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娱乐圈里的时候,也经常会有资本找一些不出头的小明星们陪同的情况发生。最夸张的甚至玩出人命来。
虽然是法治社会,但人心远比预想的更有手段,犯罪者非但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还将所有的新闻都压了下去,更隐晦地背地里说出被害人的坏话。
绝大多数陪同都不会到搞出人命的程度,在圈子里被默认许可的行为,并不代表被承认底线。
时让想了想,“贺溪,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好。”贺溪满口答应。
他是真的担心时让,能帮上忙,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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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时间慢慢迫近,按照信件上的内容,时让穿了一身特伦拜尔贵族才会穿着的立领泡泡袖的宫廷制式服装。
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引起众人的一直惊叹。
“哇!没想到你穿贵族服饰也很适合诶,总算见识到你是贵族了!”作为时让的第一迷弟,汪贝看到时让那修长的腿时,一双眼睛都要直了。
时让轻笑了一声,心想,好歹他也是个演员,上到四海八荒时代的古偶,上到未来玄幻,各种服装各种妆容,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他hold不住。
哦,唯有一点,他演不了太文艺的。
主要是因为长得实在太精致,在文艺片里素颜经常被骂带妆精修……
拉回思绪,出门前,众人坚持要跟着,但时让只让贺溪陪同。
临走前,时让单独叫了温以律。
“你带着方案,和栾宿,后修筠去学校,如果我这边有任何事情,贺溪会第一时间和你说,必要情况下,可以直接在军廷中召开会议。”
里外呼应,总能把聿衍克制住。
“好。”温以律点头,目露担忧,“那你,注意安全。”
“好。”时让笑了笑,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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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赴约的地方,时让早已等在大殿。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聿衍拎着一条长鞭,只看了一眼,时让便想起,这正是那天处置温以律身上的。
聿衍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挽起来,“把衣服脱掉,嗯?”
时让轻笑了一声,“我又不是温以律,您,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做这些事呢?”
“我只是好心,”听到时让的反驳,聿衍倒是没生气,只是轻轻走到他面前,用鞭子的把柄挑起时让的下巴,“我是为了你好,免得您走出去的时候,太丢人。”
“不劳费心。”时让微微一笑,以近乎睥睨的眼神,瞥向了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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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溪孤身在殿外等待了很久。
大殿里的隔音不错,但依然能听到轻微的声响。其实作为大殿的建造,通常不会完全隔音,为了防止里面的人求救没人听闻。
如果时让呼救,他是定然能听到的。
可是里面一直很安静,寂静地仿佛没有人在遭受虐待。
约莫一个小时,门终于开了。
贺溪赶忙迎上。
没有看到聿衍,只有时让苍白着脸色,身上披着一件绒毛的红色斗篷。
“你还好吗?”贺溪不敢轻易碰他,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时让轻微地摇了摇头,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贺溪身上。
贺溪心里顿时一惊,手下摸到了一片黏腻的东西……
“你!”贺溪就要扯开去开,被时让抓住了手腕。
“……别看。”时让摇了摇头,整个人栽进贺溪怀里,就着他耳边道,“给我换一张抑制贴。”
“!”贺溪忙就着他的姿势,给他撕了一张抑制贴贴上去,怒骂:“该死的,他用信息素压你?”
时让这才感到头昏脑涨好了很多。
“他还对你做什么了?”贺溪着急,让时让靠着他,慢慢离开大殿。
“没什么,带我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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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栾宿和众人把大厅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所有人都回到二楼房间,把一楼留给两个OMEGA处理伤口。
时让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贺溪还有些震惊:“他把律打成那样,竟然没对你做得太过分?”
时让瞥了他一眼:“喂,这是一个医生应该说的话吗?再怎么说我也是被虐待了啊,你看看这些伤口,哪个不要修养个十天八个月,我是OMEGA诶!”
更何况……这不是靠他的演技吗?
