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坐车时的趣事

“今天不用担心去枫桥,反正有天目山,枫桥到城里如果没有车子,会用摩托车送你的。”饭桌上大家大笑。杨易平是义乌李村,和枫桥是很近。所以她要回家。木子李心中暗笑,谁稀罕。菜有鱼,笋烧肉,鸭肉,芳梅爸很是客气,一个人一块鸭肉,木子李觉得那个鸭肉有一种腥味,一点也不好吃,但盛情难却,硬着头皮吃了。中途蔡芳梅说:

“我去洗个菜,烧个菜给你们尝尝,你们慢慢吃。”那个鲍叶军说:

“正等着你的菜。”大伙都乐出了声来。在饭桌上那个方世高讲话很风趣,也很有头脑,不过他总是在说高中毕业有十三年了,那个鲍叶军也在说他们当兵的全要高中毕业。木子李心中想买弄什么文凭,有什么好炫耀,文凭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听听,这就是年少无知的表现。饭后,蔡芳梅的爸和他的亲戚去村子里了。杨易平在看报纸,其余的在聊天,木子李便一个人去山上玩了,看着天上的云,想着蔡芳梅的家,交通堵塞,家境如此艰苦。她拿起一根枯枝,拍打着树叶,前面是竹林,旁边是松针,只有那么一块地是平的,恰巧有几块石头。木子李脱了外套,便坐下来。那个鲍叶军也上来了,问:

“你在干什么?”她说:

“看看云,很是写意的。”他说:

“蔡芳梅家风景太好了。”木子李笑着说:

“是的。你和芳梅关系比较好,你们有时打牌打到很迟,有没有这么一回事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她肚中的蛔虫。”正说着,那个赵露珠和同伴把通向后院的门给关上了,鲍叶军往回走着。木子李不想给人看到找借口,便从房子边侧走过去了,看到芳梅爸还没有走,正在给牛喂食,她问:

“牛快生了?”

“是的。”其实木子李也是很少看到牛,去过牛棚里,那个味很大。看别人坐在牛背上,也很好奇去坐过一回,看到过那个牛身上虱子,一直对牛有一种抵触。后来蔡芳梅给她们介绍四周的果树,有枣树,桔子树,还有白果树,樱桃树,还有香榧树,核桃树,可惜是冬季,万物都冬眠着,树叶都落光了,一派萧条的景象。杨易平嚷着要去山上看看,木子李不想去,和蔡芳梅说说话就好了,可是被硬拉着,只好去了。看见那个鲍叶军和方世高坐在草地上,大家加入,一起吵闹着。那个姓鲍的冷不防把脚伸出来,木子李一个没注意便摔在地上了,屁股痛得要命。杨易平扶起她,赵露珠把一只鞋子藏起来了,便只好穿蔡芳梅的一只坡跟鞋,蔡芳梅穿了那方世高的一只球鞋,一副怪样子,大家都乐得哈哈大笑。木子李坐在石头上,杨易平坐在她的腿上,那个鲍叶军也来坐在杨易平的腿上,吓得木子李一声惊叫,把杨易平一推,她摔倒在地,于是三个人全摔倒了,压在她的腿上了,痛得很,大家笑骂着。后来安定坐下来,那个鲍叶军坐在木子李身边,说着自己的理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木子李说:

“我的一个同学是工兵连的,野战军,他诉说苦得要命,想早点回家。”他说:

“我不会的,既然去了,就会好好珍惜。”木子李觉得再坐下去,会有很多话,越说会越投机。这个家伙很调皮,把杨易平又摔了一跤。本来想着二点五十分的车了,他们挽留说:

“多呆一会儿,反正车子有的是。”蔡芳梅家的气氛很是融洽,多坐一会也是好,比较难得。便又呆上一会儿,反正只要今天回城里就可以了。蔡芳梅妈还炸了蕃薯片,芳梅做下手剪着,他们便打红星,后来木子李不想打,赵露珠接着打,她和芳梅讲着话,后来两个人一起去看楼上,实在是太朴素了,除了一张床,真得是没有什么,有的还用雨布盖着,根本没有隔开过。下去后一起走出屋子,来到一块石头上,木子李躺下,芳梅坐在她身边,望着兰兰的天空,听着芳梅讲厂子里的乐趣,说起送人情,说起为人处事,这个老同学总是那么强的个性,不会去做拉下脸皮的事,老同学说:

“找不到机会去外面闯,我太难看。木子李说:

“不,你真的好看。”她笑着说:

“我知道自己不好看。”好多年后,木子李才明白为什么她说自己难看,原来是她有了意中人,那个鲍叶军后来成了她的老公。又聊上一会,便进屋了,他们也打好了一局牌,她妈说要给他们烧鸡蛋滕梗吃,他们连忙声明不要吃了,包了蕃薯干便出发了。那个姓鲍的手一点也不安份,一有机会就会抓木子李的手,因为在朋友家,不好发作,陪着笑脸向蔡芳梅求救,蔡芳梅眼睛一瞪:

“你好好安稳些的。”倒是听话的。

出发了,起先是杨易平带着她,后来是姓鲍的带着她,芳梅的自行车没有气,便下车推着走。于是她们是先头部队,路很不平,抓着姓鲍的衣服,这点她倒是不在乎。他在讲读书时任班长和团支部书记,又说学过散打,又说杨易平的精骨很好,比她的好多了。他伸过手,她拿着袋子,她吓了一大跳,原来是来帮她拿。后来他们先到了,便等着芳梅他们。时间还早,便去溪滩边洗手,姓鲍的也上来,跳过小溪滩,她也能跳过去,不过还是他拉着她跳过去,她连忙调皮地说:

“谢谢你。”一溜烟地到路上。蔡芳梅来了,天目山也来了,便上车了,杨易平早坐上去了,木子李并没有想到什么,只因顾及到芳梅,那个杨汉城坐在杨易平身边,木子李也上去了,那个姓鲍的也上来了,挤着身子,好不舒服的。一上车,他就把帽子给了她,她只好拿着,杨易平顾自看着前面的景色,她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芳梅,鲍叶军说着话,拉响着喉咙说话,很是吃力。面对面太近,她不觉得什么,那个赵露珠笑得厉害,她才意识到,便把头扭过一边,姓鲍的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她惊叫起来,大家又哈哈大笑。他趁开窗的机会扶她的腰,木子李很是恼火。后来他去关窗,她便坐正身子,不让他的手有机会,他仍就很放肆,她便压低声音,用手捂住嘴巴轻声说:

“你是芳梅的朋友,给你点面子,别太放肆了。”这下倒是起作用了,他的手放在膝上了,她的心中略有放心。后来车子停下来了。原来是拦住了去路,路边发生了车祸,木子李便下去看热闹,别的人都下来了,那个姓鲍的跟着她,他爱表现自己,和别人讲着话,她怕他会作出什么事,连忙溜到座位上坐好,车子开动了。到了枫桥,大家要分手了,杨易平去坐车了,她也要去回城里了,芳梅的那个姓杨的也要去城里,便一起上了车,蔡芳梅说:

“那我的同学你带去城里吧。”送他们上了车,姓鲍的也在说:

“慢走。”车子开动了。路边的树随着车轮的移动而往后退去,只看见那半支白白的树干了。外面已漆黑了,冷风吹进来,但她的头脑异常清新。杨汉城不时找话,她才发现他挺健谈。他在说:

“杨易平和蔡芳梅差不多,不要多说话。你最会说。蔡芳梅想得太多,思想负荷太重。鲍叶军年轻不懂事,乱说话。”她只是附合着,不会评价别人。到了城里,下了车,他替她付了车钱,她硬要自己拿出,他说:

“没事的,可以报账的。“便互相告辞,她走着去外婆家,吃了晚饭便回厂子了。感到很吃力的,早点睡了。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一种感觉了,被握过的手竟然会引起心悸,虽然都不当真,她不会为他而迷惑,他虽然长着一付好面孔,但对她来说好面孔不会在乎的,她从来都注定要有真挚的感情,他会有吗?她的一生从来都是自己走的一生。说还小还小真得是一个借口,说说笑笑,不再是她日常的全部,仅仅因为年轻,就应多学点知识,她是会找话题的,但常常是过后就忘掉,很少去用心。杨易平是有心人,她很佩服的细心,已过了19岁的年纪,那是做梦的年龄,21岁会开始新历程。

