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极乐教最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教主大人已经休沐整整两天了,这对于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正常运转的宗庙集会很是不平常。
接连被拒之门外的信徒们面面相觑,不解极了。
所以——
到底发生了什么?
管家老源慈祥地微笑地开口解释,“近来教主大人要准备自己和信女的婚事,有许多的准备工作要做,这也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倾听各位的祈祷,给予大家更多祝福和恩赐。”
也不知道信女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清心寡欲,看遍人间绝色的教主大人倾心。
不过,洞房花烛夜,确实是一桩美事。
他们也能理解。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耽误教主大人了。”
有不少女信徒们颇为遗憾,伤心。
另一边——
众人心中高高在上,不染尘埃,圣洁纯然的教主大人正扒着池塘,脸色惨白地吐个不停。
“呕呕呕~”
“呕呕~”
原本聚集池塘周围的金鱼们都闻到一股恶臭,嫌弃地游走了。
童磨胃里是翻江倒海的不舒服,光是闻到池水的腥味都难以忍受地联想到了什么诡异的食物,感官像是被无限放大了,敏感地受不得一点儿刺激。
“呕呕呕~”
“呕呕——”
“童磨哥哥,对不起~”
“怎么会这样~”
“我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他们马上就来。”
涂山容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歉疚地颤声道,“对不起,呜呜···”
“我不知道~”
“薇薇还有大家明明都说我做饭很好吃的~原来他们是在骗我~”
“你···”
童磨刚要回头,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别碰自己,结果胃部一阵抽痛,恶心,“呕呕呕——”
等他好了的。
他一定要弄死这个歹毒的小奸细!!!
“呕呕呕~”
“呕呕——”
只是稍微吃一些人类食物不应该有事的~
除了口感像海棉外,不应该会中毒,就算是吃毒药也应该能很快地分解了才对的~
她到底做了什么?!!
“呕呕呕~”童磨的指尖泛白,眼角泛红,泪水若隐若现。
白橡的发丝顺滑地服帖着脖颈,精致漂亮的五官写满了苍白凄惨,彩虹琉璃的瞳眸里写满了委屈控诉,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我见犹怜模样,当真是极美,极艳。
盗用那人的一句话就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涂山容容摇头感慨,虽然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成分,但是不得不说,这幅样子,顺眼多了呢~
“呕呕呕~”
“呕呕~”
童磨腹部传来一阵绞痛,脑袋嗡嗡地作响,模糊的面容如同受了刻在骨血里的诅咒,浮现在眼前,折磨着他不堪重负的神经,心底翻涌而来的厌恶,憎恨,那些莫名其妙地他从来体验过的,向往已久的,如今又避之不及的情感全都倾泻而出,砸的他喘不过来。
“最后一道菜,你家厨房没有别的食材了,先吃这些吧!”
“尝尝看。”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的。”
“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你都不尝一口吗?而且你应该很饿了吧?”
“怎么样?”
“为什么鸡蛋里会有鸡蛋壳?”
“这是意外,而且你这牙早掉晚掉都是掉,之后会自己长出来的。”
“神说,死不认错,必遭天打雷劈。”
“你说了呀,我就是神明。我没说过这句话,这话就不成立。”
“我觉得你是个骗子。”
“你不是神之子吗?为什么连我是骗子,是神明都看不出来?”
“小姐,大夫来了。”薇薇拽着大夫紧跟而来。
产屋敷家御用大夫,产屋敷景和已经换了一副模样,背着医药箱,眼神和涂山容容示意之后,迅速来到他们计划的观察对象身边。
“呕呕~”
“呕呕呕~”
童磨鬼脸惨白,捂着肚子,喘气。
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也顾不得了。
产屋敷景和蹲下身,鼓起勇气抓过鬼的手腕,把脉。
在感受到对方切实的心跳后,他的呼吸骤停。
怎么会?
薇薇见大夫半天不出声,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大夫?”
她找来的医生到底靠不靠谱?
产屋敷景和迅速冷静下来,照着之前的计划,说道,“看症状应该只是吃坏了肚子,但是不排除中毒的风险,我需要抽取一些血液进行化验。”
“中毒?!怎么会?”薇薇眼睛瞪得溜圆,惊呼。
不可能的啊~
坏女人做饭的时候她一直在盯着。
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
“我···不可能···”涂山容容小脸顿时血色净失,手指紧张地攥着衣角,“不是我···我怎么会给童磨哥哥下毒~”
“呕呕~”童磨脸色一黑。
不是下毒,这个庸医!
