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与玛瑙恭敬道:“是!”
说话间,纪澜奕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一排喜娘,并那一干亲友。在众人的起哄喧哗间,纪澜奕小心又紧张激动的挑起了喜帕,绸缎落下,露出一张神仙玉女姿容。在场之人皆惊叹出声,有些是见过叶观沁的,有些是听闻过会稽叶氏代代美人,如今见到盛装打扮的叶观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如此美貌,当真是万里挑一。
纪澜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叶观沁却朝他大方而笑,温柔又情意万千,纪澜奕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此生死而无憾。喜娘唱着吉祥话,二人含羞对视,饮过合卺酒,年轻的亲友又点到为止的闹了一通才离去。
“等我。”纪澜奕轻声在叶观沁耳边道,又含情注视了她一眼,才依依不舍离开。叶观沁抿唇而笑,取下喜帕,倒是松快了许多,薛嬷嬷提议道:“夫人,先梳洗吧。”“也好。”叶观沁点点头,玛瑙马上上前来为她拆解头上的凤冠与钗环,琥珀颠了颠凤冠,惊讶道:“真的沉甸甸,奴婢来为您揉揉头吧。”
说着,一个替叶观沁洗脸净面,一个为叶观沁按摩头颈,不知过了多久,烛火摇曳间,纪澜奕又进了房间,薛嬷嬷忙命玛瑙、琥珀一起退下。
纪澜奕将房门关上,他微有薄醉,却紧紧盯着坐在床边,已经沐浴更衣的叶观沁,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感慨万分:“沁儿,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从今以后,再不分离。”
叶观沁只觉得他怀抱温暖又宽厚,不禁顽皮道:“官人还是先去沐浴吧,一身酒味!”“大娘子可是嫌你男人臭烘烘的?”纪澜奕开怀大笑:“小的遵命!”说着便起身进了隔间。
很快,纪澜奕擦拭着脸庞重又回到了叶观沁身边,他换上了大红色寝衣,一头长发高高束起,随意的披在肩上。他温柔的握住叶观沁的手,认真道:“还有件事,我们得今晚做。”
“什么事?”叶观沁羞红了脸,不敢去看他英气的眉目。
纪澜奕却挑眉一笑,故意逗她:“大娘子可是想歪了不成?你家官人说的是结发。”说着便神秘兮兮的从枕下掏出一只翡翠嵌鸳鸯珊瑚盒,又取来一把剪刀,轻轻剪了各自的一小截头发。叶观沁也默契的用绸缎将头发扎在一起,二人一起将头发放入盒中,重又锁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纪澜奕又拥住了叶观沁,微微闭上眼睛:“那日,在长乐宫,你受了皇后的排揎。我都知道。”
叶观沁诧异不已:“你怎会知道?”
纪澜奕望着怀中她卸去妆容的清水芙蓉面,认真道:“皇后将我提前拘在了屏风后,想让我亲耳听见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叶观沁又涨红了脸。
“一字一句,永世不忘。”纪澜奕紧紧盯着她的眼眸,四目相对间,映照在互相的瞳仁中,见对方,见自己。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良辰美景中,叶观沁却翻身起来,取了嫁妆单子、彩礼单子和中馈单子在那里翻看,纪澜奕懒懒的侧卧在她身侧,支着头微笑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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