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年轻人,有的是力气,多做一点,总想挣几块钱,可谁知定额加上去了,多少人都要说我笨蛋,傻瓜,我话都说不出来。”看他的样子,眼睛都红红的,那么心酸,好象要哭的样子,傻乎乎的样子,让木子李敬佩他这种胆量。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他总是说出了口的。木子李含笑看着他,嗯,朋友找象他一个,道也是不错的,不过,她不想让自己虚荣的去接近。去褚文军的车床边,说:
“不打扰吧?”
“嗯,你请都请不到的。”木子李知道自己虚荣了,听了这话就是开心的。
和杨易平,钟雨,还有周君一起去看电影,回来后又两个人吃了一个大西瓜,结果肚子好难受,吃得太多了。以后不要吃这么多了,真是的。睡下后,又想到了哥,很高兴这次对哥不带任何偏见,仅仅是祝愿。不会给他信,也不会透露对他的情,更不要向别人打听他的行踪,不要自怨自怜,也不要自暴自弃。过去的是她欠成熟,现在不想让过去的事再干扰,她要重新过活的。真实脚踏实的过活。吕银平说她的心浮在半空,不切实际,是的,她的确是这样的。不要强迫自己去改变初衷,曾经走进她生命中的男孩,他走了,带走了她一半的幼稚和梦想。她就变成一个较现实的女孩,靠着真挚的爱情是不能过活的。不要仅仅为了虚荣,而违心地去接触人,假如真的和别人交了朋友,女孩,那就多带点诚意吧。假如不想深交下去,千万别和他们过多的接触,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
暴露自己的思想,木子李还常常洋洋自得的,还那么自以为是的。吕佩没有通知他的父母,便自顾自地回永康去了,他的女朋友在永康等着他。害得他父母全赶来了,找不到他的人,找到了厂长的家里。木子李还自以为理解说:
“吕佩有什么好,一无力气,二无相貌,爱情固然火辣辣,但钱袋到底是冷冰冰的。陈月中说:
“那谁又能确定他以后会没钱的?”他是那么地反感,木子李猛然意识到她所说的话是多么地愚昧无知,多么地伤人心的,真得是一个傻女孩。是的,情人眼里映西施,两地分居,会是长久的一种相思煎熬,会显得对方美的呀。吕佩良心是好的,他妈找不到他,生气地说:
“让他自己去好了,反正不管了。”做父母的要替儿女想一想,交朋友,最好是双方父母都满意,不要弄得不舒服,那情愿不交朋友的。她是否显得孩子气了,吃过中饭后,本在唱着那支歌,“一个女孩。。。。。。。”看到郑昊然,唱成了“一个男孩名叫昊然。”郑昊然奇怪地看着他,杨易平也接口说:“毛病。”,木子李有点讪讪的,心中有点后悔。干嘛要开玩笑的。
厂子里分雪碧,铣齿组的陈小燕来领雪碧,恰巧杨吉海也来领雪碧的。陈小燕说:
“帮我也拿去。”杨吉海白了她一眼:
“把我当成牛。”顾自抱了一箱雪碧便走了,陈小燕胀红了脸,杨吉海也太不给人面子了,陈小燕固然讲错了,可他也不应这样对待呀,况且男孩子有的是力气,帮下忙又有什么吃力的。陈小燕和他相处也挺不错的呀。后来还是他们自己班组里的人给搬走的。木子李想还是少去麻烦别人的好。她分来了雪碧正愁如何分,上次她去外婆走了一趟,感觉到他们都不舒服地对待她,大约她只爱去二舅家,他们心里不舒服的。分雪碧本想给外婆三瓶,给二舅三瓶,可那儿还有大姨,二姨,小姨,况且他们都有小孩,他们待她也挺不错的。不知道如何分好,把这个忧虑讲给了张师傅听,他帮她出了一个主意的,一户人家一瓶,谁也不用说什么,木子李心中一动,是的,就该这样分的,也只分了一箱的,也只有十二瓶,心中挺是感激张师傅,出了个好主意的。她也特别喜欢喝雪碧的。
