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办订婚酒共用去1500元,二四夜的结婚是太仓促,我们依杨易平,如果她没有意见,我们也不说什么。酒水钱6000,香烟30条,糖35斤。”小姑夫代表男方频频点头,她哥哥说:
“如果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吧。”戴志力说:
“钱这方面可以尽量满足。”木子李心中想操办婚事这么麻烦,这个家庭会开得她有点心惊胆战。他哥哥说:
“以后有事还要商量,今天你们就早点回去,晚上还要上班的呢。”于是便也回厂了,觉得挺累。
到寝室,好吃晚饭了,和室友们叽叽喳喳,人真得是冻得要命,去奇哥那儿,就有那么巧,她刚踢了两脚,他开了门,原来他要去检验室里,突然之间,她觉得和奇哥在一起觉得累,他会在高兴时显得忧郁,让人捉摸不着头脑,她也显得有点太神经过敏,就随他去吧。如果再这样迁就下去,她会忧郁。是啊,反正离成家的路还远着呢,不必强迫心情显得太压抑,也不必再讲述她们之间的事,也不必为什么面子,太累的时候是要休息一下。她进去看书,很快他也来了,她说:
“天好冷,一整天我的脚都没有热过来。”讲述着白天的见闻,他不吃苹果和桔子,说是太差劲了。只吃奶糖,不吃硬糖,她说:
“我有一包红山茶。”他说:
“太差劲的烟。”这个男孩可恶。他说:
“你要不要订婚?”她说:
“不要,还太早呢。”他在讲述着房子的布置,他说:
“我爸急着要布置客厅,用地砖,新房的那扇靠阳台的门要封掉。”木子李说:
“留着它好。”他说:
“那位置不好。”她说:
“那依你,我不知道。”他说:
“那第三层一定要造上去,现在雨天要漏水。”他说:
“让你住哪间房子?”她说:
“我不要,我要住我妈那儿。”他说:
“你家没地方可住了。我上白班,去我家。”她说:
“我不去,我害怕。”他说:
“不去,我拉你去。为什么不去?”她说:
“怕别人说三道四。”他说:
“怕和我一起?”她说:
“嗯,是的,如果再痛一次,我会丢掉小命。”她伏在他的肩上,怕看到他脸上的忍受,他喜欢她,不会强求,他不说话。其实她也喜欢和他在一起,他会体贴。她说;
“其实和你相处很有味道,你对于生活很有多样化,而不会是一成不变。”他说:
“我喜欢任何事情都懂一点,现在还挑不好哪一行去钻研?”她说:
“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你的爸妈,我会养他们的。”他说:
“有时想想家庭压力很大,可事实上又没有什么。我的胆子太小,成不了大器。”她说:
“也是,你是因为太多考虑。我要去睡了。”他和她一起走过去,他去寝室那儿。奇哥说:
“去寝室吃方便面?”她说:
“咦,你吃这个。”他便拉着她去小店吃面条,恢复了以往的亲密程度,他也变得爱讲话了,变得有说有笑了。
第二天下班后木子李在寝室里织毛线,坐在床上,奇哥进来,他们吵闹着,他的脸飞扬开来,眼睛也有灵气,她因感冒了,躲着他,可他才不管这些,就要吻吻她。他上班去了,她的心情很好,是啊,不必折磨着自己呀。
一早听到朱小锋说:
“昨天斯小雨来应小水那儿,拿走了她的东西,他们两个真得分手了,你想想办法,让应小水开心一点,昨天他说心情不好,有人敲门,也不去开门,他们的相片也撕了好几张。”木子李说:
“好呀,那我们去请他看电影好了。”下午三点时,木子李因咳嗽个不停,师傅当着周新星的面开玩笑说:
“现在的姑娘呀,一谈朋友,就讨头多起来,体质也不行了,我要去问周春奇,到底是什么原因?”木子李说:
“是因为洗澡冻了,咳嗽是小事。”是啊,有些问题不该多讲,多讲了别人取笑你,所以言多必失。
奇哥来上中班了,木子李刚巧要去数控车间,便借机去他那儿,他拿出感冒药给她,心中挺是感动,木子李说:
“今晚上我要去城里,你要带什么东西?”他说:
“我也要去,杨峰柳在寝室里。”他说;
