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关于两支笔的事情

“你经常去,那小李会昏过去的。”木子李心中很是懊恼说:

“杨吉海,别乱说,我也不是经常来你这儿,你怎么不说的。”

“那十分欢迎的。”这个青年人油腔滑调,不过,她是得注意一下,以为她对小李有意思,不,她好象对谁也没有意思的。因为牵挂的人走了。不过,她好象开始关心起那个小李起来,不过回家一趟,她不想去接触那几个人。唉,她难道忘了,一个人思虑太多,会失去一个人应有的乐趣的。上班时,把妈说的话讲给师傅听了,说要买点穿穿的。师傅说:

“你妈道挺开明的,是要穿着的。”

晚上有点撑不住很想睡了,昨睡前写了几首歌词,练上一会毛笔字,她以为会清醒的,可是旧时的感觉已回不到她的心中,一切都好象淡忘了许多,便睡了。那个搅拌机嗡嗡地,大地也在轰鸣,而她倍感昏沉沉的。木子李有点受不住,头好晕,感觉挺不舒服的,躺着非常难受,可也懒得睁开眼睛。姜国上来和钟雨他们聊天讲笑话,他口才比较好,他理解囡子头,只能算一个子头,而小人头,是算一个人头的。大家都笑起来了,木子李睡在床上也觉得发笑的,当然没有发出笑声的。迷迷糊糊中睡了一觉的,听姜国的声音还在,她感觉有一个人站在她床前,木子李使劲睁开眼,听见姜燕的笑声和问候声:

“向你借《简爱》这本书。”于是拿给她,又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后,忽然想起,对,自己烧面条吃,便起床烧早饭吃。看见杨易平抽屉里的绿豆糕,心中很是羡慕杨易平的父母,是的,她回家一趟,不为什么,就是去看看父母。,起床后烧了早点,便下去上班了。蒋建山进来坐,他说:

“好几天没有看见你到城里去了。”有人关心她,木子李总是开心的,便说:

“昨天晚上身体不舒服,很早睡了。”他说:

“我也感冒了,早上也饿坏了,又没钱了。”木子李说:

“从我这儿拿去吧?”他摇头,陈和东进来了,木子李开玩笑说:

“昨天去车床,褚文军说你越来越好看了,幸亏你是个女的,要不然你会觉得慌兮兮。”陈和东说:

“他在发独。”

“不过你是挺好看的。”大家都笑了。本来道对褚文军有好感的,可是她不想去了解他,费心思,可是现在,好感坦荡无已。不过,不会表露讨厌他的神色。她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有其优点,也有其不好的方面,讲话直来直去的,他的自尊心会伤害的。他推责任倒会推的,明明是他拿出去的,不退回来,却说成是陈律枫的,一个也是车工的。木子李不禁心中有气,冷冷地对他说:

“明明是你自己拿出来,却硬要推给别人,你这种人。”他也没说什么的。不过,木子李懂,她不会再去勉强自己,不想接近的人,出于礼貌,她也不会当真的。陈月中进来说话,他说:

“我要喝水。”木子李说:

“开水我大量供应,茶杯我真得不肯的。”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说:

“那你小气起来了。”又说起借钢笔,木子李说:

“铣齿组里好几支笔都是我的。”他说:

“我忘了了,沈国涛临走的时候要我把笔还给你。”木子李心中暗笑,不过,这种话也可能是假的,不用当真的。木子李滔滔不绝地说:

“第一次沈国涛把我的笔弄坏了,我要他赔一支,他买了一支,我不要,给他还,后来他又拿去了一支,我说拿去了不要紧,可是得要赔我一支新钢笔,临走的时候,他送我两支笔,那几支是我的笔也就算了。”陈月中说:

“那你可不能这样想,他送你,是两种意思。”有意思,他送她笔和本子当然有意思,木子李心中一阵痉挛,想起他的温柔,她的心便会阵痛的。木子李现在讨厌他们再提起他的名字,虽然她想知道他的一切,可是事情已这样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又何必再去眷恋他呢,虽然他的影子永远会在心的一角,这并不稀奇,一生中喜欢一个人的人多的是。她只不过是不想她守着一个梦幻罢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要去想象坏的。和蒋建山他们交往,为什么她要想和他走得近,也许是因为他们比较合得来,说话也比较中肯,所以他也愿意和她相处。这并不是个错,就象当初她和影子一起的情况,想到这,木子李觉得一点也不寂寞和孤单了,真的,这样不是挺好的。先和他们相识交往,假如有一个男孩,她很崇拜,象沈国涛一样,不是外地的,说不定也会走近的。对于影子,她还可以满不在乎的冷嘲热讽,到少那也是问心无愧的,可是现在她感觉不敢面对蒋建山的眼睛,怕会迷失,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她,她好象要被溶化了似的。他进来坐,木子李心不在焉地和他讲话,他说:

“这几天放什么电影?”

“不知道。”木子李不耐烦的打断,他说他去文化宫了,这男孩,在不知不觉中会吸引着她的。木子李真得害怕会陷进去。她不愿真得不愿。

木子李回家一趟,从家中拿了蛋给外婆,外婆叫她拿了五个蛋给二舅妈,还说等到木子李哥来后,会要他也带去的。其实,木子李送蛋给外婆也有这个原因的。。本来是向二舅打听哥哥的情况,不巧的是二舅家来了客人,那个很泼辣的女人,拎着枇杷和菠萝进来了,木子李便出来了,给外婆捶背了。天有些暗了,木子李推着自行车出来,二舅也出来了,二舅说:

“你哥也挺好的,只是床铺还没有落实好。”木子李问起:

“哥哥已用了90元钱了,他哪里会有这么多钱的?”二舅说:

“他从我这里拿了二十元,他说可能28号要回家,所以少拿些,也不要紧的。”木子李抱歉地说:

“本来我也有的,可刚刚配了眼镜的。”二舅说:

“没事的,早些回去吧,一个人怪慌兮兮的。”木子李便回来了,黑暗笼罩着她,心中好感寂寞,又想起了他,同时也觉得好悲哀,相识的日子不算长,可是她还是受着煎熬的。想他的结果,还是要心痛的。

第二天上班褚文军进来了,问他什么事,他油腔滑调地说:

“来看看你。”木子李说:

“那也辛苦你了,那要怎样谢谢你?”

“只要心里谢我就够了。只要给我一点温柔。”并不是不想给他温柔,而是给了温柔他会痛苦,违心的付出,不会有结果的,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付出好了。给人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会定心的,可是她找不出一个理由向他说,虽然她也愿意和他一起出去,可是他不该闷闷不乐的。终于拿定主意去,可是到了他那儿,木子李要说的话不想说了,她丧失了勇气,感到好疲倦。木子坦率地说:

“褚文军,我想说几句话,可是我忘了。”其实是不想说了,他说:

“是私事?我这儿你不用害怕的,尽管说好了。你几岁?”木子李随口胡扯着:

“和你同岁。”他说:

“我比你大三岁。”木子李心中暗笑 ,有一次,她曾表示交朋友要大三岁的人,他竟然冒充了。她说:

“你骗大来干什么?”他说:

“想交女朋友,现在干活都没劲,总想交一个女朋友。”木子李惊讶她的坦率,说:

“那你经常想,不过,常想是没有用的。”他又自暴自弃说:

“我这种人,别人最看不起了。”

“不,你条件也不差,会有一个女孩来到你身边的。”劳小群过来了,叫木子李帮忙,于是她便过去了。本来她想说的是:褚文军,假如我使你感到难过,那么我想说声对不起,你真得挺不错的,刚中有柔,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运气,可是只能做个普通朋友,当然也可以作个知心朋友,但是要做个你想象中的女朋友,那是不可能的。真的,为什么要看轻自己,你哪样不好,哪样及不上别人,我们自然可以相处,但你不可以对我认真,真的,你发觉陷得深时,那样就会很痛苦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感 ,或许是因为我那强词夺理的态度吸引了你,可是你要仔细想想喜欢一个人就应义无反顾地投入,不管其后果是伤痛还是美丽。木子李心中一颤,她在爱吗?全是虚荣。真的,她以为对于影子是刻骨铭心的,可是却不想让他拥有,嫌他家远,是外地人,可又无法将其抹去,幸亏都没有交朋友的意思,也都没有点破,可也算是一种伤痛了。

