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新目标

谢乐安能和家人和解,汪楠由衷地替他高兴,但谢乐安不喜欢回去住,依然和汪耀祖挤一个屋子。汪耀祖颇有些微词,但被姐姐镇压了,只好经常往外跑,回家越来越晚。汪楠觉得最近弟弟有点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就问谢乐安,有没有发现什么汪耀祖的异常。谢乐安犹豫了一下,对汪楠说:“我前两天去音乐学院的时候,看见耀祖和周怡婷在一起。”

汪楠瞪大了眼睛:“什么?!”

“具体的事情,还是让他亲自跟你说。”谢乐安道。

这天下午,汪楠在家里堵住又要往外跑的汪耀祖,问他:“你怎么跟那个姓周的混到一起去了?”

“姐,什么姓周的,人家有名字的,周怡婷。”汪耀祖有点不高兴。他又看了一眼谢乐安,谢乐安叹了口气:“你说实话就是了,你以为你有什么异常,你姐姐会看不出来么?”

“到底怎么回事?”汪楠问。

“我就是,顺便帮个忙。”汪耀祖迟疑了一下。

事情发生在前几天。谢乐安在音乐学院看到汪耀祖的时候也很惊讶,因为他很少单独来这里,通常都是跟着汪楠过来。虽然他身边也站着一个女孩子,但谢乐安一眼就看出来那不是他姐姐。汪耀祖皱着眉,似乎很烦恼什么事情。谢乐安远远的喊了他一声,汪耀祖听到立刻扭头看到谢乐安,然后拉着身边的女生走到谢乐安面前,谢乐安这才发现那个女生居然是周怡婷。

原来周怡婷有个表妹从小学钢琴,很有天赋。表妹的母亲一直想找个名师给女儿指导一下,但她是单亲家庭,丈夫早就不管女儿,连抚养费都不给,更不要说这学琴的费用。表妹的母亲就想起了在大城市上大学的表姐周怡婷。周怡婷也听说过音乐学院有个联赛要举行,如果能进入决赛,就有机会拿奖学金进音乐学院的附中读书。周怡婷想起汪楠的闺蜜徐韶欣的男友,就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可是她和汪楠他们地刚刚吵过一架,她实在很难这个时候张嘴。正着急的时候,遇到了在校园里拍视频的汪耀祖。

周怡婷本来没报太大希望,就想着跟汪耀祖说了试试看。作为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周怡婷对男生看她的目光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性,她能察觉到汪耀祖对她的隐约的好感,所以她才敢张嘴求人。结果没想到那么顺利,汪耀祖立刻就拉着她去找谢乐安了。

“她表妹要学琴,姐夫不是认识一个有名的教授么,我就想着可以介绍一下。”汪耀祖跟汪楠解释。汪楠虽然对弟弟的自作主张很生气,可他叫谢乐安姐夫,让汪楠心里莫名地甜了一下,这就导致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骂他二百五。

“严教授的课时是很贵的,”谢乐安对汪楠说,“我跟他们说了,我其实没有找严教授正式上课,只是偶尔碰到,如果他有时间,会指导我一下,因为我以前跟他学过。”

“听你说那个周怡婷的亲戚,家庭条件很难上严教授的课吧?”汪楠问汪耀祖。

“人家明白,问题是他们想要先跟那个教授搭上关系,好歹让人家先看看自己孩子的水平。”汪耀祖使劲为周怡婷说话,“你知道那个严旭,现在根本不对外收学生的,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啊。”

汪楠白了一眼弟弟,对谢乐安说:“你不要为难,办不了就说办不了。”

谢乐安笑了:“我今天要练琴,我那个时间之前正好是严教授教学生结束的时间,我准备带他们去一趟,碰碰运气。”

汪楠有点担心:“你这样随便带人去,严教授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看过那个孩子的水平,确实不错,很有天赋,”谢乐安安慰汪楠,“我也不是谁想去我就带去的。严教授对有天赋的孩子很有耐心,我有把握才答应的。”

汪楠不放心,跟着谢乐安一起去了音乐学院。周怡婷也和汪耀祖汇合。汪楠就当没看见周怡婷,周也不理汪楠,就跟汪耀祖聊天。汪楠揪着谢乐安的衣服憋气,谢乐安觉得好笑,拍拍她让她看那个跟着周怡婷的女孩子。看起来十二三岁,很瘦,穿着打扮很普通,但是手指纤长,一看就是天生适合弹钢琴的。她妈妈看起来风霜很重,一看就是长期操劳的样子。汪楠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孩子一看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的那种,如果真能蹭上让教授指点一下,可能真的能改变人生,所以汪楠最后啥也没说,只跟谢乐安嘟囔了一句:“我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才懒得理她。”