挨了第一下的时候,时让就知道,这又是一一场需要靠演技取胜的战斗。
作为一个演员,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人们喜欢看什么。
所以在生生扛了两下后,时让便微微屏息,脖子上暴起青筋,皮肤微微发红,眼神迷离,整个人破碎感拉满。
这果真极大程度地取悦了聿衍,他停下手下的动作,好心地让时让缓一缓。
就这样重复了五六次后……动心的Alpha释放的信息素,勾起时让的发情,虽然这发情确实包含他演绎的成分。
但,聿衍果然吃这套。
不仅让他离开,还好心给他遮羞的斗篷。
“你是真的厉害。”贺溪放松心思,搭在时让的肩膀上,“不过还是需要好好休息,律那边的事情已经搞定了,话说,你考虑好怎么处置聿衍吗?”
实话实说,时让并没有考虑好。老实说,他并不反对某些特殊爱好的群体,但这些人如果坐上高位后,经常会动用自己的特权,侵犯一些普通人的权益。
在高层之间,奢靡的生活是人之常情。人们常常会对生活产生厌倦感,不知足是人性的底色。
“我也没有想好,但总归不能让他死了。”时让叹了口气,他想自己大概会想办法让聿衍交出自己的特权,或是为皇室单独圈起来一个小的空间,让人们在其中享受特权。
这或许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不过在这之前,他担忧的还是温以律。
温以律精神上受到的影响太过深远,直到今日,他还无法完全走出来。这些天他对于自己的依赖看在眼里,时让心想,如果自己能一直活着就好了,他可以把温以律留在身边慢慢教导。
这样身居高位的人竟然有如此脆弱的内心,一颗如同赤子的心让时让感到心软,这令他回忆起曾经的一位国学大师,他曾说过“因材施教”,时让心想,大概对于温以律,自己也该这样吧。
等到一切完结之后,他要把栾宿的位置还给他,自己呢,就成为一个教育家,和制度的制定者。
像他曾经的梦想一样,成为一名导演,退居幕后。
“时让?”贺溪拍了拍时让的肩膀,他双目失焦,宛如坠入了梦魇,“你还好吗?我给你处理一下?”
时让摇了摇头,头脑有些发蒙,身上的疼痛后知后觉地尽数苏醒,让他沉浮在意识海的同时,莫名想哭。
吸了吸鼻子,时让摇了摇头,没说话。
一步一步走回房间,眉目低垂着,轻轻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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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让的状态,确实很让人担心呢。但总之,问题不大,你们有时间还是关照一下他。”贺溪还是选择跟同伴们同步了时让的状态。
叶知白明显担忧,皱着眉就要出门:“我去看看他。”
少有的,温以律出声拦住了他。
“小白,别去。”
饶是在聿衍和时让面前的温以律是个脾气定好,但这不代表温以律是个什么小白兔。
能坐上军事战略部上将位置的天才,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呢?
温以律慢条斯理地走到门口,抵住门,随意地靠在门边,抬眼看向满屋子的人,“他需要一些时间,适应身份也好,适应局势变动也罢,给他一些时间,至于我和你们,都不要随意地靠上去。”
作为曾经陪伴聿风时间最多的人,温以律有足够的话语权。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唯独栾宿低头想了想,突然看向了温以律。
栾宿问道:“如果,如果不是巢雎,你准备对时让做什么?”
温以律的眸色一沉。
“我可能会杀了他。”
温以律曾梦回过那个傍晚,在地下室的两座冰雕前,他切切实实地将刀刃捅进了时让的身体。
鲜红温热的液体一滴滴滴落,地板上,冰雕上,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是。
时让满眼不解地看着他,温以律却只能垂下眼眸掩饰眼中的慌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那些液体一点点慢慢冷掉,最后变得僵硬。
梦境的最后,温以律长久地跪坐在一具尸体前,脑海中只回荡着时让生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是啊,为什么?
天光大亮,阴暗的地下室里没有半点阳光。贺溪推开厚重的木门,带来新的消息给他。
又有一个新的少校少校诞生了,据说他是个天才呢,说不定有办法,总会有人能让聿风活过来的。
那是一份封尘在皇室中的预言,无名无姓。是每个皇室的弟子成年之后都会被安排询问的一个答案。
温以律进入过那里,问下问题的时候,聿风正在外出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
温以律自问人生没有什么疑惑,便随口问道,聿风什么时候会回来。
预言给了他答案。
大雪中,诱导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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