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栀:“???”
就这?没了?这人真是惜字如金到令人发指!
最后还是晏成亲自过来了一趟,面无表情地传达:“殿下说,心意领了。若姜小姐得空,明日未时,殿下恰要巡视西城防务,途经西市,可于‘一品茗香茶’楼稍坐。”
姜晚栀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意思是,明天下午他出差路过西市,可以在茶楼见个面?
这算哪门子约会?!分明是顺带捎上她!
但……好歹是答应了见面不是?
“去!当然去!”姜晚栀立刻点头。能当面说声谢谢,再把点心送出去,任务就完成了!
翌日,姜晚栀稍作打扮,主要是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带着春桃和点心盒子,提前到了西市那家看起来颇雅致的“一品茗香”茶楼,要了个临街的雅间,惴惴不安地等着。
窗下西市人流如织,喧闹声不绝于耳,更衬得雅间内安静得让人心慌。她一会儿摆弄一下食盒的丝带,一会儿又凑到窗边张望,手心因紧张而微微出汗。
未时刚过,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马蹄声。
姜晚栀探头一看,只见一队玄甲侍卫护着一辆低调却难掩威仪的马车停在了茶楼门口。
车门打开,一身玄色常服,身披墨色大氅的宗政珩煜迈步下车。
他身姿挺拔如松,仅仅是站在那里,周遭的一切仿佛自动沦为模糊的背景板。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却化不开那与生俱来的冷冽气息。
他并未看向楼上,只微微侧首对身边的晏成吩咐了一句什么,便抬步,不疾不徐地踏上茶楼的台阶。
他一出现,整个茶楼仿佛瞬间安静了几分,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他每上一级台阶,姜晚栀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擂响了一分。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的,沉稳而富有韵律的轻微声响。
姜晚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很快,雅间的门被推开,宗政珩煜走了进来。他目光扫过略显局促的姜晚栀和桌上的点心盒子,淡淡颔首:“姜小姐,久等了。”
“没…没有!殿下公务繁忙,是我叨扰了。”姜晚栀赶紧站起来,有点手忙脚乱地行礼。
“那个…多谢殿下上次送的书和香膏,我…我做了些点心,聊表谢意,望殿下不嫌弃。” 她示意春桃把盒子递过去。
宗政珩煜看了一眼那描金剔红的食盒,又看向姜晚栀那双带着些许紧张和期待的眼睛,沉默片刻,对身后的晏成微一示意。
晏成立刻上前,接过食盒,却并未立刻打开,只是退到一旁。
“嗯。”他应了一声,算是收下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雅间内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姜晚栀绞尽脑汁想找话题:“殿下……巡视辛苦了哈……”
“份内之事。”
“西市……还挺热闹的……”
“嗯。”
“那家胭脂铺看起来不错……”
“……”
姜晚栀:“……” 救命!这天没法聊了!
就在她快要被这尴尬的气氛冻僵时,宗政珩煜忽然转过头,看着她:“坐。”
姜晚栀如蒙大赦,赶紧坐下。
“身子可大好了?”他忽然问了一句。 “啊?哦!好了好了!全好了!多亏了殿下送的补品。”
“嗯。”他又应了一声,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既好了,便少胡思乱想。”
姜晚栀眨眨眼,他这是在……关心她?还是嫌她之前瞎打听惹麻烦? “我…我没乱想…”她小声嘟囔。
又是一阵沉默。但奇怪的是,最初的尴尬过后,姜晚栀发现,就算不说话,只是和他同处一室,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山,存在感极强,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
她的胆子,在这种诡异的安宁中,悄悄肥了一点点。
她开始敢偷偷地,迅速地打量他。
他站在窗边,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玄色的衣料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侧脸的线条利落分明,从眉骨到鼻梁再到下颌,无一不像是被技艺最精湛的工匠精心雕琢过。
薄唇总是习惯性地抿着,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视线向下,是他握着窗棂的手,指节修长分明,干净有力,隐隐可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他又长又密的睫毛上。此刻他微垂着眼看着楼下,那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竟莫名柔和了他周身过于冷硬的气质。
这是一种极具侵略性,充满力量感和距离感的俊美!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格外热烈的喧哗声和叫好声,瞬间吸引了姜晚栀的注意力。
她下意识探头望去,只见是一个杂耍班子正在卖力表演,喷火、顶碗、叠罗汉,引得围观百姓阵阵喝彩。
“哇!是喷火和顶碗!”她顿时被吸引了,看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那个顶碗的少女,碗越叠越高,惊险万分,却又稳当无比。
她看得入神,一时忘了身边是谁,忘了所有的拘谨和顾忌,完全是下意识地,习惯性地伸手扯了扯旁边人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奋和分享欲:“殿下你快看!那个碗叠得好高!都快碰到屋檐了!她怎么做到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姜晚栀自己也僵住了。
指尖传来的衣料触感,冰凉而光滑的上好云锦,却带着其下坚实的,蕴藏着力量的臂膀轮廓,像一道惊雷瞬间劈醒了她!
她她她……她刚才做了什么?!她居然扯了珩王殿下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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