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我们赵大小姐怎的今日这么沉默。竟然还有这闲情雅致来来游园。”
秉着趁她病要她命的原则,李疏玥看到孤零零出现在此处的赵衍舟,有种说不来的畅快,自己很难寻着机会,这可不得奚落她,
“这与你常来往的两家小姐都有着好婚事。”
李疏玥轻蔑的上下打量赵衍舟,
“只有我们的赵大小姐,可怜呐可怜,不过你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然啊,就凭借着你与许家的那门婚事,甚至还不如现在的处境。”
看着赵衍舟无精打采的神情,李疏玥得意猖狂的笑了几声。
赵衍舟宴会上除了必要的场合,大多会找个角落龟缩起来,尤其是现在,心里装的事情越多,越是无暇顾及那些场面的社交礼仪过于累人了些,不过光考虑到无人之处,她却忘了,那无人之处李疏玥必将寻来找她。
“你父亲给你寻的是和人家。”
针锋相对多年,赵衍舟输了谁都不能输给李疏玥,所以想也知道这次又不会是和平的收场。
“怎...怎么。”,
红晕从耳尖迅速蔓延到整个面颊,提及自己的未来的婚事,未婚的少女总是羞怯的难以启齿对此充满幻想的,毕竟李疏玥可与赵衍舟等人不同,她对于未来的夫婿,对于婚姻可是充满希望的,看着爹娘那般和睦就知道了,她未来一定要找那样的夫婿,像赵衍舟这样的糊弄糊弄外人也就罢了,即便没有那什么谁家的婚约,她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我...我告诉你,我父亲可说了,我将来的婚事寻的一定比你好。”
李疏玥的话语逐渐变得流利,语气又恢复往日高高在上的样子,毕竟她又没有说谎,据她母亲所说,她的婚事要更为抢手些,不说别的,就单单论附上的拜贴,那可是多少男儿踏破门槛想要求得的。
“到时候我的喜宴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免得你自己的婚事寒酸,也丢了京中人家的脸。”
赵衍舟知道,李疏玥并未有半句虚言,毕竟从小到大,她的名声都算是可以完美的处理各家之间的关系,不仅如此,朝代开放,男女大防不那么严重,亦是有不少男性倾慕与李疏玥的美名。
比起林乐知的才名远扬,李疏玥才是最受欢迎的女子,不止是男性与当家主母的嘴中,同龄的女孩儿里,也是她最为受欢迎,即便会有一些龃龉,她也能放下芥蒂真心的交友,当然这些人里面是需要排除赵衍舟的,幼时二人应当是有些和谐的时候吧,据母亲说是有的,可惜那样的记忆中赵衍舟一点都没有,反正有记忆开始就是针锋相对的时候了。
“不就是先被许家退婚,又被林家那姑娘甩了过去,就开始这么丧气,真是无趣。”
就许靖程那种男人,真的扔了又能怎么样,偏僻地方出来的,考中状元又如何,那身家,就算努力一生也不过是王公贵族的起点,真的不知道她在那儿矫情个什么劲儿,还认输了,正想着开口在嘲讽几句,却看到了母亲大人身边的丫鬟过来,她立即换上了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跟随着丫鬟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对赵衍舟翻白眼。
李疏玥的话是事实,她的父亲与赵家的伯父二人当年同样被称赞为文曲星下凡,可赵家凭借着陆家的关系青云直上在得以在官场中站稳脚跟,李家因为与柳家最重决裂而导致父亲的官职从此停滞不前。
朝廷啊,不是什么才子状元的天下,是世家,皇权的天下,所以断了这们亲事也好,在京城,哪怕赵家随意指婚都比许家的婚事要更有盼头些。
此刻赵衍舟却是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往日里的唇齿间的争也提不起任何性质,等乐知离开后,她也要离京,在此之前,她需要扮演完美的赵家女儿,理清了这些思绪,正欲起身离开的衍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议论声。
“你说那林乐知,什么清高傲世,才华横溢的名头。不也是这般趋炎附势之徒。名声经营的这么好听。枉费我们素日里这么与她交好。不曾想竟做出这般小人行径。”
一群姑娘们聚在一起,愤愤不平的说着,痛斥着林乐知的无耻行径,看到不远处的林乐知她们也没有降低音量,反而说的更为大声些。
“乐知不....”赵衍舟听到了她们的话,刚想出声为其争辩。
“孰是孰非人心自有定数。”
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带着任何情感波动,仿佛周围的议论声与她无关。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外面的留言已经传成这样了吗,可之前不都在说委屈了林乐知吗,怎么几日不见风向又变了呢。
“还要旁边偷听的那个。”林乐知毫不留的指出,“不知听了这么久可还满意。”
赵衍舟从角落里出来,与众人面面相觑,赵衍舟的脸上都有些尴尬。
“怎的,你做的旁人说不得,衍舟不要怕。”几个小姑娘们却毫不心虚,“你放心,你之前说的没错。”
什么事亲口说过,她之前说过什么了,不就是因为去准备呢逃跑路线没有主意几天吗,外面的风向传成什么样子了,赵衍舟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
身旁的小姐妹便为出声抗议,
“你做出这般行径,怨不得别人会说,不仅行为无耻,甚至还要坑害身边的无辜之人。”
“衍舟,我们走。”
说着也不管她人看法,怒气冲冲的带着赵衍舟离开了现场她们,自己生气的同时还不忘安慰赵衍舟。甚至还没有等她出声为乐知辩解几句,就已经迎来了无数人的安慰。
等到回府后,她也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决定去问一下今几日不停着参加宴会的赵今熙。
赵今熙这几日与林家的表小姐熟悉了起来,那个叫做谢知栩的姑娘,与林家的姐姐真的完全不相似,她总觉得那日在谢知栩身上看到的符号有点奇怪,她好像在哪看到过,这几日与姐姐提了这件事她好像浑然在意的样子,令人火大。
要是李鱼在就好了,她一定会认真的听自己讲话。
李鱼!