有时她无法抑制自己,和陈月中比较谈得来,他也诉说家中的不幸,木子李不敢再有第二次的谈话了,怕自己又会浪费精力的。对待蒋建山却又不同,这小男孩道是挺好接触的。他很清楚谁好谁坏。有几次比较谈得来,后来木子李也总是后悔,为什么要多说呢。感到越发懒散了,衣服也不愿洗的。想睡便倒头便睡,吃过的饭盒也没有洗,衣服也在床上乱丢,笔记本也乱扔。陈雾秀和她说话,她故意装作一种聆听的样子,其实她想和她很好相处。她很热心,干活也很积极。不过她的嘴也不饶人,又尖又厉害的,不给人面子。碰到木子李时还常常痒她,弄得木子李有点怕她。只好去和她多接近,让她不要再来痒了。
早上木子李对劳小群他们冷嘲热讽,是夸奖她自己的口才好,对不对?他说:
“要领刷帚配头壳的。”木子李很是耻高气扬的走到沈武那儿,不屑一顾地和他谈着话,要他拿出刷帚来,结果他也用气哼哼地声调说:
“我们也只有一人一把,不好叫他们去领的呀?”真是好笑,木子李觉得她那么容易当真的。放下脸孔说:“偏不叫他们去领,要他们向你来借。”傻姑娘就是不会说话的。
沈利芳他们来上白班了,木子李抓住这个机会说:
“沈利芳,上次蒋建山把啤酒瓶摔了,蒋科长说要罚你的款。”
“嗯,当时我气死了,后来我们还帮把齿坯毛刺锉好,当时我刚巧去洗毛巾了,假如我在的话,肯定不会摔的。”
“上次蒋建山跟我谈起过,他说杨凯山不理他还是次要,你也可以不理他,他也跟蒋科长去说过了,说罚多少款叫罚在他的头上好了,不要罚在你身上,蒋师傅说他心里有数的。”沈利芳羞涩地笑了,女孩都是爱好虚荣的。木子李又说:
“上次你上中班,蒋建山一直等你过去,想向你解释清楚,我还笑话他,你才不会走过去,要他走过来的呀。”沈利芳也开心的笑了说:
“不要紧的,没有的事了。”木子李又走到杨凯仁旁边,看他闷闷不乐,便说:
“杨凯仁,你还在生酒瓶子的气吗?你们一个认为是另一个放脸孔,而另一个又说是一个放的。其实那次是蒋建山脾气太差了。”
“不管怎么样,他摔酒瓶总是不对的,他是摔给我看的。”他又解释当天的情景的。其实这个木子李是知道的,也知道蒋建山说错了一句话,他也是承认的。杨凯仁说:
“蒋建山说了那句说赚钱,我当即气起来了,他把我当成什么人看待了。”木子李接口说:
“我也是这么说他的,他也知道这句话说错了,可是他说他明知道他说错了,却不想改正,他也有他的自尊。”杨凯仁说:
“以往他还没有脾气的,这回他摔瓶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况且我们的床还是面对面的。要我笑嘻嘻地先去问好,我不会的。过几天,我要去问他,还在生闷气,绷着脸,我话都不敢和你说了。”木子李趁机加上几句:“我也对蒋建山说‘杨凯仁也不是很难相处的一个人,蒋国也是好相处的。经常嘻皮笑脸,我就说他脾气太不好的。”杨凯仁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的事了。”木子李却感到很疲倦,凭什么要为他辩护,代他向别人解释清楚,总为他感到内疚,有好几次一块出去,都是他请客的,算了,也为他做了一件事。不管她做得对不对,反正她认为自己是尽了力。不欠他什么了,以后就少和他接触好了。
16吃中饭时,收到了高中同学的一封信,他要她回答一个问题,关于对他的印象,木子李竟太多的想到了哥,他会给她痉挛,给她痛苦,给她失望和喜悦,可是同学却不能给。有点难受,不想回答他,可是他会受煎熬的,讨厌的来信,要她回答问题总是讨厌的。为什么要惹她。人与人接触不再有单纯的联系吗?
晚上吹上一会儿笛子,却不料笛膜破了,没有法子,便去毕家定那天儿拿,他也会吹笛子,也有笛膜的,谁知却没有人,从他身边走过却没有发现。天正下着雨,去蒋建山那儿借伞,他在上中班的,他问:
“你去哪儿?”
