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8月30号这天,木子李从杨易平那儿借来了照相机,都准备好,这半个月下来,心中有这么多烦心事,家里也不想去,还是去伙伴那儿走走,让她忘掉不愉快,重新快乐起来。上班的时候依然无语,两个人也不讲话,她也不去他那儿。吃过中饭后,木子李因自行车没气,便去车间打气,要朱小锋和徐力来帮忙,结果他们帮不上,师傅开玩笑说:
“叫周春奇来帮忙好了。”她听了,心中很是难过,岔开话题,后来周春奇进来说:
“木子,等下帮我领下工资,我要先回家。”她心中有点惊讶,但也不想说什么,三点钟了,别人都打扫干净了,她去拉空箱子,碰到了周春奇,他说:
“等下我回家,五点半回厂。”她说:
“我不在厂。”他的脸上有一抹失望,她感到心在痛,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样子,他在门口等她,她问:
“你有事?”
“嗯,回家一趟,五点半回来。”她略一思索,发完工资可能五点左右,他有事,五点半她可能还在,何不让他们相处一点时间,留一点美丽,便说:
“五点半。”他开心的走了。
发工资时,厂长维持秩序,大家排队领工资,倒也是很快,四点半便发好了工资,她便去寝室,楼英子,陈冬梅和他们的伙伴一起讲讲笑笑。打过招呼后,木子李便顾自看书,等他们走了,她还接着看书,一看手表已有五点四十五分了,便整理好衣服,此时停电了,好热,便去门口看看天空,觉得外面也好沉闷。六点钟了,还见不到他的人影,她把书放在书架上,心中觉得傻,张一栋他们不是在上中班的呀,把钱交给他就好了,可又一想,不行,他们会笑话她,况且这几天她也是心神不宁,不如等他回来好了。
一个人坐在床沿上,做着最后的决定,如果在六点半还见不到他,她便去姨妈家,明天去蔡芳梅子那儿游戏。六点十五分了,他进来了,一开口就说:
“对不起,车子没有,等了将近四十分钟。”她把钱交给他,说:
“你的九十元全勤没有了。”他把钱放进口袋,她说:
“没事了,我要去三姨家。”他说:
“我坐一会儿。”他接着问:
“你家里要不要去?”她说:
“去干什么,不用去。”他说:
“那你寝室里可不可以来?”她说:
“不用来了,你反正有地方去。”他笑着说:
“我一点也不合算,刚来就要回去,早知晓还是不来的好。”她说:
“没有事你可以走了,我要去姨妈家吃饭,太迟了,我会吃不上饭。”他说:
“偏不要你去,晚饭我请客好了。”她说:
“那我不吃了。”坐在那儿挺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他说:
“你伏在桌上,我讲话没有味道。”她吵着要出去,他说:
“偏不让你去。”是的,有时他的态度会引起她的注意,她进起应小水和斯光雨的情景,他说:
“应小水心太软,要来要去非常自如,这儿是个宿夜店。”倒也挺奇怪,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情绪不再变得焦躁,不过有点蛮不讲理。他说:
“带我去吃晚饭吧?”她说:
“那么迟了,我不去了。”他说:
“那我带你去。”她说:
“不去。”他硬拉起她,她就是不买账,他有点无可奈何,天黑了,又热,他用力打着扇,给她扇风,气氛又融洽了几分,他说:
“我去买蜡烛。”于是找自行车钥匙又吵了些时候,真是让木子李哭笑不得。他说:
“去我们寝室洗澡好了。”他们那儿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她不肯去,她觉得脸红起来了,又吵闹一会,还是去他的寝室洗澡。又洗了衣服,然后一起去城里吃面条,买了苹果和西瓜,那个西瓜一点也不好吃。十点多了,在他的寝室里看电视,他洗完澡,累得很。这几天他是累,跑东跑西,人更瘦了,她是心痛,可他一脸的冰冷,让她的心被一种外壳包住,她说:
