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问有无中意的人

“过来,别生气。”她哪里会回去,顾自走了,其实她真得很明白,周春奇不会说这种话,除非他们打赌,才会讲这种话,当然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常想起一则故事,有一个男的看中一个女的,一群伙伴帮他出注意,来个小小的恶作剧,装病,那女的来看他,两个人便好上,后来结婚了,结果呢,矛盾出来了,家庭面临破裂。这个故事对她有影响,并不期望周春奇出于一种赌气而拿她作为赌注,她是一点也不稀罕,做人就是要坦诚。师傅来了客人,她便去应小水那儿记账,结果明主任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她,明主任面带笑容,她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去打扰应小水。晚上就是睡不着,终究是她的一种负担。每个人含辛苦茹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早上因为天冷,她记着账,左手插着裤袋里,厂长进来了,用手指指她的裤袋,她半天醒悟不过来,他说:

“把手拿出来。”她脸都红了。厂长这种人有钱是势,无钱六亲不认,更何况是她这种小老百姓。别去自寻烦恼了,真的,让他们的一切都结束吧。不要再提她的名字,他们是陌生人,过去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就象梦里发生的一切,现在就重新开始好了。不要让她活得太累了。

临到吃中饭的时候,有杨光军进来看100型长轴的数字,明主任瞪着个脸说:

“这儿有姑娘,经常来这儿,以后车间去好了。”杨光军吱唔着说:

“来看长轴数。”而不会讲什么笑话。木子李正巧门卫有一封信拿来,她拆开来看着明信片,偷眼看着师傅的脸色,没有一丝笑脸,就是瞪着。她故意反复看着明信片,没有讲什么话。真是的,师傅心情不高兴就会气哼哼地说。吃中饭的时候,杨易平一声不哼,不知道有什么心事,也没有去问她,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宿舍,真烦。木子李觉得挺委屈,厂子里的男同事,不会和他们深交,呆在厂子里闷也闷坏了。

有时想起来她也只不过是一味玩乐而已.。应小水说,他对应小平说过的话还没有实现过,就是请她去舞厅,于是木子李便一味怂恿,结果,应小水叫了七个人,花费50元。在舞厅里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地跳,可木子李总觉得提不起劲来,跳舞并不是她所喜欢的活动,那种气氛让她昏昏欲睡,但又要贪玩,硬是要去。在跳舞的时候不虚心地学,总是笑,让别人觉得莫名其妙。和寿春丽跳,她总问:

“你笑什么呀?”在五彩的灯光下,寿春丽显得很漂亮,第一次发现寿春丽也是很好相处。和沈冬冬跳三步,很随和地讲讲笑笑,她说:

“和你们相处很有味,你很乐观。”他便说:

“我就是喜欢乐观,干嘛要不高兴呢。”同去的还有,张凤女,褚文军,散场后又一起去应小平家。到那儿,应小平的男友说:

“进来吧,只是破的小屋。”木子李在门口叫:

“可爱的小屋。”里面的灯光暗红色,东西放得很满。已有三个客人在,朱小雨和周江月,还有一个不认识,长得很好看。一坐下,应小平男友说:

“吃桔子,吃桔子,刚巧早上拖来一蛇皮袋桔子。”硬要他们多吃,木子李对朱小雨说:

“你是准新郎官,还要向你讨喜糖吃。”因他去做了男宾相,朱小雨笑骂道:

“你这个毒头。”大家便议论开了说:

“是有半个份的。”大家哄笑着,朱亮江也就是应小平的男友,他一个劲地让他们多吃桔子,朱小雨说:

“木子李一个够了。”她当即就说:

“哇,你这么小气,幸亏不是你家。”她马上意识到这句话说错了,可已说出口了,也不好意思改,朱小雨倒还是笑嘻嘻的,应小水及时解围说:

“不吃了,还是早点回去好。”便一起出门了。

回去时,褚文军带着她,大伙一起去吃面条,两个人讲话,褚文军很坦率地说:

“我老实讲,厂子里两个女孩我曾动过心,你也是其中一个。”她脸上是笑,心中却在说不要太坦率了,太坦率反而让人觉得没有吸引力,讲话也不能直来直去,有时保留一点会很好的。她说;

“我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不过我觉得你实在是不错,不要太自卑了。”褚文军说:

“我总是少个人安慰,做人总要靠自己,如果要靠别人安慰,那也太不值得了。对于阮燕,我当面讲过缺点,也讲过优点。我有一点了解你,不中意就是不中意,不拖泥带水。”她说:

“我认为长痛不如短痛的好。”

到了宿舍,可哪里还睡得着,别人随意一句话,总要想上半天。白天走出厂子门的时候,李浩光,朱建科,何其书都站在厂门口那儿,朱建科上班时带着耳机听给查住了,他不做了,何其书连接打了三次架,也不做了,李浩光笑着对木子李说:

“这次你有一个男孩看对了。”她问他:

“是谁?”他说:

“你心里有数。”她嗤之以鼻。在舞厅里,褚文军带她跳舞的时候也问她/:

“你看好了男孩?”她的心中着实害怕,难道她的爱憎会这样明显,外人看出来,而她则不觉得怎么样。

第二天上班了,朱岸虎去周春奇的车床,木子李也刚过去那儿,朱岸虎打着招呼说:

“奇哥,木子李你们好。”又装样子给他们拍照,她好半天才醒悟过来 ,打了朱岸虎一拳口中说:

“啊咦。”唉,对自己讲过多少次要改,要改这个口头禅,总是改不掉,更奇怪是怎么叫奇哥,不过道也是好听的。是的,过去一段时间,她很想去接触周春奇,可又觉得害怕,他给她感觉是压抑,她的眼光看别人是正确,可看自己,一点也弄不清楚了。那么有兴趣地和同事打着交道,仅仅是因为那个家伙,竟然无法让她平静,不要去责怪别人,也不要折磨自己,这叫做‘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看得出,周春奇也并不讨厌她。真的,他仍就是一如平常那样打招呼。赵军也在开玩笑说:

“木子李,别人指明地点谈论你找了男友在金工车间。”她反问他:

“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他说:

“你是当局者谜,旁观者清。”她说:

“那是不可能的。”周新星也在,他一副深思的样子,她在想,他没有什么反应,她问:

“周新星,帮我想一下看。”他说:

“心中小秘密不会讲给赵军听的。”赵军说:

“周新星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伙伴。”她老早就走远了。她不想去求别人,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可又亲极反疏。算了,人生得一知己足已。相处的时候珍惜就够了,现在谁也没有提出来,仍就是很好的朋友。

晚上和陈武秀讲话,陈武秀心地善良,说话可是直来直去,不绕弯子,口气十分坚决,长得也不错,可嘴巴不饶人,这样的女孩相处是好,但常在一起,心都要震碎了,她对木子李说:

“象我这样的年龄,在厂子里找对象是不可能的。在厂外,又没有时间,别人介绍,又觉得怕,独身算了。”唉,每个人都有苦衷。有许多事经过了不用说出来,有许多人,相处过后就会谈忘的。

第二天木子李兴冲冲去赵小于那儿,魏建乐也在,杨明永也在,大家都评论着施工单上的数字问题,她总是拉响着喉咙,惹得别人对她侧目,又正大光明地去周春奇那儿,乱七八糟地讲了许多话,他说:

“明天回家。”她问:

“冷不冷?”他说:

“起先有点泠。”她说:

“我也要回家,心中总有个结,上次我哥的事还没有解决好,你爷爷如何了?”他说:

“还好。”他说起昨天去周新星家,说:

“我家和周新星家距三里路,骑十分钟就到了。”她又起了一个要捉弄的念头,说;

“我家很偏僻,交通不发达。”他说:

“我们这儿还是你们那儿经济发达。”胡言乱语的她,从不考虑讲话的效果,真没劲。不过,在他那儿站上一会儿,当然是边做活边聊着的。回到自己那儿又忐忑不安,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不,走自己的路和自己有好感的人接触怕什么,不过,以后还是少说几句话好。离春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她警告自己不要想入非非,每一次讲话后总要自责好久,每一次自责后更加激起讲话的**。人啊,有时就是下贱的厉害。每次两个人总是拌嘴,每次总要逗他讲话,每次总觉得她无理取闹。她警告自己,不要再去和他聊天,让他挑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孩,其实,她从来自信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别的女孩,她在心中暗暗想,要摒弃杂念不要成为心中的魔鬼。

下班后回家,没有那个身影,心中很是牵挂。乘别人的车子,颠来倒去,想想工作的,生活就是这么一回事的。到了家,得知爸去杭州,晚饭还没有烧,觉得家里冷清清的。和妈一起烧饭,开始吃饭,妈总是惦记着哥哥,她骗妈说:

“哥哥车子开过去了。”后来把这个事情讲给哥哥听,哥哥笑了笑。终于哥哥来了,妈就是心放下来了,木子李便去看电视。和妈一起睡下后,总讲厂子里的事,讲着厂子里同事的地址,有平阳马剑,有枫桥,有应山,青年人怎么样,人品怎么样,但她讲得最多还是上次去游戏的那户人家,她说:

“妈,有一个人象哥哥一样,瘦瘦的,肚子里很会盘算,受点委屈宁愿自己承受。这种人好不好?”妈说:

“怎么会知道呢?”她对妈说:

“可惜他有女友了,但我还要去接触。”妈说:

“没有意思了。”真的有女友了吗?后来妈说:

“村里的女孩很聪明,如果村里有好的,早已有人家了。”她说:

“他中学毕业,自己起了三年的屋,所以人很瘦。”说真的,她就是很想和他走得近。

早上赶时间,急得要命,忘了戴上岗证,结果要写下名字,木子李说:

“上班来不及了。”门卫说:

“来不及也不管。”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写下名字。匆忙换了线衣,便上班了,徐师傅给她带来了早点。去车间,周新星叫住她:

“早点有没有?”她说:

“有两只馒头,给你吃。”他说:

“我已吃了三个馒头,周春奇吃了一只,他不要吃馒头,这馒头也是他买的,他胃痛。”她说:

“你只管好自己吃过就够了。”他说:

“我可是很苦痛奇哥的。”他叫周春奇过来,周春奇摇头不过来,她便觉得这个人有一种瞧不起人的神色,便走开了。

李浩光和赵海军来写领料单,李浩光说:

“你有一个人看对了?”

“是谁?”她永远是一副天真相,他说: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赵海军说:

“是数控车床的。”她马上说:

“有多少个数控,那边有616数控,这边有机床厂数控,还有那儿的台湾数控。”他说:

“那你的脚步在那儿逗留那个人就是的。”她心中猛然一震,竟会有这种事,她说:

“我自己都不觉得怎么回事?”李浩光说:

“那至少好感总有的吧?”

“那对你不是有好感吗?”大家大笑。心中有一个影子,别人怎能识破,她又畏缩了,想以后不去打扰他了,连他的朋友也隔了一层,不再嘻嘻哈哈地逗趣了,不,管别人什么呢,她喜欢接触的人她就是要去交谈,看别人的眼光做事,她才不会这么笨呢。不过,她是有一点矛盾,大家的传闻也没有指明道姓,怕什么,照样和他们去接触好了,满足虚荣心只不过是一时的,而产生的自责却是长久的,这值得吗?好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好了。

晚上兴冲冲地和斯光雨、应小水去看电影,又是应小水花钱买的电影票,她买零食。看电影觉得很兴奋,连吃瓜子也变得加速吃,觉得很好笑。电影是《秋收起义》,应小水懂得很多,现代史更懂,讲述着影片的背景,应小水文才的确不错,可惜人太憨厚。在骑车回去的时候,看着前面的应小水,觉得她们三个人相处还算好,可惜了应小水,和女孩相处那么亲近,会给他交女朋友带去威胁,以后她没事不要去找他了。回来后去机房输库单,和阮燕两个人聊上一会,讲着交朋友的事。阮燕说:

“我不想在自厂里找男友,去外面接触又怕得很。我小姨给我介绍男友,不去赴约,心跳得厉害。没有心思去找男友。”木子李说:

“别太委屈自己,自己不对的就别去惹麻烦了。”阮燕说:

“他们都说周君很好,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往深处去想,上次和琴师傅他们去周君家,我说不想去,琴师傅瞪下脸说‘怎么可以不去?’结果我去了,眼泪汪汪。”木子李总觉是阮燕太没有自己的主见,自己受委屈往肚里吞。她象个大人似的劝道;

“年龄是不小了,是要考虑一下了,多去接触几个人总归有挑的。”其实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外面的男孩结识不多,厂子里的又不想深交,只好一个人独处。后来一起到宿舍,去阮燕那儿吃饼干,有赵海平来了,三个人一起嘻嘻哈哈,倒也开心。而她总是无节制地吃东西,有一种放纵自己的思想,真是没有药医了。

这几天好想睡,昏沉沉的,很少去想别的事,反正是同事,让她珍惜相处的日子,以后各奔东西,也好有一段回忆相伴。活着就要有目标又何必去消沉,更不必为了自身而烦恼。仅仅是看上一眼,好象一切都不存在似的,连想要去做的事了也想不起来了。早已说过要恢复过去的那种亲密无间的样子,可就是幻想。其实他记得她,她就是感到满足了,又何必再去多说呢,常去逗他开心,真傻,她想要的偏偏不上心,只好随风而去。几天没有勤于动笔,实在懒得厉害,心中的烦恼,思绪很乱很乱,总是弄不清楚。她知道褚文军待她好,可是她并不在乎。师傅说:

“褚文军倒是不错的,人品好,有力气,还体魄壮。“可是她却是没有触电的感觉,如果中意,现在已有几年恋爱史了,她忙推说年龄小。徐师傅说:

“应小水人好,哪个女孩跟着他,会幸福的。”是的,应小水是不错,可惜她也没有那种感觉。相反心中的影子却是又瘦小又冷漠,可对于她却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一种昏眩的感觉,他们之间的悬殊也太大了。

一天下了班,木子李去打水,周新星他们刚刚从家里回来叫住她,她便过去了。刚走进去的时候,周春奇叫她吃东西,而周新星则立于寝室口,拿着一把扫帚。木子李抗议:

“要我进来,却又拦住门口。”他笑着说:

“真对不起,我正在扫地。”她只敢和周新星开玩笑,却不敢拿周春奇开玩笑。周春奇拿出了豆糕,那是她很爱吃的东西。周新星就是心思灵活,帮着把豆糕拆开,是花生豆糕,她只是尝了一点,呆在他们的寝室有一种不安全感觉。周春奇说:

“这个是给你的,你拿去吧。”她笑着吃,并没有拿走,周新星说:

“我们这个地方什么都有,棕子,豆糕什么的。”她说:

“我们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他们说起上次去大侣,一片平,真有一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周春奇放录音机,周新星挺勤快,忙着拆被,周春奇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总叫周新星小青年,他笑着说:

“你只吃了一块豆糕,就原形毕露了。”于是大家笑。看着周春奇的脸色,感觉是病中的红色,真担心他有什么病。可他能给她那种昏眩,她想估计又会是没有结果,但没有接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他让她感到心痛,心烦。为什么偏偏喜欢是他。有时,真想随便找一个爱她的人算了,可又不甘心。吃豆糕,让她好兴奋,可马上意识到那是一个错误。唉,沈哥离去的那个晚上,会有心痛的感觉,现在又是一次失败的好感,不要让她忘记心中的愿望。她知道周春奇对她并无恶意,相反,他对她也有好感,可是他身体那么单薄,不强壮,思想又那么压抑,不开朗,能和这种人共同相处吗?她有点怕,但却无法停止思念。算了,不要再去东寻西寻了,因为她心中有一个影子,一切顺其自然好了,成则成,不成也就罢了。

她也实在是一个嘴馋的小女孩,周恒悟上中班,她说:

“我给你记了个日班。”他说:

“没有关系的。”她说:

“那就少了一个一元二角,少一碗面条了。”他用手拍着她的肩说:

“那下次请你吃面条。”她去徐师傅那儿总是翻应小水的抽屉,有什么好吃总是问应小水,真是一个小女孩。为什么会这样,要吃不好自己去买的呀。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过去的已过去,不要去发什么感慨了,会给她徒增许多烦恼,应小水是患难之交的朋友,象大哥哥一样,让他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孩。抽屉里有三个苹果,正奇怪周新星拿了两个,他说:

“给周春奇也带去一个。”他穿一件中长大衣,她说:

“你穿着最好看。”他说:

“谢谢你的夸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她说:

“去雨中爬山,带一个伙伴去,那肯定是带你周新星。”他说:

“谢谢你,这么喜欢和我相处。”后来朱岸虎也说要吃苹果,她说:

“行,去换周新星他们的豆糕,要不然就亏了两个苹果。”唉想起来,因工作,天天去车床,到周春奇那儿说着无边际的话,徒增许多痛苦。还是安安静静地回自己宿舍看看书好。总要发些过去的感慨,有什么好感慨的,总是说些无聊的话,说了又能帮她什么忙呢。交友不要看其虚伪的外表,交友要交应小水这种男孩,又体贴又关心,真的,在她困难的时候,他能给她帮助,而周春奇呢,能带给她什么,许多自责和自卑。女孩,知不知道言多必失,她是年龄不小了,可找朋友可不是她可以随口乱说的。又要挑人品好,条件好,家境好,地方好,心中已有了影子,就不必呱啦呱啦了。她不甘心耐心等候,可也不会太委屈自己,更不会糊里糊途的去结合家庭。至少一点就要互相信任。现在把话讲死。谁能料到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实在是呆在这儿不甘心,但要找一个这儿的男友也是不甘心,管他呢,只要她自信,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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