分明是这个小奸细做的菜太难吃了,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不···不是小雅儿···”童磨有气无力地替某个面善心黑的人儿辩解。
“对不起~童磨哥哥~”涂山容容眼圈通红,低着小脑袋瓜,用委屈地哭腔道歉。
“不是···呕呕~”童磨还没来及说出话,恶心感再次袭来,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呕呕呕~”
“是不是还需要等化验结果。”产屋敷景和拿出医药箱的针管,撸起童磨的衣袖。
童磨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想要抽回手,谁知道这大夫的力气比他想象地还要大。
“病人请配合。”
“滚~”
你个庸医!
“呕呕~”
“呕呕呕~”童磨差点儿没把自己的胃液都吐出来。
涂山容容立刻眼神示意身后的继国缘一,“呜呜~童磨哥哥肯定是太难受了,他不是故意的~呜呜~缘一,你快去帮帮童磨哥哥~”
“呕呕呕~”童磨吐的更加凄惨了,面露菜色。
他要杀了这个坏女人!!!
继国缘一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把抓住鬼的胳膊,倒扭,反扣,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轻松。
突然有些同情这只鬼。
童磨被两个大男人左右的挟持住,强硬地取血,活脱脱一个饱受欺压的小可怜模样,生无可恋地望着池塘。
薇薇看着都于心不忍,但又觉得坏女人好像没做错什么。
“呜呜呜~”
“对不起,童磨哥哥~”
涂山容容用袖子掩着脸,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
“都是我不好,之后你怎样都可以,现在好好配合大夫好吗?”
“呜呜~我以后再也不乱做东西了~”
对方切切实实地给童磨上了一课,让他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做‘趁你病,要你命’。
“呕呕~你···”
他的眼角坠着泪,一副蒙受了天大冤屈的幽怨表情,直勾勾地盯着面善心黑,装模作样的卧底,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呕呕呕~”
“呕呕~”狼狈的发丝黏着精致的脸庞。
他要杀了她!!!
冰凉的针管扎进他的血管,深红的血液从输液管里一点点儿导进广口瓶。
继国缘一看对方吐个不停,还总是乱动,利索地右手划掌,对着他的后脖颈就砍过去。
‘咔嚓’的一声细响。
“你~”童磨不堪折磨,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你干什么?!”薇薇大怒。
见童磨昏过去,在场又没有外人,涂山容容索性也不再伪装了,她从袖口里掏出药瓶,“放心,只是吃坏了肚子,没有大问题的。”
产屋敷景和带来的瓶口装满,神情犹豫,想要继续再取。
涂山容容把药丸塞进童磨口中,托着他的下颌,让他咽下去,“景和,够了。”
“可是···”
这样难得的机会。
他们作出这样的牺牲,或许还可以把他抓回去。
“这是上司的命令。”涂山容容的嗓音温和却强硬地不容拒绝。
产屋敷景和目光一颤,收手,低头,“是。”
“你先离开,我们之后去和你汇合。”
“是。”产屋敷景和不甘心,却也只能收手,装好药箱和取到的鬼血,匆匆离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薇薇发慌,颤声问道。
“他的前女友呀~”涂山容容玩笑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胡说八道~”薇薇的惶恐被她的打趣打散了不少。
“能帮我把他拖进房间吗?”涂山容容把童磨的胳膊搭向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点头,腿绕过童磨的腿弯,一个公主抱,直接将人儿横抱起。
薇薇目瞪口呆。
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直视。
涂山容容紧随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这次是真的帮他看病。”
薇薇呆立在原地。
乌烟瘴气的房间充斥着馊味,明明潮湿地已经发臭还被掩饰在层层莲花的熏香下,被褥乱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整理了,屋子里角落里堆着几箱子的金银珠宝,就这么箱口大开,也不怕人觊觎。
窗台下面的植物已经干枯的不成样子了,铜镜和桌子罩上了数不清的灰尘,要属最干净的还是帷帐底下堆着的几个酒瓶。
继国缘一把童磨放在床上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还体贴地帮涂山容容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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