“你睡吧,我也要过去了。”于是她便回自己的寝室,很快他也进来了,寝室里是热,看着书,也说上一会儿话,很快就十一点多了,寝室里很多苍蝇,觉得有点运气,如果一个人会怕,他说:
“如果我的寝室里有这么多苍蝇,你以后肯定会不来。”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此处删去413字
天亮了,她便起身去洗浴巾,他则睡过去了,起床后去一起去他的寝室,张一栋睡在那儿,她便看书,而他则慢吞吞,心中很是恼火,碍于张一栋在,不好意思表露,待张一栋出去后,她便顾自骑自行车,一路上闷闷不乐。他问:
“你不太高兴?”她说:
“要回家么,快点,要么不去,拖着干什么?”他说:
“我早进来换鞋子,看你悠然看书。”于是她不作声,这个男孩,气都气死了,以后少去他的寝室,他好大的架子。
去商店买了月饼和水果,便乘车回家,恰巧是乡下小舅的车,小舅妈在买票说:
“不用买票,我们是长辈。”于是也就是不客气。回到家中,爸爸正在蒸鸭子,说:
“这么迟?”木子李说:
“他还想更迟呢。”妈在问:
“有没有吃过早饭?”她当即告状说:
“跟他在一起,饿也要饿死,早饭也没吃。”妈说:
“烧点吃吃。”她说:
“吃道也不想吃了,很快就可以吃中饭了。” 看电视,午睡,没事好干,不过,家里的气氛,有木子李在,会显得特别活跃,周春奇给父母的印象也不错。她和她爸在看电视,妈和他在平台上交谈,很好的气氛。他讲述着他爷爷的身后事,
第二天他起床了,爸妈叫木子李起床了,她则懒在床上不起来,奇哥进来吵她,只好起床。爸爸又杀了一只鸭子,然后去市场买菜,周春奇不好说什么,他昨天讲过他要回家,让她一起去,她表示不去,他说吊也要吊得去。吃过中饭后,她又去睡了,他好不耐烦,天又热,又睡不着,他咬她的胳膊,痛得她掉眼泪,他说:
“我象个大家闺秀,呆了两天,去下面人太多,看书又看不进去,楼上又太热。”二点半了,看他坐立不安,实在是于心不忍,那么大的太阳也顾不得,便和他一起回城了,给外婆买好东西,他付了钱,她一想还是自己付,便硬塞给他。把自行车停在外婆家,便和他坐车一起去他家。唉,有时心中不愿,可在不知不觉中,会跟了他去,不过既然去了,便也不再担心什么了。
到了他家,他妈拿出了健力宝,海棠果,还有豆奶,奇哥开始干活,她便去帮他。如坐在吊扇下,心有牵挂,也坐不下去。做好活后,便洗头洗澡,没有干净的衣服,他妈找出来的衣服太小了,只好穿奇哥的汗衫和裤子,幸亏带了干净的内衣的。
待洗了衣服,吃过了晚饭,便和他一起去周新星家,他家里的气氛和她家的差不多,周新星妈也会讲笑话的,周新星还没有洗过澡,去洗澡了。他妈很是客气的,拿来了躺椅叫她坐。她觉得新奇,躺了一会,面对田野,一弯新月,凉风习习,蟋蟀鸣叫,感觉很好。他们在讲话,她不想答话的,他们讲舞厅,讲买摩托,发现周春奇其实也挺健谈的。九点钟了,他们便告辞了。到了奇哥家,他的伙伴来找他,他又出去了,木子李便看书,后来,他和伙伴来了,他们便谈天,讲了许多事。她在电扇下吹得头痛,便表示去二楼睡。他的伙伴也告辞了,觉得奇哥成熟老练多了。在小房间里好热的,奇哥说:
“去大的房间吧。”她表示不想去,他便也不免强,顾自去睡了,很好,她度过了一个没有罪恶感的晚上
第二天,她起床去叫他。这家伙还裹着一条毛巾,他说:
“我就是感到凉的。”而她则是感到累,他妈也烧好了早饭。吃好后,他妈去喂蚕,于是也帮着拿几片桑叶,他妈说:
“等下健力宝拿几听去。”她说:
“不要,太麻烦了。”心中想的却是你自己喝喝好了。坐在车后,不小心弄破了米袋子,掉了出来,奇哥又去家拿袋子,也是她粗心的,幸亏他没有说什么。上车后才发现车间的一个铣床工也在,还一脸的笑,她觉得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当然也是笑着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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