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她说:
“那以后我不来叫你了。”这个男孩,让她是失望,也让她魂牵心动,也不知道面临她的是什么样的情景,她在心中想着不要随便讲述什么,包括父母,她只要父母开心。也奇怪她变得无动于衷,本来讲好他来捎她回厂,结果连个影子也没有。知道他有事,可他很少解释,她去问他,也不见得他会回答,对他真得很是失望,好象觉得激情一点也没有,只有病恹恹的样子。她觉得和他相处找不到什么乐趣和感觉,只是一味的互相折磨,她有点厌倦这样的生活,不想再这样下去。在互不见面的时候,每天都在给他找借口,而他则没事似的,她已经烦了找各种借口了,找不到什么自尊和面子,得到的是太多的折磨,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她已经不再犹犹豫豫了,决定不再留任何退路,要做自己的事,得学会照顾自己,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总一口难听的出口腔,她得学会不发脾气。和别人相处觉得她有点耿直,会和别人吵架,想想实是没有这个必要。更没有必要和周春奇过不去,他也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她没必要闯入他的生活,几年的相处,对他的认识仍就是一个零,生活真会捉弄人。
一早上班,周新星告诉她:
“去看看奇哥的脸,他肯定是不要你看的。”她问他:
“什么事?”他不肯说,她也不想到奇哥那儿去,怪不得昨晚上他没有来接她。买菜的时候,见他骑着自行车拿饭,还捂着个脸,心中很是好奇。中饭时,便挟了菜去他的寝室,见他和孙军在吃着饭,他仍就是捂着个脸,她便也不方便注视他,看电视,周新星买菜过来了,说:
“咦,木子,今天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大家讲着笑话,周春奇就是一语不发,吃完饭,她洗了碗,他说:
“我不吃晚饭了。”大家各自上班了。中饭后,杨沈伊也来问:
“周春奇的脸什么缘故?”她说:
“不知什么事?”他说:
“幸亏只划破一点,不碍事的。” 后来一点多过去,她说:
“帮你蒸晚饭?”他说:
“不用。”四点多过去,她说:
“和你一起去家。”他说:
“可以,我头痛。”看他的脸,心着实有点怕,脸上划了许多条口子,一张清瘦的脸变得难看,而且越看越老,让她无法面对,会产生一种心虚感。她说:
“不要紧,只划破了一点点皮,只要不是伤及里面,外面划破一点不碍事。”他说:
“难看死了。”讲好下班后在门口等。
下班后,木子李十五分钟换好衣服,便去门口,周春奇已在等了,捂着个脸,让她想笑又觉得心痛,他的嘴唇也肿了,面目变得可憎。此时虽觉得害怕,不过仍愿意和他交往。上了车,到了他家,他妈有点惊喜问:
“咦,木子,你也来了。”鼓风机坏了,周春奇在修,倒是看不出爱动脑筋。不久便吃饭了,一碗红烧肉,一碗肉丝烧青菜,一碗螺蛳,一碗蒸藕。他去村里的诊所看看摔伤处,于是她便在家等他,他家来了女邻居,和她妈谈着天。她和他便去新房子,坐下,他刚要去洗澡,周新星和张一栋进来了,大家坐下聊天,聊着厂子里的近况,她总是自以为是张一栋他们的活轻松,周春奇说:
“别人轻松,你难过。”不是这个意思,她否认着,周新星说:
“你胃口是强,和周君吵,这种人讲话都讲不清爽有什么好说。”后来大家看电视在放那个曲宛杂谈。八点半光景,他们走了。他才洗澡洗头了。而后他催她去洗。第一次使用热水器,觉得有点冷,汗毛孔竖立起来,很快便适应了水温。在四十度的电灯光下,在热气腾腾的浴室中,有一丝丝的舒畅,洗完后,穿好衣服,便到房间,他正在贴着膏药,脚背上满是乌青,膝盖上一大块红肿,胳膊上摔破了皮,脖子上也有个擦伤,两只耳朵全都是摔破了皮,摸着他脸上的伤,心中在叹气,唉,这也是一种教训吧,不过也算是一种运气,摔在了车轮底下,又是如何收场呢。她吵着要他拿席子来,他不愿,叫她睡在床上,她又建议两个被窝,他说:
“反正我要钻过来。”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他说:
“你就是花样多,你就是清高,不准我碰你。”她说:
“那我不睡了。”他则是心疼她,抱着她上床,唉,总是拗不过他,但也终于约定,下次来的时候,准她一个人睡。
睡下后,她摸着他的脸,连连问他:
”只有这个地方?”他则是连连告饶:
“这一点还不够呀,饶了我吧,这点已够我受了。”他问:
“为什么不愿和我睡?”她说:
“第二天上班很吃力,还有整个晚上就是睡不着,不习惯。”他说:
“你和郭珞琳怎么睡的?”她说:
“很少一起睡。”他说:
“那你一个月和我又睡几天?”她说:
“你真恶心。”他说:
“我不知道讲错哪一句话了?”他吻着她,她抚摸着她脸上的伤痕,唉,心中挺是心痛,他要她,而她则又紧张又痛,进入时她总会弊住气,全力以赴的样子,他会轻声问:
“痛吗?”
“嗯,我痛。”唉,总是象犯罪的样子,她有一种负罪感,更害怕万一有了,那又如何收场。她并不想让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他心疼她,搂着她睡,而她则常常处于半醒半睡之中,被子上有一处是湿的,她东动西动,他说:
“我假如痒起来的话,又要你湿另一处,又要你痛。”于是她就是不敢动了,安静地闭上眼了。
早上快六点时,她催他起床,他则是搂紧她说:
“让我再睡一会儿。”她推开他,他则搂得更紧说:
“我喜欢你,让我抱。”起床后,她洗了毛巾,他妈已烧好了早饭,吃过后,便回厂了,从浮桥上走过,也就是几块石头,踩在石块上,窄窄的,下面的河水有点急,她有点脚软,同时也觉得发晕,双手抱头走过去。在田梗边,看到有许多玉米,她说:
“我们掰些玉米回去。”他说:
“好呀。”于是他去偷了些来,而她站在田梗上,觉得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实际中的奇哥比想象中的还要多样化。道是偷了十多个玉米,那边多的是,少十几个也是没事的。上车后,心中还是觉得好笑。上班了到十一点,觉得肚子饿,便让应小水去煮玉米,一共煮了五个,真香,很是好吃,可不敢拿给他吃,要碰没趣的。
下班后,吃过晚饭,楼英子回家,陈冬梅上中班,郭珞琳有伙伴来,木子李换好衣服便去奇哥的寝室,他正在那儿拨弄收音机。而后她看着他洗脚洗手换好衣服,周新星有一件衬衫换下来,他叫她洗,她说:
“我才不洗呢。”大约这点活是他接来的,帮他把洗衣粉浸好,而后便一块骑车出去了。
天好冷,在香港街上骑着,唉,许多日子以来她一直都在折磨着自己,好象一颗心总是绷得紧紧,没有喘息机会,在街上慢慢骑车,虽然冷,但有一种温馨感觉。而后去逛街,他给她买了根皮带,花了七十二元,是有点贵,对于她来讲,舍不得买这么贵。又买了只蝴蝶发夹,看看衣服,看看鞋子,看化妆品。八点半了,建议看电影,于是就一起去看,买苹果和瓜子,她很想吃方便面,便买了两包方便面。看电影也是没有多少味道,但她喜欢呆在他身边,看完电影快十一点了,赶紧回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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