大家各自从家中回来,谈论着上次去蔡芳梅家的情景,杨易平也是兴高采烈的,她说那个方世高用自行车带着她,问来问去,后来是他们送她上车,蔡芳梅他们是包天目山的,他们五个人,二男三女,三辆自行车,即使没有车子也不用怕的。好羡慕蔡芳梅有这么多朋友,朋友总是自己去结识的。她能有蔡芳梅这样的朋友也够了。年轻人应多去外面跑几趟,看看外面的天和地,多去接触几个朋友,总是有帮助的。路是靠自己走下去的,只要自己不去后悔,管什么对错呢。

这天上班,木子李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她的心好乱,思想昏沉沉。明主任问她事情,她总是要理解错,想着她的心放在什么地方了。仅仅因为那一次的偶然邂逅,让她怦然心动,是不是有点傻了。明主任因活儿忙,叫来应小水来车间一起配头壳,木子李也一起做活,她就是不拘小节地放声大笑的。和他们一起谈论着青年人爱好照相,明主任也在说:

“二十二岁时拍的那一张照片真得很是好看。”于是他们两个人吵着说明天拿来看看。木子李心中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表现如此粗俗。他们在谈话,不必加入进去,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她觉得两颊的肌肉笑得也有点酸痛。还发生很好笑的事情,明明数过的零件是500只差了6只,她把那个6只放进去了,可转眼就忘了,还夸着海口说本来就是500只的。唉,真得是太差劲了,不会慢慢地想一下呀。和明主任也聊起去同学家的事说:

“我们只是买了点水果,最低档,拎水果好重,那么远的路,脚也是走得痛,手也是拎得酸。别人烟一条,荔枝包。”其实最有回味的还是那杨易平和他们打红星,她和蔡芳梅一起谈天,她铺下一块手绢在石头上躺着,看着兰天,旁边是友人,呢呢喃喃的,她感到很是满足的。蔡芳梅说:

“我从不抱靠男朋友的心思。”她就是好敬佩她,真的,女孩有这种思想的很少很少,总想着吃得好穿得好,可又不想花精力去追求去拼搏。明主任也是很开心的说:

“做姑娘时去别人家游玩,那个时候没有见过山,也不知道地是什么颜色,成了家后,外面也不走出去。”木子李说:

“正月里来我家玩,你正月里反正没事,就来上江东游玩,多去外面走走,会更加青春焕发的。带着先生和儿子、女儿来,小孩胆子会大起来的。”明主任说:

“真的,经常呆在家中,人也闷死了,”后来她说:

“又要到过年才回家,三个月才回去,钱都在抽屉里的。”明主任说:

“你还是放在抽屉里安全,要么去存活期存折。”她说:

“给父母二百元,现在这点钱,自己也有点积蓄,真得可以存钱了。”因为接到同学的信,很是兴奋的,碰到杨沈伊,便吵着让他带去看他的小姑娘,他说: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有空。”她说: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只要你愿意带。”两个人哈哈大笑。

下班后去外婆家,在去的路上,她想着去外婆家干什么去呢,其实在厂子里也是无事,想着去碰碰哥,和哥一起去逛街。外婆已上楼了,门也关了。便也不去打扰了。去大舅家,只有卢玉在,大舅家也睡了,便和卢玉谈天,看上一会儿书的。卢玉人长得灵气,口齿也是伶俐的,一个劲地絮絮叨叨地说着厂子里的趣事,说新近她们厂子里被汽车撞死了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这个人人缘很好,厂里开了追悼会,有很多的女孩去送他,现在你哥谈起还讲笑话,说有这么多女孩,这男孩死也值得了。又说起三楼有一个机修工和别人打赌,从三楼跳到一楼,真的挑下去了,则跳到一楼的一个池塘里,是给厂子里常来的日本客户钓鱼的那一个塘,赌注是50根冲光糖,还说值这50根糖的。听得木子李哈哈大笑的。

