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看舞龙

陈月中因为沈国涛走了,他无精打采的,说干活没有味道,又做了几个夜班,他说有点吃不消了。他说想请假,还说上班的时候少了一个太没有味了。要回家好好的睡个觉的。唉,沈国涛,你可知道陈月中有点舍不得你走。谁可以告诉她,那一天,那一刻,沈国涛也很沉默,一副无奈。唉,喜欢她也没用,喜欢他也没用,该走终归要走的,谁也无力挽留。木子李在睡梦中挣扎,一切都过去了,别再牵肠挂肚了,既已过去了,友谊的桥梁便也很快摇摇欲坠了。既然他没有说,就让它埋藏在心里了。为什么要去想,她的心好孤独好寂寞,为什么逝去的时光还要徒劳去抓。诉不尽对他的思念,看不完他的歌曲,这一切都让她无从着手的。梦是越来越遥远了。沈国涛走了,木子李感觉成熟了许多,爱,并不单纯是快乐的,爱真得是很痛苦的。假如真得爱,是否会不顾一切的。现在,梦已灭,人已走,一切都要烟消云散

起床后,常常念念不忘,既然一切都过去了,就别再去想了。可是记忆总是难忘记。木子李想,在这几年内不会再交沈国涛这样的朋友了。他走了,还是有点放不下他的。真的,回想起来总是他的太多的好处。快下班的时候,要回家了,别人都是挺高兴的。放东西,领东西的,乱七八糟的,乱极了。因为没有盒子,只好把东西放在筐子里的,后来不知怎么了,明主任发脾气了,气哼哼地说:

“不要把筐子放到下面去,好好的筐子,不到几天,就会破的。”木子李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真的,她又能说什么呢,这几天,她也不高兴,沈国涛带走了她的大部分快乐。她现在是满肚子不高兴,木子李有种想哭的感觉的。时间到了下午4点半了,她才骑车出厂了。

一路上,以前的她心有所期限待,现在,不再有期待了。只是一路唱着忧伤的歌,想着他的种种事,回到了家,吃了晚饭的,告诉爸妈,沈国涛不做了,送了她本子和笔的。爸妈也没有说什么的。在家里,爸爸总是不高兴,哥哥还没有工作。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妈不让哥哥去做了。呆在家中,爸看了他就是烦的。唉,为何会这样的?家里无生气,哥哥说要去城里看外公外婆。在家里干活时,身后是狗的叫声,有人在她的腿上一碰,她以为是狗,惊叫一声,转身跳到一边,原来是木小飞妈的手。哥哥和爸看到了,都笑了。在家呆了一天便回厂了。

木子李就是觉得她懒,早上6点钟醒过来了,一直命令着自己,一个说,你起床吧,去锻炼,一个说,算了吧,多睡会儿的。两个自我一直争论不休的。于是则一直睡着,时间一分分的过去了,可就是起不来的。后来45钟过去了,才迫不得已的起床了。起床后才狠狠的责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懒的。唉,些时责怪自己又有什么用呢,白白地浪费自己的精力。木子李还觉得她好傻,竟然去问蒋建山:

“沈国涛,怎么样了?他的歌词太消沉了。”蒋建山说:

“有心事呗。”说得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赶紧就回了。是否想从蒋建山那儿听到沈国涛喜欢她的话,这样的虚荣心就会得到满足。傻女孩,沈国涛既然走了,带走了她的一份情,她又何必固执呢。既然她不在乎别人,那就也不要去惹自己伤心了。走了,终究是留不住的。她应该认识到什么样的人值得你结识的。对于沈国涛,她承认,她的心中那个结结束了,同时也品尝了太多的寂寞和孤独。值得欣慰的是,沈国涛也有同感的。时间会治愈一切。让她向昨天告别,让她向昨天挥挥手,既然爱过了,又何必真正的拥有,昨天的历程让她成熟许多了,今天就把握好自己吧。给她一个坚强的外表,给她一颗冷漠的心,不再为谁所动,不再为谁所哭,让她掩饰起内心的痛苦,让她收藏起种种的烦恼,让她天真单纯地对待别人,让她掩饰自己的思想,让她假装什么也不懂,让她自己一个人品尝所有的。一切滋味吧。

