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密谋中(一)

沈婉鸢话还未说完,猛烈的亲吻使得她呼吸急促,双手被陆珩禁锢在头顶,唯一的反抗便是紧咬着他的唇齿。

陆珩似是不怕痛,血液流进他们的唇齿间,他的吻变得愈发猛烈,她流着泪水,被迫承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陆珩也放开了她,他手指上下抚动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婉婉小骗子,说好要将真心交付,怎么现在又想离开孤。”

沈婉鸢驳道:“真心全都给了伪装的陆珩,而您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陆珩手劲逐渐变大,“日后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孤绝不轻饶。”

沈婉鸢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她撑着疲惫的身体,执拗道:“求您放我...”

她还未说完,陆珩抬手便把她推在床上,眉眼之中满是怒意。

“婉婉,孤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陆珩看着沈婉鸢红着眼眶躺在绯红色锦被上,他的眼眸逐渐变得漆黑,不管他怎样克制温和也抵不过沈婉鸢想要逃离的愿望,尽快据为己有才是他掉皇位后学到的最重要的教训。

陆珩感觉沈婉鸢仿若手中沙一般,无法攥住,他沉声说道:“婉婉乖,孤不希望再听到离开这种话。”

陆珩轻抚着她的唇角,沈婉鸢不自觉地蜷缩着身躯,泪珠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她想狠狠地咬下陆珩的手指,还未行动,却被陆珩捏住了她的下颌。

陆珩轻笑道:“婉婉真的不喜欢吗?”

他似是又变成了清润的模样,面容温和笑着,但修长手指仿若摆弄棋盘一般,却不停地在她口中搅动着。

陆珩却似是满意她的表现,低哑说道:“婉婉真乖,以后可不能跑了。”

烛火忽然熄灭,锦帛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中分外突兀。

忽然一道吃痛的闷哼声响起,女子声音沙哑地怨怼道:“陆珩,我恨你。”

“恨吧,只要不离开孤。”

沈婉鸢通红的眼中满是羞愤,她沉浮与深不见底的欲海中,她感受着陆珩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噙着泪水,死死咬着陆珩的肩膀,似要咬下他的血肉一般。

月光照在窗柩上,屋内的雕花木床摇了一夜。

--

冬日的清晨太阳还未出,侍女们早早便点起了屋内的琉璃盏,沈婉鸢缓缓睁开酸胀的眼睛,却看到了陆珩的一双丹凤眼正望着她,他眼睛泛着红血丝,目光带着一抹欢喜。

沈婉鸢抬眸避开他的视线,试图转身避开时,身体仿若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痛难忍。

陆珩长臂一伸,健硕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她每动一下,便感受着他的手臂便缩进一分。

“婉婉,只要不离开孤,什么条件孤都答应你。”

陆珩温热的身躯却不热她冰凉的身躯,沈婉鸢身子微颤道:“无媒苟合,您还要永远把我困在此处。”

陆珩眼眸如星辰般亮,笑着清润道:“这样不好吗?我们一辈子永远都会在一起,就算死了也一同下地狱,孤的陵寝只会有你一个。”

“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走。”沈婉鸢哑声说道。

话毕,陆珩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眸,冷冷说道:“婉婉,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沈婉鸢第一次发现陆珩伪装得这般深,看着面前人清润的面容,说出的话使得她后背一寒,仿若被毒蛇盯上一样。

凛玉站在床帏外,轻声唤道:“王爷,该起身上朝了。”

陆珩看着沈婉鸢眼眸中已然没有了满腔欢喜和浓厚爱意,他掩去眼眸中的失落,轻啄着她的唇角,转身离去。

今日是大朝会,侍女们早早便备好陆珩的朝服,她们行动很快,当沈婉鸢回过神时,陆珩已然穿着一袭暗红四爪蟒袍即将离去。

她随手披上了一件衣衫,强忍着第一次经历情事腰肢和双腿的酸涩,高声唤道:“王爷!”

陆珩转身抬眸。

沈婉鸢垂眸,祈求道:“过几日是除夕,母亲大抵没有几日了,我陪她守岁可以吗?”

陆珩想起了沈婉鸢方才的话,眼眸变得愈发冷淡。

他看着沈婉鸢的眼睛,冷冷道:“看好姑娘,若是她迈出房门的一步,杖毙!”

“奴婢遵命。”

沈婉鸢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嘴唇微颤,看着陆珩离去的背影,眼眸中满是失望。

她已然撑不住被折腾了一夜的身体,瘫跪在地上,冷汗顺着披散的鬓角直流。

侍女赶忙扶起她,安抚道:“王爷嘱咐让您多休息,奴婢扶您回床上躺着。”

昨夜,她在昏厥和摇晃中清醒反复,一夜未眠。再次躺在床榻,沈婉鸢感觉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腰肢酸软根本不能动。

沈婉鸢想到她的一生将会被陆珩囚于肃王府中,泪水洇湿了并蒂荷花的软枕。

门外,凛玉手持披风,恭敬地把陆珩送到马车旁,行礼道:“主子,可要备下避子汤。”

“不必,你回去好好伺候着。”

陆珩并不喜欢孩子。

但若是有朝一日娶正妃那日,沈婉鸢有了孩子,既多了一条把她系在身边的纽带,还能抬一抬她的位份,

一举两得。

--

冬日的暖阳洒在朱红的宫墙之上,明黄色的琉璃瓦闪着耀眼的光茫,一片白鸽自由自在地盘旋在皇城的上空。

陆珩穿着暗红色四爪蟒袍出现在了议政殿的门口,皇帝心腹太监张福子早已等候多时。

他眯着眼,谄媚地跑到陆珩身边,行礼问安道:“奴才见过肃王爷。”

陆珩看着议政殿紧闭的大门,便知晓了张福子来这里的含义,淡淡问道:“谁在里面?”