木子李和朱平师傅去商量,想去学服装和去读书,朱平师傅说:

“读书倒是好的。“姜生丽说:

“那没有意思的。”木子李在悲叹生命的流失,而她碌碌无为的在度日子,不凭年轻时多学点,也不凭精力做事业,真的是过一天算一天,唉,和别人去游玩时,总是想说和影子相处的日子,唉,她是真傻的。杨易平去读书了,考电大,也不木子李说,木子李心中很是不平,就让她去读书好了,也感觉她们之间有一种隔膜,当她有心事的时候,也不会去向杨易平说的,真的,宁愿闷在心里。要么和相处的哥们说,但不久她又会后悔的,算了,还是少去说好了。是的,姑娘都热衷于跳舞,打扮。可是她没有什么特长去做这些,她只要使自己的内心感到充实,学跳舞,当然也是很羡慕的,可要她真得去学,她又不想去学的。是的,她也多么希望有人陪伴一起分享喜悦和痛苦,晚上一个人从城里回厂时,孤单单的,倍感寂寞的。可是又不敢造次,找个不喜欢的人相处,人家倒是上心了,可她却没有意思的,那还不如不相处好。不要再去念念不忘一个影子,应有自己的事情呀。

下午4.06分,木子李忽然醒悟到,不想让生命在无聊和空虚中流走,不想让年轻的心变得疲惫不堪,是的,一生中的第一,她都会珍惜的。既然时间会流失,岁月也匆匆,不想让自己也变得自暴自弃,不要为自己所受的难过而感到世界的黯然,宇宙中每个人都忙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喜怒哀乐,只要稍微替别人设身处地想一想,那么,个人的痛苦算不得什么。既然决定做并已经做了,不想让自己后悔,要么不做,要做就竭尽全力做好。做到自认为是最好的。她的虚荣心又在作怪了,好好的和陈月中谈着天,却又怎地提起了沈国涛的名字,还说:“我妈说他傻乎乎的。”陈月中说:

“去过你家了?”

“嗯”木子李笑着应道。为什么又要提起他的名字,为什么,不再提他的名字,就让所有的过去随风而逝吧。去应小水那儿借镜子,陈月中进来说话了,应小水总是爱抓住一个病句,反驳她,她讨厌他,很快,她就走了出去。去毕家定那儿有事,很是开心的一起聊天,他说:

“爱情最美好,一切事物都有光彩的。”木子李笑着说:

“毕师傅,那你会越来越年轻的。”

这天停电,车间里休息,有发电机要发电,趁着这个空隙,大家都想穷开心一下,劳小群进来,他头看后面,木子李恶作剧把盒子扔过去,他吓得变了脸色,拍着胸脯,木子李哈哈大笑,他顾不得什么性别,用手掐在她的颈上,木子李故意装作很疼,他放下手说:

“我不要放,无赖。”蒋建山自以为是的神态走了进来,和陈月中一起嘻嘻哈哈地吵闹着,毫无顾忌的,有点得意忘形的。大家坐在一起说笑话,去问应小水一句话,他冷冷地说:

“没有工夫回答你。”木子李听后,满肚子的不高兴,不久也想到了她不时也和别人说这种话的,是用这居高临下的口吻说的,别人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发电机发出震天动地的声音,感觉地面在发抖,木子李有点惊畏地走过去,好害怕。

17带着一种兴奋,一种异样,木子李信手推开了二楼磨床车间的门,郑昊然恰巧也拉开门,只见他脸上一阵惊恐,几秒钟内马上恢复原样,木子李拍着胸笑嘻嘻地说:

“吓死了几个细胞。”他笑着扬起了拳头说:

“要要粟子烤。”瞧他那个态度太不严肃了,其实她根本没有吓一跳的,只不过感觉很是好笑的。下班后仍然干活,东西存放太多,要来不及的。空气特别沉闷,木子李数数字显得烦燥,汗水不断涌出来,犹自强打精神数着数字。后来陈国帮她来数了,他说:

“蒋建山说你还在,我便过来给你数。”木子李心中暗自感激蒋建山,其实更应是感谢陈国的。也许她的态度太不对了,一时冷一时热地对待他们,她寂寞时需要有人陪伴,可是别人寂寞时也需要有人陪伴,凭一时的喜怒哀乐和别人打交道,可真得是有苦头吃的,还是沉稳点和别人去交往的好。总是对着那本笔记本练字,心中无限感慨,喜欢他是没错,可是徒增那么多的痛苦干什么用。如此刻骨铭心,如此想得心痛,可还是不想写信,也不向他诉说对他的思念,忽然之间木子李觉得她好无聊极了。为什么会对他的笔记本练那些无聊的歌,唱歌固然不错,为什么对他会如此迷恋。

去那个压铸车间分糖,厂子里装配车间有人要结婚了,全厂分糖的,金工车间里的糖让木子李去分了。那儿温度特高,铝正在熔化,工人用勺子在舀那个铝水,再放入到模具中,木子李捧着糖,看着他们的操作,也热得厉害,心中在想,假如她在这儿做的话,那肯定会瘦下去的。去注塑车间分糖,那个和木子李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她正豪放象个男孩,她的动作带些夸张的。男孩子有男孩子的个性,女孩子有女孩子的温柔的。

她有点虚荣了。睢,今天是端午节了,大家分蛋吃,在餐桌上,木子李又目中无人和褚文军说话,唉,她呀,去搅乱别人的心境干什么,他什么都好,可是她就是对他没有感觉,别去做感情的负债者,不想谁在感情上欠她,她也不想去欠别人的。。

今天要去拜访一下大姨公,她是小辈,应该去打个招呼的,她也算是没有礼貌的人了。听二舅说起这个事情过,说有位大姨公也在厂子里种花木的,刚刚来的。便去花圃那儿,那儿坐着一个老头,木子李感到心好慌,强自忍住问:

“你是否姓翁?”他说:

“是的。”木子李有点语无伦次地说:

“可能我要叫你大姨公的。我外婆说的。你们还有个高个的。”他说:

“是的,他回家去了,你坐一会儿。”

“噢,不坐了,我外婆叫我来看看你。”

“你住那儿?”

“上江东,那我走了。”走了几步,木子李才发觉汗也出来了,好激动的样子。自己也想得发笑的。她觉是没有经过思考,乱说,瞎说。

有陈月中和杨光军来叫木子李去城里,想想要么去吧,省得以后说她们架子大,她的衣服钮扣太大,钻不进那个扣眼,怎么也扣不进去,木子李说:

“剪开算了。”最后还是杨易平帮她扣了进去。而后便一起出门了。到了**会 ,去打乒乓球,碰见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他加入她们的行列,和杨易平,陈月中对手,蛮精彩的。他自我介绍说:

“在轻工技校教书,叫周文杰。”陈月中蛮有外交手段,和他说说笑笑的,他说:

“我会跳舞,以后教你们跳舞。”大家相约好下周再去**会打球。后来木子李她们又去逛夜市场了。碰见了高中的同学李国平,人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一副书生模样,有点油腔滑调的,说:

“丈人生病,厂子填制表格,忙得要命。上次运气不好,私人钱偷走了积蓄二百多元,只好自认倒霉。”又说:“去看电影?”大家都说不去了。他还说:

“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生财之道的。”大伙就是哈哈大笑的。木子李发觉好压抑,不怎么随便发议论了,也不怎么大惊小怪了,处处压抑,讨厌出去玩了。很快他们就回厂了。她抓不牢她的感情的事。影子为什么会离去,也没有说什么,不知为什么,猛一看到和他挺想象的人,木子李的心就会禁不住的一阵狂跳,唉,为什么还如此痴迷着呢?那是怎样的心情,仍让她心悸,让她感动,仍就是想他的。躺在床上看书时,满脑子还是他的影子。依然想他。回忆起他偶然早起和别人打球,她碰见后心中很是高兴的,可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曾强迫忘掉他,他从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他也喜欢她,为什么不表白,为什么不说话,只要开口,或许是另一种情景了,估计她会更痛苦的。多少个晚上她聆听夜风,幻想他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过去回一次家,多么渴望很快回厂,因为厂子里有他,可是现在回了家,一点也不想回厂子里了。对面走来的行人,已经不再引起她的注意,因为那已不再是他了。她的心依然会痛的。不,为什么要他的表白,是否一时的欣喜若狂后是长久的痛苦伴随着她们两个。对于他,他是她的第一次心动,时间流逝,对他的思念虽说淡了点,有时还是很强烈的。明白不会有结果的,理智告诉她,让错误的这段感情慢慢的消失,让它深埋在心底不发芽,扼杀爱情的胚芽,但是他在她的心目中会留下美好的一眸,真的,她会保持他的完整。究竟他是哪里吸引着她,他貌似很随便,实则很细心,在逆境中他也能乐观处理,他不抱怨环境,这一点她很欣赏的。不过她不会为他对任何事任何人耿耿于怀,明白他只是她的一个影子。她寂寞孤单时,影子陪她,只要拥有他的关心,就会很满足的。不,不能为了逞一时的快乐而失去理智的。

木子李不知她是不是太过份了。在饭桌上,她和杨易平、应小水、褚文军四个人夸夸其谈,旁边的人都不怎么有声音的。木了李说:

“今天去看电影去?”杨易平说:

“好的。”褚文军总是一个劲地问着赵今:

“你觉得应小水怎么样?”赵今说:

“别自作多情了。”是啊,她不也是要自作多情的。木子李有点忐忑不安了,和他们一起去看电影,不要紧吧。不,既然答应了他们,就应该开心地去游玩的。去应小水那儿吃桔子,正自谈着他的女朋友,陈国进来了,便说:

“陈国胆小,看人家羞的,连饭也不吃了。”陈国的脸红了起来,是呀,她有什么好说的。陈国说:

“蒋建山说要有个女孩剥糖给他吃,那怕是最不好吃的糖,他也吃得特别香甜的。”木子李心中暗笑,蒋建山这个男孩就是自负的,假如为了顺合他的意,而违背她心中的初衷,哪怕他是十全十美的,也不想和他交流的。

是否她每做一件事都要报酬的,看来她的确够笨的。蒋建山没有敲钢印,张师傅说要向明主任说,木子李说他今天会敲上去的,可事实上他是根本没有说的,那个零件上要做记号的。她为什么要为他辩护,仅仅因为他曾帮过她,和她一起度过许多愉快的时光,有时,她寂寞有个人聊天时,也是他。她去向蒋建山说:

“小男孩那么自以为是的,别人都敲,只有你一个人不敲的。”

“那么以后发现有什么问题,没有敲上去的就是我了。”木子李很是奇怪地望着他,觉得这个青年人简直理喻,他对于工作实在是太随便了,感觉对他的好感在消失。木子李心中冷笑着,马上避开他走回自己的位置,怕再呆下去,会说出刺激他的话。张师傅去应小水那儿找浆糊,结果翻得乱七八糟还是找不到,木子李打开他的抽屉,里面有糖和桃子,想吃,但还是因手脏没有吃。抽屉里还有钱和菜票,木子李也看得习以为常,反正也少不下去的,小姑娘的心思就是单纯。对于他里面的东西,她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也懒得翻看。应小水的朋友来过了,褚文军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应小水保持沉默,男孩总是有那么点虚荣的,褚文军说:

“应小水烦都烦死了,可是仍就是很有礼貌地接待了的。”于是木子李又想到了影子,是否也象应小水一样,为了礼貌才应付的她,那她情愿不要一切。真得,那可是够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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