下了班后,有毛叶美和杨晶来厂,便让他们自己动手烧青菜年糕吃的,饭后,四个人便一起去郭建晴家里的。郭建晴家有一桌人在搓麻将,她们四个人顾自谈天,也是很热闹的,说起厂里男孩的字迹,为人处事,说杨凯仁会谈天的,说沈国涛的字太差,这次回去了,大家也都很失落的,少了一个朋友的。说陈碧石说话口吃,说明烟精明,女孩子在一块就是有说不完的话,还边吃东西边聊天的。正月里就是串亲忙。后来便回厂了,回来后还拿出牌来算命,嘻嘻哈哈的,一天也就过去了。

一大早醒过来,就是在床上斗争,一个说起床,一个说不要起床,结果当然是懒在床上了。早上早起真得需要很大很大的毅力。

上班了,陈月中在唱歌,那首歌仅仅因为是沈国涛唱过,木子李特别喜欢听,况且陈月中的声音也是蛮好听的。他还说:

“以后有机会,一起去沈国涛家中。”木子李说:

“当然去。”他说:

“我知道,你会去的。”木子李听了这话,就说:

“那我肯定不会去的。”他说:

“你这个人说话特有趣的。”木子李转化话题说:

“和你在一起,我说话都口吃了。”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陈月中有时说话有点口吃的。陈月中还说沈国涛会来看她的,木子李心中很是高兴的,但脸上却是满不在乎的。

吃过中饭,木了李的哥哥进来了,她很是高兴的,明主任正在整理图纸。她和哥哥说着话,是来看眼睛的,是近视了一点点的,说要矫正,只有开刀的。后来带他去检验室的,杨易平正好在,认识的。闲聊上几句的,便走出了厂门。碰到了陈月中,随口说问了:

“沈国涛在不在?”他有点口吃地说:

“大约回永康去了。”木子李才发觉,,她又在发呆了,为什么还要一往情深的。沈国涛,你该如何看待她,他是影子,可她实在是放不下他,她以为他离开后会重新变得无忧无虑的,可依然不尽地想他。过去,只敢偷偷的心中喜欢,一方面,义无反顾的喜欢他,另一方面,又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个没有结果的结局,于是便很是矛盾。以前经常见面吵闹,一切自然,现在,该走的走了,才发觉,一颗心早已不属于自己。她承受不了现实,想逃避现实,这种日子真得不好过。让她掩饰起痛苦,收藏起不快。怅惆已失落,叹息又飞走,明白生活不是一首歌,有痛苦也有欢乐,既然曾喜欢过,又何必深深的拥有。给她一个坚强的外表,给我一颗冷漠的心,让她重新拥有一颗冷漠的心,让她重新学会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女孩,潇洒些,不必为过去而后悔,充满自信,鼓作勇气,有什么好值得牵挂的。

下班后,加班配头壳,结果陈月中和欧国栋进来说:

“我们看见明主任骑车走了,一块去爬山?”木子李一听,有理,于是决定和他们一起去,让他们在楼下等,木子李去楼上换好衣服,再去杨易平那儿,她说要在张师傅那儿学车床。木子李对她说:

“要去爬山。”她态度很是冷淡说:

“那你去好了。”于是他们三个人便去了,天越来越黑了,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挤进茫茫的夜色,骑过铁路旁边的小道,便来到了关公山下,沿着台阶一起上去,大家都气喘吁吁,一路上唱着歌,沿着半山腰的小路,一路上跳着走,木子李根本不再掩饰什么了,也只管和他们一起唱,一起跳,来到了那个凉台,大家便坐下,心好热,脚也好热,凉凉的风吹过来,看着前面的万家灯火,火车在轰隆声中开过,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灯光,东一簇西一双的,哗,诸暨城也是挺热闹的呀。大家还是唱着的,唱一首首歌 “伤心的话留到明天再说”“对你爱不完”“一世情缘”唱了许多,又跳了舞,在山顶上就是有好些人在跳。也随着音乐跳上一会。时间不早了,便下山了。下山有点难,山下的灯光照上来,刚好照着眼睛,一级级的台阶看不清,沿着那山路往下走,大家还在唱,行至一处,好阴深,木子李也不敢看,只是紧紧地跟在陈月中的身后,后面的欧国栋叫起来,使劲推着陈月中,吓得木子李抓住陈月中,呀呀地大叫,大家乐得很。欧国栋说:

