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停停停,我觉得这件事不着急处理。咱们赶路,对,先赶路,会安城的事比较着急,关于他们咱们改日再议。”洪通挡在江逾白面前,拦住景云。
“师兄冷静,三思!至少现在他们还是雷音寺弟子,没有被逐出门,你不能因为他们破戒就让你也破戒。”
裴灵景咬唇,雷音寺弟子……个屁啊!看不到我们袍子上的玄天宗吗?她低头扒拉外袍,日,外门的没绣logo。
外门没人权啊——
她和江逾白相视苦笑,她用传音术问,“你还有灵石吗?”
并贴心递给江逾白她自备的纸笔,江逾白接过唰唰写。
「师兄!误会了,我们是玄天宗的外门弟子,不是雷音寺的!」
景云越过洪通看纸上的字,嗤笑一声,“还在狡辩,至少先让你们的头长出头发吧。”
「冤枉啊,我们是因为打赌输了的惩罚才变成这样的!」
裴灵景摸下巴思索,余光瞥那个景云,啧,缺乏可信度,我要是他我也不信,毕竟这背景下谁会剃头啊!
“你有灵石吗?有的话我能帮你解禁言咒。”
江逾白哭丧着脸写下「没有。」
「还有,教我传音术怎么用,写字太慢太累了!」
“看吧,我就说我第一个血传音术是刚需。”
裴灵景把使用方法告诉他,趁着景云和洪通说话的功夫,把江逾白给教会了。
“憋死我了,这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我们扣帽子,有病吧,这里是哪里?玄天宗山下,玄天宗的弟子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凭什么你雷音寺的弟子能在这里。”
洪通好说歹说让景云消气,决定带上他俩一起去会安城,让他们一起帮忙戴罪立功,结束后押回去让方丈处置。
“看好他们。”景云拂袖离开。
洪通擦擦额头的冷汗,中间一度以为景云师兄要先拿自己开刀了。
他回头看坐地上的两人,“你们两个,哎,景云师兄的脾气没听过吗?居然还敢顶嘴狡辩。”
江逾白再次举起自己的牌子。
洪通看完满脸怀疑,“莫不是为了逃脱惩罚捏造的谎言?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们不是!真不是!」
裴灵景点头附和。但她心里已然接受现实,打不过,说不通,死不了就当历练了。
……应该不会死吧?
洪通上前敲两人的大光头,“剃度做不了假,你们既是玄天宗弟子又为何剃度?”
江逾白往前翻再次把另一张纸给他看。
“荒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会有如此荒唐的赌约!”洪通大怒,“撒谎也得找个说得通的理由。你二人若早点认错我还能帮你们开脱几句,呵,如今看来不必了。”
江逾白尔康手,“不要啊——师兄我们说的真是实话啊!”
“他们不信。”裴灵景拍拍屁股站起来。
江逾白突然意识到什么,“诶,他直接就走了?没人看我们,那我们也直接走?”
裴灵景勾起嘴角,“快跑。”
才刚走到门口,洪通去而复返,见二人欲逃厉喝,“站住!”
“站住是傻逼!”江逾白拽着裴灵景撒丫子往前跑。
……
被抓住了。
洪通把两人堵墙角让他们面壁思过,顺带教训他们。
为什么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师兄居然是筑基后期啊!
裴灵景对手指,上辈子一直当好学生,跟着江逾白真是经历了她正常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
江逾白愤愤不平,不是,凭什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他俩现在还真是哑巴。
哑巴着急.jpg
“你们二人私自出逃就算了,还频频破戒,不知悔改,目无尊长……雷音寺怎么会收下你们这种人!”
【雷音寺没收啊!雷音寺真没收我们啊!】
【到底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凭什么外门弟子袍上没有玄天宗的字样,凭什么玄天宗没那种弟子玉牌之类的东西。】
江逾白嘴巴根本停不下来,一句一句话在裴灵景脑子里绕来绕去,脑瓜子嗡嗡的。
她决定自己以后给其他人传音还是少说两句吧,这感觉真难受。
【玉牌!等一下,咱俩功善堂的玉牌呢?】
话落两人同步开始摸腰间的玉牌,两手空空。
【玉牌呢?】
裴灵景摊手,【我更不知道。】
【丢了。】
她们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心如死灰。
【外门弟子没人权啊——】
洪通有着唐三藏的啰嗦潜质,批判他们半天又开始诵经。
阿弥陀佛般若波罗法相天地人和……
江逾白眼前开始冒星星,裴灵景呢,比他好一点,开始打瞌睡。
洪通恨铁不成钢道,“你们啊!哎!”
