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蝴蝶谷迷离夜

对了,对了啊,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温安月是一个死人了,这点上面,他和林沉一样。

死人的想法,不会和活人一样。

他们多半会想要活着的人,尤其是最亲密的人,也过去陪他们。

谢铭虽然有点理解温安月,可还是不想看到晚安语亲手把周芳给杀死。

然而即便有谢铭摁着温安月的手,可温安月还是将刀子顺利送进了周芳的体內。

他没有和林沉那样,将周芳的脖子给抹了,而是笔直拿着刀刃,朝着周芳微微隆起的腹部刺了下去。

“啊!”

周芳惨叫,她哆嗦着手去捂自己的肚子。

“我的孩子!安月,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杀了它?”

“我们的孩子?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外面辛苦工作,为了这个家庭,我起早贪黑,我经常去出差,就是想多存点钱,然后换一个大点的好房子,都是为了你。”

“可你是怎么做的,趁着我不在家,你到处勾引男人,你的同事,大学的校友,你都带到家里来。”

“你在我们的家里,我们的床'上沙发上,和那些滚蛋做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孩子?哈哈哈,这个肮脏的野种不是我的。”

“你想给我头上戴绿帽,下辈子吧。”

温安月又一刀狠狠捅进周芳的肚子里,锋利冰冷的刀刃贯穿了周芳的肚皮,刺进到她的子'宫里,就这么残忍地将她刚成型不久的孩子给刺死了。

“妈妈!”周芳耳边产生了幻听。

她听到了她未出世孩子的哭叫声。

“温安月,啊啊啊,把我孩子的命还给我!”

周芳忽然暴起,肚子上的伤口在流血,她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她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却意外从温安月这个成年男性的手里把刀夺了过来。

她握着刀刃,扣住温安月的手,在一众都看呆的视线里,凶悍地将刀子反推进温安月的身体里。

温安月低头看了眼他的肚子,他是尸体,不会疼。

可他的心,却裂开了,周芳给他的一刀,却仿佛是炸裂成无数刀。

他当绿帽侠这么几年,他就是个傻子蠢货可怜虫。

周芳和很多人都睡过,包括谢铭。

可温安月却不恨谢铭他们,是他做的不够好,才让周芳还有心思去找别人。

现在他受够了,就这样结束好了,他和周芳,他们就在这里彻底结束。

两人一起握着刀子,你一刀我一刀地这样互捅下去。

他们都站着,看起来即便是互相憎恨,却也是因爱生恨。

两人诡异地拥抱着彼此,边走边捅,跌撞进一个房间里,房门开着,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鲜血从屋里的地板扩散出来,流到了大厅。

餐桌边的四人,有人表情难过又痛苦,有的就差因看到好戏,所以心情好而惊叹出声了。

“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要是现在谢铭还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真的是蠢货一个了。

谢铭冲进了厨房,很快他手里拿了一把更锋利的刀子。

他径直奔向陆覃,全是这个人,杀了他就不会再有人死了。

他得保护俞越,也得保护自己。

谢铭高高扬起刀,眼看着就要刺穿陆覃的心脏,一股寒意从身边袭来。

前一秒还坐着的陆梅,此时来到了他的面前。

陆梅的脚悬空,她微微歪着头,上下左右打量着谢铭。

“脖子……疼吧?”

谢铭握着刀的手顿时一紧。

“给老子滚啊,怪物!”

谢铭咆哮着,转过刀尖,正对陆梅的脸劈下。

陆梅不躲也不避,刀刃砍在了她的脸上。

谢铭狂喜起来,他能够杀鬼了。

喜悦戛然而止,当他试着拔出刀子的时候,刀刃纹丝不动,竟是这样硬生生嵌在陆梅的脸上。

被陆梅脸颊的骨头给卡着了。

而谢铭,他的两只手都举着,握着刀柄,另外一双手从下往上,缓缓地再次掐住谢铭的脖子。

“很快就不会疼了。”陆梅满脸鲜血,声音诡异地温柔。

谢铭想松开手将女鬼推开,可是他身体动不了,突然间无法动弹。

“松开啊。”谢铭发出了愤怒的声音。

“怪物,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给我滚啊!”