“假如现在大家挑选,你一定会跟陈月中,一种安全感。”木子李笑着说:

“我不知道。”后来便回来了,路上欧国栋说要去理发,木了李便和陈月中一起回厂了。木子李的活还没做好,便又去做了,陈月中进来,因为他还要做大夜班,木子李便不叫她帮忙了。他便走了,此时木子李觉得如果是沈国涛,才不会走的,会帮他做的。后来蒋国昶来了,也说了许多话,正说着应小水也进来了,木了李没有笑容地说:

“要么配头壳,要么给我出去的。”一本正经的话,应小水哈哈大笑的。一会儿,他便走出去了。蒋国昶说他不想干了,木子李问起他女朋友的事,他说:

“吹了,恨这个女人。”木子李说:

“过去和你较多接触,现在不和你接触也是这样。”他说:

“不想这些了。”木子李说:

“给你带来烦恼的,真得对不起的。”他说:

“跟你一点不搭介的。”不过他还是警告说:

“不想和别人深交,还是少接触的好。”木子李说:

“是的。”后来沈武来了,说上一会儿话,活做好,便上楼了。晚上做了个梦的,梦见当着陈月中的面,象对自己的哥一样无拘无束,后来蔡芳梅来了,又见木坚和卢海虎表演杂技,在树上荡秋千,好象一整夜都很累的。起床后,木子李感到很累。

早上去跑步时,经过那条石子铺成的路,那人个和杨凯仁衣着差不多,也是土黄色的灯芯绒上装,和一条萝卜裤,木子李打招呼:“是杨凯仁吧?”那人一转身,哗,原来是张陌生的面孔,木子李连忙说对不起,认错人了。便顾自跑了。

外加工蒋小权和同来的拖拉机手,用铁锹铲起那一只只的齿坯,抡得那么高,有一种力的象征。强壮真好。后来要木了李去数齿坯箱数,木子李竟然有点心虚的样子,马海,赵仕军他们笑她,木子李竟然有点不自然感,笑话,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她要强打精神,去接触好了,用不着害怕。

这几天倒还好,不再有一种失落感了。蒋建山,陈月中说2月28号,沈国涛一定会来的。木子李有一种想见他的**,有时真得很想他。这天是27号,木子李加班到8点半,下班后,洗衣服到很迟,但一点也不吃力,相反有一种兴趣勃勃的劲头,因为明天可以见到他了。木子李去厕所间洗手,蒋国昶拿了一只吹风机来,她向他借过的,于是他给拿来了,结果他在外面叫喊:

“还不出来?”恰巧陈朝水从旁边的男厕所间里出来,开玩笑说:

“你怎么吃得这么急,别人小便便了一半。”旁边的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的,陈朝水是电工的检验,瘦瘦的个子,很是文气,也会开玩笑的,但他有个特点,他的笑话,人家听了笑了,他却是一点也不笑的。去铣齿组那儿拿铁板,要陈碧石给她整理出来,她说明天晚上要回家,明天的活先做点起来,陈碧石这次挺流利地说:“你明天早上又不回去。”木子李一愣,继而大笑,这家伙,一点也不口吃了。

明主任问她怎么水磨机小轮会多起来了,木子李心中好奇怪,但话却是脱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明主任声音当即响起来了,木子李心中好后悔,是她要管理的事,怎么能说不知道,再说不知道,也要赶紧去弄明白的。

