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成都，空气里带着潮湿的桂花香。苏晚拖着行李箱走进大学校园，看着陌生的教学楼、穿着军训服的新生，心里既忐忑又兴奋。
报完到，整理好宿舍，她给陈砚发了条短信：“我到学校了，一切都好。”
这次他回复得很快：“那就好，军训注意防晒。”
苏晚看着短信笑了笑，把手机揣进兜里，跟着室友去领军训服。
军训的日子又苦又累，每天站军姿、踢正步，晒得黑了好几个度。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苏晚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却还是会拿出手机，看看陈砚有没有发信息来。
他的短信总是很简短，大多是“今天训练累吗”“早点休息”“记得多喝水”之类的话，却总能让苏晚疲惫的心里泛起一丝甜。
她会跟他吐槽军训的辛苦，说食堂的饭不好吃，说室友很有趣，他总是耐心地听着，偶尔回一两句，语气依旧温温柔柔的。
军训结束后，正式上课了。会计专业的课程比苏晚想象中难，各种公式和报表让她头大。她常常在晚自习时遇到难题，这时就会想起陈砚，想起他低头做题的样子。
有一次，一道财务管理的题难住了她，她琢磨了半天也没头绪，鬼使神差地给陈砚发了张照片过去：“这道题好难，你会做吗？”
她本来没指望他能会，毕竟他是体育生，而且学的是文科。没想到没过十分钟，他就发来一张写满解题步骤的照片，字迹清晰，逻辑严谨，连她没注意到的易错点都标了出来。
“天哪，你怎么会做这个？”苏晚惊讶地回复。
“以前帮我姐看过类似的题，刚好记得一点。”他回复道，“看不懂再问我。”
苏晚看着那张解题步骤，心里暖暖的。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并没有那么远。
成都的秋天来得很快，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降。苏晚没带够厚衣服，冻得瑟瑟发抖。她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成都好冷，想穿棉袄。”
没过两天，她收到一个快递，是一件米白色的外套，款式简单，却很暖和。寄件人是陈砚，地址是南高。
苏晚拿着外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给陈砚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有篮球拍打地面的声音。
“喂？”他的声音有点喘，像是刚运动完。
“陈砚，外套收到了，谢谢你。”
“嗯，穿上暖和吗？”
“暖和，很舒服。”苏晚的声音有点哽咽。
“那就好，”他笑了笑，“成都比家里冷，别冻感冒了。”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
“猜的，”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看来我猜得还挺准。”
挂了电话，苏晚把外套穿在身上，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室友凑过来打趣：“这外套挺好看的，谁送的？男朋友？”
苏晚的脸瞬间红了，连忙否认：“不是，是朋友。”
“普通朋友会给你寄外套？”室友显然不信，冲她挤了挤眼睛，“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人家？”
被说中心事，苏晚有点慌，却还是嘴硬：“就是普通朋友。”
室友没再追问，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苏晚看着镜子里穿着米白色外套的自己，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他们之间不仅仅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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