几个人去钢琴教室的路上,碰到了蒋仲勋。汪楠挺意外的,因为很少看到蒋仲勋到这里来。汪楠先打招呼,谢乐安其实也看到表哥了,他虽然和舅舅关系和解,但对于蒋仲勋还是别扭得很。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可能就当没看到了。

“蒋学长怎么到音乐学院来了?”汪楠问。

“为了联赛的事情,过来和校长落实一下。”蒋仲勋看看他们这一群人,“你琴练得怎么样?上次你回去,爸爸说要我帮你找个老师。”

“不用麻烦舅舅了,我自己练就可以。”谢乐安马上婉拒了,他想从蒋家独立出来的心思很明显,因为姐姐的表哥的事,他不愿意和蒋家牵扯过多,这会让他有浓重的羞耻感。

“小媛,你也可以参加这次联赛,如果能拿到名次,就能上音乐学院的附中,说不定还有奖学金。”周怡婷压低声音跟那个小女孩儿说。她妈妈也轻声问:“现在报名来得及吗?”

蒋仲勋看了一眼母女俩,询问地目光转向谢乐安,汪楠见他一副不想多话的样子,就替他解释:“他带了个学生给严教授看看,说天赋很好。”

“是么?”蒋仲勋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嘴角轻扯了一下,汪楠不确定是不是笑容,“严旭的课时可不便宜,他这么好为人师么?”

“我看过她的水平,非常出众,严教授对有才华的学生很有耐心的,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清高吗?”谢乐安忍不住说了一句。蒋仲勋听了只是看了一眼谢乐安,汪楠总觉得他的眼神带着点讥讽的意味,但谢乐安肯定是

“有时间就找谢姝去玩儿,她喜欢你陪她。”蒋仲勋没再理谢乐安,只对汪楠说。

“啊,好的,我明天就有时间。”汪楠有点受宠若惊,她其实不太明白谢姝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这个朋友关系算是谢姝一直主动才得来的。据汪楠观察,谢姝似乎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同学闺蜜之类的。她最后觉得,大概是因为谢乐安的关系?

谢乐安没再寒暄,当先走进了琴房所在的教学楼。汪楠冲蒋仲勋点头笑了一下,也赶紧跟上去。周怡婷带着妹妹和汪耀祖跟着谢乐安走进教学楼的时候,还小声问了他一句:“你姐姐和那个蒋总很熟?”

“我姐那男朋友跟蒋仲勋是亲戚,怎么了?”汪耀祖其实不太想回答,但周怡婷跟他接触时间长了,早晚也会接触到他周围的人,所以还是简单说了一句。周怡婷是很聪明的人,见汪耀祖有点不情愿,就立刻不再提了。

众人离开以后,蒋仲勋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到自己的车旁。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坐进车里。

“我刚刚遇到一个要找严旭学琴的孩子,你帮我查一下,她是通过一个叫周怡婷的亲戚找来的,那是汪楠的同系同学。”蒋仲勋简要描述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情景,“好的,我等你消息。”

蒋仲勋在车里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他靠着椅背,看着教学楼前的一株合欢树,手指摩挲着方向盘,耐心地等待着。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周悦婷和汪耀祖先从教学楼里出来,后面跟着那个要学琴的孩子和严旭。严教授面带微笑,非常和蔼地对那个女孩子说着什么,她的妈妈也一直对严旭毕恭毕敬,蒋仲勋坐在车里离得很远,也能看出她妈妈在不停地感谢“严教授”。谢乐安没下来,汪楠倒是出来了。众人又说了几句话,严旭就拎着包先离开。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很雀跃,看来是能上严旭的课了。

蒋仲勋看到后,又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件事完成了么?”对方说了什么,蒋仲勋又说,“我很确定,他有了一个新的目标,因为实在是太符合标准了,他肯定忍不住。”蒋仲勋听了对方的回答,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然后启动车子,准备离开。他倒车的时候,周怡婷扭头看了一眼,似乎是认出开车的是蒋仲勋,认真看了几眼,但是没有跟汪耀祖说。而汪耀祖正在询问小媛和她母亲以后如何上课,还在考虑是不是帮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个地方住,完全没有注意到蒋仲勋才刚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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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写剧本去了,所以故事更新断了一阵,以后尽力不断更,把故事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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