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关于安玦退圈的舆论热度刚刚下去。
安玦最新主演的电影《我的父亲》即将上映,开始宣发,再一次将逐渐冷却的舆论场引爆。
【我就说最近安玦闹这么一场是为了宣传新剧吧。】
【稍微关注一点的人早就看出来了,这部电影要上映的消息早就流出来过了。】
【散了吧,这瓜馊了,果然全都是炒作而已。】
【又是失踪又是退圈,最后一看,果然有新片要上映,合着把我们当狗在遛呢?】
【抵制劣迹艺人安玦!】
【抵制劣迹艺人参演电影!】
【这片子导演是关犹,本来还有点期待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就是说安玦是救了关犹的命吧,让他来参演自己的电影。】
……
这实在是有些冤枉这部电影了。
安玦去年就已经拍完了这部电影,最近的风波和电影宣发完全没有关系。
电影排期是早就定好的,谁知道这关头安玦闹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
导演关犹对此很是不满,一个电话打给了唐可。
唐可知道关犹是来兴师问罪的,把姿态放得很低:
“关导,抱歉,我们小玦最近给您添麻烦了。”
关犹语气很是不高兴:“我本就是看在时总的面子上才让安玦进组试镜的,现在电影还没上映,他就把风评搞成这样,你们该给我一个交代!”
“是……十分抱歉,我回头一定好好说一下小玦。”
唐可点头哈腰地应答。
“不要你说!”
“啊?”唐可愣住。
关犹冷哼一声,“我要见他,亲自说他!”
唐可很是犹豫,小声解释:“这怕是……有点困难。”
“怎么?”关犹提高声音,“安玦现在的咖位大到我都不能见他了吗?”
“当然不是。”唐可否认,“是安玦现在已经彻底退圈了,连我也不好联系上他。”
“什么?”
关犹很是意外,“连你这个经纪人都联系不上他?”
唐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您心底是喜欢我们家小玦的,所以跟您说句老实话。”
唐可的声音像是从森林深处传来,空洞又哀伤:
“其实小玦他这次失踪,是自杀未遂。”
“你说什么!?”
关犹惊异不已。
-
保姆车停在了其时集团大楼停车场。
时蔚明戴上墨镜,做好了下车的准备。
助理小璇抢着先下了车,殷勤地帮他打开了车门。
时蔚明踏在了停车场的地面上,整个人舒展开来,身形修长。
“我自己上去见爸,你们别跟着。”他吩咐身后的两个助理。
两个助理听话地点点头。
时蔚明身上穿着秋冬新款白色短上衣,举手投足之间是翩翩贵公子的慵懒和优雅。
若非其时集团停车场不对外开放,一定会有无数粉丝在他面前大排长龙,就只是为了能让他看自己一眼。
时蔚明,当红小生,同时也是其时集团的二公子,身份贵不可言。
他来到专用电梯,划了一下卡,按下最顶楼。
电梯启动,很快升到了顶层。
这一整层都是属于时宗正和他的秘书们的。
时蔚明一从电梯间出来,就有秘书向他鞠躬打招呼。
“时少。”
他摘下墨镜,冲那打扮精致的女人温和地点了点头。
时蔚明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任何人看了,都会感到如沐春风。
他就是这般让人温暖的好性子。
不需要敲门,时蔚明直接推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只因里边坐着的不是旁人,是他最亲近的父亲。
“爸。”时蔚明笑吟吟地和老板椅上坐着的人打招呼。
时宗正刚好在看文件,听见时蔚明来了,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抬眼笑着看向他。
“你来了,不是说拍戏很忙?”
“爸你让我来,我岂敢不来啊?”时蔚明开了个小玩笑。
他走到办公桌前,看见父亲名贵的实木桌上突兀地放着一个廉价的塑料口袋,里边装着路边摊几块钱一个的煎饼。
时蔚明很是好奇:“爸,你怎么忽然想到买这种垃圾食品来吃?”
时宗正一看,“哦,这个啊,是我偶然看到,有点嘴馋,就买了。”
“您有高血压,少吃点这些油腻的东西。”
时蔚明颇不赞成,微微皱眉,直接将煎饼扔进了垃圾桶里。
看见儿子的动作,时宗正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但很快又恢复常态。
“哈哈哈,我偶尔贪个嘴,别跟你妈说,否则她又该念叨我了。”时宗正笑呵呵的,将此篇揭过。
“放心,只要您不再买这些不健康的吃,我就替您保守秘密。”时蔚明道。
“好。”时宗正答应下来,而后想到什么似的,问,“你哥哥最近如何?”
