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你的眼啦。”他顾自干活,听了这句话很是不受用,呆立了一会儿,不言语走了出来,唉,去也是她自己要过去,可她也不是为了去受他的气呀。去城里裁剪衣服,本想告诉奇哥,但也咽下了这句话,总是听不得他的半句话,会让她闷闷不乐半天,实在是太在乎他,管他呢,叫他去说好了,这家伙,懒得让她再浪费心情。可她总爱谈论他的事情,他的许多行为,说他浴室里的水么放着,连她自己都感到多嘴了,唉,还是少去说他的事好了。
这天吃过晚饭后一个人走着去大舅家,顺便带一本书去,结果7点钟不到,电视剧早已放完,气得她连嚷着回厂,结果钟顺苗方才在,后来连个人影也不见,等得心焦时,终于来了,很想着去二舅家,可又想着回厂,于是直接让钟顺苗送回厂了,在钟顺苗清秀的脸上,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挺象一个人,可钟顺苗的脸来得纯洁,坐在车架上,让她会产生错觉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兴高采烈的叫开了自己的寝室门,奇哥来开门。四个人聊得很是起劲。孙炎军和魏建栋,还有楼英子。她顾自看书,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奇哥走过来问:
“你到二舅家去了?”她没有言语,仍就是看着书,他用手碰碰她的头发便出去了,她听到了一声关门声,孙炎军和魏建栋奇怪地问:
“他怎么不哼一声走了?”这个男孩,发脾气也不看场合,一种稀罕物似的,她才不稀罕看他的脸色。唉,叫她怎么说呢,也许人就是有这种心理,事实上偏偏是那么一回事,口中和心中想得想反,心中承认,嘴上却又偏偏否认。越讲得清爽的人越是脱不了关系。而她不再是过去那个浪漫,那么多愁善感的女孩了,也得学会好好的保护自己。想想看,那种灾难的日子都可以一个人忍受下来,为什么偏偏现在就表示脆弱了呢,真是傻蛋一个。莫名其妙的生闷气,就是东想西想缘故,不知道以后她会怎么样,如果再这样下去,会得病。唉,二十四岁的她,独立时让她觉得孤独和累,太依附人,让她觉得活着太窝囊了。
第二天吃过晚饭,便一个人走着去外婆家,刚吃过饭,走得有点肚子痛。去外婆家,又去小姨家,大舅家,闲着无聊,钟顺禾睡在床上,这个表弟,晚上总是要玩到十一二点钟,吃过晚饭后就先睡上一会,到晚上七八点钟再起床,而小表弟则早就没有影了,做父母的也不担心,挺奇怪他们的家庭生活。木子李只好走着回厂,说心里话,此时心里一点也不责怪奇哥,走来走去,一则可以散发心中的闷气,二则可以锻炼体魄,整天闷在寝室里烦也烦死了。也许是害怕黑夜的缘故,总是在月底就闹别扭,以为这样他就会懒得和她亲近。可事实不是这样,只要他哄上几句,她的委屈和不快就会消失的。脸上仍就是一付甜蜜蜜的样子。哼,才不会被他的冷淡而改变自己快乐的心情,变得让她压抑,那是傻瓜才做的事。
元旦要放假了,木子李碰到奇哥,他说:
“今天回家?”她说:
“嗯,我要回家。”他说:
“要不要捎你过去?”她说:
“不用。”这次他道会表示一下,而她则因为心中不舒服,会看他不顺眼的。他的许多东西都会让她感到刺眼。回家,一个月所受的委屈,让她在回家的期盼中消失掉。虽然在家中也不会多说他们的关系如何,在这里受气,还不如回家。白天那个永康的应余勤进来,笑着打了招呼,讲着话,等到张律林出去后,他象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拿出两只保温杯,噢,上次他来时是说过下次来的时候给她带两只杯子来,这次他真的带来了,拿着略带体温的杯子,觉得十分歉意,是啊,他又没有带包,放在怀中,这么多路,够怆,唉,他的长相也是瘦瘦的,和奇哥一个样。叫周新星帮着拉砂轮轴,一起说着话,他说:
“今晚一块出去玩,去跳舞?”她说:
“我不去。”他马上说:
“你是怕起风浪?特别是你的那位同事。”她说:
“不是呀,谁听他的。”他说:
“你现在对那位是百依百顺,叫你向东,你不敢向西,是不是?”她说:
“是啊,所以我才不想听他。”他说:
“你们肯定吵架了?那一位说‘昨天他来叫你,你不睬他,顾自看书,他气死了’”她心中直乐,想从她这儿得到好脸色,必须他先有好脸色呀。待发完工资,很迟了再回寝室,心中一点也没有底,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机械的收拾着,奇哥来了,同寝室陈冬梅的男友问他:
“等下干什么去?”他说:
“等下要到街亭去。”她默不作声的收拾好东西,他便带她去车站,她要回自己家,说真的,挺是感激他,本来他可以早回家,而每次放假,她总是要很迟,以前她也不太回家,平时很少相处,难得有时间一块相处,而现在,她害怕黑夜,更害怕黑夜的不眠,想回家,她更希望他一起去,可他说元旦有事。 一路上仍就是无语,他说:
“要不要给你买蛋糕?”他说:
“我不要。”他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她说:
“3号早上。”他略带惊奇地反问:
“3号?”又各自不说话了。其实,她早已不生气了,但也恢复不了原先的亲热状态。下了自行车,刚好有招手车,他柔声地问:
“要不要带点东西?”她说:
“不要。”随即上车了,忍住泪,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18回到家,爸妈在拔鸭毛,杀了三只鸭子,父母也想着可能周春奇会和他一起回家。她吃了一碗蛋炒饭。在家就是睡懒觉,洗点衣服,整理一下房间,看电视,看书。有时也去菜地,和爸妈讲讲开心的话,担忧哥哥的情况,唉,回到家中也有点烦,在厂子里也是烦。其实她的心中也有许多苦衷,真的,父母够烦了,并不想再增加什么,明知道奇哥不会来,可仍就是满心希望,随着夜色的越来越浓,心中的失望也越来越大,但是并没有责怪他,真是,他就是忙。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