“和你师傅一块?”她说:
“不,不是,要去看电影。”他说:
“我们也可能也要去看电影。”
吃过晚饭五点半了,木子李和郭珞琳在厂门口等应小水他们,约好一起去看电影的。陈武秀要去城里骑自行车,便让木子要带。十分钟过去了,应小水还没有来,正打算去叫他们,应小水来了,朱小峰还没有来,奇哥和他的伙伴却来了。木子李说:
“喂,喂带个人去。”他说:
“带个头呀。”杨峰柳说:
“咦,木子不是在这儿呀?”他们在前面等她们了。于是便骑车过去了,一行人出发。应小水和朱小峰在后面,到了电影院,先买了四张票,奇哥说:
“我也要看,再买两张。”于是便又去买了二张给他们。很快木子李他们四个人进电影院了,许久奇哥他们也来了。郭珞林叫了他们一声,他们打了招呼扭头看电影一会儿,便又出去了。木子李的心中有点气愤,不久便也释然了,才不会让不愉快的心情破坏融洽的气氛。
他们依旧说笑着。看完电影后,应小水建议去舞厅,木子李则说去西施大街吃面条,于是便一起去吃点心。一行人在一间篷布搭起来的场地里谈笑风生,吃着面条,讲着笑话,挺是开心。回来后进寝室,见孙炎军和魏建栋也在。大伙讲他们从街上带回放在他们车栏里的报纸,讲看电影的趣事,讲着吃面条的乐趣。他们出去后,她看了一会儿书,便去奇哥那儿去,以为他人不在车间,没人开门,又去他的寝室,孙炎军就说在干活呀,便又去车间那儿。他来开门了,他说;
“我很早就来了。”接着问:
“好不好看?”她当然说:
“不好看。”后来问他:
“你伙伴呢?”他说:
“他回去了。”大家不言语,他顾自坐在桌子上,木子的站在他身边,天冷,木子李咳嗽个不停。待了十多分钟,她说:
“我要去吃药了。”他说:
“哦。”于是她便回寝室。她在心中暗暗想‘以后不会去他那儿了,真的很是生气。这么不讲道理的男孩。’她以她的坦率和真诚出现在别人的面前,相信一切都会和谐起来。这个男孩让他很是失望。
木子李觉得有点目无长辈。刚进车间门,杜金生向她拿齿轮,她直接就说:
“我也不太懂。”明主任说:
“这么多年齿轮管下来。亏你说的出口不太懂。”她只能辩解说:
“齿轮不是在改动吗?”明主任说:
“你现在这个人懒了许多,以前全都是你一个人管前管后。”她只能说:
“陈律林在管,我用不着去管,我去管了他还搞不清呢,总是他自己管的好。”林主任说:
“你的态度是不对。”她说:
“有什么不对,我觉得倒是很对。”把明主任气得半死,是啊,她才不管呢。师傅他们总是庇护张律林,而她也为这人常常和奇哥吵架,真是该死。其实换一种角度说,明主任会很舒服的,‘不敢托大,实在是怕混了起来,’这样的话师傅才不会说什么,真是的。想想也是,她的思维有时就是受阻。
她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她会变得庸俗不堪,满脑子的念头让她觉得无聊。晚上也会想太多。24岁的她并不否认这些念头都是坏事,而实在是她无法克制住自己,任自己的思想随风飘逝。以往的念头是折磨人,而现在的念头确实让人堕落,她要振作起来,真象周新星会自豪的说‘在他脸上,或多或少总有悄悄的几颗相思豆’。听后忍不住大笑,真是臭美的男孩。
这几天晚上常做噩梦,总是梦见透不过气来,是白天想的太多的缘故,既然给他一切自由,那晚上不给他解释,又何必耿耿于怀呢?现在她不会再那么傻了,会把一切都放在心上,即便是放在心上,也不会在口中表现出来了。这几天心脏的负荷很大,唉,既然这样,又何必当初呢?想想也是奇怪,飘逸的灵感会随着他而消失,真是的。固然知道十全十美的人是没有,对每一个人都不可能满意。记得小的时候,有一个上年纪的女人,叫她姑婆,她隔三差二的叫爸爸给她外地的女儿儿子写信,还常常带好吃的东西来。印象中的姑婆是热情,通情达理,小巧的老太婆。现在想想,没有儿子女儿在身边,生活该是多么的孤单和寂寞,而谁又去安慰她呢?像现在,当她孤寂的时候,常常一个人想的发疯,而这样更加的让她颓唐下去。以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思绪转换一下方式,看书,练字,让她忙的没有空闲的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事,哦,对了,只有掌握知识才能聊以慰藉,不知道为什么要交友,能带给她什么,简直是游戏人生。
