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那个情绪已经崩溃的青年突然推开前面的人跑去拍电梯的门。
“啪啪啪、我要离开这……”
宋忱被拍打声回过神,心道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至少目前他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先冷静下来。
“快让他别拍了!”
电梯里的灯忽明忽灭,还现着重影,把周围人的惊恐闪得无以复加。人们循声望去,突然想起了这个疯狂的青年人,从头想起,好像还是他要去那个不存在的十八楼,然后便发生了这些事。
人们纷纷远离他。
“他……是那个要去十八楼的怪人,是他……先提起的,我们都知道“十八楼”哪有十八楼,从那个诡异的瞬间开始,就发生了这些怪事……是他!他……”一个女人将所有人都揽在身后,指着他,脚却在往后试图退远一点“有问题。”
宋忱想解释,但他就算是说了又有几个人相信?而是反问:“你们也不想想,我若有问题,想要杀你们什么的,我至于这样装神弄鬼吗?”
拍门的青年人拍门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其他人仔细思忖片刻觉得好像有理,不过微微松了口气,但精神仍然紧绷着,警惕的看着他。
先前指着他的女人此时脸色已是苍白无色,问他:“那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宋忱站在空落落的角落,他不再感到想方才的拥挤,因为众人给他留了挺宽的一个位置,他怂了怂肩:“我怎么知道。”我倒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众人仍是不敢靠近他,除他和女人外,所有人都打着哆嗦,有人隐隐绰绰的哭泣着。那女人有些镇静下来,又问:“明知道这没有十八楼,为什么去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她这话的意思仿佛有点相信这个奇怪的人说的十八楼真的存在,毕竟眼前荒诞的事情都发生,想开来倒也不奇怪。
宋忱:“我也不知道,之前有人在十八楼出过事,那是我朋友,此事之前还上过新闻,但刚刚所有关于十八楼的信息都消失了。”说着,他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灯光还闪着,但转瞬的寂静中,突然传来水声——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大爷尿了,害怕的骂了起来:“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阵阵的尿骚味很重,众人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精力去嫌弃什么,只是个个都拧着眉,心间是无尽的恐惧,脸上是无比的痛苦。
宋忱趁着闪着的灯光,去看电梯所在的楼层,然而在重影之下,却看不真切。女人也察觉到他的目光,顺势望去,他离那出也有些距离,也看不真切。
宋忱突然开口:“站在电梯门口的人,麻烦看一下现在是哪个楼层,电梯有没有动。”
大爷是最近的,但周围人太多,都挤在一块,他有些艰难的抬头,叫后面的人给他挪点位置。然后在闪光和重影下,凝视着电梯楼层的显示牌。
他眼睛不怎么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正有人焦急着要说话,灯突然亮堂了一瞬,然后几秒后,又熄灭了,然后又闪了起来。
大爷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道:“我……我看见了。”
宋忱连忙问:“是在哪?”
大爷磨蹭的咽了咽口水,身上已是冷汗涔涔:“电梯停着……停在了……停在了……”
女人安抚了他:“大爷你先别害怕,慢慢说。”
大爷:“停在了……十八楼。”
十八楼出来的一瞬,电梯里又安静了,针落可闻的程度,大伙都没敢动,屏声敛息着。
宋忱又是打破了这安静:“大家能不能让一让,我要出去。”他急着想要见到那个人,怀着满心愧疚。
女人是这里除了宋忱最冷静的一位了,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带着身后的人往一边退,腾出了门的位置同时,她道:“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宋忱没说话,走到电梯门口按着开门的按钮,没一会儿,门缓缓打开,显出前方的黑暗。
他要走,但女人一见便也走上前了些,欲言又止。
宋忱的脚踏出了电梯的门。
突然他听到一声铁丝断裂了的声音,女人的面色惊恐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等等!”她望向身后的众人。
宋忱也意识到了什么,但女人离他是最近的,他下意识抓住了女人的手向后退了几步,猛然将她拉过来,然而,仿佛只是一瞬间,只听铁丝声断后,又随着哗啦一声,电梯里的众人觉得有些摇摇欲坠。
电梯在下落!
女人被宋忱拉出来的时候,脚还在电梯的门槛处,电梯下落是如此的迅速,“啊!”
随着重物落地响起剧烈的一声雷响,电梯的下坠同时也去掉了女人的脚趾,她的鞋被电梯不知拽到哪里去了,而现在她本是一共五只脚趾,却被硬生生的切去了四只,唯剩一只小的脚趾。
疼痛剧烈传来,女人却望向电梯处,只剩下空荡荡的电梯缺口,在电梯的众人也可想而知,十八楼上坠落而下的电梯让人粉身碎骨无生还之地,竟是一点惨叫也没听到。
女人的脚疯狂涌着鲜血,但她却静静的依然望着电梯的方向。
宋忱蹲下身子,静静看着,淡声道:“你的伤,得止血。”说完又站起身,观察周围的情况,虽然四周黑暗,但也隐隐约约能看得到周围的轮廓。
前面好像有个会议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椅子。他倚墙而走,在一处总算是摸到了电灯的开关,他打开了电源,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亮起来。
也许是深处黑暗太久有些不适应,宋忱的眼前暗了暗,浮现出点点星光,险些没站住,他扶住墙,缓了一会儿才算好。
这里只是一间会议厅,像是有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一张环形桌子,每个座位都摆放着椅子,桌前有个讲座,表面的积有一层薄薄的灰,讲台里有台嵌在里面的电脑,和一个倒挂的投影仪,那边窗户的卷帘式窗帘密不见光的拉着,所以只要是关上了灯,整个会议厅便会陷入黑暗。
宋忱随便看了几眼,便走到狼狈的女人面前,皱着眉看着她血淋淋脚在一小块血泊中,甚至还在不断出血。
女人无力的抬起头,整张脸变得惨白而痛苦,脚上的痛阵阵袭来,但她却咬着唇,默不作声。
她看着他,眼底尽显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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