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哥上中班了,碰到木子李,他说:
“没有蒸晚饭,炒年糕吃。”她说:
“那我也要吃。”下班后,她打好开水,郭珞林买了菜回来,炒蛋和油豆腐,很好吃的,木子李吃了一点点饭,便去杨易萍那儿拿了一调羹猪油,一包食盐,一袋味精,一盒子饭,拿了几根蛋卷,便到奇哥的车间里。这次恰巧没有关门,他正在干活,对她说:
“这儿有饼干,你先吃点。我去去拿油和年糕来。”她当然去吃饼干了。她说:
“我不会烧。”他说:
“不会烧,那总要会烧的。”她吐吐舌头,因他在调尺寸,她便动手烧年糕,先倒入色拉油,再放入猪油,再用开水冲洗过年糕再下锅,再放咸菜,年糕太软,一入锅就粘在锅底,她还使劲搅拌,更加粘的厉害。还忘了放盐,盛了一点吃,赶紧再放盐下去。奇哥过来说:
“你本事不错。”她说:
“我吃了晚饭,那你先吃了吧。”这个家伙让她先吃,说:
“你辛苦了,先吃。”她吃第一口。很咸,他也吃了,说:
“鲜倒是挺鲜的。”她吃的有点胃痛,可饿了也顾不得了,洗盆,打开水,忙的她心中直叫苦,锅也洗不干净了,只好放上热水,叫他去洗。拿了书想去寝室,他说:
“等下,我要看。”她便去寝室看书。许久给他买了斤花生还有苹果去他车间,有许多人在,张律林和何刚纪,还有杨玲巧。她放下东西便回寝室织毛线,一整夜都在做梦,实在是害怕可害怕也没有用,得约个时间出去一下呢。
她在陡然之间会变得很憎恨别人,别人借去的书讲好两天可以还,可三天还没有音讯。对杨沈伊说:
“以后别来我这儿借书了,讲话不算话。”竟然说的他有点脸红,知道他脸皮厚,可以打圆场,她才不管这些,顾不得他的面子,依然拉响喉咙说他,心中的怨气可以出去。他说:
“催命介催去,从我这儿借去的四本书,连个屁的影子都不见了,明天还给我。”她才不会这么笨上他的当,管他呢,别那么自以为是,看不惯这种人。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我讨厌别人了,杨沈伊属于锋芒不露的人,而她则属于有棱有角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变得更加难受了。
下班后,便去打开水,前一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洗头洗澡,整理床位。洗澡时冷的厉害,半天才缓过来。去戴志柳那儿问了问毛线的织法,陈冬梅和她男友一块出去了,楼英子和孙炎军在一起聊天,郭珞琳因伙伴们考试回来便去伙伴那了。木子李真的觉得挺是无聊,别去敲车间的门。奇哥开了门,告诉她:
“前一天回家去浇了地面,上完中班后睡在床上,全身都疼的厉害。”便给他捶腰,说起脚小指甲生了个脓,疼的要命,小拇指穿皮鞋起了脓,他帮她脱掉鞋和袜子,用游标卡尺的尖头跳破,挤出了脓,疼的要要命。挤干脓,穿好袜子,走起路来觉得好的多了。坐在那儿感觉冷滋滋的,一点也不想多动。听他讲起他妈也住院了,讲他的邻居和老人。讲起生活的艰辛。
一早门卫说有人打电话来,叫他中午去外婆家,她猜猜是爸爸来了,11点光景,便向师傅请了假,到外婆家去了。外婆正在剖鸭,说:
“木子,这个月好多天没有来过了,外公已念起你=好几次了。”她说:
“没事,天又下雨又下雪的便也不来了。我也常常唠叨着要去外婆家呢。”外婆说:
“你爸爸去小百货买炒货去了。”不一会儿,爸爸回来了,买了花生、瓜子、沙核桃和葡萄干。她拿出了一个柚子,这也是奇哥带给她的。爸爸和外婆吃了,爸说:
“蛮好吃的。”坐下和爸爸聊天,说着他们的事谈了许多,格外亲热。然后去大舅家,舅妈在洗衣服,神秘兮兮的对木子说:
“他们在看录像带,你也去看看吧。”她说:
“要吃生活的,不去。”大舅妈说:
“毛病严重。”她马上认识到自己讲错了话,便说:
“这也是一种生活片。”爸上来了,说:
“洗衣机里的水太脏了。”是太脏了。她说:
“这洗衣粉的水,没有关系。”舅妈反正是大手大脚的。吃中饭了,木子吃了许多菜,鸭肉、蛋、咸肉,快一点钟了,便回厂了,干活特别有劲。
每个人生活都是多方面的。在机修组的人搬动机床时,他们都收敛起平时的笑容,显得自信而沉着,杨师傅变得不留情面,郑昊然也是瞪着个脸,因她和吴勇伟要拉铝件拉不动。郭伟勇便和我们一起拉车,郑昊然却要木子自己拉铝件,她更加拉不动,便不拉了。(神气什么,笑面虎)
奇哥上中班,木子李过去,张律林、杨沈伊也在,杨沈伊在抄写刀的型号,抄好后便走了,奇哥在背后张开双手说:
“五次了。”张律林:
“我也抄不好,一连抄了好多次,抄一次忘一次。”站在奇哥身后。他问:
“你去了?”她不想回答,当作没听到。奇哥又问:
“你去城里到你爸爸那里去了?”
“嗯。”她问:
“你妈妈动了手术没有?”他说:
“还没有,要等明天。现在有一种像隐形眼镜那种,把白内障除去再贴上去,交500元钱。我妈妈问要不要贴,我说我不知道,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贴。”木子说:
“你就是这样,那样自私,你就说好的。那你妈听了会多舒服。”他笑,他说:
“你晚上还要去城里?你爸爸还在城里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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