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寸并不喜欢这个女儿,同样的他也并不这么喜欢何元。
何狗趴在地上,狠狠咬着牙,拼了命忍着,但是还是会叫出声,她想起宁宸说的,“你很快就会自由了。”
真的会吗?
宁宸只想到没有证据村长加班不会找人麻烦,可她不知道,对于不讲理的人来说,不需要证据,一点要找个人背锅撒气。
村长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脸上笑嘻嘻,满脸的褶子,门牙的地方空空的,看双眼睛就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羊,垂死挣扎,漠视的可怕。
何狗现在只能忍着,让村长消气,村长手里掌握着山外面的学堂的入学名额,她不能毁了弟弟的前途。
拍摄组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事情,让他们都愣住了。
王雨眼睛充红,像是受到刺激一样莽撞冲进村民中,硬生生替何狗挡住鞭子,鞭子打在身上烧疼。
离婚前记忆浮出,他狠狠推了何老奶奶一下,对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朝着王雨吼,“哪来的狗杂种。”
村民们护短,都围在她身后,仇视的盯着他们。
村长慢慢站起来说,“虽然你们是明星,但是也不能随便欺负人我们村里人。”
赵怡心疼的望着何狗,“法律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甚至还有更严重的。”
何汇村是个不与外界联系的地方,对于法律知识并不清晰,没有法律意识,或者说他们潜意识的忽视法律责任,以为天高皇帝远,管不到这里。
何老奶奶我行我素,“这是我们村子里的事情,你们管不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在这么多外人面前,何老奶奶依旧打的狠,甚至更用力。
宁宸看着,想走上前,被齐姬姚拦住了。
齐姬姚环绕四周,这些村民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不过看着他们的眼神不太好,很明显他们敌视外人。
村长冷漠的给他们解释原有,昨天晚上他照惯例出街巡查,本来一切顺利,只是在路过何老奶奶家时,听到了什么不正常的声音。
他寻声找去,就看见何狗偷偷摸摸的想要偷钱,他厉声呵止,却没想到何狗做贼心虚,更是心狠,想要打死他。
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早就死了。
何村长说认真,找不出半点撒谎的端倪。
可清楚人都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了,“呵,说鬼话嘞,什么时候见他巡查过,估计是想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喽。”
说话的是何奇的妈妈何慧,她早就看不惯村长一手遮天,全村子都是他的狗,不就是早年偶然救了几个孩子,他是因为这个当上村长的。
照她说,村长估计也不是个好人。
宁宸知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牵连了何狗,她蹲下捡了一颗石头,躲在齐姬姚后面,找准角度隐蔽的朝何老奶奶手腕弹出去,很准的打到了她的手腕。
何老奶奶突然大叫,手腕一疼,鞭子掉在地上。大脑受到某种波动攻击,她身体痉挛,抽了几下,晕了过去。
众人被她这举动弄的措不及防,一起搭伙把她抬进房子里。
然后村民散开,没人管地上的何狗。
宁宸走过去轻轻扶起她,赵柒愣了几秒也跟着上前去扶,李小邱都被吓傻了躲在爸妈身后,漏出一只眼睛。
宁宸心情很沉重,她好像做错了,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去帮何狗。
何狗受了这么重的伤,齐姬姚看了一眼屋子里,家里三个人根本顾不了这个孩子,她和村长说了一声,把何狗带回她的房子里,处理伤口。
村长同意了,他没理由不同意,总不能真的当着这群明星的面不管何狗的死活吧,摄像头还拍着呢。
还没走几步,何寸跑出来,怒视他们,嚷嚷着说他们打了他妈,不能就这样算了。
刚刚散开的村民有聚起来,手里都拿着工具,看起来是要讨个说法。
赵怡紧紧拉着赵柒的手,她真是没想到这群村民这么不讲理,无理取闹,他们站的这么远,何老奶奶当时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就把事情怪到他们身上了?
夜审走出来,可算是说了句话,“何老奶奶是怎么晕的,谁也没看到,我们是外人,当然是第一时间的怀疑对象,不过也难保你们中间有人看她不顺眼。”
村民当然不会信他了,只觉得他挑拨离间,“放狗屁,咱们邻里邻居的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是我们?”
夜审又说:“我听说,你们村子里经常丢小孩女人。”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是我们监守自盗?”一个秃子张开黄牙,用手塞到嘴里掏了一块肉,又放到嘴里美滋滋的咽下去。
赵怡姐妹同款嫌弃往后退一步,一左一右站在季柏深身后。
齐姬姚笑容友好,“当然不是了,只是想提醒你们,村子和外界沟通不顺,虽然有道路艰难的原因,但是并不至于完全与世隔绝,为什么村子里发展不起来呢?”
宁宸指着院子里一堆杂草,“姐姐,这个是穿心莲嘛?”
齐姬姚垂眼扫了她一眼,给无知的村民科普,“穿心莲是一年生长的草本植物,长约五厘米,宽约1厘米,有清热解毒、消炎、消肿止痛作用。”
“其实我们这次不只是来单纯拍综艺节目,我们有个投资方是做药草生意的,他想何何汇村合作,发展药草产业。”
一提到钱,村民们犹豫了,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身利益出发,为了子虚乌有的矛盾和他们闹掰,不太划算。
何寸也认真听着,他竟然也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样子的草他们山上多的很,如果齐姬姚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发财了。
夜审轻飘飘问了一句,“替投资方问一句,这山是谁家的?”
