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重甲士兵层层将山围起来密不透风,幸亏是冬天,不然蚊子飞过都得被盘问出祖宗十八代,上山得路本来也应是重兵把守,但皇上以与民同乐为由,未阻挡百姓入寺拜佛烧香,不过活动范围有限,这一决策遭到一众大臣得反对,平日里还能听得一两句谏言得皇帝,这次意外的强硬。

圣驾抵达山脚下那日,言家兄妹混在一众百姓中间,普通人也许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人物便是乡绅,所以都期望得见天颜。

言家兄妹许久未见爹娘,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们,离家时分别得场景依稀在眼前,浸湿了眼眶。直到熟悉得车架行驶到眼前看到了久违的身影。

言卿歌含泪奔向言母,乳燕投林般,“我儿清瘦许多”言母温柔轻抚,仔细端详着许久未见的小女儿,言与不知从哪冒出来“母亲,母亲看看我,是不是也瘦了。”言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从小猴一般,好吃又好动,谁瘦你都不会瘦。”言与憨笑,显得更傻了。“匡儿”比起这两,她与长子分离已有两年,只见言匡双目含泪欲要下拜,言母赶忙拦住,这孩子从小念叨男儿有泪不轻弹,八岁那年被他爹家法伺候,藤条都打断了,愣是没吭一声,“娘”声音有些低颤,却是再不能言语,“高了,也黑了,但我儿依然风神俊朗。”两年未见,既欣慰又心疼,初初入仕,被分配到穷山恶水地地方,刚离家时,每日忧心,即便书信再勤也抵不住思子心切,如今看他平安,这心里地大石总算落下。

马车晃晃悠悠驶向言家宅邸,车内气氛温馨,言卿歌没骨头似地窝在母亲怀里,诉说离家这几个月地趣事,逗得言母眉眼尽是笑意“你啊,跟你大哥一样,喜欢报喜不报忧。”戳了戳她的小脑袋。府里管事得知主家人要来,打起十二分精神,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容不得一丝一毫得差错。把这两年的账册备好,送到夫人的房中。他们用过晚饭,依旧赖在房中与言母叙话,气得言父想把他们统统扔出去。言母满是怜爱盛满双眼,这三个孩子,老大天资聪颖早早入仕,又外放千里,已有两年未见,老二生性跳脱,最烦世家规矩,本想让他去外祖家中静静心,没成想,把小女儿带偏了,现在见到了,心便安了。

“圣上怎会突然选慈安寺祈福?”言匡疑惑,毕竟京郊附近赫赫盛名得百年禅寺不少。“司天监测算,慈安寺所在或有祥瑞。”“父亲可知武林会定在明年春,二者是否有所关联?”言父偶有耳闻,但年底事多,故未曾多想“你怎么会有此想法。”皇帝不喜朝臣与武林人士勾连。前朝投靠某皇子的大臣暗中联络武林人士暗杀政敌,桩桩灭门,以致朝中臣属人人自危,要知道千年以来,史书中被皇帝诛九族的都不足十,朝野震荡,民间更是人心惶惶,直到武林人士把手伸向了边境,想杀掉坚守边关的将领,换上自己人,在京城富贵窝长大的人,没见过风里带血腥的杀伐,他们仗着武林人士杀手无寸铁的平民,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妇孺,也妄图杀掉征战多年的老将,尸山血海杀将出来的战神。

趁着与蛮夷大战过后疲弱返程之时截杀,被斥候察觉,滔天杀气的将士将其屠戮殆尽,朝中乌烟瘴气本不欲分心,全力御敌才是紧要。

这次的刺杀未必没有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收拢兵权顺便嫁祸给蛮夷。本以为武林人士武艺高强,无往不利,但成千上万地将士源源不断地攻伐,如蚂蚁噬象,被踩碎了傲骨,至此与朝廷泾渭分明,不再妄图越雷池半步。

“陛下确实曾想要收拢他们,自由惯了,能力出众这驯化很难,奉安司也毫无异动,不像是针对武林。”也许只是巧合,或是...迷惑众人的。。。

次日一早,言母收到了淑妃的帖子,邀请所有女眷赴斋宴,说起淑妃此人,并不受宠,在宫中宛若透明人,不挣不抢,四妃中存在感最弱的,此次祈福,却只带了淑妃一人,皇后刚诞下皇子,正在月中不宜长途跋涉,淑妃为人沉稳又常伴太后礼佛,带她最为合适。

