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等到苏樱开口分辨,她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那年村委会的人都在,他们能作证苏樱家没有贪占费家一分一毛。”
“周奶奶您怎么来了?”苏樱看到周奶奶的一瞬发现赵琴也跟着来到这里。别的话她没听到,王婶子暗示大家她家侵占费家家产时正好被她听到了。
赵琴一路扶着周奶奶过来,心里对苏樱还带着抱怨,让费肖新出来干活可是她的主意,她听到赵大夫不在家,见到心急如焚的虎子,便想起周奶奶会点中医,请她过来应急。
周奶奶被苏樱扶着缓慢地蹲了下来,满头银发被风吹拂。她跟周爷爷一样两个人都是倔脾气,别人说什么她是不愿意听的,宁愿自己亲眼见。乡亲们都知道她的脾气,更知道周奶奶活了一辈子没撒过谎,丁是丁卯是卯的。
“那就把他弄醒大家问问不就知道了。”
“实在不行都到村部去,看村支书怎么说。”
“我觉得不能占他家的便宜,咱们赵家村可出不了这号人。”
“周奶奶不会乱说话,一定是真的。”
周奶奶撑不开费肖新的眼睛,她看着费肖新的面色心里已然有数,他打小在她这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见虎子过来找她,说费肖新在他们家地里昏过去了,周奶奶第一反应就是讹人。
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周奶奶亲自跑来一趟。一眼就知道费肖新是装昏。
她拍拍费肖新的脸,没反应。张开五指往费肖新脸上使劲扇了两巴掌,费肖新还是没反应。
费肖新可是想好了,刚才没有醒现在更不能醒啊。
醒过来要是往村部里一走,大家知道他白吃白住苏樱家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怎么看他呢。最好是都以为她们贪占了费家的家财,以后被人问起来这几年在乡下的日子他也可以把自己说的可怜点这样也不会被人笑话。
他想的挺美的,但周奶奶是什么人?平时和蔼可亲的小老太太,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一卷银针。
这可是她多年的老伙计啊,一般时候可不会拿出来给别人用。
费肖新觉得人中一凉,接着剧烈的疼痛之下,魂像是自己冲出天灵盖要出去远方,他惨叫一声:“啊啊啊——”
他怎么也装不下去,身体本能地坐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门上一摸一把汗,全是一瞬间疼出来的。
不知道谁给他递了张手纸,他擦了擦人中,发现他的人中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任凭他怎么往下按都不管用。
他疼的太阳穴突突突的狂跳,又见自己血液狂飙,一时之下竟真的翻白眼昏了过去。
苏樱:“......”这老太太手重的,是兽医还是法医啊?
周奶奶既然能把他弄醒一回,第二回自然不在话下。她拿着针正在想着还有哪个穴位最疼时,村委会的李会计中午回家吃饭路过,看这里好多人,走过来一问,大家伙七嘴八舌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李会计当下瞪着眼睛问王婶子:“你是会计还是我是会计?”
王婶子悻悻地说:“刚才说话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也不能传播谣言。”李会计就差指着王婶子的鼻子骂道:“一笔笔的账都是我替他们算的,那年费家俩大人还欠了县里医务所五十二块钱,县里医务所找咱们村子里出,最后还是人家赵琴给凑了三十。他们费家俩人临走前,家里剩下的钱连棺材板都不够,还指望谁去贪?就是你们这种长舌妇带坏了村子里面的风气,有时间嚼舌根不如回去多给你自己家老爷们做两身衣裳。成天穿的破破烂烂在村子里晃荡,把赵家村的形象都影响了。”
他说完大家都笑话王婶子,周奶奶收好银针,眼皮子都没抬地说:“她这是造谣,多亏今天咱们还有村子里的账在,要是没有,苏樱她们娘俩该多委屈。广播里可说了,造谣坏别人名声的是要坐牢的。”
王婶子就是村子里有名的长舌妇,每天抓着一兜瓜子在村口跟其他妇女一起八卦别人家的家事,这次她听说‘造谣罪’,立刻转头问费肖新说:“造谣真有罪?你有文化,你告诉婶儿造谣到底有没有罪?”
费肖新又扎醒,恍惚着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屁股刚被王婶子掐的生疼,脸蛋被人扇生疼,人中被扎的生疼,脑子被她们吵的生疼!
一来二去脸色不好当时就给吼道:“有罪有罪有罪!等着人家把你告了,你们全家都去当劳改犯!”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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