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铃兰花香

等陆缘安上了诗社的商务车后,他想起来个问题:"姐姐,你们上山干什么?"

"猜."程喻靠着椅背划拉着手机,头都没抬.

坐在前排的顾轻岳转头甜甜地实到:"我们和程姐要去村小学带孩子们写诗,你是来陪他的吗?"

陆缘安才刚张嘴,程喻就说"不是,他是来这里的田中做数据的."

车开了一段时间,忽然停下来了.

"上面车上不去了,大家都下来."杨主办在车外叫道.

"上面路太窄,不通车,我们从这条山路上去,就是村子了."杨主办敲着笔记本说.

"天黑前上得去吗?"顾轻岳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五点多了,如果天黑前他们在半山腰那就很麻烦了..

"上得去,我们走快点.要四十分钟就能上山."杨主办打包票。

程喻又问:"摄像机怎么办?"

"明天还有一批人要来,我会让他们把设备捎上来的."

"那快走吧."程喻看着欲沉的西日催促道.

一行人上山,没什么交淡声,只有落叶发出的沙沙声.陆缘安就走在程喻身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思索了一会,然后凑到她身边:"姐姐,我帮你拿包吧."刚说完陆缘安就觉得自己很懂事,简直是完美男友.

程喻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包甩给了他.

陆缘安接过包,有点儿不可置信:这么小的包,怎么这么重?"

“不重?"程喻又在偷笑:"还给我吧."她伸出手.

"不重."陆绪安看着她纤细的胳膊,觉得这么重的包可能会把她的手压折.

"行,那你拎着吧."

山上后,天就彻底黑了,山上很冷且没光,除了一行人电筒的光就只剩下天上的星光了,满天皓渺的星辰,众人却无法欣赏,精疲力尽的大家随便吃点儿东西后,就回到各自被安顿好的住所里了。

在土地中蛰伏五年的蝉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叫得格外卖命裹狭着金黄的麦浪侵虐着这片土地.

田里的小孩子看到几个外来人都很兴奋,把陆缘安几个当成了百科全书。

陆缘安蹲在田里,一群小孩就在他身边。

“哥哥,这蝴蝶叫什么名字?"

“这花走哈花?”

"哥哥你帮我看哈这两果子有什么不同?"

突然一个小孩抱着大铁盒冲到了陆缘安跟前。

“哥哥!你看看我这盒蝈蝈哪个更厉害?"铁盒里的蝈国一跳一跳的,好像也在期待着陆缘安的答案.

"要我看,我这个是最厉害的,这是蝈蝈国王!"一个亚麻色皮肤的小孩把手里的大蝈蝈凑到陆缘安面前.

“我这个是!你的蝈蝈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行."

"切,我的是蝈蝈王,不信哥哥你看."一个双马尾的小女孩叫道.

陆缘安有些头痛,他挥手道:"大家的蝈蝈都好,都是蝈蝈王好不好啊?"

"不行!"双马尾女孩说:"蝈蝈王能有一个!所以我的是!"

亚麻色小男孩接话:“我的才是!"

好吵,陆给安快被小孩整疯了:他们不应该在上学吗,为什么在这年哪只蝈蝈是蝈蝈王?

"那你们干脆让他们打架吧."高子鞅从田的另一端走过来.

围在他们身边的有七个小孩,每人各出了一只蝈蝈

不过十分钟,盒子里就只有亚麻色男孩,双巴女孩和抱铁盒男子孩的蝈蝈了.

亚麻色男孩的蝈蝈站在铁盒角落,仰着头,神奇十足像个势在必得的大将军.

突然铁盒男孩又瘦小的蝈蝈朝"大将军"扑去,接近后再用足去攻击"大将军"的腹部."头将军"急得乱跳,一不下心倒了,四脚朝天,被铁盒男孩的蝈蝈踩在脚下

"快站起来!快!"亚麻色男孩喊道.

双巴尾女孩的蝈蝈想要渔翁得利,朝铁盒男孩蝈蝈身上跳去,然后猛得一扑,把它从"大将军"身上踢了下去."大将军"也从盒底站了起来,虽然前足折了一小节但还是威风十足.

铁拿男孩的蝈蝈站起来后,发出一阵清脆急促的吱吱声,像在鼓舞士气,接着和双巴尾女孩的蝈蝈和亚麻色男子孩的蝈去国扭打成一片.

"咖油!加油!加油."孩子们在一旁为蝈蝈们打气。

“吱...吱."最后一只蝈虫蝈被“大将军"打败了,而"大将军"胜利的代价是失去了一个前足.

"耶!赢了,我的蝈蝈是蝈蝈王!"亚麻男子孩高兴地叫道来庆祝新的王诞生.

"不,它不配作王."高子鞅摇摇头:“它已经失去了它的前肢了."

“这可是它的荣誉的象征!"男孩扯着嗓子反驳道.

“太刻奇了.全身而退才是王,它现在只是个残疾."

“可它刚刚赢了!"

高子鞅起身俯视着他们:"可那也是刚刚的事了,不是吗?曾经的辉煌有什么用?现在的它一只蝈蝈也赢不了."说完,就走了 。

男孩不服气,又让"大将军"和其它蝈蝈宣战,果不其然输了,然白小孩就急哭了.

陆缘安一边哄小孩一边心累:他跟小孩较什么劲?

"你上得咋样?"程喻没去听课,所以顾轻岳上完课后她问.

"还行吧.他们的文化常识比我想象的高但是吧感觉没热情."顾轻岳思考了一下怒着嘴道。"没热情是哈意思?"

顾轻岳托腮回答道:"就是感觉他们对精神世界的追求可有可无。”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作家是因为经受过苦难才写出了文章,而他们经受的苦难太多了,所以什么也写不出’。”

"好吧,很可怜的孩子们。”顾轻岳叹口气转身去上下一节课.

白天的时间不长,从旭日东升到西日欲敌也才十二个小时,天黑后,村子里几乎就没光了,只有几盏灯笼挂在门前胖着狗吠一闪一闪的。

"吱-啦"长久未修的木门发出的长长的叹息声打断了他手指在健盘上的跳跃.

他回头看,刚好跟程喻对上眼,她身穿白色连衣裙,发丝在风中飞舞着,但背着光,陆缘安觉得她像个鬼.

"你数据整理好了吗?"她没进屋,就站在门口,陆缘安看清她的脸后,被那双怨气十足的眼吓得一哆嗦。

"快...快了,还差个尾巴."他咽了下口水.

"哦,那你陪我一起去带小孩写诗。”她咳了几声抬头和陆缘安说。

“好."

她那语气不容人拒决,陆缘安起身和她走出了房间.外面很黑,在这儿唯一的路灯就是满天的星星与高悬的月亮,风绕过二人的发丝带来蝉鸣与麦香.

陆缘安这次主动牵过了她的手身边又多啦点铃兰香.程喻侧脸看了他一眼,紧紧手,两人一起朝山另一头走去.

好中二的文,被尬死了T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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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铃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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