司天监测算的吉日果然不再飘雪,就连风也温柔了些,晴空万里,阳光中和了清冷,言卿歌穿的极为素净,与母亲一起赴宴,她们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多是相熟的,相互见礼后,言母便放她自己去寻熟悉的小姐妹。“卿歌,许久不见,离京半年,快来与我们讲讲外头的新鲜事。”身穿丹蓝锦衣娇俏少女轻唤。

言卿歌眉眼带笑,透着久别重逢的愉悦,嗔道“又不是没给你写信,可不敢给你多说,你这皮猴,想一出是一出,到时可困不住你。”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京城添了许多热闹,就是爹娘不许我出门,这次还是我求了许久他们才应允。”其他小姐妹深有同感附和“家中许久不让参宴,帖子能推的都推了,消息闭塞许多。”颇有不能及时吃瓜的懊恼。但不妨碍她们再次转述给言卿歌这个丝毫没听过的人,“最近定安伯的庶女总是话里话外打探你的消息。”准没安什么好心,言卿歌迷茫着,她与定安伯府无甚交际,更何况是庶女,地位天差地别,恐怕连面也没见过。

“虽说是庶女,但攀上了高枝,整个伯府都不敢慢待于她,据说他与六皇子花朝节共游。”自古以来,花朝节相会的男女有永结连理之意,想必这就是那高枝了。

“本来知晓的人并不多,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伯府没落许久,好不容易与皇子有了牵扯,出门在外难免扯虎皮拉大旗,那家的纨绔子,喝多了想仗势欺人嚷嚷出来的。”言语中颇为不屑,未离巢的雏鸟心怀仁义,见不得世间赃污,纨绔虽多,但家里长辈总能遮掩,使明面上看得过去,如那般招摇的少之又少。

刚要再说些什么,袖子被轻轻拉扯,顺着眼神看去,来人面容精致,双眸似清水道不出的柔情,与身边人轻声细语说着什么,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说什么来什么,言卿歌本不在意,只觉一股视线若有似无总扫到这里,分外不自在。

随着最后一缕余晖消逝,宫人早早点亮盏盏烛火,摇曳生辉,“淑妃娘娘到~”声声高呼,众人纷纷归于沉寂分立两旁行礼问安。

传闻淑妃无子,且恩宠不盛,但为人宽厚贤达,平易近人,常礼佛修心,端的是慈悲为怀,今日一见,倒是与传闻中没太大出入,眉眼中透着一股温柔优雅,如佛前青莲,望之心生沉静。

“今日只是素斋小宴,大家不必拘束。”众人连连称是,“本宫深觉祈福大事,自当施惠天下,召各位前来,欲在祈福前施粥,也算是积德行善之举。”

听罢众人自是无不应允,感叹淑妃娘娘的慈悲心肠。淑妃含笑表示此举乃众夫人之功,不欲再听恭维之言,转移话题道“言夫人身边的便是令爱吧,初见时还是牙牙学语的小姑娘,转眼已亭亭玉立,看向言卿歌满眼慈爱,像时自己家中小辈。不知是不是错觉,言卿歌在她的眼里看到一闪即逝的复杂,两人向前行礼回话“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安。”

淑妃莞尔,尽显亲切,“转眼间已是亭亭玉立。言大人好福气,有此玲珑俊秀的女儿。”

“娘娘过奖,能得娘娘夸赞是小女之三生之幸。”言母诧异,平时与淑妃鲜少交集,怎么招惹了她得注意?“我与令爱也是有缘,合眼缘。”淑妃膝下无子,不然在场得都以为这是看上言卿歌了呢。

时光悄然而逝,独留她与穆婉依依惜别,仿若生离死别般,言卿歌无奈“再说就这几天,我也会随你们一起回京,你在不舍什么?”穆婉一副痛彻心扉“卿歌,你变了,岁月果然无情,都把你心肠变硬了。”如果齐可期在得话就会发现,这小姑娘还有点子表演型人格,言卿歌很想不顾淑女仪态对她猛翻白眼,她表达方式一如既往得与众不同。二人笑闹着往外走,一男子猛然从假山中钻出,急急向她们撞来,春儿眼疾手快挡在二人身前,男子想要推开,反被一掌劈下,刚要开口,又是一掌,响彻夜空惊远,赶来看热闹的人,只见一瘦弱男子瘫倒在地,旁边站着的是言家穆家的姑娘。“这。。。这是怎的了?”侍卫匆匆赶来,对着众人行礼询问“此人行为鬼祟,被我的丫鬟当场擒获。”那男子蠕动几下,似想要解释,春儿又是一脚踹在肚子上“还不老实。”疼痛感铺天盖地,只能发出呜咽声蜷缩得更厉害了。

“这毕竟是龙栖之地,不能出半分差池,何况夜深人静,怕是图谋不轨。不如带下去严加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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