要回来了,她变得异常不安,讨厌那条回去的路,漆黑加阴冷,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骑回厂子,好冷。在车间门口,碰到杨凯仁和他的三个伙伴,便一起到女生宿舍去。她看上一会书,想想又是一天,觉得自己定力好差好差,人家一个无心的动作,却让她心乱极了,真得是一个傻瓜。睡在床上,总是胡思乱想,灵魂是如此的空虚和无聊,昏沉沉中她睡过去了。

一早醒来,总要懒上几分钟,才起床,早上睡懒觉得时间实在是太妙了。幸亏上班没有迟到,可也够手忙脚乱了。明主任把那个杨师傅带来的书《拍案惊奇》给木子李,恰巧厂长也在,他接过书,一看是本小说,便说:

“你不学习的?有工夫看这种书?”她愣了一下,这可是一本优秀的小说,他根本不懂,便说:

“学习的。”难道看古人传下来的小说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表现吗。他接着说:

“这么厚的,哪里还有时间学习,一千日后你会后悔的。”他还瞪着个脸,她看着厂长的脸色那么严肃,不敢讲什么笑话了,怕惹起更大的麻烦。他那么气冲冲的走了,她的心中很是可悲。厂长大人有自己的为人处事,她们小老百姓也同样有自己的生活情趣,虽然他比她年长,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一个人光凭说说是不够的,机会是要靠自己去找。想着有人给她创造好,那岂不是更好。况且对于她来说,他随口说话,比她要费许多口舌精力要好得多,这倒并不是一定要有一个什么机会,全厂二百五十多个人,都处于相同的处境,她并不抱着什么侥幸心理,能有一个比别人好的机会是挺好的。

木子李手里拿着洗衣粉去洗手间洗手,碰见那压机车间那个长得很魁梧结实的女孩,正和杨晓月在谈天,正听见最后的几句:

“以后有空来我家玩。”她忍不住问道:

“怎么,你不做啦?”

“嗯,不做了,二个月的工夫,我的手两次压去了,我怕得要死,另换工作,车间主任说那是不可能的,还是要做压机,那我就不做了。吃别人的饭是难,车间主任又是他们家的妈,还经常要说,不干也就不干了。”

“你是枫桥人吧?”木子李试着问她,老早之前就问过一次,那是在食堂洗衣服的时候,可是她忘了。

“不,是璜山人。”

“不干就不干,外面仍就是好好干,也是不错。”是啊,谁不知道吃别人的饭,当然得听别人,这种事用不着发什么牢骚。要生存,先得学会保护自己,先得把泪擦干。许久没有沈国涛的消息,是牵挂但是不生气,觉得过去是多么的幼稚,那个时候并不想交朋友,只想拥有他的关心,却又不敢放肆,及到他走后,才深深感觉那种相处的纯真,才知道有更放肆的握手和亲近,想到这儿,她不禁笑出了声来。别人扰乱了她的平静,那粗犷的动作和那夸夸其谈的个性,她有点心飘飘然,还是走自己的路,那是一条真实的路。

接到蔡芳梅的信,木子李不禁高兴地大声唱了几回歌,真的,有这样的朋友好高兴好高兴。她的朋友对她的影响也是不错。那天她是说得够多了,回来的路上好感吃力,她的伙伴问一句,她答一句,不愿再多说一些了。蔡芳梅能交到在一起开开心心地游玩,不带拘束,真是好运气。但愿同周围的人开开心心的让她少些忧愁。他们相处是五个人,一个当兵走了,那热闹就少了一点。本来她们在校也是五个人,而现在各奔东西,她和杨易平倒还相处着,但觉得也有隔膜了。4点半开会了,她和明主任走得很迟,到了铣齿组那儿拿了两张凳子。开会时厂长妙语连篇,大家乐得哈哈大笑的。他说:

“生产任务紧,望工人们努力干活。钱要用到正当路上,交友要交得正当。”散会后,也就下班了,明主任让木子李加班,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只能说:

“好的。”

匆匆忙忙地吃过了晚饭,便去干活了,肚子疼得要命,真是的。灯光昏暗,眼睛都生疼,九点到了,也不想做了,只觉得腰也痛,还是去洗澡好了。正碰到沈利芳两姐妹,那个姐姐总是快人快语,她在说:

“现在永康风气日渐欲下,去溜冰场他们会带你,正在兴头上,会被他们用力摔倒。在街上走会无缘无故被他们凑一顿,会用鞭炮放进你的领口。”木子李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她还想着去看望沈国涛呢,不过,真得等到有那么一天,一定带上她的朋友去。洗了衣服便上去了,本想着去车间看书的,又怕眼睛吃不消的。便也不下去了,闭上眼睛用手轻揉着眼皮而后便也睡了。

1992年12月9号这天又要加班,因为一个零件不够,便让她加上两个小时。木子李便先去外婆家了,想着可以碰到哥哥,一起去城里买点吃,有时口子就是空闲的很,弄点东西吃吃就是一种满足。她的自行车轮胎破了,便向杨易平借了自行车去外婆家。外公正在吃饭,特爱吃那个鱼冻。而木子李最讨厌吃冷得东西。她替外婆捶上一会背。外婆说:

“正好你在,给你小舅写封信好了。”于是她便写了,钟雪丽在说:

“有外甥女在,侄女不用写信了。”木子李心中着实惊讶,小小年纪,竟然也学得这般油腔滑调,她心中一动就说:

“以后有信,我会写的。”马上觉得不对,便又接口说:

“和侄女一起写。”她就是怕钟雪丽生气,小孩子总是难侍候。哥哥并没有来,便也不去城里回厂子了,骑车路过十字岭的小店便下车买了二斤苹果,半斤饼干。去的时候向表弟借了耳机,一手拿耳机,一手把着自行车头,迎面开来一辆小汽车,弄得她好紧张的。在岭下碰见了那个杨晓月和金其土,还有杨能力和徐平平,木子李发着牢骚说:

“车骑不好,够紧张的,真是差劲的。”徐平平说:

“你坐到杨能力的车后来,我来骑。”她说:

“不好坐你的车后的。”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便坐了上去。口子还说着话:

“运气还有一点点的,坐了一半路,不过也是好的。“惹得别人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厂子,因为没有磁带,便去应小水那儿借,寝室里敲了半天门,没有人来开门,估计里面没有人,便想下楼了,碰到杨能力走了上来,便说:

“去你们寝室借磁带行不行?”他说:

“行的,那你到三楼来吧。”原来他们在三楼。一起上楼,走了进去,杨晓月正有吃晚饭,开水送鸭蛋,宣仲木正在看书,金其土正在听录音机。他们的寝室很是整洁的。走到金其土的床上坐下来,因为寝室里没有多余的凳子,他唱着卡啦OK,很好的歌喉。对面的床铺没有人,说是陈律枫的。都不挂账子,用墙纸糊好。里面都是图画,说是这小子自己画得,水平不错。她说:

“你们小伙子各有爱好,真得不错。”听着唱完一首歌,其实她的心中就是很悲哀,男孩子可以无所顾忌拥有这么多种兴趣。女孩子又要顾忌什么,拥有爱好,谁会干涉。本来她也爱好画画,唉,别提了,过去的已过去了,把握现在还是来得及。听着录音机,借了一盒磁带,便下去做活了,门外有人重重的敲门,便去开了门,一打开门,心中好惊奇:

“劳小群,是你。”他一身军装,戴着帽子,她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有没有叫错他的名字。他满脸是笑,说:

“十一号出发了,十号没有工夫了,便今天来说一声,等下再到杨迪燕那儿说一声。”

“是要去的,你们关系也不错。”便拿出来苹果分了。杨能力也进来,觉得他的样子变得好胆怯,她看他看着劳小群的神态很是好笑,有一种可怜相。聊上一会,他们都出去了,木子干完活便也上楼了,听上一会耳机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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