白天在车间气闷,闷闷不乐的写着字,到应小水那儿去,不料应小水告诉她:
“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好,现在周春奇碰到他时,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了。”她心中微惊,这是挺有可能的事,可她的口中却不愿承认这是真的。她本来是想和应小水他们一块出去玩,恰巧杜师傅也在,问起她们的事:
“你们出去否?”她说:
“我们很少出去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这也叫谈朋友?”木子李神色黯然下来,真扫兴,满腔喜悦换来一盆冷水。那么艰难一段时间,都一个人熬过来了,真的全怪他吗?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也懒得搭理他。一个月常常要打冷战,折磨着自己,这种生活,真是好累好累。
这天快下班了,才通知车间16号休息,于是大伙都面露笑容。师傅带来两本挂历,张律林一本她一本。张律林挑走了木子李想要的一本,剩下的一本木子李说不要了。师傅刚好进来,叫木子的去和石老师讲一声,写一个通知,说是明天放假。她便飞跑去告诉石老师,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呢,她马上又跑回中间库,在门口看见了周春奇,双手插在口袋走了过来,她止住了脚步,无意识升起喜悦想告诉他什么,可一想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扭头便跑进了中间库。刚看见师傅从她的桌上拿起挂历翻看,木子李凑上去看,是仙女和寿桃,还有贺词,木子李说:
“有点好看。”张秋华也来凑热闹,说:
“挺漂亮的,给我吧。”木子李说:
“嗯,我也要。”把挂历拿了过去,眼光的余角弊见师傅正在看着张律林,对杨秋红说:
“你拿去吧。”杨秋红再问一句说:
“真的给我了?”
“给你吧。”张律林收拾好自己的挂历出去,师傅也出去。木子李只感觉热血往头上冲,对师傅抱有一种成见,要么是张律林跟她说了她不要,要么是师傅对她不舒服。我感到很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着。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把委屈憋回心中,对杨秋红说:
“你要,你拿去吧,我也有的。”杨秋红说:
“谢谢,是你给我的。”下班还有两三分钟陈碧石在看书。木子李真的心中很是烦躁,打了铃回寝室,心中也坦然了许多,没有必要生气和感到委屈,本来就不是她的东西,何必这样耿耿于怀呢?
郭珞琳去买菜了,木子李去打开水看见奇哥也拿了一只盆去买菜,他和郑昊然在讲话。木子李打好开水见周春奇站在食堂门口等她过去,对她说:
“我要回家,你去不去?”木子李不说话,低头走了过去。他接着说:
“等下我来叫你,你先去寝室吧。”她其实不愿意待在厂子里,可她也不想去自己家,一个人孤孤单单,会备受寂寞的袭击。只要离开这儿去哪儿她都愿意,便去寝室里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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