两根绳子捆上,拽着两人让他们住在了他的隔壁房间。
“明日启程前往会安城,你们跟着一起,会安城中有妖魔肆虐,若戴罪立功便能继续留在雷音寺。你们好自为之。”
江逾白痛苦闭眼,【我们真的不想留在雷音寺啊!】
【姐妹,认清现实吧,说不通的,跟着回雷音寺就好了,到时候一查,名字对不上,我们不就被放了。】
裴灵景低头拿牙咬绳子,咬到牙龈出血也没见绳子变松。
江逾白见状提醒她,【是法器,你不用咬了。】
【你不早说!】
“呸”裴灵景吐出一口血水。
【难道我们只能等死了吗?】江逾白蹦跶到窗前用头顶开窗户看楼下的行人,试图看到熟人来解救他们。
【不会死,我觉得,别诅咒我。】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晕碳,睡了】裴灵景蹦跶到床边躺下闭眼,真希望一觉睡醒发现这是个梦。
她突然睁眼,【都怪你要剃光头!】
【你要不削秃我的头顶我能要求剃光头吗?说起来还是怪你。】
【小肚鸡肠的男人。】
【没理就人身攻击的女人。】
等裴灵景一觉睡醒,窗外天早已变黑,江逾白躺在贵妃塌上睡。
她叹气,安慰自己,没关系很快的,这辈子也就一闭一睁的事,肯定是噩梦,还没睡醒。
“吱呀”门被推开,洪通端着两份饭进屋,显然他气已消,见江逾白再睡轻手轻脚把食盒放下。
冲裴灵景招手,“来吃饭。”
裴灵景小碎步尽力往过挪,洪通看不下去帮她解开腿上的绳子,坐到餐桌前,手被绑着,她就眼巴巴看着洪通。
洪通先关上门,再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你们年纪尚小,做错事能理解,回去认个错,好好学习佛法便是。”
裴灵景低头扒饭没回应。
“对了,你是有哑疾吗?似不曾听过你开口,景云师兄也没给你下禁言咒。”
裴灵景点头,也算吧,反正结果一样。
“这样啊。你已有练气五层,为何跟着他出逃?写在纸上。”
裴灵景皱起脸,捏着笔迟迟不知如何下笔,说真话又不信,假话又不知道怎么编。
“不愿说便算了,事已至此,好好戴罪立功。”
裴灵景重重叹气,行吧,当接功善堂任务历练了。
“你叫什么名字?”
「裴灵景。」
“好名字。”他指江逾白,“他呢?”
「江逾白。」
“行,赶紧吃饭吧。”
洪通心里暗下决心,他一定能把这俩孩子教好,想他在雷音寺几十年,带出过无数弟子,他绝对能让他们改邪归正。
裴灵景吃完饭,江逾白也睡醒了,他蹦跶蹦跶到桌边,解开手上的绳子埋头苦吃。
洪通本想说饿坏了,但想起中午时的那一幕又把话咽下去。
吃完洪通重新绑上两人,“明天再给你们松绑。”
江逾白睡了一觉也看开了,【行吧,强者的人生总是充满坎坷和历练的,变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是指头发呢?】
【别提这个令人伤心的事。】
江逾白捂脸,【如果咱俩没想着坏主意坑害李攸宁就好了。】
【看开点,人生嘛,总是充满坎坷的。】
江逾白无语看她,【这是我的词。】
【现在是我的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洪通就把两人叫醒出发,景云还是臭着一张脸,看两个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乘上飞舟,他们才终于解开束缚。
江逾白和裴灵景两个人趴在栏杆边看风景,【真高级。】
【风景挺好。】
【摔下去会直接变成肉泥。】
裴灵景瞥他,【对,遗产留给我。】
【没有,我口袋空空!】
【法器,知道你没灵石。】
江逾白两支虚空夹住,假装有烟,深吸一口气吐出,【没有,都用来养你了。】
【放屁,我哪有这么费钱。】
江逾白没说话,就静静看着她。
裴灵景气焰消失,【一点点费钱,我以后少吃点。】
【说起来你有今日的修为,我的灵石功不可没啊。】江逾白苦笑。
【……多谢栽培?】
洪通迈步走来,递给二人一本佛经,“路途漫漫,诵经吧。”
甚至还贴心给了木鱼,裴灵景楞楞接下,等洪通走远和江逾白面面相觑。
【真念经啊?】
裴灵景舔嘴唇,【念吧,当攒功德了。上辈子一直想买没下手,这辈子居然得到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你们一定是我雷音寺的弟子!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