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什么呢?”她说:
“去拿贴花奖,没拿,便出来逛了。”师傅走过去,奇哥竟然走回到门口,她问:
“干什么?”他说:
“看看天。”咦,他又胆小了。她说:
“有毛病。”他说:
“一看避不开你师傅,只好主动打了招呼。”回来时,一路上又为撑伞的问题争论不休,这个男孩倒是挺体贴人的。回来后去他的寝室,周新星装睡,敲了半天门才开了门。周新星、魏建栋还有一个老表,大伙一块吃着姜质糖,奇哥也吃了一点点。木子李问他‘要不要?’他们群起而攻之,说:
“太贴心了,为什么不问我呢?”她赶紧说了声:
“拜拜。”赶紧溜了。
去5号寝室,周易平那儿包糖。陈武秀穿着杨易平的棉袄坐在被窝里,她负责订糖袋,杨易平负责把袋口撕开。其余的拿糖放入。木子李加入他们的行列,大家都很积极,说笑着。陈武秀的嗓门就是大,讲个不停,讲什么都要骂上几句,显得很是粗鲁的样子。他们都说木子李是娃哈哈,而她就是要喝娃哈哈,脸上发烧,使劲的干着自己的活。各色的糖果,尝了一颗满口香,还行,有牛轧糖,小陶气,满口香,思考奇,大白兔品种较多。5十点钟戴志力来了,他上中班,大伙时间也差不多了,木子李拿了几颗糖果去睡了,总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真烦死。
早上买了早点后去上班,去奇哥那儿,他问她:
“早饭有没有吃?”她说:
“吃过了。”给他带去了豆糕和糖。谈论着蚯蚓叫地龙,讲地蚕会变成蝉,讲田蜂会咬人,讲下雪天去看雪景。他说:
“昨天我淋湿了裤子,这垫被里有白花的。”正说着,石老师来车间搞选举了,木子李总是嘴快,在边上叽里呱啦说不停,哎,以后不说了。和石老师一起去去车间搞选票,时间过的挺快,挺充实的一天。
1996年1月18日起来看看满天的飞絮在飘扬,大地在几分钟内蒙上了一层白纱,雪花飘洒牵动的那根心弦,正如奇哥讲的那样,又要溜出去爬山了,真的好美。握着冻僵的双手,她喜欢雪,可以出去走走看看,终于下了第一场雪,心中特别高兴。
一下班便换好衣服,准备出去走一趟。吃过晚饭后便织毛线了。楼英子和陈冬梅早已钻进了被窝,有人敲门,是孙炎军和周春奇。陈冬梅说:
“睡了。”外面没声音,等木子李去开门时,他们已走了好远,再回过来说:
“你们真有本事这么早睡了。”他们回自己的寝室去。随后她也过去,他们刚好要出去,孙炎军骑摩托车。奇哥说:
“如果想去城一起去?”她说:
“三个人一辆车,没有坐头?不好坐。”大家笑。奇哥说:
“要么我们自己骑车去城里?”木子李一想觉得不太好意思。他们叫她待在寝室里看电视,她说:
“我才不要呢,一个人冷冷清清,有毛病才怪呢。”她问:
“周新星在哪儿?”说是在加班。奇哥工作服也没有换便去城里了,他抚摸一下她的头,她回寝室了。先去周新星那儿看下他。小伙子这几天忙的有点焦头烂额,他一脸的憔悴,他说:
“这几天累的要命。昨天又得罪了陈碧石。”很快她就回去了,坐在床上织毛线,看书很迟才睡了,一直头痛的厉害,想起来就是很遗憾。她也不常去周春奇寝室,去了一趟,并且他又出去,还说以为她也睡了,这个家伙,她就是委屈的。可一想,如果别的朋友约她一块出去,奇哥来了,她也肯定是和朋友一起出,这也不能怪他,况且她也不希望他时刻陪在她身边。遗憾也是一种美,让她十分珍惜相处的每一个白天和每一个夜晚。记得他曾讲过:
“你是不甘心寂寞的。让你一天不讲话,办不到。”她才不会承认这是真的。可扪心自问,她的确不会让自己太寂寞,这又何苦呢?她才不会让自己过意不去。听着收音机,她总是感到头痛和头晕,许久才昏昏沉睡去,下雪天不出去走走,心中委实太委屈,自己一整夜都昏昏沉沉的尽做梦,梦见自己变得非常傻,去伙伴家吃饭,竟然搞不清家在哪儿。捧了碗我去别人家。一整夜都梦见外婆,梦见外婆病了,可又变成了她的爸爸。她洗袜子,不知道洗了多少只连上班也迟到了,可他却早已溜走。
临睡时和陈冬梅约定明天一早去香港走走,可到了早上都赖在床上,谁也不肯起床,那睡懒觉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一早上班,就听见魏小新在讲‘昨天搓麻将,和周春奇他们。’木子李听了心中很不舒服,但不会去制止他,他知道打麻将是不好。可有时候无聊时也会玩玩。这是很正常。去奇哥那儿,她说:
“昨天我忙极了。”他说:
“怪不得你昨天没有来吃豆糕。”第二次去车间拉几只盒子,和周新星约定去老鹰山上看雪景,可一讲起和奇哥一起去,让他也去,他就说不去了,还回家好。她说:
“我也不强求你了。”脸上的笑容显得极不自然。心中也是明白他是为她好,心中微叹一口气,她得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
快下班了,奇哥进来说:
“大家不吃晚饭。约好出去看雪。”她就是开心,以最快的速度洗脸、梳头,换衣服,鞋子在上班的时候早擦干净了。差不多时,奇哥骑车过来了。她还在洗中饭时的的饭盒。拿了一块绿豆,问他:
“要不要吃?”他说:
“不吃。”在他的衣服上有一个雪团子印子。有点惊喜,说:
“你给人家打了一雪球?”他说:
“嗯。”
“是谁呀?”
“不知道。”看他的脸色有点不开心,便也不再问了,坐在车架上,顾自吃着豆糕,大家也不讲话。碰见厂里两个人,他认识,他们聊着天,而她没有讲话,等他们走了,她找了个话题,说:
“他们骑的自行车和我丢到的是一样的。”他笑了出来,说:
“商场里有许多和你一样的自行车。”这家伙。气氛活跃起来了,看见杨沈伊抱着女儿走着回厂,那个玲珑的小女孩。在爸爸的怀中用手指指点点,一幅雪中父女情。她看着有点羡慕,打了招呼。
通向便桥的那条路,因下雪,路面又不平,坑坑洼洼,有许多大的水坑,污泥又遍地是。她坐在车后挺是紧张,他骑得也蛮吃力。他开玩笑说:
“此时的你怎么这么听话,一点也不吵着要下去,也不去碰撞别人。让你下去也不肯下去了。”她说:
“我不是都很听话的呀。”到了城里,他说:
“先去填饱肚皮。”便去桃花源那吃大排拉面。面柔软,可有一股麦腥味,吃了半碗,去一百买食物,她问:
“再去干什么呀?”他说:
“你不是要去看雪景吗?”心中涌起一股喜悦,对呀,他也建议,于是更加高兴。
沿着红旗路骑车过去,有市府,工商银行、中国银行,以往的不见,现在全看到了。看样子得对周围的事物多关心关心呀,沿着台阶上去,两旁的树木全是蒙上了白白的西沙,台阶上也有许多踏出来的痕迹。偶尔也有堆出来的雪人,用树叶做眼睛和嘴巴,看着也是挺逗人。奇哥用雪团打树叶,枝条上的雪簌簌落下来,但不多,因为天冷,已结冰了许多,她跟在他的后面,觉得挺是温馨,也抓雪团打他的后背。他用雪拂过她的脸颊,他们笑着,在林中洋溢着青春的欢笑。跑到半山腰的凉亭里,在那里在他们自称天台的地方。他抱起她说:
“要扔掉你。”她抱着他的脖子,咯咯地笑,他吻她,总是吵的像两个小孩似的。他讲的话惹他发笑,他说她在发疯呀。城市的灯光反射到林中,那是红色,下雪天到处都是白色和青色的,白的是雪,青的是树枝。在林中深深呼吸着,有种泌入心脾的感觉,冰冰的,无味的,那是雪花。在下山的路上又碰见好几个男孩和女孩,他们在拍照,路不好走,奇哥要背他,而她则不愿,她喜欢自己走,又讲起不如意的事。害得她直锤,想想看那是不可能。她不要升级,下山的路上又乐得哈哈大笑,他说:
“我要处理一下。”她说:
“随便你吧。”他说:
“脸不印,屁股总要印的。”而后是直接扑到在雪地上,这家伙真逗人。回来的路上称了斤饼干30元钱。她说:
“不要,太贵了。”他用手摸她的脸,爱怜的看着她,当然他还是买了,知道他爱吃的那种饼干的。在便桥上,他搂着她的腰,她说:
“以后我不买太贵的东西了。”他看着她笑。到了自己寝室,放下吃的东西,而后便去他的寝室,在他的寝室里看书看电视,而后有人陆续多起来了,魏建栋和孙炎军说:
“木子李,吃了你的柚子。”她笑着说:
“有毛病,去买个10斤来,这个柚子我带给爸爸吃的,全城也没有这么大的柚子。”大家笑。后来又来了周新星和她的表妹,他们回家一趟,又回来了。木子李拿了书就走。周新星不肯,她像宝贝似的捧着书,周新星来夺书,她叫了起来。终于还是拿了书,其实她并不是非常想看,只是为什么不让她看,她偏要看。后来和奇哥一起去小店吃了面条。看了一个电视便回宿睡睡了,总是睡不着,早上又起不来。
这天孙炎军来寝室坐,木子李一直也在。她捂着被,在被窝里看书,觉得楼英子挺热情的。他们交谈认识的经过和周新星还有周春奇,其实她知道一度奇哥也想接近楼英子,漂亮的姑娘总是让人注意,只不过她才不会这么想,他心中有别的女孩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他最终是不会背叛她的。也和孙炎军讲讲笑话,书看的久了正好可以调节一下。
昏沉沉的已经好几天了,不知道为什么。白天和赵海军谈天,讲起小时候读书的情景,想起初中时的情景。听别人讲话,她觉得自己的烦躁消失了许多,原来善于倾听的人可以学到许多知识。不在和陈律林吵吵闹闹,这家伙见风使舵,挺有心计,上次如果不是他讨好明主任,她也不会去奇哥家,害得她担心的要死,这么差的天气,下着蒙蒙细雨,还是在寝室里算了。洗头洗澡,好冷的天。郭珞琳帮她吹干头发,去小店买了方便面,然后去奇哥那儿。晚饭因为天冷,冻了,吃了一点点,泡了碗方便面,奇哥去拿一饭盒咸菜烧肉,从家里带来的,香是香,有点焦,味苦。吃了许多方便面的汤,却吃不完面条。奇哥说她是小孩子,玩玩的。孙炎军和赵泽学也来了,大伙吃花生,吃锅巴,张泽学和奇哥讲的挺起劲。木子李则要孙炎军唱歌,孙炎军是小孩子脾气,不过说话倒是挺滑头。而且歌喉也不错,而她感觉她的脸在发烧,红彤彤的,鼻子红,两颊红,手脚就是冰冷的,脚也是冰凉的。
看奇哥和张泽学聊得起劲,就是这样,只要给他空间,他也挥洒自在,很自信。孙炎军和张泽学走了,我还在奇哥那一个人固自写着歌词。时间飞快,也就有10点了,坐在小凳上会觉得冷,直往身上窜,坐在奇哥的腿上,会暖和多了。听他唱歌。听他讲话,觉得这也是充满着乐趣,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他说:
“我去理个发了,我说中分,别人给我理了个汉奸头。”乐得她哈哈大笑,去闻闻他头上的摩丝香。而他就要占便宜,可恶的家伙,她扭着头,他用力扳正她的头,俯下头,她会不由地迎着他的嘴唇。当他吻她的脖颈时,她会失去自己的思绪。她避开他,逃回了自己的寝车。才发现她的钥匙在他车间里边,又得去拿。刚巧陈冬梅也来了,于是两个人便一块儿回寝室了。又常常是头疼的厉害,她实在是想的太多了,就是一个多想的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