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忙于“回报”易希的容香,自然没空注意薄夙探究的目光,装作慌张的从口袋里掏出辣椒油,矫揉造作捏着嗓音的出声:“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吼,这位同学我给你擦擦啦。”
本来易希以为服务生的餐盖只是不小心朝向自己,谁想到竟然直接罩住自己的脸,顿时不由得被烫的脸颊吃疼,自然跟着下意识闭上了眼。
好不容易这该死的餐盘被移开时,易希还来不及睁开眼训斥这不长眼的服务生,突然火辣辣的感受在眼球扩散开来,实在是忍不住疼痛的喊出声:“我的眼睛!”
容香坏笑的看着易希狼狈不堪的模样,可惜还没来得及得意。
薄夙忽地探手直接反钳制住容香的手,抬手顺势捏住她的耳垂,将她脑袋结实的按在餐桌,嗓音低沉:“你又在胡闹什么?”
“哎,轻点!”容香胳膊疼得厉害,整个人都不好了,偏生还无法挣脱,只能忍受自己的白嫩脸蛋贴着桌面,生气的歪着眼滑稽的看向臭脸的薄夙,“拜托,我这是在帮你教训她啊!”
薄夙挑眉低头望着不思悔改的容香,竟不知该如何训斥她,视线瞥向一旁饱受痛楚的易希,只好皱眉出声:“你给易希的眼睛喷了什么东西?”
容香气的脸颊鼓鼓,本不想搭话,奈何自己的胳膊实在疼得厉害,只好不情不愿的应:“只是一些辣椒油而已,你让她去医院涂些药就行,不会死的。”
本来以为薄夙不知道易希的心思,现在看来她两可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什么畸形的爱啊!
“你最好老实些。”薄夙缓缓放手去检查易希的伤,确信只是辣椒油而不是别的什么药,这才唤保镖搀扶着易希急忙送去医务室治疗。
这一闹包厢里瞬间安静的鸦雀无声,薄夙自然是没有用餐的心思,偏头看着坐在餐桌旁的容香,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执筷挑选大虾,顿时有些气恼。
容香不太会吃虾,自然也不会剥虾,而且又贪懒,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那就是用嘴啃!
薄夙冷着脸出声:“你还不走?”
“我肚子饿了嘛,再说这菜都上桌,不吃白不吃啊。”容香吐出带着虾肉的虾壳,心想这是往嘴里回了个锅嘛,等隐隐察觉到薄夙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只好故作矜持的出声,“你别客气,一块吃顿呗,我正好有事想给你解释呢。”
“你有事快说,我没空听你胡编乱造。”薄夙侧身坐在一旁,已然是忍耐到了极限。
容香见薄夙身形紧绷的就像拉满长弓的弓弦,只好恢复几分正经道:“好吧,我承认那天马术课你的马发疯是因为我投了药,但我绝对不是始作俑者,而且我当时也是被逼迫陷害的,绝非自愿。”
薄夙眼眸越发露出几分寒意,面上也不曾露出笑说:“你承认亲手下了药,却还要指责别人逼迫陷害,难道还有人能够威胁逼迫你对我的马下药不成?”
说实话薄夙都觉得容香这个谎说的太过拙劣,毕竟自己曾亲眼见识过她对旁人胡吹乱扯,就算不是无懈可击,那至少也是有理有据。
可现在容香甚至连敷衍自己,都编不出像样的借口,实在是可笑。
“恭喜,你答对了!”容香全然不知薄夙的心思,满是认真执筷又夹了只虾往嘴里啃,含糊不清的解说,“这事主要都怪易希,如果不是她非要在我面前搞阴谋,我也不会因为凑热闹而被她们威胁逼迫,其次你也有部分责任啊。”
薄夙一口怒气险些没缓过来,浅褐美眸都能滋出绚烂的火花反问:“那依照你的言论,我的马被你下药,还成我的错?”
