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剜心刀

谢宁辰的吻,如蜻蜓点水,夏赫之却心脏狂跳了起来,扑通扑通,他傻傻地、愣愣地看着谢宁辰,像是不太敢相信。

两人对视了一两秒,谢宁辰有点尴尬,想移开视线,在他要移开视线的时候,夏赫之贴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那个温柔的吻强势蛮横很多,如同狂风暴雨,像要把谢宁辰吃掉。

生日宴后没多久,夏赫之将市区的一处屋子重新换软装,他不是喜欢捯拭家居的人,以往也从没参与过装修这种事,这次却每天乐此不疲地同谢宁辰看家居软装,看到喜欢的就发给谢宁辰,要是谢宁辰也喜欢,他就发给设计师。

只换软装还是比较方便,一个月后,夏赫之就磨着谢宁辰,住进了新屋,屋子一改以前过度冷调的风格,脱胎换骨般,变成了色彩温馨明亮的小屋。

两人在这里度过了太多耳鬓厮磨的时间,夏赫之撒娇时,是只缠人的可爱小狗,夏赫之索求时,却又变成了不知餍足的狼犬。

沙发、厨房、卧室、阳台、浴室,每一处都留下过两人狂乱沉迷后的痕迹。

日子倏然而过,两人在一起后,不是没有吵过架,但吵吵闹闹之余,更多的还是甜蜜,也正是因为这些甜蜜,蒙蔽了眼睛,以至于那些争吵过程中显露出来的裂痕,都被忽视。

两人频繁吵架是在谢宁辰大三实习的时候,他太忙,夏赫之不满,谢宁辰虽然觉得歉意,但又觉得夏赫之有些无理取闹。

在一次大的争吵过后,夏赫之消失了两天,谢宁辰心里闷得慌,不想打电话给他,而就在吵架后的第二天,他被分到了一个大项目的组里。

这样的项目,很少有实习生参与,谢宁辰有些奇怪,最后在负责人笑着邀请他和男朋友一起参加聚会的时候,他猜到了原因,大概是夏赫之帮他打理过关系。

那天晚上,他打了电话给夏赫之,想叫他回家,然后就听到夏赫之温柔甜腻的嗓音:“老婆,对不起,我跟你认错,不要生我气了,我给你做了晚饭,我好想你。”

他听着夏赫之的声音,瞬间鼻头泛酸,低低“嗯”了一声,回了家。

他进屋的时候,夏赫之正手忙脚乱地煲汤,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夏赫之,夏赫之笑着转身,却看到了谢宁辰微微发红的眼眶。

他愣住,立马抱住谢宁辰,有些慌乱地道:“怎么了?”

谢宁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夏赫之关了火,抱着谢宁辰坐到台子上,盯着谢宁辰问:“有人欺负你?”

谢宁辰红着眼睛,被他逗笑:“没有,你都帮我打理过关系了,还有谁会欺负我。”

夏赫之吻了吻他的眼皮:“那你怎么掉金豆豆。”

谢宁辰攀着他的肩膀:“我想你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夏赫之心脏颤了颤,他觉得神奇,他跟谢宁辰都相处这么久了,却还会因为谢宁辰这样一句话,体会到犹如热恋的震颤。

他吻住谢宁辰,边吻边哄,给他道歉,许诺他以后不会再跟他吵架。那天,两人比吵架前更加炽烈,就好像回到了刚在一起的时候,狂乱剧烈的碰撞,探入灵魂深处的战栗快|感。

谢宁辰希望和夏赫之永远亲密而无争吵,然而夏赫之的许诺最终还是没能做到,在谢宁辰大四的时候,夏赫之自己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而且从那个时候开始,夏赫之变得经常不回家。

谢宁辰也理解夏赫之,只是偶尔一个人待在屋里的时候,觉得有些孤单。

明明曾经,他是那么习惯孤单的一个人。

他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想着和夏赫之的点点滴滴,有时候会弯起唇角,觉得真好,能遇到夏赫之真好,夏赫之喜欢他真好,他也喜欢夏赫之,真好。

大四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他和夏赫之又大吵了一架,吵架原因他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夏赫之直接摔门而去。

夏赫之离开后,满脸烦躁地去了酒吧,庄闲也在,问他怎么了,他说吵架,然后压着眉饮尽整杯酒。

庄闲“哦”了一声,习以为常,慢条斯理问道:“你这谈了都两年半了,还哄着?”

夏赫之没理他,又喝了一杯酒。

旁边的人跟夏赫之也算认识,听了他跟庄闲的对话,笑着道:“夏赫之,什么人啊,能钓你这么久,什么时候玩够了,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

庄闲听了,挑了挑眉,看了那人一眼,退开了些。

夏赫之阴着脸,倒了一杯酒,喝掉,然后直接将酒杯砸到那人头上。

他眉眼凝着冷霜,寒雾横生,掐着那人恶狠狠道:“我的人,你也配,敢多看他一眼,我拔了你下面。”

庄闲拉开两人,让保安把那人带走,他给夏赫之倒了一杯酒,送到手里,斟酌了下话语,道:“夏赫之,你动心了。”

夏赫之道:“怎么可能,闭嘴。”

庄闲没说话了,夏赫之留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他想到之前吵架,谢宁辰红了眼睛,心里更觉得烦躁,可又不愿意这么快跟谢宁辰低头,他想了想,去了另一处住宅。

第二天醒来,他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他充上电,发现谢宁辰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心里紧张了下,打了电话回去,结果谢宁辰没接。

他以为谢宁辰故意的,也不再打,到了晚上,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回了跟谢宁辰一起住的地方,结果屋内一片漆黑。

他开了灯,厨房还放着昨天洗好的樱桃,像没动过,卧室内,谢宁辰的睡衣被扔在了地上。

他皱了皱眉,又打了谢宁辰电话,可还是没人接,打了四五个后,他想了想,打给了谢宁辰的一个同学,对方很快接了。

“辰哥今天去上课了吗?”