晚上和应小水在加班,说了许多的话,木子李就是说她所接触的人中,只有沈国涛还有趣味可言的,和别的人都是合不来的,应小水只是笑笑的。可是沈国涛走了,难道要她一直跟随着心中的影子去评判别人吗?正在加班时,有人推门进来了,木子李很是惊讶,竟是沈国涛和陈月中的,他提早一天来了,她好高兴的,但已学会了掩饰的,压抑着激动,显得淡淡的。反正,她是不会跟随着他的。但是,他还是吸引着她的。全是她的错的。不要纠缠他,也不要伤害她。为什么,走了的人,还深深地眷恋着。告诉她,想不想带她走,实在是无法忘却你,天天想你,天天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段错误。

1992年2月28日,早上木子李起得有点迟了,但还来得及去跑步了,于是去跑步了,回来后收拾干净,去吃了早饭,上班了,有铣床姐的劳小群来中间库配头壳,木子李做完自己的活,也要去做的,于是两个人也聊几句的,他说起读书时上体育的种种趣闻,比较健谈。木子李则乐得有个人和她说说话的。后来去钻床,朱荣成要她唱上几句,她竟然也不拒绝,唱了一遍,很有自信的样子。去检验室里,粗心大意把别人的今天施工单给拿来了,朱平来拿了,她还说没有,后来一看,真得拿来了,原来是把昨天的施工单里夹了几张今天的,吐吐舌头,也是太不用心了。

王琴来借工具,木子李问她:

“你爸出院了吗?”

“还没有。“她忧郁地回答,后来她讲给木子李听:

“初六那天,吃过晚饭,好好的,我爸上床了,过了一会儿,我们也睡了。那天,男朋友小良也在的,本来要回家的,因为天下雪,我妈留住了他,他和爸一张床的,我和妈一张床的,两张床是侧面的,看不清的。刚睡下,我爸说胸闷,要我去倒一杯水来,我下楼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对爸说放在桌子上了,要喝起来吧,没过多久,我爸说不对了,坐了起来,不言语,小良也起来了,看见我爸定定的瞪着,吓坏了,连忙起床叫我妈,大家叫了好几声,不见反应,吓坏了。我妈连忙去叫医生了,刚走到楼梯口,我爸醒过来似的说‘刚才我怎么了?’又说要大便,我们刚扶他走了两三步,他便瘫下去了,人也昏过去了。大家吓慌了,连忙叫医生来,又叫来我二哥,我爸刚开始咬紧牙齿,我和我妈把大拇指塞进他的嘴巴里,来不及拿别的东西。疼也顾不得了,怕咬紧了牙关,人会一口气缓不过来的。医生来了,打了强心针,才算安静,一家人又提心吊胆的睡下去了,到了凌晨4点,我爸又坐起来,定着眼睛,大家又忙开了,天一亮,便送进医院了。医生也不知病人有什么病,忙输液,后来病人吐血,血压低,又连忙输血。后来才查出原来是胃出血,食道有一处生了个东西的。要开刀动手术的。”王琴这几天眼睛都黑了一圈,她有四个哥哥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的。木子李也陪着一起难受的。幸亏家里有人多的。

所有的思想都可以一笔勾销的,用不着再回忆,用不着再神伤了。下班后,便骑车出厂门了,骑得很快的,和金立仁,劳小群一起出厂门的,后来超过了他们的。顾自骑走了,后来沈武骑了上来的,出于礼貌,他邀请木子李去他住的地方,他住在外面的。他挺是客气的。木子李推说有事,以后会去的。打了招呼,他便骑过去了。木子李要去买贴花奖的。来到那新华书店旁边的中国银行,买了2张5元的贴花奖,木子李很奇怪的,那个营业员只给她贴花奖的,没有别的,她问了一下,那个贴上去的纸有吗,她才给的,又等上一会,想问个明白,到时如何兑换,后来还是没有问,是没有胆量。又去菜场买了点菜的,回来在那浮桥上,刚巧碰到陈月中和沈国涛,下了车,打上声招呼,陈月中说要去送那个热处理的沈老头的,要回上海去了。木子李看着沈国涛满头大汗的,很是焦急的,原来他的车票是6点多的,现在是5.30分了。木子李不敢面对他的脸说:

“要不要我去火车站送你?”

