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做晚餐。”于是木子李便去缝被套,刚洗过要缝好来的。她觉得又冷又肚饥,连话也不愿多说的。蔡燕上来吃年糕了,和杨易平两个人谈论着年糕太硬,她感觉很是无聊,看着他们吃东西,那么自以为是的说着话,心中很是感慨,为什么她总是让自己感觉很孤独的,为什么。
吃过晚饭后,杨易平洗了碗,蔡燕去上中班了,杨易平和戴志力出去了,木子李觉得自己好孤独,一个人,便打开收音机听,睡进被窝里,迷迷糊糊中醒过来,咳嗽的厉害,很是想家,想爸妈,想哥,也想沈国涛,也想到她的以后,是否看别人交朋友,她也要蠢蠢欲动了,不,不会的。她也有个追求的,那关系到她的一生,不会草率行事的。拒绝不想相处的人,不后悔,她就是一个独立的人,想上一会又睡过去了。
1993年3月19天晴了,木子李想要回家,反正她的一生不是风平浪静的一生,她就是要冒险的,但千万别自暴自弃。她的神经实是是绷得太紧了,有时脑子里一片模糊,有时又转不过弯来。一个车床的何航那么着急的叫她,她只是看了一眼自顾自跑开了,后来再去问他,他摇摇头说:
“没事了。”她才明白这回头去问,还是当时就去问什么好,这样就是两个人都不开心的。早上发料给杨胃昆那个125型的,其实是要150型的砂轮轴,明烟问了她,她才恍然大悟,但口中还在说:
“没有呀。”到了杨胃昆那儿,还在责怪他:
“唉,你怎么也不看呀?”他倒是白了她一眼:
“又是我,你自己头脑里糊里糊途的。”唉,没有什么好强辩的,是她弄错的,当面承认就好了。还是默默无闻的好,半夜三更也不用看书了。其实一切都得靠自己的。一忽儿想回家,一忽儿不想回家,待到下班时才决定回家,换好衣服便骑车出了厂门了。
一路上的景色,绿的麦苗,黄得油菜花,高高的天空,飘浮着几缕白云,看到了那几株桩树,记得沈国涛曾说过:
“桩树是人们崇拜的偶像,一般是不去砍掉它的,所以桩树很大,几个人也围不过来那是很普通。”他曾让她有过许多的幻想,现在仍然会怦然心动,那一份真情永远记得。到了家,又是有许多人在那儿,谈论着谁的精骨好,谁能穿过长凳的,大家都蠢蠢欲动,连哥也端着饭碗过来凑热闹了。家里叫了泥水匠,正在砌墙。在吃饭的过程,她觉得自己很是慌食的样子,嘴里咀嚼得很响,但她不去管这些的,还是那么兴致勃勃的吃着饭。
吃完了饭,妈就是很辛苦的,洗碗后又煮猪食,再是喂鸡,便和妈一起削蕃薯,剥花生米,爸就是那么爱多想,一边看电视,一边剥花生米,她最怕听到爸爸的叹息,他就是越想越悔的,刚才爸在抹水泥,哥和一帮青年人在赌力气和开玩笑,爸瞧着就是一肚子气,而她总是转着话题,分散爸的注意力,妈和隔壁的姨说着话,说哥和他爸相冲的,一说话就是要吵架,姨对木子李说:
“你还是少操心好,以后连一块肉也分不到。”她笑着说:
“现在是我的家,我会为这个家出力的。”妈也开着玩笑说:
“以后你回来,睡也没地方睡了。”爸说:
“以后只要我在,那里依着他的。”她就是听得爸恨恨的口气的,于是便说:
“我挑对象,第一个条件是要有房子的。”大家也就是笑了。后来剥好了花生,她觉得坐着无聊,便去称了瓜子来,边吃边看电视,一边觉得自己吃得飞快,一边仍就大吃着。很迟了,去睡了,就是东想西想的,想到自己,交友会这么难,又想到邻居小学时的同学,吃过饭后就是东站西瞧的,觉得很是浪费时间,可是她呢,不也同样在浪费时间吗?和妈聊天,妈忽然说:
“那应小水是要帮别人说话了,因为他快要成为他们的姐夫了。”她心中觉昨奇怪,妈真有那么好的记性,她在随意中讲得话,妈竟然都记得。
第二天吃过早饭,便回了厂,才知蔡芳梅昨天晚上来了,和杨易平一起睡的。木子李说:
“路上骑车回来时,还在想你过了春节,怎么没有音讯,象是失踪似的。”说上几句,也谈了各自家里的情况,便去上班了。她感觉自己一点也不遗憾,也许是她把一切都看得太淡了。喜欢一个人品尝孤独这杯酒,没有一个朋友,她的生活会一潭死水。她总是觉得肚子很饱,撑着的感觉,吃得时候仍是拼命的吃,一点也无所顾忌的。想做一件事,总是很新奇的,马上便厌倦了。这个是要改的。
对于一切她总是很敏感的,比方说上次去二舅家,一切都显得平常,后来二舅的一个学生来了,二舅妈又是拿瓜子,又是泡茶。当然她进去的时候二舅妈也说要不要喝茶,要不要吃瓜子,她就说是不要,可是说真的,去二舅家,没有买东西,而那个学生赵海钢却常记得他们,当然她不要求他们改变对她的看法,便她也不想常去他们家了,去感受身世的凄苦,有什么意思呢,自己安静看上一会儿书好了。
这天,她去应小水那儿,他以为她会不在乎的,说她几句没关系的,可是她会在心中记得这种话的。他说:
“今天晚上不要来我的工具库了。”她的心中很是恼火,管他什么事,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谁叫她那儿没有电源,以后还是买电池好了,省得去麻烦他。快下班的时候,她去找应小水,还有检验科的张师傅一起聊天,聊到了旅游风景温州雁荡山,上次她去了温州却没有到雁荡山,真是枉此一去的。回来后从海上绕道去上海,又说起上海亲戚的事情,她呀总是口无遮拦,说了上海哥哥的父母是近亲结婚。表哥有点和别人不一样的,说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的。想着应小水从不评论一个人的好坏,况且她也不见得有多好。应小水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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