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就这么水灵灵的活了?

琼华山洞里,镇压着一口棺材,整座洞穴里环绕一圈,整整贴了十二张符,符纸偏暗黄,大概也有了五六个年头。

由此可见,镇压的一定不是俗物!

洞穴里静谧寂寥,经岁月洗华,形成了石钟乳,上端还滴着水。

砰——

异象乍现,棺材板竟被崩开,里面的人也坐了起来,他大口呼吸着,略显惊恐地环顾四周,可只见黑压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那人披散着头发,未戴任何发饰,身着银白宽袍,在那黑漆漆的一片格外扎眼,他扶着一旁的棺材板出来,掐诀默念,挂在石壁上的油灯都亮了。

他走到一处,看到了一旁的铜镜,想去确认一下这张脸还是不是自己的,毕竟自己死了,现在用的是不是别人的身体还未可知。

可这么一照,那名男子便后悔了。

其他都还好,这身服饰也是他经常穿的,可是这嘴唇…为什么要抹这么厚的胭脂?

厚就罢了,还那么红,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完全不搭!

哦,他差点忘了,这是被一箭穿心时,痛到咬嘴唇时咬破流血了,怪不得,怪不得。

那也不至于流这么多血吧?很痛吗?哎,不记得了。可能当时很疼吧。他都死多少年了,现在让他回来,是不是太晚了?

可…咬破嘴唇时流的血,现在应当变成褐色了,为什么还是鲜红?

他不由得对着铜镜舔了舔嘴唇,呸,哪家好人往人嘴唇上抹鹤顶红啊!

擦掉那抹艳红,他才终于认真看了看这张脸,嗯,不错,没换,还是自己那张。

他直起身来,借着微弱的油灯观察四周,一口棺材、一个铜镜、几个贡品、十二张符箓,这边是这座山洞里的全部东西了。

确认完一切后,开始寻找出去的口,洞口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严丝合缝。

他抿嘴一笑,这封洞的水准,也只有自己那个大徒弟能干好了,这小子还知道给为师封起来,没白疼啊。

他用手掌贴紧石头,探查到了一丝灵力。他想,如果自己灵力还在的话,应该可以很轻松破解。

他屏息探查,发现竟还是化神后期的修为。嗯!很不错嘛,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倒退。

话说他堂堂晚芳仙尊,看过的话本子倒不少,其中不乏穿越重生,灵力全废的。像自己这样灵力完好、无所残缺的,他倒是头一回见。

他稍稍一用力,心中默念诀法 ,只听轰的一声,那块大石头猛的碎掉,化成了灰。

直到一缕耀眼的光,打在他身上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重新回到了这儿,这个修真界,这个遍地是混蛋的地方!

他,姬长卿,臧邱山散修盟第一任盟主,重生了!

他双手掐腰,感受着重生的喜悦,这份喜悦没过多久,他的表情又沉重了,他开始回忆,上辈子是谁给我杀的?

时隔也不知道多少年,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杀了自己的人——玄栾宗的宗主!那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就是他鼓动仙门杀了自己,说什么以绝后患!简直放屁!

他姬长卿活了这么多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野心,那么多大志向,还统一修真界?

笑话,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姬长卿脑子里不断浮现死前那群忘恩负义的小人字字泣血说的和真的似的!那可谓是,苍天听得流泪,湖水听了买醉,半死不活了,也要吊起来继续说:我说的对!

如今自己再回来,定要报仇雪恨!

不过现如今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那个宗门,希望没被灭门吧…

这个幻想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发现这处地方,他根本就不认识。自他十六岁与众仙门一齐平定向笙怜之乱到离开去安魂,整整在山上待了五年,臧邱山自己哪儿没见过?

很快,他得出结论,这里根本不是臧邱山。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散修盟被灭了,但有一小部分转移到了这里;第二种可能,仙门良心发现,送了座新山头居住。

可后者的概率,渺小倒不亚于,鱼淹死在水里!所以很有可能是前者。

灭门?唉,终究是世态炎凉,该留得一个都留不住,不过,危难之际还想着寻回自己的尸身,当真是重情重义。

想到这里,他有一点点感动,这群人没白收,自己死了,还知道给自己安个魂,弄个棺材,让自己死有葬身之地。

心情蓦地愉悦,刚想逛逛这个新地方,一声凌厉低沉的声音叫住了他:“走什么走?现在这个时间不去听学反倒闲逛起来,愈发的没规矩了,你哪个长老座下的?”