“去你们的寝室。”他说:
“不用去的,反正那儿现在没有人的。”结果她去了,看见那门口有许多人,木子李看不清楚,便说:
“你们好。”走近却发现是冲床组的几个男孩,正自尴尬着,以为他们不回答她,却开口问了:
“干什么去呀?”木子李心中松了一口气的,说:
“去找毕家定。”去敲门了,只有杨华在看书,他说:
“不在。”想关门,木子李说:
“怎么,不想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他没有表示什么,却也不再关门了。木子李便走进去坐了一会儿,他只顾看书,便也不打扰他了,很快告辞出来了。到了铣齿组,和陈国,蒋建山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表现得象个孩子似的,硬说她没事干,蒋建山说:
“那你坐这儿和我们说话。昨天你几时回来的?”木子李说:
“看完电影就回来了。”
“那我怎么没有看见。”后来陈国也问了,说是等她拿齿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还以为蒋建山很关心她。笑话了。
天还下着雨,上楼后便也不出去了,坐下来看书了,后来有蒋国他们走上来。有点迟了,蒋国他们还在唱歌,她就是觉得不耐烦。本来正在写信,不写了便和他们一起唱,而后他们走出去了。蒋国唱歌一点也不好听,唱象念一样,比她还差,不过,就是自娱开心开心的。睡下后一直做梦的,竟然梦见蒋建山扮演杀手的角色,抓木子李献给一个人,任她怎么说,他也毫不动心的。木子李跑到木小飞家,他一探头本没有发现她,她却不愿深藏叫了一声,他立即抓住了她,她温柔地扶着他的肩,给他一个甜蜜的吻,当着小飞妈的面,她妈以为他们是好朋友,那男孩拥抱着她,走出了小飞妈的视线,木子李就避开了他,他一愣,随即放下脚步。她问:“你抓我去,你又有什么好处?”他不语,只是用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她避开他的目光,有一种欲滴的感觉,陈月中也成了他追杀的目标,他开始装疯才逃出了。唉,哥的影子淡忘下去了,又有一个影子在心中浮起来了。唉,为什么,不,不会和他去深交,男孩的感情不定型,别去想这种事了。
木子李爱虚荣。瞧,这不她走到褚文军那儿,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她:
“昨天干什么去了?”木子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
“去了一趟城里。”他又问:
“不和杨易平一起的吗?”
“是的。”昨天去外婆家,姨妈们没有话题就寻她的开心的,说:
“永康不能去的。”真是的,她想去,可人家没有表示,又如何去,又有什么办法呢。仅仅是因为她爱多说,说哥曾送她回家,他们便拿她逗乐,笑话,她也懒得说了。褚文军说:
“我真没劲。”木子李却不敢拿他和影子对比,怕他会引起误解,宁愿让自己孤独寂寞,也不公和他较亲近,他敢爱敢恨,她怕玩火者**,不要,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的。想起哥,的确好心痛,他不在乎。算了,他不在乎就不在乎好了,丢掉一个影子,她会一身轻松的。哥在的时候她的确有许多目标,可是现在她竟然懒,丢掉一切希望,看看她和杨易平那么友好相处,其实她的内心实在孤独。真的,杨易平就是把她当成小孩子看的,那么她也不必推心置腹。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各自的追求目标。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会再有单纯的快乐了,也不会再有歌唱的日子。所有的过去都已埋葬。留给她的是无尽的回忆,不值得,让她重新开始。重新开始,青春可以夸张,是的,她不后悔过去的一切,对也好,错也好,忘记所有的一切。
有陈月中帮她数齿坯,她说:
“你帮我的忙,我要谢谢你的。”他接口就说:
“我道没什么,你不要象对待沈国涛那样说‘谁稀罕’就好了。”木子李心中一动,马上脸上是笑说:
“是啊,上次我心里不太好受。”
“沈国涛听了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你和他在通信,你帮我道个歉,他人反正不来。”
“要不要我写信叫他来游戏的?”随即他又响起喉咙说:
“我算什么人,要我去道歉,又不是我说错了话的。”他半开玩笑说:
“上次写信说你好呢,你不是也在通信的呀?”
“我,我。。。。。。”
“我什么,通信就通信,有什么不好说的。”其实他触及了她的伤痛,她的心在隐痛,根本就是没通信。真的,固然那次她说错了话,可也不用去道歉,又没有欠他什么。木子李明知道再说下去,的确会很脆弱,又会胡言乱语说了。再这样下去,脸上的笑就会装不住的。陈月中说:
“沈国涛很好的,你也很好的。”木子李说:
“我不好。”假如好,为什么不带走她。真是的,也不害臊的。当然她没有说出这句话的。她是努力抵住舌头的。她脾气的确差,陈月中来拿齿坯,心中烦,有点冷冷地对待他,女孩,他又没有得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又没欠你什么的。不要再提那个名字,那种感觉叫做心痛,不要再诉说那个名字,全是她的错。不要再让她拥有一个破碎的梦。说过的话就没有信守过。她总是对杨凯仁说要去读书,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尝试过。还曾说过要去学裁缝,可是她也没有行动过。唉,没有实现的可能,还是放在心中不要说出来好了。不要让她去拥有另外的梦。和别人交往,不要再任性。放声大笑的时候,不要忽然抑制住,陈月中就是说她喜怒无常的。可她却忘不了他眼中那抹温情,好象知道她心中所想。她感觉象是茫然走着,却不能回头望,舍不得杏花春雨中的他,盈盈的笑语,风吹雨飘,年华流逝,恍然睡梦中走过了。一生中有多少珍重的时光,有她爱的人分享,她伤心,却又不能忘,放不开魂牵梦萦,爱着的他,无处说凄凉。回首灯火栏栅处,是否还有他,说起来人生的风尘仆仆,不能够留一点回忆,难舍与难分已无可追寻,烟消云散的往昔。说起来爱情的悲欢离合,如果她永远不提,相依相偎留在心底,伴她一如到天涯的。生活中总是会碰到许多她不想碰到的事,在厂子里,她和别人谈得来,一个可以随便唠叨的杨易平也给她闹翻了。算了,她也不想去陪礼了,反正她已够孤独了。再让她孤独一点又何妨。早已习惯了。生活中总有太多的不如意的事,碰到了,并不想逃避,况且也避不开的。也不想和厂子里的怎么样,也不想深交下去,那她以后就别和他们一起玩一起疯了。除非他们是他们主动邀请的。唉。胃好难受的,因为是瞪着脸吃饭的。
快上中班的时候,蒋建山,周君走了进来,和蒋建山讲话她竟然用任性地态度,对蒋建山的话加以嘲讽。周君看不惯,也用她的语气对待她,木子李觉得脸有点发烧的。她好臭美,别那么洋洋自得,别人不因她的存在而变得快活。也不因她的不存在而沮丧的。少傻乎乎就行了。她的态度太任性了,好象世界因她而存在,万事因她而生存。对于别人很少替他们考虑的。木子李无法抑制自己,依然感到无聊透顶。她和蒋建山说了许多话,只差那么一点全说了出来,就要说出名字来了。真的,在万般试探中,蒋建山守口如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滔滔不绝的讲,明知道再呆下去,她就是要多说的,可是在他的面前却是很愿意说话的。烦死了,她心中对自己说以后别去谈论感情的事,没完没有的,不要再向他提起了。她知道他以为她在骗他的,不,她没有撒谎,闷在心中确实不好受的,懂不懂这种感受,心里结个疤,依然感觉疼。不管哥对待她的态度如何,她毕竟为他伤感一阵子,不要破坏她的偶象,别去恨他,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女孩,哥并没有错,她不必去耿耿于怀,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她还拥有对他的怀念,那也是一份甜蜜的。她不后悔她选择的路,那是一段错误的感情,真的,让她慢慢停下来,不会再去向别人诉说,也不会再去向别人倾诉无聊。蒋建山最后说:
“全是你自作多情。”她就是要自讨苦吃。
厂子里新近又招进一批人,大多年龄在17岁到20岁之间,他们都显得很有资格的。陈国他们组也有一个,可能要把陈和东给调出去。蒋建山、陈国开玩笑说:
“只有我们组没有女孩,这下,明主任给我们加入一个了。”他们该开心了,木子李心中想,她没有什么话好说,以后蒋建山也有了说话的人,她是该退出陪他一起孤独的圈子了。她也吱吱喳喳的,想想是不是在买弄什么。明天可以放假,今天天下着雨,想家了。
23下班后,想着去看看大姨公,可走下楼梯便自问道:“干什么去呀?”她放慢脚步。恰巧迎面碰见了李文花,便邀请她一起去花莆那儿,可是她说不想去,木子李其实也不想去,便和她一块上楼了。两个人手拉手,她的手柔软光滑,好细腻,握在手中给人一种心也软软的。木子李叫起来:
“你的手好软呀。”她开心的笑了。到了寝室,木子李吹上一会笛子,有杨凯仁和周君上来了,于是大家侃上一会大山的,很快他们就下去了,木了李接着看书,还滴了眼药水。有褚文军上来了,跟着是毛叶美也来了。她的头发剪得很短,穿一件花瑶做的短袖,很花,底下是一条白色的筒裙,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显得腿好修长好修长,看上去就是很漂亮的。毛叶美只有一样欠缺,那就是她的嘴巴好阔,不过,木子李就是觉得她很好看的。看她满脸笑容,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很是迷人。木子李倚在被子上,懒洋洋的。毛叶美走了,只有褚文军在,虽然木子李挺孤独的,多想找人陪她聊聊天,但就是没有想和他多聊的念头的,感到周身疲倦说:“现在还没劲?”褚文军说:
“没劲。”他也不再说什么,坐上一会儿,有戴志力走过来,说:
“你不是说不看书,怎么又看书了?”
“是啊,书的诱惑力太大了。无法摆脱,正想不看书,和人一起玩。”
“假如有人和你谈话,你又烦死了。”她真得是这种感觉的。口中却说:
“不,不会烦的。”他们走到他姐戴志枊那儿去了。木子李倚在被子上,一阵悲哀袭击了她,闭上眼睛,又想到哥的影子来,曾对他动过心,在他离开的前几天,曾向他说过,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捉弄她。竟然会变成这样的结果,为他抛不去,为她舍不得,拥有他的梦,却不想再去拥有另外一个梦。一天一个希望,等来一天一个失望。不想再期待他,早已无所谓了。可还是依然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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