容香很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跳跃,张嘴吐出一串虾壳,口齿伶俐的说:“是啊,当时我那么认真的阻止过你,可你这个人死倔就是不听劝啊,后来就出事了。”
“所以这件事你是打算完全不承担半点责任,是吗?”薄夙现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听容香的胡搅蛮缠了。
薄夙本来还以为容香是要给自己道歉认错的,谁想到这家伙非但死不悔改,竟然还颠倒黑白,实在不能原谅。
“负责?”容香心下一咯噔,差点连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了,面上恢复几分淡定,抬手夹了些鲜嫩的鱼肉放到薄夙碗里,热情的露出灿(浮)烂(夸)的笑容,相当做作的解释,“你也知道人家现在就是穷鬼一个啦,哪里还有能力对你负责哎,要不咱两各自放过一马,算了吧?”
这渣言渣语别说薄夙,就连容香自己都差点听吐了。
薄夙很显然并不理会容香的“讨好”,眼眸轻瞥了眼碗里的鱼肉很是嫌弃的出声:“你刚才没有用公筷。”
额……
容香的笑容差点有些绷不住了,只好去拿公筷给薄夙布菜,咬着牙卖笑的说:“薄同学,您请!”
可薄夙仍旧没有动筷的迹象,眼眸轻视的望着虚伪做作的容香出声:“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当初为什么要下药谋害我?”
“我、我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呐!”这话彻底让容香无语了,面上的客套消散一空,有些抓狂的叹了叹,“老实说吧,那天我就是想凑个热闹,结果发现易希让一个低年级的学妹悄悄给你马喂什么药,所以我还想一对一帮你来着,结果学妹居然不道义的三带一,还是王炸级别,所以我就只好……认怂了。”
对于容香这不靠谱的解释,薄夙都有些怀疑她是在给自己瞎编故事,“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易希有想谋害我的意图?”
“本来是有的,结果那三带一集体人间蒸发,我严重怀疑易希杀手灭口了!”容香一本正经的说着。
薄夙却觉得容香只是在推卸罪责,自然也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说:“既然这件事你根本就没有证据,那我完全没有理由相信你,大家别再浪费时间了。”
容香眼见薄夙要不耐烦的离开,心跟着急了起来出声:“这不公平,难道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就是害你的凶手吗?”
“刚才你自己亲口承认,难道还想耍赖不成?”
“那就是空口无凭咯,你还不是没有证据就冤枉我?”
“你……”眼见着容香要出尔反尔,薄夙气不打一出来,只能出声,“看来你不知道那种药除却服用起效果之外,还能够通过接触马匹刺激嗅觉达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所以你的马是沾染手上残留药物才会突然发疯失控。”
容香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心想那自己还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薄夙见容香突然的安分,以为她是无法狡辩,便要起身打算离开餐厅去医务室看看易希的伤情。
“薄夙,虽然我现在说啥你都不信,但是你要记住易希那家伙很危险,你一定要离她远点,而我总有一天会证明我的清白!”容香一把抓住薄夙的手,满是信誓旦旦的说着,缓缓凑近过来,水灵灵的眼眸狡猾转动,“不过你最近因为跟我吵架都不来图书馆,其实馆长奶奶很想你的,每天都跟我念叨着夙夙怎么不来看看她孤寡老人家,多可怜啊。”
对于容香整张脸突然的贴近,薄夙其实是有些不适的,可等迎上容香满是认真的眼神时,又觉得她这会有些过于正经,莫名有些相信她。
然而还没等薄夙应声,忽然间一声“嗝”从容香的嘴里不适当的冒了出来,其中夹杂着些许虾味。
温情气氛顿时消散干净,薄夙抬手一把推开容香凑近的漂亮脸蛋,有些气恼自己竟然还会对花言巧语的她抱有些不切实际的期盼。
容香脸颊吃疼的被推回座椅,心塞的想完了,竟然打温情牌都没用了。
薄夙在推门离开之前,面色略微不自然的发热,轻飘飘地留了句:“你不要太自作多情,我才不是因为你而不去图书馆,等有空自然会去图书馆看外婆的。”
等容香回过神时,薄夙早就没了影,心想看来也不是完全没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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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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