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家可归”的蒋翀在丰宁村呆到初七要回沪都上班。
其实同光这样成熟的企业他懈怠几天也能正常运转,可惜开年项目组的工作人员也要来上岗,陶嘉运不想让他们看到蒋翀在村里闲逛,他迫不得已要离开。
假期里陶嘉运真正带着他走遍了丰宁村最美的地方。
小小地生了一场病,快速病愈后蒋翀身体的机能更胜从前。
某日陶嘉运带着他爬村北的小山,未经开发的山道是村民自己一脚一脚踩出来的,山虽然不高,却很耗费体力。
运动量上限就是在村里闲逛的陶嘉运手脚并用爬到一半,就一阵头晕目眩。
“这样就不行了你之前是怎么爬上来的?”蒋翀问背上的陶嘉运。
陶嘉运撇嘴:“我一个人爬不会走这么快,都怪你。”
背着他的Alpha似乎是笑了:“好,都怪我。”
连背带抱地把陶嘉运弄下了山,进村之前陶嘉运要蒋翀把他放下,可脚刚一落地又是一软,幸好蒋翀还架着他一只手臂,让他不至于直接滑到地上。
蒋翀重新把陶嘉运背起来,故意走了本村唯一的主干道。
小半个村子都知道了陶家来了人,大多数人不认得蒋翀,只知道过年期间上门的必然是陶嘉运的Alpha。
那天回家之后陶嘉运意外地主动亲吻蒋翀,感情生活在短短几日内迎来数次重大突破的蒋翀终于又吃到肉。
很没有风度地叼着不放,直到天光放亮。
眼下突然要分离,蒋翀坐在驾驶座上把陶嘉运抱在怀里,纠缠着他柔软的舌头。
陶嘉运在蒋翀的围猎下,亦步亦趋地陷入这场恋爱,被蒋翀吸走口中的空气,大脑缺氧。
“以后周末和休假我都回来找你,或者接你去度假,好吗?”
要是被他的手下人知道小蒋总谈起恋爱这么粘人,不知道他还怎么管理十多个上市公司。
陶嘉运被他缠出生理性泪水,湿着眼睛看着车顶,问:“什么时候会开工?”
“上次听汇报还有一批没签字的,预计还需要……一个多月?都签完了也不是马上开工,至少要到四五月份。”
为了惩罚陶嘉运在这种气氛要他谈工作,蒋翀轻轻咬了一口陶嘉运鼻子。
缠了陶嘉运这么些日子,蒋翀发现他实际的性格并不想以前表现出来的那样张牙舞爪,那更像是刻意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保护。
壳看起来是硬的,真动手戳了就像刚褪过壳的蟹,夹人都不疼。
在和他的情感交流中习惯性地被动,于是他只好查来大量的情侣互动经验来学习,大多数没什么用,甚至有些可笑,只有“主动出击”一项屡试不爽,蒋翀打算贯彻到底。
于是陶嘉运在蒋翀离开的日子里每天都能收到从沪都寄来的包裹,和不知道总裁从哪里出来的时间发来海量消息。
有时候是蒋翀觉得很适合他的衣服或者首饰,但更多的是相较陶嘉运的身材大出很多的常服、家居服以及日用品。
蒋翀决定要在陶嘉运即将被拆迁的老房子里筑巢,圈起属于自己的领地。
陶嘉运控诉他的行为将来会大大加强搬家时的工程量。
蒋翀不以为然,本人出现时甚至拖来一个大箱子,大有把家搬来丰宁村的架势。
穿搭博主小陶的衣柜本就蔚为大观,再塞进小蒋总的衣服就显得无比拥挤,几番抗议无效,被蒋翀无情镇压。
满室纠缠的信息素中,蒋翀从床头抓过陶嘉运被他剥下来的睡衣,上面沾满了茉莉花茶香的信息素。
“上次走的时候忘了,我要带一点你的衣服走。”
陶嘉运不解:“干嘛?”
