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挺火的,强压住心头之火对徐林说:
“长轴要洗过的。”他说:
“我不用洗的。”木子李忍不住说了:
“那你以后不用拉过来了。”,她知道再呆下去,会说出更不好听的话,赶紧就走开了。唉,究竟该怎样说呢,是不是要说:
“噢,你是不用洗的,你是厂长的亲戚,黄师母特意关照过我的,说你不用洗的。”她呀,不要说什么气话的,
应心平气和地想想究竟该怎样回答,让别人听着舒服的。
不知道为什么,碰见应小水总有一股怒火,他总爱说上几句,自认为口才极好。她讨厌,心中着实有点反胃,为什么会这样。她讨厌接触应小水的眼睛,他以为她对他有好感,算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她也用不着对他生气。少去接触好了,别让他误会好了。可气的是褚文军,他总是说她和应小水是朋友,他用话气她,木子李也懒得说什么。用不着辩解,让他自己去推测好了,反正,没有的事。她知道褚文军对他有好感,她不在乎,他气得不得了,以为她看不起他,笑话,平等的相处,他也同样要看不起她的嘛。
早上起床后,就闷闷不乐的。上班后,格外烦燥的,蒋建山他们推齿轮进来,木子李不言笑,沉着个脸,傻女孩,谁欠你啦。徐林不肯洗长轴,生什么闷气的,他不洗就让他不洗好了,不必去生闷气的。有好多车工进来,杨沈伊也进来了,木子李说:
“杨沈伊,恭喜你呀。”大家都笑了,赵文同又大发议论。沈利芳来数齿坯了,说起沈国涛的事,木子李问:“这几天做什么,有没有找到工作。”她说:
“去做铣齿机了,可能这个月要来的。”接着又说:
“他的弟弟车床又不做了,经常去城里和这个打架,和那个打架的,他弟弟人道挺灵活的,作为哥哥,有他的弟弟的一半灵就好了,哥哥是有点傻。”正因为这点,他还是值得她交往的。唉,他是影子,她抓不牢。可他仍是他的哥,不管怎样,心中仍就是有一种牵挂。不见面痛苦,快见面了又不想见,情情切切地念着他,点点滴滴地回忆,为什么要躲开他,见面吧,又怕会使他失望,害怕会打破心中的偶象。算了,顺其自然,不要去刻意追求那个所谓有影子了。
昨天夜里她的脸够痒痒的,睡梦中用手随意在脸上揉几下,醒来后,只觉脸发烫,左眼也肿得厉害。上班时,不敢看别人的脸,后来还是向明主任请假了:
“师傅,我的眼睛肿的很,要去一趟医院的。”明主任倒是很快批准了,木子李心中好感激的,喉咙一阵发酸,只觉眼睛有点湿,马上别转头走了出去。心中很是委屈,影子走了好想他,没有人关心她了,本来还可以去说说话的。到了宿舍,木子李的眼泪掉下来了,擦干眼泪,别人不会同情她,她也用不着别人的同情。只觉得心阵阵的痛。杨易平上中班,上去的时候,她还睡在床上,木子李换好衣服,便去外婆家了。先去朱平那儿,也是木子李的师傅,看到她的眼睛:“眼睛这么肿,去看医生好了,这个也是要紧的。”
到了外婆家,外婆看到她的眼睛说:
“眼睛怎么这么肿,要去看一下医生的。”去小姨家,二姨在织毛线,说小姨很快会回来的。小姨去银行存点钱,不一会儿,回来了,便一块去医院了。小姨身材挺好的,可就是不怎么打扮。木子李说:
“小姨,和你同龄的人都穿得好好的,你为什么不去打扮呢?”小姨说:
“我不是穿得挺好的。”
“小姨,你做姑娘的时候也穿得挺实惠的。”
“那时那里有钱。”
“是的。”木子李也点着头。到了医院里,挂号,配药,倒也是很快的,一点炎症,没事的。回来了,在街上东逛西游,小姨想买东西,可又嫌贵,便也不打算买了。是的,挣钱不易。后来到了外婆家,爸和哥哥也来了,哥哥来上班了,服装厂做烫工。二舅介绍的。木子李要回厂子里了,又找了好长时间的钥匙,哥哥骂了她不长记性的。想想也是,她的心或许失落了。
吃过晚饭后,和对面的吕银平坐在床上边织毛线边聊天,白天看到二姨在织毛线,便也开始织了,后来姜燕也来坐上一会儿。吕银平的相貌好,择偶的标准挺高,不知为什么,木子李总觉得她有点自视清高,可她说的又全都是很现实的,大家谈到名著,谈到爱情和婚姻。后来杨华,詹小木,孙益龙上来了,平时寡言的詹小木此时说话特别多,木子李特意找詹小木的事来讲的,他机修组和木子李车间很近的。结果他就有说不完的话,孙益龙还可以也算不上沉默,而那个杨华总是不说话,木子李也找些提示的话,他也是问一声答一句的,从不多说的,气氛倒也是还可以的,至少不会冷场的。他们下去后,木子李觉得一边织毛线一边聊天也是好的。
第二天上班,木子李整天瞪着个脸,傻女孩,别人又不欠她什么的。今天应小水去杭州出差了,他的活又有许多要木子李去做的,木子李就是高兴不起来的。这个样子,别人真得是避之不及的,爱也好,恨也好,周围的环境是要靠她的才能去调节的。杨贵中来写夜点心的名单,问她有没有笔,她恨声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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