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肖新的思想里仍旧是按照原主的路安排的,当初原主就是每天在县城的道路边上摆摊卖咸菜给他赚钱花。学费、生活费,还有杂费、娱乐费各项支出全都是用小咸菜赚回来的。
赵琴一直没说话,这时也想清楚了,跟苏樱说:“那你先每个月往家里拿七块钱,剩下的给你当做买卖的本钱和学习费。要是以后你不念书了,本钱还给你留着,学习费得拿出来。”
“我要是生意好多赚钱也得算我自己的私房。”苏樱跟赵琴说。
赵琴没等费肖新说话,先一步答应下来:“说的你能发大财,自己留着别乱花就成。”
苏樱立马答应下来,并且强调说:“既然都说明白了,那我也要说说他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费肖新愣了一下,完全不理解她的意图。
苏樱乐呵呵地往椅子上一靠,垂下眼望着费肖新说:“我吃家里的住家里的每个月往家里掏七块钱,你在我家吃喝拿,每个月得掏多少钱?”
这像什么话啊?
赵琴被她说的没脸,这孩子怎么能开口闭口都是钱。还张嘴管费肖新谈钱。
“我可是要念书——”费肖新说一半,闭嘴了。
苏樱笑着说:“我也是要念书的咯。”
费肖新说:“可是我家里没有分土地。”
苏樱说:“你家没分土地但你可以找活干啊?高考在明年呢,咋地,你就啥活不干了?”
苏樱对这个时代的高考有所了解,因为文化普及率不高,基本上考试难度不大,磨人的就是要到处找人求各科的辅导书和考试大纲,这时候这些东西村子里的学生根本弄不到。
费肖新也经常借着要去找书、找资料没有时间出去找活干为借口,在家里好吃懒做好几年。而且村子里只有一个小学,中学还得到县城里去,费肖新说他跟他爹娘学了中学知识,在家里自学就行,于是就整日在家里闲待着,也不知道是真的学进去了还是当闲汉懒着。
“那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要我也跟你一起到集市上卖东西?”费肖新一百个不愿意到大集上抛头露面,在他心里这种行为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
“我没东西卖,也没时间卖。”费肖新生硬地说。
苏樱知道他有许多借口一串串的对付她们,她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既然你想有大把的时间学习,那我给你出个主意。”
苏樱并没打算真的征得费肖新的同意,而是扭过头跟赵琴说:“前院虎子家爷爷奶奶年纪大,自己家里的地老是忙不过来。这个季节庄稼得打药、拔草,就算不会下地的人也一学就会。我想着,不如让我哥到老周家帮忙干活,他们家还包一顿饭呢。”
费肖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连忙走到赵琴边上坐下,尽量放松语气说:“我也不是不能干活,就是去年摔得胳膊的地方还没好透...”
苏樱一脸关切地说:“那岂不是更应该去虎子家干活,他家里就是打药、拔草,要是换到别人家种水稻的,这时候你还得插秧呐。你知道插秧有多辛苦吧,家里土地多的人家雇人插秧包吃包喝住,一天八毛钱还不乐意干。”
赵琴也觉得苏樱说的对,毕竟费肖新是个男人,也不能老是在家里被人说三道四的。就算累也就是这两三个月的事,何况老周家跟她家关系好,不怕费肖新被东家为难。
“你到他们家干活也就干半天,下午、晚上都可以学习的呀。早上在老周家吃,不用自己准备多划算。虽然半天下来只有三毛钱,但活轻松,钱就算纯赚的。”苏樱说着说着不免露出幸灾乐祸的语气,让费肖新听的咬牙切齿。
他跟虎子一向不合,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到他家当短工,还不知道背后怎么笑话他呢。明处暗处都在瞧不起他,说不准还给他使绊子。
再说三毛钱够他干什么的?他只要跟吴寡妇露露穷,她都能两块三块地往他裤子里塞钱,可不比到老周家干活来的轻松多了。有时候把她弄的舒坦了,她还能多给点。
“你想什么呢?到底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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