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生闷气互不理睬

听张律林和周新星讲起厂里男青年的业余生活,觉得一切真得很丑陋。他们说起陈如继这个小伙子和十多个姑娘处理过关系,他现在的女友和他同居,那个女的叫陈茵,木子李认识她,是朱岸虎带过来的。她在心中想这么幼稚,真傻,那么心甘情愿的上当受骗,会被男人一脚踢开。他们又说起陈茵写给朱岸虎的信有一句‘寅哥,我是多么地喜欢你。’她在想周新星会说出朋友的秘密,这种男孩受不起挫折。马上想起周新星和周春奇的关系,不禁恶心她们的关系,周新星太不尊重人了。他们又说起张一栋,蒋宇,何其书,蔡小江去外面租房子,有女孩买吃的东西。她想女孩也是贱的。又讲起斯木彬,有个女孩要跟他好,他躲也来不及,还说又没有碰她,何必认真,玩玩总可以吧,男人没有一个是好心思。

快下班时,周春奇来上中班了,木子李鼓起好大的勇气,心中犹豫不决,要不要告诉他,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她说:

“今天一早上班你有个伙伴来找你,有没有碰到?”他没有惊奇,一脸冷漠,啪的一声,一根转子轴车好扔到了盒子里,在她的心中响起一个霹雳,心也为之一震,随即抽紧,想着要逃避,但仍不失礼貌地说:

“他可能明天还要来找你。”他没有表情,她却怕得赶紧溜走,心也为之硬起来,是的,主要是她的错,可大家都沉默,他也没问什么,她也不想解释什么。这几天她感冒,挺想有人来看她,奇哥那么冷谈,说明根本不在乎,更加证实了以往的谣传,那还有什么值得留恋,既然这样,大家都保持沉默吧。

这天快吃中饭的时候,蔡芳梅来了,木子李便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和她一起去逛街,也讲了和周春奇的矛盾。蔡芳梅说:

“只要双方真诚相对,又何必在乎别人风言风语。”可她就是受不了,是的,是她多想了。去小百货买了布,去书店买了书,总是说爱好设计,却又算不清一个人做一套衣服的布料,岂不是在空口说话,根本没有心思学这个。奇哥来领中班的施工单,木子李竟然会满面通红,男孩,是否伤害了他。算了,以后的日记中不要再写他的名字了。她总觉得她洋洋自得,真是臭美,自以为是的样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女孩还是实惠点的好,情绪阴晴不定,脾气暴跳如雷,人的一生不如意的事多,看穿一点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待人真诚点,别去伤害别人。

木了李在白天出去裁剪衣服,碰到了周春奇,她的脸通红,他就是深情的看着她,她落荒而逃。和周新星讨论缘分,他说:

“请你帮个忙。”咦,原来是他们要买摩托车。从他的口中得知,奇哥的妈说:

“只要自己看中就成。”奇哥推测是她父母不同意,她说:

“同样的话,只要自己看中,你伙伴很好,错的是我。”是啊,他较消沉了,竟说早饭也没有吃就去干活,她就是无法不提他的名字,他的一切依然让她心痛,再给她们双方一次机会,她将会珍惜她们的所有,没有分别哪来的的珍惜。他既说算了,那她只好留下真心的祝福给他,一生一世中,他是她的最初,也是她的最终,她将拒绝任何真情。他还说以往哄她,她会好的,这次怎么哄也不行。可她觉得他没有哄过她。大家都折磨的了无生趣。刮着那么大的风,下着那么大的雨,就如她的情绪象此风此雨,悲叹自己的缘分尽了。觉得非常疲惫,既然都不肯放下架子,就超脱一点,生命中除了爱情还有征途,明天,又是希望的一天,她不要让自己颓唐。振作起来,过去的已过去了。她将有个新的开始。

