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母亲怕是再也不会正眼看她了。
但是,她不上,她身边的人就要被威胁。她做不到看她们陷入深渊,即使她们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她们到底是一同长大的姐妹,互相知根知底……
所以,她来,最合适不过。
这一切也不过是因为她一时的念头而引起的,也理因她来承担。
如果,她没有产生过那个念头就好了,这样她们三个就会都好好的,不用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甚至后半辈子都要听另一个玩具的差使……
算了,若真如严婷所说,她母亲已经定了继承人,那么,她早已是弃子……
也都无所谓了。
“砰——”
卜芬芬面上镇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而下一秒红色的液体溅了她们满身。
严婷反射性地捂住眼睛,尤纯亦是不敢多看,唯独卜芬芬瞪圆了眼看清了一切——她想借此来警醒自己,约束自己,亦是……在求一丝希望。
能改变一切的希望。
而现在,希望似乎……
真的来了?
卜芬芬不可置信地望着空中——枪声既响,便难以收回,但与枪声伴随的,是暗红色液体以及部分碎裂的酒桶碎片。
而红色的,不是血液,是酒渍——
亦是白衣少年胸口的那朵玫瑰。
灰眸,白面具,凌乱的短发上还插了两根滑稽的白色羽毛,身披斗篷,却因其敏捷的动作而微敞,露出领口微松且胸前带玫瑰的衬衣。
他下半身穿着不合规矩的短裤——不,又不是短裤。那裤子有四分之三的长度被撕裂成长条状,随着对方的动作被藏在身后,像极了鸟的尾羽。
破笼而出,不再是任人戏耍的玩物。
她……认得他,哪怕那人带着面具,她也认得出这是帮了她两次的人。
第一次,她多少对其有些埋怨与不爽,可这第二次,意义早已不同。
那代表着,或许即便是无能的她,或许也能做出些力挽狂澜的事,也能带来些许希望——
才不甘心只做个仅具有婚姻以及生育价值,被人肆意安排命运的玩物。
她可是卜芬芬,能够拥有并创造缤纷人生的存在,怎能在此受困——
生透稳稳地落在她们的面前,甚至精准地站在了那被打了一个洞的,正在漏酒的酒桶上。他沾了酒渍的斗篷轻轻落下,掩住他胸前的玫瑰,亦遮住了他圣洁又放荡不羁不合规矩的衣裤。
在场是人无不面露惊叹,都在交头接耳,似乎在猜测这个能剪短发的少年是谁,能有多大的价值。
究竟能够利用他在日后换得多少好处?
与他们不同,卜芬芬因早已知晓生透身份,不对此多有多少疑问,只是呆愣又狂热地紧盯着生透,令生透有些发毛。
她比身边那群庸俗且目光短浅的人更清楚生透的价值。
不仅仅是金钱地位上的价值。
可生透却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内心纳闷极了。
卜芬芬这样看他,是又恼了他吗?因为他又冒失地帮了她?不过事发突然,他也只能这样草率出场。
生透多多少少有些无措,但他还有要做的事,只能安抚似的朝卜芬芬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接着便摸上了因他的笑而又呆住的卜芬芬的手掌,拿走其手中的枪拆了个粉碎不说,更是看到了她手中的猩红。
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明明他走时还没有这痕迹。
人真的是比想象中还要脆弱得多。
生透一怔,下意识掏出一条手帕,为卜芬芬包扎伤口。而这过程中,卜芬芬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他。
似乎越界了。
虽然这对于他不过是最寻常的事。
生透被盯的有些想逃,不得不抬头制止卜芬芬,但看清对方眼中那突然出现的且堪称霸道的爱慕后,更加哽住,下一秒就想撤走手——可他现在还是圣洁的形象,不好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只能用带有素戒的手摸上了卜芬芬的脸颊,为她拭去了脸上的酒渍,还轻笑道:“怎么了这位小姐,你是喜欢上我了吗?”
“是。”卜芬芬仰视着他,恍惚地坚定道。他为她包扎了手不说,甚至帮她擦了脸……
寻常人哪敢这样?都避着她还来不及。就算真能靠近,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给那人一个大巴掌。
可现在……她在做什么?她竟然没有抗拒的想法,甚至还当众露出花痴般的表情,丢人至极……但即便如此,她也愿意,愿意丢脸,愿意让旁人就此笑话她。
她变得不像她了,可她却也心甘情愿,且乐此不疲。
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啊。若是从未心动过,她早在先前第一次和对方接触时,就该给生透一个巴掌了,可当时她没有这么做,只是慌乱地逃开……
当时,她只把自己的失神归咎于对生透那张无暇面孔的羡慕——玩具的皮肤可真好啊,没有一点人类该有的皮肤困扰——而现在,却到了不得不正视这情感的时候了。
也好,她也本是不屑隐藏的人。
卜芬芬脸上莫名有些烫,不自觉地去看帮她擦脸的手,接着,猛地一僵。一枚银白色的素戒,就带在对方的无名指上。
已婚了?她先前竟然没注意到……
卜芬芬有些失落,抿着唇轻轻推开对方,强撑着不再去看他。
旁边的严婷原本就想问生透话,但见到卜芬芬的状况,知趣地没有吭声。但现在,卜芬芬明显难过了,她也就毫不客气地对生透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把这里弄成这样,不怕受罚吗?!”
严婷明明是为了帮卜芬芬出气,但谁能想到,她这话一说,卜芬芬竟然瞪了她一眼,硬生生把她哽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