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的那个？”仇熙沢打开房门，“放心，我有经验，那种程度不影响。”
“不是因为那个，”沐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有病。”
仇熙沢：？
他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捧着心倒退好几步，刚好堵住了门，“什么病？难道是……蠢病？”
“好可怕！不会传染吧？！”
沐暖：……
“是精神海紊乱。”
仇熙沢闻言，夸张的松了好大一口气，“还好还好，只要不是蠢病，咱们就还是亲师兄妹。”
沐暖：……
“好的亲师兄，麻烦让让亲师兄，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亲师兄。”
“奇怪，我怎么从这一连串亲师兄里听出了不耐烦呢？”仇熙沢收起了那副夸张的模样，懒懒往门框上一靠，“是不耐烦吗？亲师妹？”
沐暖面无表情，“不是哦，是爱哒。”
这时，忙完杂务的管家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跑过来。
“1326号志愿者，请等一等，你忘记带上终端了。”
机械手臂捧着一个腕戴式终端，凑到沐暖面前。
沐暖结束和仇熙沢的温馨互瞪，从管家手中接过不使用时就是手镯样的终端带到手上。
“谢谢，”她挠了挠管家圆圆的脑袋，“叫我沐暖，或者暖暖都可以。”
管家的脸上泛起两朵小红云，“暖暖！”
“嗯，”沐暖又问，“你有名字吗？”
“有的，出厂编码就是我的名字。”管家报了一串贼长的数字。
沐暖：……
“叫你小憨可以吗？”
她家里那只老型号的管家叫小傻，凑个对。
“当然可以，”管家再次冒小红云，“是否确认修改？”
“确认。”
“好的，已录入数据库。”
管家可可爱爱的原地转了一圈，讲道理，这一系列的智能管家销量好真的有它的道理。
沐暖和管家道别。
被忽略了半天的仇熙沢这时捏着嗓子开口，“麻烦快点亲师妹，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亲师妹~”
沐暖：……
她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
“好的亲师兄，我们走吧亲师兄。”
仇熙沢乐了一下，伸手rua沐暖的头毛，见沐暖这半天情绪挺稳定，也不逗了。
两人离开。
……
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许多人，目测人数大概两百多，沐暖和仇熙沢推开门的时候引来了一大批或隐晦或直白的视线。
沐暖迈入门内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看到了好几个熟人。
仇熙沢已经越过她进入室内，直直冲着一个方向走去。
沐暖赶忙跟上，按着终端上通知里的座号落座。
等坐下了才发现有点怪。
他们这里坐的人很少，只有七人，却十分显眼的占据了前三排最中心的位置，其余地方都是空的。
剩下的人全都坐在三排以后。
沐暖看了看坐的离自己较近的两个。
一名女性，长相温柔精致，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很眼熟。沐暖看她的时候她也在看沐暖，视线对上后还对着沐暖友好的笑了笑。
一名男性，依旧是沐暖眼熟的人——大沐暖两届的军事预科联考第一，记得好像是去了长安军事学院。这人察觉到沐暖看他，很冷淡的瞥过来一眼，在看清沐暖的脸以后神情恍惚了一下，接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脸色有些纠结，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好。
沐暖：“……你好。”
仇熙沢在沐暖身边，两下将腿架上了桌面，懒洋洋靠在了椅背上。
那安军的学长被动静吸引的看了一眼过去。
猛吸一口气，哪里还有半点高冷精英的样子，脸都憋红了。
“仇……仇……”
仇熙沢已经摸出终端，手速极快的点开一局游戏，“求什么？不约，下一个。”
学长的嘴猛的闭上，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
被不轻不重的怼了一句也没恼，依旧两眼放光的看着仇熙沢。
沐暖：……
像，和她刚遇到仇熙沢那段时间的反应一模一样。
被如此火热的目光盯盯的仇熙沢没事人一样懒洋洋的窝在那玩光脑。
坐在他俩中间的沐暖努力往后蹭了蹭，将自己拔出学长的火热视线范围。