她的心就是难受的厉害,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反而和别人关系闹僵。正自烦得厉害,郭珞琳用手拍打她的头发,有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恶声恶气对待,唉,女孩,感情的折磨是你自己自讨苦吃,能怪别人吗?不要提她的名字,就当他们从来没有相识过,爱时,整个身心在燃烧,不会恨他,因为他并没有错,相反,错的是她,但她不想后悔,那样活着太吃力。她必须振作起来,他让她失望,但她还是会祝福他。有时想缓和一下气氛,可总是让她碰壁,这次好心去劝他读书,他瞪着个脸说:

“不感兴趣。”沉默了许久,她不乐的走开了。为什么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不找借口解释,他真的这样冷漠。既然这样,也不勉强什么,让她走开好了,但愿以后他过得好,好好的一个女孩,他无所谓,她还能说什么,走吧走吧,让她重新开始无歌无笑的生活,朋友离她远去,带去了她的所有欢乐,怪谁呢,不怪谁,怪缘分,真得好在乎他的一切。这几天好受煎熬,可他却不想说什么,她只好把不痛快留在心中。真得缘分尽了,可他为什么样。要落寞呢,是否在意?

斯光雨来寝室,这个小姑娘也烦心,工作还没有着落,木子李说:

“我也精神不好,这几天和周春奇闹矛盾。”斯光雨说:

“有什么好矛盾。”建议去徐师傅家,斯光雨说:

“我去叫周春奇。”她说:

“不用叫了,他不会去。”斯光雨不信还是去叫了,当然他是不会去的。其实他在加班,她有时就是任性。应小水说:

“太迟了。”木子李说:

“可我想去。”蒋宇来借书,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应付,借了书,蒋宇就走了。她们便去徐师傅家,冷风吹着,肌肤起疙瘩,但比起感情受得创伤,她情愿让冷风吹着她的身体。到了徐师傅家,徐师傅很是热情的拿出水果来招待,吃着苹果和饼干,讲述着感情的波折,徐师傅说:

“不要太任性,不要太胡闹。”斯光雨在应小水面前撒娇,他们是一对。而她却不珍惜,让她给弄丢了。别再去冲动做什么,让她冷静几天,但愿她能渡过难关,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呢,她也努力过了。现在是他不珍惜,那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况且现在不是她的错了。幸亏她还是她,没有改变,要不然她会后悔。现在分手也不错,免得以后再反悔,大家就这样默默的分手,比大吵大闹要好的多了。

这天过得很忙,忙得没时间去想那伤痛,她已劝过他去读书,而他说不感兴趣,便也不用再去劝他了,总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下班后,看到他的身影竟然引起她的一种痛心痉挛,男孩,放弃他是她最大的缺憾。便他既然已不在乎了,她也没必要苦苦等下去了,一切都好自为之,关系竟会这样僵,竟然那么不在乎她。现在也不迟,好了,不写他了,还是为自己打算。机房里,她又显得强硬,还有点轻浮,有周新星和张一栋来拿中间库钥匙,便坐下来,她说起还没有吃晚饭,于是周新星出钱,张一栋出力去小店买来了饼干,张一栋还去寝室拎来了开水瓶,于是聊着去上海,去种田,又问起斯木彬报了名没有,其实她的意图是想打听周春奇有没有去报,唉,还是无法将其抹去。她和车间的里的人笑嘻嘻,一副活泼天真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好乱好心痛。她将收起她的假笑,以真实的面孔出现,对于奇哥,她是任性,他不再理她了,唉,算了,不理也就算了。还是写写字吧:

奇哥:

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不问为什么就放弃这段感情,说明你不乎我们的相识,我好傻,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中的追求。

你是我的最初,也将是我的最终,我不会再让自己有第二次的感情,你已带走了我所有的快乐,衷心地祝福你过得快乐,一生中最大的祈求是让你过得开心和充实。

我是一个任性的女孩,爱哭爱闹爱撒娇,一直以为你喜欢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真的会讨厌我。有些事想好了就应去做,有些人光听别人的评价是不能判定一个人的性格,应自己去接触去了解,发生了误会为什么自己不去解释清楚,懒得去解释,除非你不在乎。

不要再提我们的名字,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相识过,不要再提我们之间的事,错也好,对也罢,我将一个人静静地走完这一生,不愿再提我们的往昔。

让我再次说声‘谢谢你’!你给过我许多许多感动,留下生命的一抹美丽,一抹永恒。

木子 95-4-24

有时看到他瞪着脸,也不互相理睬,于是她晚上就写:

奇哥:

好几天了,你都瞪着个脸,到今天脸上的寒霜还没有融化,幸亏这几天我不呆在你身边,要不然,我准会冻僵,如不冻僵,至少也会感冒。

咦,你在生气?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是否在生我的气?如果是,为什么,不问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事,你是相信别人的话,还是想听听我的思想?