嘿!如此无礼,我倒要看看是谁!

他转过身,目光触及,两个人都愣在原地,姬长卿心想:这…谁来着?嘶——我记得我应该认识他的,可是到底是谁啊?

他姬长卿可是个实打实的脸盲病患,要是不跟他见个万遍,还真记不住。

那名身着玄衣、头戴环形链饰的男子顿了又顿,身躯略显颤抖,浑身上下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但在姬长卿眼中,这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他的眼睛好像是中风了,先是愤怒,然后惊愕,最后竟透露出一丝丝喜悦!

他内心暗叫不好,难道几年过去,修真界重新洗牌,换上来一堆不抗打的?

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这位道友穿的服饰一看就是宗主服,估计是新换的。看面相,年龄应与自己相仿,擅自来到人家的地盘,不问声好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他躬身作辑,道:“这位道友,我本无意擅闯,只是事发突然,请见谅。”

起身时,就见玄衣男子震惊且不可思议的表情,只觉一阵不妙,该不会是自己没有诚意吧…

他又拱手作辑,诚恳道:“实属抱歉,鄙人……”

还没说完,那人愤怒地将剑插到石头上,呼吸急促粗重,道:“你当真是忘了我了?”

啊?我认识他吗?

不过看脸确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看着面前之人脸憋的通红,只好客客气气的询问:“道友不妨直说?”

“……”玄衣男子。

搞什么啊,问了你又不说,就这么憋着,真和我那二徒弟一样像…等等!他不会是我二徒弟吧,虽说长得不完全像,但好歹是几年后,有些偏差很正常,所以说…

他还真是颜辞镜啊?

颜辞镜,他收的第二个徒弟,没怎么教他,学东西挺快,还机灵。

“你…”颜辞镜刚想说些什么,但被姬长卿打断,他尴尬的笑笑,道:“哈,哈哈,刚刚为师与你玩笑呢,哈哈,哈。”

说完这话,他明显感觉颜辞镜脸色好了很多,正当他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时,颜辞镜又问:“那师尊可还记得徒儿的名讳?”

“哎呀,为师怎会忘了为师的好徒儿颜辞镜呢,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姬长卿接上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他能感觉到,颜辞镜此刻,心情已经雀跃。他很欣慰,不错,徒弟如此敬爱自己的师尊,如此尊师重道的徒弟可不多了。

他边想边点头,颜辞镜问:“师尊在想什么?”

“无事,今夕是何年?”

他答:“凛钏十九年。”

姬长卿挑眉,算算时日,自己已经死了六年了,蛮长的嘛。

他又问:“师尊死而复生,你可高兴?”

“自然万分欢喜。”颜辞镜对他行礼。

他止住了他的动作,道:“不必在我面前拘束,你师尊向来放荡不羁。”

“是。”

面前之人,已然及冠,不管是身量还是言行举止,都已经是个合适的宗主该具有的。

“近期可有什么大事?为师初来乍到,还望徒儿能够为我解释一二。”就比如说那个玄娈宗的宗主死没死?咋死的?

不过这些,他没敢在颜辞镜面前说,有损他在他徒儿面前光风霁月的形象。

颜辞镜恭恭敬敬的回答:“自向笙怜灵魂暴乱平息之后,长老在俩月之后收到您身死的消息,不到一日,众仙家凡事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一,皆上山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讨伐散修盟,师兄…”

说到此,他一顿,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才缓缓开口:“师兄他,开了结界,并以不知名方法为结界加了四百道雷。然后就失踪了,一年多后他回来了,马不停蹄的让我们转移到这儿,自己留在那…”颜辞镜说到这时泪水翻涌,再也克制不住情绪。

颜辞镜突然死死地抱住他,不愿意接受现实,而姬长卿右眼皮直跳,有种莫名的情感闷在胸口。

姬长卿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背,情绪也被带动,止不住的颤抖,问他:“乖,告诉师尊,你师兄…他怎么了?”

缓了好久,他不在依附在姬长卿身上,他站起身,道:“师兄,死了,一剑穿心,没找到尸身。”

姬长卿没了理智,抓住他的臂膀,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他换了种说法,道:“琼华死了,一箭穿心,尸骨无存,那时走得急,只各自带了各自的东西,加上师兄的衣服少,直到现在,连个衣冠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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