡说!我要打你了!”涂山容容还没生气,诗却炸毛了,举起木桶就要揍他。
竟然还骂容姐姐是猴子,太过分了——
“对不起~”男孩子很认真道。
虽然他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扑哧~”涂山容容掩嘴轻笑,“还真是有意思的孩子呢~”
这年头,天然呆实在是不多见了。
“有意思?”男孩子歪着头,不解。
“你叫什么名字?小朋友~”涂山容容安抚下诗,冲她轻轻摇头,告诉她不要冲动。
诗很聪明,虽然不满,但还是乖巧听话地攥着涂山容容的手。
小大人似的护在身旁。
涂山容容微笑,目光宠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我叫缘一。你们呢?”男孩子的目光多了一丝羡慕,真诚地开口。
“我叫容容,这是小诗,我们就住在后山不远的地方。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看这孩子,应该是和小诗差不多大吧?
“我跑累了。”
“你的父母呢?”
涂山容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他的衣服和跑的快要烂掉的鞋子。孤身一人,身后还背着包袱,应该是自己的行李。
离家出走吗?
“我的母亲去世了,父亲要把我送到寺庙,我跑出来了。”
涂山容容蹙了一下眉头,弯腰走近,“我能问问,你的父亲为什么要把你送到寺庙里吗?”
缘一很单纯,如实地回答道,“因为武士家是不可以有双胞胎的,会有继承权的纠纷,而且我头顶上有疤,他们说这是不详,被诅咒的。”
涂山容容轻轻地撩开他额前的碎发,柔声道,“这不是疤,是神明的恩赐哦~说明啊,老天爷给你打下了他特殊的印记,将来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你。”
“他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你是他最喜欢的孩子啊~”涂山容容笑容温柔,令人如沐春风。
“你也是的,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老天爷也一定是很爱你的。”缘一扬起唇角,开心地笑道。
涂山容容一怔,良久轻笑出声。
“噗~”
真的是好久没见到这么实诚的孩子了。
跟他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类型呢~
“你为什么笑?”缘一问。
“因为你很可爱啊~”涂山容容眼底弥漫着笑意,掩着嘴,提议道,“要不要跟我和小诗回家?”
“你们是一家人吗?”
“是的。”诗坚定道,“这是我容姐姐~”
涂山容容笑了,“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哦~”
“容姐姐?”缘一试探地开口。
“嗯。”
“你给我的感觉,和母亲很像。”
涂山容容一怔,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瓜,“可能,我净捡你们这样小孩子了。不怕我是人口贩子吗?”
“人口贩子是什么?”
“扑哧~”涂山容容笑声悠扬,如同白玉兰花般的笑容绽放,温柔干净,“你要是早出生几百年就好了。”
“为什么呢?”
“因为啊,你会遇到一个更有趣的小孩子~”涂山容容伸手,“要牵手吗?”
缘一看着自己面前的温暖的手掌,犹豫了一小会儿,蹭了蹭自己沾满泥土的手,才小心翼翼地伸出。
“不公平!不公平!我也要牵容姐姐~”诗被无视了,跳脚。
“那就左右手,一人一只好了。”涂山容容不禁莞尔,“走吧,回家了。”
“嗯嗯!”诗快乐地点头,笑容明媚。
缘一也被她们身上的轻松气息感染了,唇角翘起细小不易察觉的弧度,一场疲惫的旅途下来,感觉到了治愈。
——————
万世极乐教。
夕阳落下,天色渐渐变暗,直到地平线上的最后一丝阳光消失,负责伺候的仆人提着灯笼,礼貌地敲门。
“咚咚~”
“教主大人,您醒了吗?”
“有信徒来了~”
房间内弥漫着暧昧香甜的气息,薄薄的红纱高高挂起,挡住了里面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奢靡的装饰陈设下,被视若敝履的各种金银珠宝堆积在角落。
纤细白嫩的手死死地攥着纱帘,疼痛难忍的低吟,美妙动听。
仆人对于里面脸红心跳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催促着,敲门。
“教主大人!!!”
“这次来的人里有德川夫人,那可是德川夫人!!我们得罪不起!”
“您不要闹了!!”
童磨凑近她耳畔,亲昵地小声道,“你要负责哦~小榕儿,耽误大人我的工作了~”
“德···德川家的老妇人有什么可看的?”女子漂亮地发丝散落一地,衬的她白皙的脸蛋娇艳坨红,醉人心扉,“有···我美吗?”
童磨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咯咯地闷笑个不停,“当然是我家小榕儿最美了!!”
“大人!!!”
“教主大人!!!”
“您出来吧!!外面那边我们真的没办法处理~”
守在门外的小源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只能用杀招了。
“今晚上有花灯节,很多女孩子都会聚集在桥边的,到时候一整条街都会很热闹。人来人往的。”
女子小巧精致的额前布满了一层薄汗,纤如凝脂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搂住对方的脖颈,撒娇,“大···大人~我不好吃吗?”
“好吃是没错了。”童磨心动了,颇为为难道,“但是只吃一个味道,总会腻的啊~”
女子脸色难看,因为嫉妒变得扭曲,尖酸刻薄地刁难道,“外面的人知道您这样风流的吗?要是传出去,也不太好吧?”
“哎~你这是威胁我?”童磨抬起头,很是惊讶。
有勇气嘛~
“不是威胁,只是您有我一个,不就够了吗?”女孩子神色一僵,自觉被冲昏了头脑,说的话太重了,质问,“难道您不爱我吗?”
“砰~”
下一秒——
女子从床上被扔了下去,不着寸缕的身体暴露在空中,难堪之下,多了一丝慌乱。
童磨披着外套,撩开红纱帘,拖着下巴,自上而下地玩味道,“我当然爱你呀~只是,如果你能老老实实地乖一点儿,说不定我能爱你爱的更久一点儿哦~”
“大人~”女子不解,泪眼欲滴,我见犹怜。
童磨自顾自地换衣服,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似乎漂亮的女孩子于他而言只是用来打发漫长空虚时间的一个调剂品,而现在对方丑陋更像是被玩坏掉的玩偶。
虽然很可惜,但漂亮的娃娃那么多,换一个不就好了吗?
“我刚才只是被冲昏了头脑,我不是故意的~”女子无助的道歉,央求,“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错咯~”童磨已经整理衣襟,不紧不慢地来到她面前,用扇子挑着她的下颌,强迫对方抬头,“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任你出去造谣确实很影响我的形象呢~”
女子接触到他含笑的目光,背后冷的一颤。
“小源~”
中年男人推门而入,完全无视地上的赤-裸的美人,恭敬道,“大人~您不要叫我小源了。”
40年前喊他小源还说的过去,现在他都快成一个老头子。
“好吧,老源~”童磨笑眯眯道,“帮我处理一下,晚上我玩累了回来,要吃点儿夜宵呢~”
女子微张着唇。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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