我很会犯傻,有些事我一定会问个明白的,这是我自己的事,便提笔写信。我想亲耳听见你真实的决定。不要太委屈自己,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不要难为你爹妈。

我任□□撒娇,一直把你当成哥哥和朋友,既然你不作任何解释就放弃这段感情,奇哥,请把以往我摘抄的文章和信件还给我,因为你太不珍惜我们之间的一切了。错错对对都是一种历程,在这里我预先声明,我绝没有玩弄感情的意思,也许是我太真你也太认真的缘故。

让我再次说声‘谢谢你’!你给过我许多许多感动,留下生命的一抹美丽,一抹永恒。

衷心地祝福你过得快乐,过得充实。 木子95-4-27

有时她想,别再提她们的往昔,因为他不配,他就是个懦夫,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太听信别人是不行的。一直以为他是个用情很深的男孩子,原来也是个错误,为什么要忘了他们曾说过的话,珍惜现在,他在珍惜吗?她任性,因为她以为可以在他那儿撒娇。

近日阴雨绵绵,在惋惜她们的恋情。他太轻易地扯断了这恋情的线。这几天很晚才睡去,总觉得耳朵在热,是否他也同样在煎熬。一直想给他自信,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连着她对自己也没有自信了。她害怕回家,知否?每次闹情绪,她的心特别烦,知道他也不好受,可她无法向他解释,只好躲着他,怕会传染他的。让她静几天就好了,可他竟然不在乎了,她知道他在生气。

下班后一个人在闷坐,天下着雨,木子李无聊在翻看着书,对于奇哥已失去了信心,他也固执的很。头觉得胀时,传来了敲门声,还敲得很用力的。咦,是谁这样子。开门一看是奇哥,心中泛起一阵惊喜,过去那种心悸又让她晕了。他戴着伞,一脸的深情看着她,她无法注视那眼光,低下头转身就回,半天,他才说:

“可不可以进来?”没等她说话,他走了进来,她沙哑地说:

“坐吧。”喉咙里酸酸的。此时楼英子进来了,说:

“我来拿个电话号码,去的个电话。”很快她就走出去了。奇哥说:

“可以去走走吗?周新星说你会过来的。”她想,傻瓜,她才不会说呢。

“坐一下好了。”他说:

“坐下来,讲不出话,出去走走吧。”她沉默了片刻,便梳了头发,穿上袜子和鞋子,一起出去了,两个人共撑一把伞。

雨下个不停,奇哥一手撑伞,一把插在裤袋里,木子李两只手放在衣袋里,显得满不经心的。他说:

“是不是准备这样下去,太吃力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你呢?”她说:

“我挺好受的。”他说:

“这样下去没有味道,一方迁就一方,还是散吧。”她随口就接道:

“好呀,放弃吧。”他说:

“和你相处,赌戒掉了,今年没有去赌过,别的好象也没有改变。我改变不掉的想改掉也没有意思,你的意思呢?”她说:

“你想放弃就放弃吧。”大家不言语,她快步的走着,雨越下越大,便去躲雨。他说:

“这几天实在吃不消,本来想不说也就算了,可实在有不甘心,今天周新星说你会过来的,我便说‘我正好要过去,她来,我也不过去了’你想说什么?”她说:

“没有呀,你上了周新星的当,在不讲清楚前,不会去你们的寝室,不过,他也是善意的谎言,你总是满不在乎的。”他说:

“我的样子本来是这样,可内心并不是这样。”真想问他内心是怎么样的,怕他难堪,她说:

“我知道。那天你朋友来了,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到你那儿,你却瞪着个脸,啪的一根转子轴扔过来,我的心一哆嗦,气极了,想摆什么臭架子,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我便转身走了,你又不解释。”他辩解道:

“我哪里有时间解释,你从不给我机会,那次快吃饭了,三五分钟解释的清楚吗?那几天我知道你情绪不好,来找你,你却非常快地跑了出去,叫我坐坐。那天我听周新星说你可能要回家,我便去孙炎军那儿借好了摩托车,衣服也没有换便到你那儿,可你走了。第二天,杨能力说你去大世界跳舞。第二天我想是最后一个白班,恰巧加班,六点我干好活去你那儿,郭珞琳说你回家了,我便也当即骑自行车回家了。我坚持了三天,想想算了,保持沉默吧,可我受不了,也不甘心,你说不要来你寝室,我就要来。”她说:

“你那么听信你朋友的话。”他说:

“听可以不听,我就是要过来。”有时这个男孩也是好固执。她的脸上起了青草。他问:

“怎么回事?”她说:

“眼泪流的。”他说:

“我又没有看见,流了也是白流的。”他说:

“我好几天喝酒,为了睡觉,胃有点难受。”她说:

“我听了别人说你很讨厌我,我就想既然讨厌,又何必相处,就不理你了。上次生气也是这样。”他说:

“那为什么又相处了。”她说:

“因为你没有亲口说过呀。一次听了不相信,两次听了相信了。”他说: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多少次问你,你总说‘奇哥,没事了’。这个月活很忙,白班忙,中班干完活就睡,如果是车头壳,刀肯定都撞了好几次,一定不在这儿干活了。”她说:

“其实我也要你快乐。”他说:

“我不要快乐,也不要忧伤。”她说:

“散了呢?”他说:

“那也只好一个人不痛快了。”这个男孩太没有自信了。他说:

“这次有许多人问我,问我们两个关系怎么样了,我说‘大命散了’。”她说:

“咦,怎么有这么多人关心你?怎么没人关心我呀?”他说:

“关心你的人不要太多。周新星前一天去我家,拿茶叶来的,他家有许多,而我家没有。昨天一起去他家,他妈知道我们俩的关系,问‘怎么样了?’我说‘算了吧,对方水平高,谈不来的。”她说:

“不要把我想得太高,会让你挺失望的。”他说:

“这句话本来该是我讲的,期望越高,失望也越大。他妈还说了话,你要不要听?”她说:

“我不要听。”他说:

“不听就免了吧。”她说起上次斯光雨叫他到徐师傅家去,他不去,斯光雨挺是生气,她就是觉得好笑的。问他:

“说了什么?”他说:

“我叫她去叫别人好了。”又讲起有一次回家,和一个中年人交谈,那个中年人说他有个侄子,在杭州工业大学读书,有个女友在诸暨毛纺厂工作,谈得很好了。有一次这个女的去了一封信说断绝关系,结果男的正中下怀,女的要求恢复关系,男的就不答应了,既是真心又何必试探呢。她说:

“其实这个女的做的很对,这个男孩不作任何解释,唯一的解释是这个男的根本不在乎。以后也要痛苦,那还不如谈时就分手好。“他说:

“你是因为站在女方想的。”看着路面上雨滴滴在水坑里,他拥紧着她,她说:

“刚才你说算了吧,现在呢?”他说:

“你不同我好,我也就不坚持了。”她说:

“我很任性。”他说:

“我不觉得,只是今年你变化很大,不言笑了。”她说:

“变好还是变坏?”他说:

“变坏,还是以前的你好,谈笑自如。”她说:

“以后大家都不要呕气了,不要折磨自己了。”他说:

“我做不到,你最好自己先做到。”他拥着她,他们又和好如初。唉,他将会是她的最终。心情也舒畅了许多方面,不再压抑了。注视着他的眼睛不再是那种伤痛了,而是那种在乎的热切的眼神了。她在心中想,就要这样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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