村民立马小声讨论起来,“这山应该是何汇村的,六座山也就我们一个村子。”
“怎么说也是俺家占的多,当初村子围栏建房,可都是俺家帮忙,俺爹劳心劳力的,现在腰还不行。”
“凭什么啊,要这么说,那得是我家,当初山上路被堵了,还不是领头出劳动搬开的。”
就在他们争吵中,季柏深抱着何狗,他们离开了。
房子里很安静,齐姬姚和董佳乐给她包扎伤口,动作尽量轻。何狗眼泪不止,克制的压着下嘴,眼神一次又一次朝季柏深那边瞟。
季柏深身边站着赵怡,赵怡不太会这些伤口处理,默默看着,见到何狗的眼神,她有一点不舒服了,挽紧季柏深的胳膊。
站在一旁宁宸安静的很,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柒紧张的盯着何狗的伤,呲牙咧嘴的,吸了一口冷气,背上痒痒的,跟着一起疼,好像处理伤口的人是她一样。
晚上,何狗就睡在这了。
何汇村在大晚上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内容是关于白天齐姬姚所说的合作。
为了一个比例争的面红耳赤,袖子卷起来,踩在凳子上,发挥自己的三寸之舌,这功劳从一点点小事中拉出来。
芝麻大的小事也要扯出来说说,男人们互相拍着大腿,像是喝了酒似的,女人们开始还算礼貌,说着说着就激进,接着又转移阵容到抒情,哭了起来,比惨。
凌晨两点。
姚夙一群人朝着破仓库走。
宁宸把事情讲述的很清晰,“村子里有三家同谋,一家是东边何师傅,一家是何狗他们家,还有就是村长。”
森凯荔忍不住的想找茬,“你当我们蠢啊,那位何木匠是出了名的老实忠厚。”他们已经收到这个村子里的基本信息了。
宁宸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到底是谁蠢啊,人心诡异多变,谁能保证他不是装的。
森凯荔别过头,她不是不懂,就是故意的,就是找茬,一个小屁孩真是会惹事找事,还真把自己当个天才了。
那边喧闹不止,姚夙问发生了什么。宁宸给他大概解释了一下,没有在意,“他们在争这汇城岭的山的所有权。”
姚夙冷笑,呵,那有什么所有权,土地都是国家的,他们可只有使用权和经营权。
破仓库就在前方,宁宸没有带他们走正门,而是绕道后面,到了一颗树下,这是某天晚上她挖好的坑,直通地下。
森凯荔都有点意外,不得不说宁宸确实很厉害啊,想的周全,有勇有谋,不像那所秘密学院里的天才孩子,大脑单一,身怀超感,却偏科严重。
宁宸站在这个坑前不动,姚夙也站在坑前不动,五六个人都没有动,大眼瞪小眼互相看。
宁宸蹙眉,“愣着干什么,下去探路啊。”
姚夙沉默,他可是领导,一般来说是指挥者,部下才是探路的人。
森凯荔刚想跳下去,被宁宸拦住了,“姚叔叔,你干什么呢?我让你下去探路。”在她眼中,她才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
她不愿意看到森凯荔下去探路,是因为她担起一个保护女性的责任。而不愿意让姚夙带的另一个哥哥都阳浩下去,是因为她瞧不上他的实力。
姚夙嘴角又抽了,认命的跳下去,这个洞出乎他意外的深,有四五米高,要不是他借了力,估计会崴脚。
下一个是森凯荔下去,她倒是有防范不过用处不大,直接摔下去了,好在宁宸有提前放一堆草垫着,尽管只是一小部分。
宁宸表示:她就知道,森凯荔实力也不怎么样。
其实保护女性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森凯荔本人实力不够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宁宸让都阳浩先下去,她垫后。
都阳浩先是推脱一番,最后被宁宸一脚踢下去,更是巧了,他不仅在自由落体过程中全程脸贴着土墙摩擦,而且连宁宸放的草堆边都没沾上。
洞下方,姚夙捂脸,丢人啊。
宁宸干脆利落的跳下来,先是一只手握紧垂到洞口的一截小树枝,然后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一大片干草盖住,才跳下去。
落地帅气腿微微弯曲,干净利落。
姚夙惊讶的问:“你怎么把洞口盖住的?”
宁宸随意说:“就抓着那根树枝。”虽然树枝很细,不过她轻,可以支撑。
森凯荔:…这娃娃的臂力惊人啊,她居然有点崇拜了。
都阳浩看着她的眼神都在放光,不过…现在的小朋友这么猛的吗?
姚夙简直没眼看,太丢人了丢脸丢大发了,老脸抬不起来啊,海荣琦从哪找个个小怪物养。
他也想养一只。
夜晚喧闹,就在一个不太大的宽阔地儿,灯一直亮到了凌晨三点,蚊子成堆,胳膊腿上,一个又一个的大疙瘩。
直到村长开口赶人了,村民们才陆陆续续的板着凳子回家,一步三回头,生怕有人偷偷留下的给村长灌**药。
下雪了啊~穿棉衣了,咕咕们注意添衣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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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房车旅行第六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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