“哥啊,还是老样子,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时蔚明耸耸肩。
“你在星熠,时常能见到他,该劝劝他多休息。”时宗正叮嘱。
“哎呀爸,我是签约在星熠旗下不错,可又不是星熠的员工,我天天在外边拍戏跑活动,哪能常见到哥哥?”
“好吧,是我糊涂了。”时宗正惯常笑得慈祥和蔼,眼角堆起细纹。
“爸,你今天叫我是来做什么的?”
时蔚明瞟了一眼钟表,问。
时宗正像是才想到正事似的,拍了拍额头。
“哦对,我找你是想跟你说说认回你弟弟的事。”
时蔚明问:“他不是不愿意吗?”
“但总不能让他一直流落在外。”时宗正叹了口气,“我想问问你的想法,你们都是年轻人,该怎么去和他接触才好?”
时蔚明想了想说:“爸,要不然我去帮你当说客吧。”
-
第二天清晨,其时集团大楼外。
安玦戴着口罩,正忙得脚不沾地。
这里着实是个很好的摆摊地点,每天早上无数赶早的上班族路过。
饥肠辘辘的上班族们闻到香喷喷的煎饼味道,都忍不住要前来买上一个。
如此宝地,早餐摊自然不止安玦一家,还有小笼包铺子、豆腐脑铺子等。
因而安玦混在其中,不甚显眼。
他是想来看看能不能再次遇到上回见到的那个大叔。
那个大叔实在是长得太像自己现实世界中的父亲了,让他难免心生亲近。
可惜大叔似乎从来都是乘车上班的,直接进了地下停车场,没在地面一楼出现过。
煎饼做好,安玦递给面前的顾客。
这位客人是个打扮精致的白领女孩,她拿出了手机。
“老板,你长得蛮帅的嘛,可以加个微信吗?”
女孩说。
安玦吓了一跳,这几天摆摊,开朗的女孩遇见不少,还是第一次遇到问自己要微信的。
“我没有手机。”安玦回答。
女孩呆住了,上下打量安玦一番,像是在看原始人。
原始人安玦任由她打量。
女孩失望而归。
晚上,安玦又来到了河边固定的摊位摆摊。
可他刚骑着车走近,就发现今晚齐大叔不在,自己往日摆摊的位置上站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离得近了,安玦发现那人是齐竞灼。
齐竞灼很早就发现他过来了,站在原地等待。
安玦从车上下来,发现齐竞灼的眼圈是红的。
男人留着沧桑的胡茬,头发像是没有打理过一样,乱糟糟的,母鸡看了就想在上边下蛋。
今日的齐竞灼比往日更加沧桑悲凉了。
安玦不忍心,问:“你怎么了?”
齐竞灼直接走到安玦身前,一伸手,将他捞进了怀中。
“你跑到哪儿去了,我今天早上没在你平日摆摊的地方找到你。”
“我……我换了个位置。”
鼻尖传来一丝酒味,这家伙是喝醉了。
安玦有些手足无措。
犹豫半晌,安玦抬手,拍了拍齐竞灼的背。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齐竞灼不撒手,也不说话,耍赖一般抱着安玦。
周围的人纷纷递过来疑惑打量的目光。
安玦有些不自在,轻轻推了他一下,“有人看。”
“让他们看去吧。”
齐竞灼无赖地说。
“你到底怎么了?”安玦挣了几下,终于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安玦的发丝有些乱了,脸上也有些红红的。
两人才认识没多久,这样的肢体接触对安玦来说有点太生猛了。
安玦摸了摸自己的脸,用稍微有些冰凉的手背给脸颊降温。
他嫌弃地看着齐竞灼:“你别这样,要死不活的,又不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齐竞灼瘪嘴,委屈极了。
“我失恋了。”
他说。
安玦惊讶地张了张嘴。
没想到齐竞灼这样,居然还能交到女朋友?
发现自己想法不太礼貌,安玦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关心地问:“为什么失恋?”
“他不要我了。”齐竞灼回答。
“我知道。”安玦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是因为什么不要你了?”
齐竞灼眼底满是伤心,“因为我不好,我伤害了他。”
“啊?你、你做什么了?”
安玦脑海里开始脑补各种狗血的可能。
安玦好奇起来了,齐竞灼却摇了摇头。
“我做了太多伤害他的事,多到数不清。”
多到他宁愿把我忘了。
齐竞灼深深地看着安玦,心如刀割一般的痛了起来。
他的安玦,宁愿去死、宁愿忘记自己来减少痛苦。
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真的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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