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太阳在此燃烧
等待着月亮已有千年
可是当一切光芒消散
她才会于黑暗冉冉升起
……
——《太阳倒带》,炽阳部族民谣】
……
……果然、还是想活下去吗?
年轻,真好啊。
只要看到一点点光,哪怕那光是如此微弱,甚至可能只是海市蜃楼,就能义无反顾地燃起“生”的勇气——即使是从小被灌输的“奉献”,也能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年轻的时候可没意识到勇气是消耗品。
在维斯卡斯漫长的一生中,的确曾有过能被称作“少年意气”的时候。
那段意料之外的冒险旅途的实际进行时间不过一年,却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们甚至许下了同生共死的誓言,发誓这将与自己的生命同等重要。
……啊,最后果然也如愿付出了生命。
真是……愚蠢。
“一个个的都是傻子,要是想跑的话,哪里会死的那么轻易?”
“英勇就义的去死,多轻松啊,留下的烂摊子让谁来扛呢?”
身侧的西奥多目光从楼下喧闹的夜景收回,语气平静回答道:
“你当时也能走。”
维斯卡斯嘴角勾起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
“我当时不傻?”
“是啊,感情亦如是,只可惜你只懂自己。”西奥多说。
维斯卡斯微微侧头,态度忽然放松道:
“你心里说是,那便是吧。”
“毕竟你只是个投影,又谈何真正的‘自我’呢?”
“这样吗……”“西奥多”忽的笑了,那笑容里带不知为何带着一丝悲悯,他看向这位老伙计,“这些年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我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你……”
“而你的愧疚永远这么短暂。”维斯卡斯道,轻轻一挥手,那投影便彻底消失了。
毕竟,从最开始选择的道路就不同。
在名为“命运”的歧途上,你我都选择了人迹罕至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们的一生。
在最后关头浪费所剩无几的魔力做这点小事,果然还是太麻烦了。
他感受着体内那口近乎枯竭的魔力源泉,以及随之而来的、源自灵魂层面的、愈发剧烈的撕扯痛楚。
挣扎比他预想的要激烈一些。
但这反而更印证了他的猜测——那位手中确实还握着未知的底牌。
“找到了么……”维斯卡斯笑了,“看来,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这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所有演员都已就位,包括那位自以为是的“导演”。
幕布,即将拉开。
……
“走吧。”夏油杰站出来,对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天内理子伸出手,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已经没事了。”
释放了许久压力的女孩还在呜咽着,一时“呜呜”地还以为自己终于要被下毒手了,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死死攥着黑井美里的衣角。
夏油杰:……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显得有些无措。
“你会不会说话啊?”家入硝子叹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示意他退后一点,自己则蹲下身,与天内理子平视,语气比平时缓和了不少:
“喂,别哭了。听清楚,我们不是要杀你。
天内理子的哭声小了些,但仍抽噎着,警惕地看着她。
家入硝子继续道:
“这个世界的星浆体又不止你一个。退一步说,就算同化失败,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星浆体能保留独立意识、安稳活下去的先例。”
其实她其实并不清楚具体成功率,说出口的效果更像是恐吓,但起码知道讲例子了。
吊儿郎当的木岛摩挲着下巴插话,语气依旧轻佻:
“这小妞不会以为我们要把她现杀了吧?”
“噫,一边去,”真奈美皱着眉,转而以一种温和的语气平复眼前宛如惊弓之鸟的二人的心情,“请不必担心。我们事务所接下那个任务的主要目的是佣金。既然你们现在表达了新的诉求,那么我们也可以调整方案,为你们量身定做一套新计划。对吧,所长?”
她说着,目光转向夏油杰。
夏油杰被这声“所长”叫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刚接手就面临如此棘手的局面,他只能顺着真奈美的话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靠:
“对,没错。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这也是我的任务。”他小声补了一句。
黑井美里虽然稍微安心,但仍有疑虑,她紧紧护着天内理子,谨慎地问:
“那……那悬赏的定金怎么办?你们既然接下了任务……”
“我们什么时候说不要了?”真奈美的语气似乎很是震惊,“只不过要委屈一下你们,毕竟‘死’的是‘星浆体’及其监护人,任务完成,佣金到手,你们也能获得自由。不过……”
她话锋一转:
“这个得加钱。”
意识到对方话中的真实意图,黑井美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这、说的是真的吗?”
“不信你问他?”木岛笑嘻嘻指了指正在和孔时雨聊天的甚尔。
只见伏黑甚尔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对孔时雨说:
“所以,那家伙的意思,就是让我和五条家那个小鬼头打一场做做样子?”
孔时雨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
“账面三七分,你七,事务所三。”
“……也不是不行。”甚尔说。
钱总是好东西。
“‘六眼’吗……”他的目光有种奇异的兴奋感,“反正我也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试试现在的成色。”
这边,天内理子听到他们的对话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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