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报警了,”许一说,“他看上去像是个惯犯。”
江忆安挑了一下眉:“报警做什么,到时候换我跟踪跟踪他,这样才解气。”
许一表情怔住,面露不悦:“你又这样。”
江忆安连忙解释:“我开玩笑的,姐姐别当真。”
虚晃一枪,许一皱眉道:“你已经不小了。”
江忆安耸耸肩:“我才21。”
许一:“按照你这个年纪都快大学毕业了。”
江忆安装作不在意地说:“我才20多岁,有些事情可能在这个年纪本身就不懂,等长大以后自然就明白了。”
许一看着她,有些无奈:“我感觉你已经长大了,有时候比我还懂事。”
可是偏偏在一些方面又幼稚得很,非要大人哄一下才会乖。
“偶尔嘛……”江忆安有些为难,“姐姐,我们说点别的好不好?”
见人死活听不进去,她摆摆手:“算了,不说了。”
以后慢慢来吧。
听到这句话,江忆安才松了口气。
接着,许一又问:“对了,你怎么来了,记得你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了?”
江忆安嘴角上扬:“记得这么清楚?”
“别贫嘴,”许一板着脸,“快说。”
江忆安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哦,我说。”
“云稚给我发消息说云锦小区有一个杀人犯至今没抓到,她给你发消息也没回,于是就问问我们现在怎么样,我有点担心,所以就来了。”
“知道了,”许一点了点头,“今晚在加班,所以没看到。”
她看着她手里的棒球棍:“这是从哪里来的?”
江忆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棍子。
“糟糕,”她陡然瞪大眼睛,“我刚刚从一个人手里抢的。”
“我还没来得及谢人家。”
两人面面相觑。
随后相视而笑,许一无奈说:“还不下去还给人家,顺便道歉。”
“好,”江忆安跑出几步又回来,拉起许一的手腕,“姐姐要跟我一起下去,那人骂我,我害怕。”
“你一声不吭抢了人家的棒球棍不骂你才怪,”许一哼了一声,但也没拒绝,“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
跟踪的男人是一个常年尾随单身女性,游荡于各小区的混子,现已伏法,不是云锦小区的杀人犯。
因为男人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事故,情节较轻,只是拘留几天。
两人从警察局录完笔录回来后,已经半夜十二点。
走到小区楼下时,江忆安说:“姐姐,你要搬家吗,电梯紧急按钮不通,小区大门每天敞着,而且那个人已经知道姐姐的住处,这个小区存在安全隐患。”
许一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小区以后会加强对外来人员的筛查,保安也会特别注意那个人,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可是江忆安认真地说:“我不想有万一。”
在庆阳打工的时候,她有一次跟一个男性工人产生矛盾,那个人总是把脏活累活推给她做,总是占她的便宜,有一次她看到那个人又欺负新来的,终于忍不了,和他动了手。
年轻又冲动,但那时她还小,才18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身子骨也弱,几下就被男的制服,如果不是她讨巧抄起身旁的一块砖往人脸上糊,早就被打了。
男人和女人具有天然的力量差距,不只是说说而已,她亲身经历过那种被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感觉。
一开始出去打工吃了太多亏,她也渐渐被磨平棱角,学会了沉默。
许一没有立刻回她,而是想起上次刁宁给自己发的照片,她反问道:“你呢,友谊苑小区有些旧,有没有考虑换个地方?”
江忆安眉眼闪烁,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挺好的,至少有一个自己的地方,我已经很满足了。”
许一看着她的眼睛:“确定?”
江忆安心虚地点点头:“确定。”
许一自然没有当众拆穿她,那算是别人的**,至少她现在还没有立场去管,毕竟重新租房又是一笔大费用,钱从哪里来?合租的室友不合适怎么办?
后续还有很多问题去解决,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签了半年的合同,房东应该不会退钱。”
其实她一开始来看房的时候就不太喜欢这里,但当时因为江忆安的事急着住过来,不过幸好留了一个心眼,跟房东只租了半年。
两人肩并肩,走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小道。
上次江忆安就跟物业反馈过,但是这么久过去,还没有人来修,心中更加坚定了让人搬出这里的想法。
“可以挂网上,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来租。”
许一想了想:“也可以,先看看吧。”
两人聊着天就不觉来到五楼。
这个时间,外面夜深人静,两人站在门口。
许一说:“进来?”
江忆安摸了摸口袋,欲言又止。
她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先进来吧,看你有话要说。”
江忆安有些惊讶:“姐姐怎么知道?”
许一给了她一个眼神,幽幽道:“一路上也不知道是谁在一直摸口袋。”
颇有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忆安挠了挠头,“这么明显吗?”
许一点头:“嗯,非常明显,那个警察都看你好几回了。”
“不过,我有些好奇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江忆安往后退了一步,捂住裤子:“那你看完不能生气。”
许一越发好奇:“这么厉害,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看完生气?”
接着,江忆安把手伸进口袋,待了好一会,就是不拿出来:“你先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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