“啊?宁辰请假了啊,你不知道吗?”

“请假?请什么假?”

“丧假,他奶奶去世了。”

夏赫之有点愣神地挂了电话,心脏猛地收缩了下,然后匆匆拿了证件,买了最近一班的航班。

他赶到谢宁辰家里的时候,客厅被摆成了灵堂模样,谢宁辰穿着一身白麻,神情空洞,像个空心人一般,在接待前来吊唁的人。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谢宁辰,讷讷喊了一声:“辰哥。”

客厅有些吵,夏赫之的声音不大,谢宁辰却抬头了,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谢宁辰的目光,像一块石头,压住了夏赫之心脏,让他觉得心口很堵很闷。

谢奶奶去世,谢宁辰昨晚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可是他居然没接。他心中懊悔,走了过去,做好了谢宁辰生气的准备,可谢宁辰却疲累地抱住了他,埋头在他肩膀上。

他感觉到有温热的眼泪落在了他皮肤上,半晌,他听到谢宁辰嗓音哽咽,“夏赫之,我没奶奶了,我没家人了。”

夏赫之手僵了僵,抱着谢宁辰,声音干涩,“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是你的家人。”

谢奶奶去世后,夏赫之每天都会回家睡,没再离开过。

那段时间,谢宁辰睡眠变得很浅,经常半夜醒来。他醒来后,入睡难,夏赫之又有时会轻声打呼,他就会推推夏赫之,夏赫之会迷迷糊糊地亲亲他,然后抱着枕头去隔壁睡。

夏赫之确实做到了一个家人该有的耐心,甚至比家人还要温柔体贴,谢宁辰在他的陪伴下,慢慢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大四毕业,他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名校留学名额,还是全额奖学金的那种,他为这个努力了很久,却在真正拿到的时候,犹豫了。

夏赫之没有留学的打算,毕业后应该会直接工作或者开公司,夏赫之曾经抱着他,神情苦恼地说:“你出国了,我们不就见不到了。”

他想去留学,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更好的未来,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他心里很重要的目标,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有更重要更珍贵的东西了。

他犹豫了两天,放弃了这个留学名额,在放弃留学名额当天,他想给夏赫之一个惊喜,他想当面告诉夏赫之这个消息,他觉得夏赫之一定会非常开心,会开心得把他抱起来,狠狠亲他两口。

他从庄闲那里知道了夏赫之在哪,然后去找了夏赫之。

夏赫之从来没有想过,谢宁辰会去酒吧找他,谢宁辰一向不喜欢这种地方,每次找他也都是打电话。

因此当谢宁辰站在酒吧包厢门口的时候,他浑然不觉。

谢宁辰站在门口,站在花花绿绿灯光的阴影下,听到夏赫之哼笑着,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可能跟谢宁辰结婚,他也配?还没玩够而已。”

一包厢的人,听了夏赫之的话,都哄堂大笑,就好像这笑话他们听过很多遍了一样,一点都不惊讶。

那些人,曾在他和夏赫之住进新屋的时候,来暖房过。那些人里有好几个,他见过很多次,那些人是夏赫之的朋友,他爱屋及乌,也真心将他们看作了朋友。

可是,他们哄堂大笑着,笑他。

谢宁辰退了两步,站了一会,身形陷在阴影里,然后离开了,没说一句话离开了。

夏赫之甚至不知道他来过。

他回了和夏赫之住了两年多的屋子,收拾了行李,买了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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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元景和,北方草原月族首领的幼子。

一次意外,他救了一个少年,少年俊美异常,他想若少年愿意,他要娶少年为妻。

结果部族被大周国攻占,而少年哼笑着,单手擒住了他,拎着他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大周将士恭敬地对着少年行礼,喊他——三皇子。

2、

百姓都说大周国要完,国君无能、太子昏庸、权臣当道,而那个纨绔的三皇子周苏谢更是无药可救,居然把外族王子当做战利品带回大周,养在后院当禁脔!

元景和被周苏谢养了三年。

这三年——

周苏谢宠他时,陪他骑马,教他读书,带他逛夜市;

周苏谢罚他时,杖刑、剥衣、禁闭,能让他在雪地里跪一天一夜。

终于有一天,他寻得机会,逃走了。

3、

宣明二年,新帝要选立皇后的消息飞遍全国。

泉水村最穷也最漂亮的小农夫听闻了消息,去了寺庙祈福。

祈福完,红色帷帐轻动,一双金丝勾线短靴停在小农夫跟前,抬头看去,九龙长袍加身。

小农夫元景和:“……”

年轻的帝王垂眸看他:“我要成亲了。”

元景和垂首跪拜:“恭贺皇上,觅得良人。”

新帝:“你不问问是谁吗?”

元景和:“谁?”

新帝将他脸挑起:“你。”

心狠手辣/野心家攻,从皇子到帝王

傻乎乎/和权力场不太适配受,从懵懂到少年将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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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剜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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