蒋翀的笑容暧昧,凑到他耳边说:“有时候会很想你。”
陶嘉运又从脖子红到全身,整个人变成淡淡的肉粉色。
“衣柜下面叠着的是我用不到的。”
Alpha置若罔闻,把发皱的睡衣抱紧怀里:“不要用不到的。”
“流氓。”
蒋翀对这个评价非常受用,虚心地接受,走的时候把陶嘉运的睡衣围巾又塞回行李箱。
这样只有假期与爱人相见的春天过得比想象中快得多。
等陶嘉运发现蒋翀已经全方位渗透进他的生活时,天气已经热起来,从海洋吹来的风复归到丰宁村小小的土地。
剩下的村民陆陆续续谈好条件,比蒋翀预计的还要顺利一点。
陶嘉运的账号也在周密的计划下拓宽了赛道,涨粉飞速,爆红的同时也引来一些杂音。
一开始陶嘉运并不是特别在意,红黑并存是每一个头部博主难以逃脱的宿命,许多人求之不得。
但入夏前的某天,有一个新注册的小号在平台上发了一个帖子,翻出了几个月前陶嘉运手表真假的争议。
蒋翀抱他离开的那张照片画质很差,但帖主还是不知道从各大财经新闻采访中截取蒋翀的照片,和那张偷拍上的进行对比。
甚至拿出了同光收购流光,流光转签陶嘉运的链条,证明赠送手表是蒋翀的个人行为,而非所谓的“入职礼物”。
深入玩转网络的一小撮网友开始抨击陶嘉运,说他靠攀附权贵才得以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跃升头部。
陶嘉运视频下的杂音大多是这群人。
他和蒋翀的关系正处于确有其事而又不明前途的阶段,闹大了不管承认与否,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件事直接关系到蒋翀,同光的公关非常强硬,没多久聚起的一点热度被压了下去。
陶嘉运近来计划着搬家,无暇他顾,只能就此揭过。
蒋翀提议让他干脆带着外婆搬来沪都暂住,但陶嘉运坚持最远只会去到镇上,连同光安排的安置房都不想去。
蒋翀半真半假地表达不满,把陶嘉运圈在身下亲吻,妄图把他亲晕之后修改决定。
陶嘉运有些得意地嘲笑他,说都是因为蒋翀往他家搬了太多的东西,要再搬回来太麻烦,所以他不愿意走远。
蒋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认栽。
陶嘉运变得很忙碌,在镇上挑房子的同时因为工作需要还时常去往中北市和沪都,和蒋翀有了更多的见面机会。
“看来等搬完家我得去学驾照。”陶嘉运爬上蒋翀来高铁站接他的车,扣上安全带。
“不喜欢我接?”蒋翀不急着踩油门,先抓住他讨了一个吻。
“不是……”陶嘉运无奈:“你老在工作时间跑出来接我不好。”
“我是老板,没有人会考勤我。”蒋翀理直气壮:“但考了也好,到时候我给你买辆……”
又要承受收受贵重礼物的压力的陶嘉运及时制止:“打住!我自己有钱。”
蒋翀的语气中带着笑意,哄他:“行,听小富豪的。”
他生得一种正气凛然的英俊,笑起来打破了一些刻板严肃,颇有几分痞气,陶嘉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陶嘉运悲哀地发现人类骨子里很难逃脱好色的本性,让蒋翀总是能轻易得到他想要的。
蒋翀把陶嘉运带回他常居的公寓,这个小区由鼎盛时期的同光地产开发,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拔地而起。
将近七个三秋没见的Alpha热情而强硬,从地下车库就开始拉扯陶嘉运。
蒋翀运气不错,碰上一班一路顺畅无人的电梯,把陶嘉运堵在电梯的一角动手动脚,代价是嘴唇被omega咬破。
陶嘉运傍晚还有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胡闹,最后脚步虚浮着把蒋翀隔绝在卫生间门外准备洗澡化妆。
主卧的卫生间很大,浴缸边缘搭着一块皱巴巴的布料,陶嘉运以为是蒋翀忘记放进脏衣篓的衣服,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蒋翀从自己那里拿走的睡衣。
衣服上陶嘉运的信息素很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蒋翀的樟木香味。
抓着衣服的omega老脸一红,气鼓鼓地隔着半个卫生间把它丢进脏衣篓,大骂蒋翀是个不知羞耻的流氓。
有了上一回陶嘉运在后台被人用信息素攻击的事,蒋翀不放心陶嘉运一个人单独行动,叮嘱西梅要寸步不离,并且坚持要自己接送。
西梅不敢在蒋翀面前胡说八道,在蒋翀走后冲陶嘉运暧昧地笑:“网约车司机变成专职司机了。”
陶嘉运向她求饶,他已经因为和蒋翀再续前缘挨了沈玉山一顿呲,承受不住她的嘲笑了。
西梅很夸张地喊他老板娘,肉乎乎的脸颊差点被陶嘉运掐掉一块。
“你知道吗?那个阿畅的禁言处罚本来这个月就要结束,结果又被举报掉几条旧视频,罪上加罪了。”西梅揉着脸,给陶嘉运分享一手消息。
忙得脚踢脑袋的陶嘉运许久没心思关心别人,没想到这件事还有后续,这种钝刀子割肉,给点希望又让希望破灭的处罚方法显然不仅仅是因为内容违规了,猜测他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什么人。
西梅开玩笑:“别的人不知道,但是肯定得罪你了。”
“我哪有这么大能耐。”
“可是蒋总有啊。”
说者无意,陶嘉运却听进去了,思考起蒋翀出手的可能性,可自从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亲密,蒋翀从来没有再提起那件事,陶嘉运早就已经把阿畅被封号的事情抛之脑后,要不是西梅提起,他根本不会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西梅见他不说话,缓和气氛道:“开玩笑啦。蒋总日理万机哪有空弄他。”
陶嘉运也没有闲心继续关注阿畅,他的账号如今势头很好,人红了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好人,主动前来结交的人络绎不绝,光是应付社交就耗费完陶嘉运的注意力,很快地忘记了西梅提起的小八卦。
结束后坐上蒋翀的车才重新想起这茬,想了无数种询问的措辞又一一否决。
就算真的是蒋翀干的,十成都是为了给自己出气,他是最没理由去问这件事的人。
蒋翀倾身给陶嘉运抚平微微起皱的衬衫领子,顺带抚平了起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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