张福子笑着说道:“回禀王爷,是康首辅突然有事禀报,还不让外人在,陛下赶忙让奴才等着您。”

“自从陛下约您来用午膳,陛下口中总是心心念念皇叔,还专程安排御膳房备下好的秦州酒和您爱吃的菜。”

陆珩背手而立,站在门外等着。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康首辅便从里面出来,他看起来年岁已高,浑浊的眼中满是算计,他恭敬道:“肃王爷安。”

陆珩没有理他,抬腿便踏进了宫殿内。

小皇帝放下手中的书册,抬头望向陆珩,赶忙走下书案,“皇叔可是久等了?”又赶忙解释,“朕也没有想到康首辅回来。”

陆珩一改接圣旨时随意的态度,他跪地行大礼道:“臣恭请圣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皇帝快步走到陆珩的身旁扶起他,惶恐道:“都说了无数遍,皇叔切莫行如此大礼。”

陆珩淡淡道:“君臣之礼不可废。”

在两人寒暄的时间,宫女们已经备好了午膳,陆珩看着圆桌上都是自己喜爱的菜色,他眼中闪过一旦轻蔑。

小皇帝笑着说道:“快给皇叔布菜,这道琵琶鸭可是江南总督新送来的厨子做的,他还送来了一名金陵女子。”

小皇帝的视线又盯着陆珩嘴角破口,脖颈处的红晕,他挑着眉毛问道:“皇叔可还满意朕送你的姬妾?伺候的可好?”

陆珩冷冷答道:“臣在温柔乡待了几日,已然都不想上朝了。”

小皇帝眼中却露出惶恐:“不可,朝中还需要皇叔主持大局。”

陆珩看着小皇帝的虚伪,垂眸应道:“陛下乃真龙太子,陛下在,楚国安。待陛下弱冠之年,臣便可带着亲眷回封地养老。”

陆珩想到清晨沈婉鸢的请求,他既不放心让她一人出府去看沈婉鸢,在再加上宫中守岁规矩。

他敛眸拱手说道:“臣还有个不情之请,今岁除夕守夜,臣用过晚宴后,便请出宫,还请陛下提前赐药。”

小皇帝一怔,眼中满是天真和忧虑,贴心地说道:“皇叔,今年是第三年了,你身体里的离欢散要变成一月两次了。”

“皇爷爷怎么会允许你不在新年第一天不去祭拜他呢?”

陆珩眼中瞬间迸发出冷冽的寒意,死死盯着小皇帝道:“陛下,您在威胁臣。”

小皇帝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笑道:“您是朕嫡亲的皇叔,朕怎敢威胁。”

陆珩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便直接杀了臣,一绝永患。也省得康首辅只要想到臣,便夜夜睡不着觉,整日想着法子带着那四位重臣天天找臣的错。”

陆珩戳破了虚伪的气氛,他倏然起身却吓得小皇帝抓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一根筷子不受控制的落地。

站在议政殿外的张福子也战战兢兢,他身后已然站了一队早已等候多时的禁卫军。

“张公公,可要救驾?”

张福看着内里的环境,慌恐道:“不,陛下还没有示意。”

殿内,陆珩端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重重放在桌上,酒盏应声而裂。

他看着皇帝,再次跪地淡漠行大礼:“既然陛下不愿臣除夕夜离开,那臣便一直待在宫中。”

小皇帝的脸色瞬间吓得煞白,陆珩是个疯子,没有人能治得了疯子。

他本想为难陆珩,但谁能想到他竟然要一直待到除夕。

这个皇位他得来的属实不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皇叔的恐怖,陆珩他不得不防。

若是陆珩一朝刺杀他,皇位定然又会回到陆珩的手中。

看着陆珩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后,皇帝愤怒地挥掉桌面上的餐盘。

听着摔裂的碗碟音,张福子赶忙跪地道:“陛下息怒!”

小皇帝踉跄地瘫坐再圈椅上,高喝道:“让禁卫军加强朕寝殿的巡逻。”

陆珩啊陆珩,既是嫡亲的皇叔,也是死一般的对头。

-

腊月三十,除夕。

沈婉鸢发髻被一根金簪轻挽,穿着一袭素蓝色单薄衣裙,神色恹恹地看着紧闭的玄色大门。

自从陆珩愤然离去,不让她出门后,清荷院的大门便从门外用铁链锁上,除了冰天雪地中的小雀儿,没有人能走出这个院子。

这几日,她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每在沉睡中醒来,又在短暂的清醒后沉睡。

从窗外传来的冷风,使得沈婉鸢昏沉的头似是醒了一两分。

陆珩为什么恩将仇报?她可是救过他一命,让他住在她家的柴房养伤。

他却让沈府的下人逼她走投无路,不外乎是为了让去敲响肃王府的大门,让她委身于他。

海棠口中,户部赈灾粮都是陆珩的手笔究竟是何意?

她父亲深陷囹圄,被流放几千里,究竟是不是他?

几日未去杏林坊,几日也没有见到陆珩,也不知娘亲可还好?

倏然,一件暖和的银狐皮披风搭在了她的肩上,沈婉鸢的沉思被打断,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姑娘,天凉了,莫要在风口坐着了。”

她反手抓着凛玉的手,赶忙问道:“凛玉,王爷今天还不回来吗?能不能让我出去?你可否知晓我娘最近情况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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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甜苏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