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琴叶篇7

涂山容容大病初愈,身体沉重,酸软地不像是自己的。

她刚掀开被角,就被对方托住了腰,靠在床头,“谢谢。”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见我,究竟是什么事?”鬼舞辻无惨扶她起来后,顺势坐在床边,嗓音淡淡道。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檀香弥散开来,看不见的角落里,从珍宝盒子里滚落出来的血红色珍珠暗淡无光,悄然无息地窥探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岁月。

“只是觉得很久没见,想见你了不行吗?”涂山容容枕着软枕,发丝松散地落在肩上,大病初愈的小脸苍白如纸,两颊坨红,胸闷气短,虚弱,“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鬼舞辻无惨白皙如玉的脸庞隐藏在阴影下,余晕的灯光洒在他乌黑的发丝上,只剩下上位者冰冷无情的眼神,“与其多管闲事,不如先顾好自己。”

这种破败的身体,就算有自己和童磨放血挖心,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涂山容容蹙眉,漂亮的小脸堪堪比三月的桃花,娇艳脆弱,“当初把我扔给童磨,你后悔过吗?”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鬼舞辻无惨淡淡地抬了一下眼皮,没有什么诚意地道了句,“抱歉。”

当时自己明知道她是那种情况,还要逼她想办法。

但除了她,确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牵制住童磨。

涂山容容瞳孔一颤,视线模糊,滚烫的泪水从眼眶落下,她攥住对方的衣领,哽咽,“谁要你的道歉?”

“……”鬼舞辻无惨。

这人从醒来过后就有些不太对劲儿,难道是睡了80多年,把脑子睡傻了?

涂山容容的泪水一颗颗砸落,晶莹剔透,冰凉湿咸的珍珠一般。

鬼舞辻无惨蹙眉,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她的冲动,手刚握住她的指尖就被那滚烫的泪水灼伤,“你…”

脑袋该不会是真的坏掉了吧?

下一秒,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唇角就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轻触即离。

温软的樱唇堵住了所有未尽的话语。

两人之间宛如情人般亲昵,暧昧的缠绵叵测。

鬼舞辻无惨瞳孔放大,呆怔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涂山容容伤心地泪如雨下,心脏酸涩,质问,“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鬼舞辻无惨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她,他黑沉着脸,眼底是风雨欲来的狂怒,“涂山容容!”

你敢利用我——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涂山容容倒在被褥上,脸色苍白如纸,孱弱多病的身躯苟延残喘,背影单薄,虚弱。

她强撑着平静,白玉兰花般纯洁淡雅,温柔的脸庞心碎难言,“我只是…很想你。”

“你疯了吗?!”鬼舞辻无惨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恨不得将这个蠢货活活弄死。

这么不遗余力地让童磨针对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

涂山容容的发丝黏在脸颊边,被迫仰着头,像是引颈待戮的白天鹅,脆弱,绝美地令人心悸。

“你们在干什么?”连敲门声都没有,直接破门而入,沉声。

涂山容容的呼吸越来越艰难,脖颈被攥的通红,明明窒息,却笑了。

“无惨,放开她!”童磨柔和的表象被打破,向来从容不迫的俊美脸蛋上此刻阴霾密布,乖戾偏执。

鬼舞辻无惨的手腕被削断,重伤未愈的身体受到剧烈的冲击,匍匐着倒在地上,干净的发丝混合着泥土,狼狈不堪。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涂山容容捂着脖颈,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虚汗,弱不禁风,柔弱无骨的病美人姿态。

鬼舞辻无惨半眯着眸,梅红色的瞳仁冷芒四射,杀意尽显,他强忍着憎恶起身,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童磨挡在涂山容容的面前,歪着头,像个坏掉的玩偶,“能请你先回去吗?我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鬼舞辻无惨简直窝火。

被各种威胁撺掇着请来,白白当了血包不说,还要被泼这又腥又臭的脏水。

这两个人,就没一个好玩意儿!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该杀了他们的!

几乎是屈辱地离开,临走前,鬼舞辻无惨恶狠狠地瞪了床上的人儿一眼。

她简直找死——

门被合上,房间只剩下空荡荡的死寂。

下一秒。

童磨覆在女孩子身上,虎口捏住对方脆弱不堪的脖颈,用力,“这么想找死我送你一程!!”

他的脸色惨白,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对方冷汗涔涔的小脸,胸口郁闷堆积,七彩琉璃的瞳仁里是森冷瘆人的杀意。

“唔~”涂山容容的手死死扣着脖颈的大掌,腿无力地挣扎,踢乱了被褥,泪水打湿脸颊,衰败的白玉兰般随风而逝,令人心疼。

她的眼尾通红,鼻头酸涩,泪如雨下,摇头。

童磨阴森森地盯着对方,像是暴怒的野兽,面目凶狠狰狞,“你惹到我了,小容儿。”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糟蹋我的感情!!