赵今熙忽然想起在哪见到那些莫名其妙的符号了,在李鱼的那个暗沉的布料上,所说看的可能没有那么真切,可她感觉自己应该没有记错。
当时李鱼告诉自己那是别人随机画的图,可那井然有序的排列,分明带有一定的规律性,怎么可能是随机画出来的,若他是某种密文,那么李鱼和林姐姐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到底有着何种联系,还是说这些事情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赵今熙不得而知,但是若是针对赵家的阴谋也不得不防,想到这不由得有些烦躁,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何姐姐不让自己去寻李鱼了。
是自己草率了,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原以为是交好的朋友,原来只是利用吗,但是大是大非面前,她懂得轻重缓急。
趁着月色,她需要赶忙告知这件事,并且在努力回忆着自己的话,回顾的不过是还些没什么意义的往事时她松了一口气。
这边被派去赈灾的许靖程看着眼前不断恭维的官员,一时感到愤慨却无可奈何,他们并没有足够的人手,更何况他现在还需依仗着这些官员。
连绵不绝的暴雨未能影响着府衙一丝一毫,涌入京中的百姓,至今才敢上报朝廷,即便他也是平江府出身,体验了这么多年的阴雨连绵,可他们仍旧推脱,毕竟每年都有的水患,他们这些什么都不懂得人又怎么能完全对他们指手画脚,底下的人也不会听。
“许大人,”
地方的官员端着酒杯前来恭维,歌舞升平的迹象不像是遭遇了什么水灾,甚至现在也无法直接去灾情的地点。
在外人眼中,他是刚上任的随行安抚使,主导赈灾一事是有朝中正二品官员做主,论不得他这个小人物议论什么,看着游走在众人身边觥筹交错的李大人,许靖程记得这个人。
与赵伯父是同一年科考,但赵家却是一路高升,李家却等到了近几年才回到朝廷的视野中,且因为当年同时科考的缘故,没少被人拿来比较,两家的感情都算不得好。
莫说李家来赈灾的密度不纯,就连太子派自己赈灾,主要的便是找寻李大人的把柄。
许靖程手握当日李鱼递给自己的玉佩,林家的那个姑娘这番究竟是和意图,还需要调查一番,但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治理水患的事情。
赵衍舟在送走了妹妹之后,打算重新开始制定计划,按照今熙的说法,应该是林乐知在一场宴会中公然放话割席,紧接着这些留言就传出,与只在世家大族流传的她亲事不同,这一次,甚至民间的百姓都已经知晓,且话语越来越难听。
她向林家递了拜帖却被拒接,难道她真的信错了人,她想派人前去调查一番可荷包里面的剩余银两告诉她有些不现实,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不敌训练有素的护卫,雇人自己的资金又不知能坚持多久。
正在犹豫的衍舟忽然想到了一个新的思路。
江南!
许靖程现今就在江南等地,况且寄信到那里又不会惊动任何人,说是好奇李家祖孙的名头也完全说的过去。
而且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李鱼的神情很奇怪,她好像总是欲言又止,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包含着愧疚。
所以幕后之人真的会是林乐知吗,好几次李鱼好像都想自己诉说着什么,每次都被李婆婆打断。
但她却觉得应当不是害人的事情,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是无法承受这种压力的,若是害人的行径,她不应该是愧疚的眼神,而应该是恐惧,因为李鱼是一个很温柔的姑娘。
提笔写下的信件还没有来得急寄出,她便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江南暴雨,她不应该在这时打扰到许靖程,她将信烧了去,可远在江南的许靖程却在刚到不久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写着赵衍舟名字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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