“不用,不用。”木子李便转身走了。

到了外婆家,木子李打定主意,要向小姨借个50元钱,想去送沈国涛。谁知刚出门槛,大舅妈说:

“你的衣服的便头掉了线的?”木子李一看,可不是,于是让小姨帮她缝好的。外婆外公小姨都在理葱的,外公明天一早要去卖的。小姨说:

“永康可不能去,你妈不打你,我可要把你打死。”外婆也说:

“这么远的地方,是不能去,要这儿安身,以后把你妈也接在这儿住。”木子李心中好烦,真的,此时她很想去送沈国涛,听他们一说,便也不想去了,免了吧。去送他,怕沈国涛会误会,那个伤害可是太大了。沈国涛,想你,知道吗?不想骗自己。后来外婆拿出了豆糕给木子李,吃上一点,便回厂了。和杨易平两个人烧年糕吃。杨易平说晚上去看电影,和毛叶美约好的。木子李心中实在是不愿去,可是又怕她失望,便装作很高兴的样答应了。匆忙吃好了年糕,又去叫毛叶美,她已搬出去住了。

到了那幢房子,沿着楼梯上去,敲了门,毛叶美正在织毛线的。她已在舅舅家吃过了饭。便一起骑车出去了。杨易平买的票,时间还早,还有半个小时的,便去江边的小亭子走走。大家说起蒋国昶的事,毛叶美说:“蒋国昶让杨晓月来说了一声,他想贷款5000元,想买袜机,自己干,不想在厂里做了。”木子李听着他们说话,对于蒋国昶,他们接触比较多的。毛叶美接着说:

“蒋国昶想想很简单,以为那是很省力的事情,实际上,那贷款很吃力,起码要有2个条件,1.有5000元存款的2个单保人,2要有相当于贷款金额的东西。我对杨晓月说,最好是要他在伙伴间借好了。”木子李发觉他们的确比她要成熟得多的。电影开始了,她们便进场了,看完电影,出来后碰见了应小水,姜国,沈冬他们,也是看电影的。毛叶美说起上次吃了蛋糕,结果半夜起来肚疼的要命,摔了两跤,把个舅舅吓得要死。聊上一会,毛叶美回去了。木子李面对行人高声唱歌,是那支爱唱的歌,沈冬说他第一次发现她会唱歌,还说今天她很是高兴的。其实今天她一点也不高兴的。

第二天起床跑步,跑出厂外,碰见一个人,他问她:“工厂几点钟上班的,送东西来厂的,从瑞安来的。”木子李告诉了他,便去跑步了。回来的时候,正巧见陈月中骑着一辆自行车,另一只手还牵着一辆。他说:“刚好把沈国涛送走。”木子李很是奇怪的,昨天不是早走了吗?

“昨天没有火车了,昨天晚上去你三楼,你人不在?”

“去看电影的,早上叫我一下,我也会去的。”

“本来想买七点钟的车票的,结果没有,只有6点的,来不及吃早点,买了些小笼包子的。”好了,过去了,就别去想了。

木子李觉得自己的确虚伪。一个劲地向蒋建山打听沈国涛的事,算了吧,以后你有机会,可以向沈国涛去问,假如他真得放在心上的,他会来找她的,在乎了她,反正她也是没有存心的,就忘了他吧。既然无结果,多见一次面,会多一份痛苦,也是有缘也是无缘,昨天幸亏不在,省得又多出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下班后,和杨易平两个人动也不愿动,只是一味的吃桔子和豆糕,吃得又快又急,手和嘴都挺粘的。后来烧了年糕吃,吃完后,木子李去外婆家了。二舅妈说笑:

“厂子里的哥,信有没有来过?”木子李笑着说:

“怎么会来呢?没有的事呀。”后来杨易平说起她的样子真得象是交朋友似的。又说她有点神经质的。两个人一起看着那本歌词的。嘻嘻哈哈地说上一会便睡了。

杨春燕来向明主任来说,说下个月想不来做了。她倒是瞒得很紧的。木子李也是昨天听毕家定说起过的,明主任说要找车工的,木了李想让她哥哥来这儿,先把车床的技术学好,再后自己另干。可也有个担心,半年后,走了,明主任要说的。算了吧,就让哥哥学点技术,趁着现在年轻。可这也只是个想法的,并没有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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