日日挖心入药,换来地就是你这么无情的利用!!甚至不惜以自己为饵…

“你可以,你真的很可以!”童磨怒极反笑,反倒松开了手,“既然还能这么煞费苦心地折腾,我也不用担心你的身体了吧。”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涂山容容的小脸通红,白皙的脖颈上留下青紫的掐痕,她佝偻着腰,剧烈地咳嗽,呼吸。

“撕拉!”刺耳的衣服碎裂声。

涂山容容的瞳孔一颤,身体僵硬,她条件反射地想逃,胃里翻涌着恶心。

童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摁到头顶,低头,噬咬。

绵绵密密的吻落在身上,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猛兽缠上。

涂山容容的羽睫被豆大的汗珠打湿,身体被冰冷的斧子活生生劈开,连带着僵硬的四肢,凝结的血液。

空气稀薄。

她弓着腰,发丝凌乱地铺散着,宛如粘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所有的求救淹没在溺人的深海里,弱不可闻。

童磨狎弄的动作很重,多了几分惩罚的意味。

他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完全忘了她是个大病初愈的人。

不仅童磨忘了,连涂山容容自己都忘了。

她的视线模糊,意识却因为撕裂的疼痛清醒,清醒着受折磨,整个人一会儿飘上天堂,一会儿又被白骨尸山拖入无间地狱,压抑,喘息。

血色悄无声息地在床褥间铺散开来,血腥,灼热。

童磨怒极,却还是顾及了她的身体,他只草草地要了她两回,见被褥上鲜血淋漓后就抽身离开,让人准备热水。

“呕呕呕…”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呕呕呕…”

涂山容容脖颈上是密密麻麻的蚊子血和齿痕,她趴伏在床沿,眼角通红,发丝垂落,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忍不住地呕吐。

“呕呕呕。”

“呕呕呕呕。”她胃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干吐酸水。

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在毫不留情地打童磨的脸,讽刺又可笑。

涂山容容捂着嘴,脸色惨白,血顺着指尖落下,堵也堵不住,她被榨干了所有的气力,只剩下漂浮在空中的一缕残魂,求死不能。

童磨脸上的笑意消失地无影无踪,瞳孔阴森,乖戾,他穿着衣服,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放心,毕竟是你的姘头,我不会让他好过的~看着我们两个自相残杀,满意吗?”

涂山容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费力地喘着粗气,虚弱地冷汗打湿鬓角,沉默着不说话。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自己向来算计不过他,她也没力气去探究了。

童磨垂眸,眼神嘲弄,“小容儿,我喜欢你的聪明,但我不喜欢你自作聪明,懂吗?”

是提醒,也是最后的警告。

涂山容容攥着被角,指尖扣的泛白,她苦笑道,“又是这句吗?”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童磨离开的时候,脚步一顿,对方喊住了他。

“喂,童磨。”

涂山容容仰着虚弱的小脸,质问,“我想要姐姐们活着,我想要我的亲人,朋友还存在在那个世界上,我想要无辜之人不再惨死,我想要鬼消失在这世间,我想要你永远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死,我不想成神。”

童磨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俊美的脸庞无波无喜,犹如坠入地狱的魔鬼,偏执冷酷,一动不动。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涂山容容的发丝垂落,明明在笑,却无比的悲凉,“你说我喜欢自作聪明,我认了。不过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打着喜欢我的名义,将我身边重要的人杀的一干二净。你所谓的爱,不过是自以为是地把你的念头强加于人,你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

“你只是想要得到你自己想要的,所有的人都得配合你的演出,以你为中心。你的感情简直令我作呕,自私自利,虚伪至极。”

“咳咳咳…”

“你…你还总是说自己付出很多,那我告诉你,你那自以为感天动地的无私付出让我恶心,我恨你!我恨不得你万劫不复,受尽天罚,永远消失!”

清冷的嗓音句句诛心,字字见血,无一不透露着恶毒的诅咒。

童磨转过身,歪头望向床榻上的人儿,眼神阴戾惊悚,让人不寒而栗。

“咚咚。”敲门声。

“教主大人,热水准备好了,要现在进来吗?”

“先不用了,搁着吧。”喑哑,残忍。

“是。”

管家的后背一凉,即使隔着门,他也能感受到那股头皮发麻的恐怖,恶寒。

童磨解开衣领的扣子,徐徐上前,毫无波澜的面容,宛如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嘶嘶地吐着毒信子。

涂山容容的毛孔倒立,空气的温度骤降,她孤身一人在冰冷的刑场前,讽刺无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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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二当家来到鬼灭的世界后
连载中怨我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