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如往常一样努力工作。
周宜写的活动策划案流程上还是有些问题，但大体上还是过的去的，只要季如玉稍作提点，周宜改完之后便能交给甲方。
对比起周宜来讲，李沅所写的策划案则更成熟一些，但他有个问题就是——抓不住甲方的喜好，所以得修改很多次。
不过季如玉没觉得这是个大问题，毕竟甲方的喜好很难拿捏，加上李沅这次对接的甲方本就是臭名昭著，就连季如玉也不愿去写。
按照这样的速度，在季如玉离职之前，他们俩应该能开始独当一面吧。
“不如，今晚我们仨一起聚餐吧。”季如玉提议道，看着两个新人也开始习惯了工作的速度，她想拉近和新人距离，也稍微和他们聊聊工作上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作为一个前辈，应该要这样做吧？
“好啊！如玉姐，那我们下班去哪里吃？”一说吃饭，周宜就来劲了，她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页面，“如玉姐，不如就这里吧，我之前很想去喝啤酒来着！”
“可以啊，小李，你觉得呢？”季如玉拿了支笔，敲了敲隔板。
“我都可以。”李沅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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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鸡啤酒店。
季如玉很少和同事出去聚餐，第一次来这种类似日本居酒屋一样的店，她觉得有些新奇。
“我还没怎么来过这种店，不像周宜你这种年轻人，能够轻而易举发现美食。“刚端上来的炸鸡，季如玉尝了一块，果然和外面快餐店卖的不一样。
“如玉姐别这么说，我和李沅小不了你多少，诶，李沅你今年是多少岁啊？”非常自然地，周宜把话题转到了李沅身上。
“今年实岁24。”李沅如实地回答了，他猜周宜不过是随口问的。
“诶，那你和如玉姐一样大诶，怪不得你不想叫她姐姐，哈哈哈哈哈。”周宜和第一次见面给人的印象一样，开朗又没有什么小心思，把心情都写在了脸上。
“来啦！这是这家店的精酿啤酒，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服务生端上来了三杯啤酒，颜色和普通的啤酒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
在场的三人中酒量最好的便是李沅了，酒品最差的便是周宜了。
喝了不到半杯，周宜便开始醉了，头差点往桌上撞去，还好坐在隔壁的李沅用手接住了她的头。
季如玉看这聚餐好像差不多就得结束了，便提议要出去买些解酒的药，让周宜和李沅在这里等一等她。
季如玉推门出去的时候差点和别人撞到了，“这也太着急了吧，都不看人。”
人们难免有这种时候，因为着急。
回到炸鸡店的时候，周宜已经走了。
“她被她的家人接走了。”李沅解释道。
季如玉后知后觉，应该是刚刚她出去的时候撞到的那个人吧。
虽然那人走得很快，但季如玉隐约记得那人有一头很长的秀发，应该是周宜的姐姐吧。
周宜？季如玉从这个姓氏想到一个人，但她不确定。
看着还剩下的半杯啤酒，季如玉觉得既然点了，不如就喝掉吧。
可是，当她喝完剩下这半杯啤酒，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还是果酒好喝，甜甜的，这啤酒！好苦。”季如玉已经意识开始模糊，像蒙了一层纱一样。
“诶，李沅你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实习啊？”
“我真的最讨厌你了，高中的时候这么受欢迎。”
“班里面的女孩最喜欢讨论你了。”
这是季如玉第一次以这种自在的态度和李沅聊天，也是李沅第一次看到醉酒的季如玉。
“不过，也是你这种富家孩子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爱你吧。”
不是的，完全没有，李沅内心否认道，但不能说出来，为了他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
李沅依稀记得那天，下暴雨的那天，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
天气很热，暴雨把热气一扫而尽。
李沅知道即便是这种天气也不会有人来接他，母亲正忙着和继父冷战，而继父从一开始就不在意他，李沅由始至终也没有想从继父那里得到什么，尽早独立是他的想法。
学校的排水设施修理过后还是这么的差，校道上的积水快要没过脚踝。
“你怎么还没有走，是没有伞吗？”今天是季如玉负责打扫卫生，她确认关掉电源、门窗锁好之后才离开教室。
“啊，我知道了。”李沅还没有回答的情况下，季如玉就猜到了他所想。
季如玉从书包里掏出几个塑料袋，“这个好像结实一点，这个大一点……”。
“给你，你套在鞋子上。”李沅愣住了，他的脸上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季如玉把塑料袋塞在了李沅的手中。
“我之前也试过穿着鞋子走在积水里，结果第二天把鞋子拿出去晒，一晒，鞋子就脱胶了！”季如玉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意思的雨，以及涨起来的积水，自顾自的说出这番话。
这番话恰好击中了李沅的内心，他默默打开塑料袋，把脚给套了起来，在脚踝处绑了个死结。
“谢谢。”说完，李沅便撑伞离开了教学楼，他害怕季如玉能够轻而易举地看穿自己，比感谢更多的是害怕。
回到现实。
李沅看着坐在对面醉的不轻的季如玉，看来他只能晚一点回家了。
“你家住在哪里？”李沅问道，他伸手把季如玉垂落的散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她看起来完全醉了，眼睛也闭上了。
“嗯……”，季如玉口齿不清地说些什么，大概是让李沅别吵她睡觉吧。
现在是晚上10点多了，眼下李沅要做出决定，是把季如玉送回家，还是让她住一晚酒店。
李沅换了位置，他坐到了季如玉的右边，从她包里拿出了手机。
可能觉得趴着睡觉并不舒服，季如玉换了个姿势——她把头枕在了李沅的肩膀上。
两个人如此亲密的行为，实在难以想象到两个人在高中时期是那么地互相讨厌。
虽然很不礼貌，李沅用季如玉的手指解开了手机的指纹锁，他点开购物软件，确定了应该是这个地址后，便打了一部网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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