这时，前面那个冲沐暖笑的漂亮姐姐开口了。
隔着迷弟模式的学长。
“你是……去年那位军事预科联考的状元吧？”
沐暖转头看过去，点了点头。
漂亮姐姐笑着对沐暖，“果然是你，你的每一场对外直播的比赛我都有看，特别棒。”
“额，谢谢？”
“是我该谢谢你，”漂亮姐姐摇了摇头，没说为什么谢沐暖，只是好奇的问，“后来我因为一些事很少有再泡在网上的机会……你现在是在央军吧。”
“不是。”
漂亮姐姐愣了一下，“不是央军吗？”
“嗯。”
联考状元想去哪个军校都是一路绿灯，理论上不存在被拒的可能，沐暖考试期间接受采访时又明确说过想去央军，也难怪漂亮姐姐会这么认为。
“咳。”
原本对着仇熙沢盯盯的学长这时突然也往后靠了靠，挡住了在他身后的空档内聊天的两人。
他耳根还带着看到偶像后激动的余红，此时又用那种纠结又惋惜的目光瞥了眼看起来呆唧唧的沐暖。
开口的话却不仅仅只对她。
“负责人来了。”
漂亮姐姐被迫中断对话，闻言看了眼会议室前门，发现还真是，于是坐正。
一行人从会议室前门走了进来。一人走向讲台，其余人都坐到了第一排两侧的位置。
这次没有防护服，大家都穿的是这里发的制服工装，胸前别着名牌。
走上讲台的那位就是沐暖之前见过一次的佘奕书。
佘奕书在台上站定，调试了一下扩音设备，接着点开了随身携带的终端，一堆文字档案刷刷刷的出现在他眼前的光屏里。
“大家好。”
冷淡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内响起。
“这里是星盟特殊实验项目，又称破沉行动，最新投入使用的位面空间站。”
“我是破沉行动项目二组的负责人，佘奕书。”
“很高兴能在这里和各位志愿者见面。”
用白开水一样的语气表达高兴。
“这次会议旨在向各位通报——丙，丁两个系列所有拟发展位面，经过在座诸位志愿者的共同努力，经确认已经成功实现牵引脱离。”
说到这，佘奕书抬起手象征性的拍了两下。
“其中，以三位志愿者的贡献尤为突出。”
“丁系列位面志愿者，任楹，以及丙系列位面志愿者，沐暖，仇熙沢。”
“诚挚感谢三位志愿者的努力与付出。”
佘奕书再次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手。
台下的人们：……
拍完，继续输出。
“两个系列拟发展位面投入志愿者共……”
一连串的数据汇报，沐暖努力从中摘取关键信息。
她默默凑近已经收了光脑，正缩在椅子里打瞌睡的仇熙沢。
“亲师兄，什么叫拟发展位面？”
仇熙沢学着沐暖的样子猫猫祟祟的将脑袋凑过来，“看过穿越小说么？”
“听说过？”
“穿书，穿二次元，穿影视剧，这种，知道吗？”
“知道的。”
沐暖不确定的看仇熙沢。
“你是说……”
“就是那个。”仇熙沢给了个肯定的答复，又缩了回去。
沐暖：“那我们之前？”
“书，历史衍生小说，创作时间在公元纪2000-2200之间。”
真的假的，这么神奇的吗？
沐暖又纳闷，“为什么你知道？”
而她就是被蒙头丢过去，瞎猫一样乱撞。
仇熙沢回給她一个嘚瑟的眼神。
台上的佘奕书不知道怎么听到了他们这里的对话，接话道。
“关于拟发展位面。”
“因为一些原因，这些原本只存在于艺术创作中的世界被具现化，但绝大多数世界因为底层逻辑不通而无法形成完整的世界观，又或因一些其它原因而无法健康的继续发展下去，濒临毁灭。为了自救，这些因人类的想象力而生的位面就会向我们所在的世界靠拢，并试图挤进来。”
“这类世界，我们称其为拟发展位面。”
佘奕书将自己终端上的示意图投影到了会议室的光屏上。
“而它们试图挤进来的这个行为，经过验证，已经可以确定会对华夏星盟所处星域造成毁灭性打击。”
图片一换，密密麻麻的黑洞与宇宙漩涡看的人密恐发作。
“不能直接摧毁吗？比如销毁与之相关的创作。”
说话的是一位面容随和儒雅的中年人，也是坐在中间三排的七人之一。
出口的话可一点也不儒雅随和。
在座的都是刚刚从异世界回来的人，大家或多或少都对那些世界有些感情，这番言论引起了一些人不满的声音。
佘奕书回答，“不能，已经成形的拟发展位面无法通过类似手段消除，只能通过引导，牵引等手段来实现脱离。”
那名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可以解释一下类似位面形成的原因么？”
“很抱歉，不可以。”
“也就是说，星盟知道原因。”
中年人眯了眯眼，“那么，星盟与这个原因有关么？”
佘奕书平静的回答，“没有。”
中年人并不买账，“如何证明？”
佘奕书看了中年人一会儿，“很抱歉，事涉机密，你没有相关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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