陆梅脖子咔咔咔拧动,她脑袋直接就歪斜,搁在了肩膀上。

从后面看起来,她的脑袋就像是掉落了一样。

俞越手指发麻,僵麻到尖锐的痛在悄悄弥漫他全身。

“没有认错,我死之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你。”

“我爬下山,你刚好开车路过,你停下车答应载我一程,我相当感激你,哪怕是现在我依旧很感激你。“

“可是为什么?要是讨厌麻烦,那你随便把我扔路边就可以,为什么要开回山上,为什么把我又重新扔下悬崖。”

“明明我和孩子都可以活,可你却为了一时的兴趣,你把我们都杀了。”

“你欠我孩子一条命。”

“我的命你不用还,我孩子的命,你得还。”

陆梅狠厉的收紧手指,谢铭还是无法挣扎,只有脑袋以上可以活动。

“鬼东西,你血口喷人,不是我杀的你,是你自己跳到悬崖下的,你的孩子早就死了,你的血流到我的车椅上,你和我道歉,我刚要开车你就跳了下去,我想要救你,我一直都在后面追着你,我还抓着你的手,对,我抓到你的手了,但你拒绝了,你还狠狠咬了我一口。”

“这里,我的左手上,有一个牙印,那是你咬的。”

“你孩子流产了,所以你神志不正常,你把我认成是加害你的人,你在污蔑我。”

“放手,冤有头在有主,是你自己害死自己的,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再次杀死自己。”

“给老子松手啊。”谢铭发了疯地咆哮。

可陆梅只是冷冷看着他。

她是一直都不太正常,有精神分裂症,可她从小就在吃药,她一直都在吃,成年后病症好了些,她做了什么,她都会好好记下来。

她会记在手机上,然后到时间就以邮件的方式保存起来。

她没有犯病,是谢铭杀的她。

他是第二个害她的人。

第一个,这会在房间里,和他的老婆还在互相捅对方。

对方有这个痛苦绝望的结果,陆梅对她已经没什么恨了,他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这就是对他最严重的惩罚。

而眼前这个人,陆梅要亲手结果他。

不管谢铭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听到了自己骨头被掐断的声音。

“俞越!”

谢铭反抗不了,他开始咆哮着喊俞越。

“俞越,我和你才是一起的,他们都在骗你,只有我和你才是一路人。”

“过来帮我,我死了,你也活不久。”

“快点过来!”

谢铭眼睛里流出泪水来,曾经风流帅气的五官,扭曲又丑陋。

他嘴巴里流出了口水,他的脸色更是变得通红,血液在脑袋里聚集,他眼睛里的光快速消失,瞳孔扩散。

疯狂的嚎叫声,存在的时间相当有限。

陆梅两只手拿开,她第一次杀人,人身体的触感还有热度,让她害怕。

可为了她的孩子,她必须这么做。

这是作为母亲必须拥有的勇气。

陆梅手臂落在身体两侧,她头也垂了下去。

杀了仇人,开心吗?

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反而好像心底更加难受了。

因为她其实始终都知道,不管她做什么,她的孩子都不会回来。

“哥,结束了,都结束了,可以吗?”

还有一个人,他还活着,陆梅不想再看到有谁再流温热的鲜血了。

“不可以。”陆覃拒绝。

“一切都是为了我,那么现在停止,真的都够了。”

“不是为了你,小梅,看来你误会了,哥哥做这些可不是为了你。”

“什么?”

陆梅呆住,哥哥欺骗了她?怎么回事。

陆梅试图问个明白,头顶一股大力袭来,陆梅的鬼魂就这么被拉了出去,她穿透了地板,穿到了地下室的上方。

在那里,陈叔手里正拿着一个东西,一个棺材盖。

“小梅,你该休息了。”

“陈叔,你和哥哥到底打算做什么?”

“不行,你快去阻止大哥。”

陆梅惊恐万分,她从来没这样害怕过,她知道陆覃即将要做的事,一定极其可怕,她必须阻止陆覃。

“小梅,这是大人的事,你还小,你别管这些,你进去睡,等醒来后一切才是真的结束。”

“不,我不进去,陈叔,哥哥他在杀人,他在害无辜的人,我们已经害了这么多人,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陈叔不再和陆梅多说,抓着陆梅的手,将她给推进棺材里。

棺材盖轰然盖上,不管陆梅在里面怎么推搡撞击,棺材盖纹丝不动。

将棺材给放好,陈叔返回地下室。

现在还活着的就剩俞越了。

陈叔瞥了眼被陆覃搂着的俞越,他选择了他吗?

虽然有点可惜,但也没有办法。

这个漂亮的男孩,他命该如此。

“都准备好了。”

陈叔同陆覃报告。

“辛苦陈叔了。”

“没什么,早点做完,也了结大家的一件心事。”

“是,陈叔你说得对。”

陆覃和陈叔交谈两句,他拿起俞越的手,低头虔诚吻在俞越的手背上。

“俞越,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持清醒,不要失去自我,我会在外面一直看着你,我会等着你。”

“你要加油。”

陆覃起身,他和俞越十指紧扣,走到了房间的中间,原本平坦的地面赫然间出现一个深坑,坑洞里熊熊的烈火在灼烧。

热气冲上来,俞越感觉到了刺痛和滚烫。

“明天见,俞越。”

“午安。”

陆覃手臂一松,他忽然将俞越往前一推,俞越坠落进了烈火中。

来不及挣扎反抗,火舌顷刻间席卷俞越全身。

每寸皮肤都被灼烧起来,蚀骨的痛蔓延,俞越张开嘴巴想要叫,却痛到叫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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