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犯罪画像一点都不搭边。纵使家境不太好,生活比较拮据,但在日常生活中一直表现得比较乐观。和崔慧兰关系好也是因为他为人健谈,不拘小节。
他长相很普通,是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类型。没有暴力史,最暴力的时候可能就是在游戏里,锤不死敌人绝不罢休。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和杀人案件绝对不会有任何关系的普通人,也的确是唯一一个确定拥有死者家钥匙的人。
“案发当天你在哪里?”詹社长一走进审讯室就给姚阳——也就是这个男人施压。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已经笃定了他是凶手一般。
但事实上,他们不仅没有资格给姚阳带上手铐,而且如果不是詹社长极力要求,姚阳都不会坐在这里。姚阳不是嫌疑人,他是被“请”来警局的。
“我就呆在家里。”姚阳木讷地坐着,眼神完全没有焦距:“我真的不知道。”
“有目击证人吗?”詹社长敲了敲桌子,强迫他集中注意力看向自己这边。
“没有。”姚阳轻轻摇了摇头。
“案发第二天,你就离开了本市,这是什么原因?”詹社长步步紧逼。
“因为和朋友约定好了。”姚阳说着捂住了脸:“我也是昨天才回来的,我还给她带了礼物和特产,谁知道……”
詹社长打断了他的回忆:“你昨天回来,昨天就发现了尸体。”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姚阳抹了把眼泪,强忍着哽咽,艰难地道:“
詹社长见这种逼问得不出什么结论,便勉强调转了话题:“你对崔慧兰了解多少?”
姚阳看着桌面,像是在回忆自己与崔慧兰相处的过往:“不太多,我只知道她有个前夫,她还忘不了他。”
“她的子女们呢?”
“她怨恨他们。”姚阳的眼睛盯着桌面出神:“她的女儿吧,似乎是强迫她和丈夫离婚的那个人。儿子呢,好像是刚成年就跑了吧,再也没回来。”
“看来她做人很失败啊。”詹社长没什么感情地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这句话倒是戳到了姚阳的某个点,他的眼睛红了:“她对她的孩子们不怎么样,但是对我确实好得没话说……她说我像她的儿子,经常给带小甜品之类的东西。”
詹社长不置可否:“她离婚的原因你了解吗?”
“她很少和我说这些。”姚阳低声道:“但似乎是因为那个男人家暴。但她并不怪罪他,可能因为他现在几年前已经过世了吧。”
听到这儿,谢年和邵追对视了一眼,明白事情真相和他们猜测得大差不差。
接下来詹社长又问了姚阳几句,姚阳也都如实回答了。不仅如此,他还主动提起了报警器的事儿:“崔奶奶有个报警器,连着的是我的手机,最近几天一直都没有响过,所以我完全没往她身上想过。”
“为什么不直接连上警察局?”詹社长问。
“不知道,我也和她说过几次,但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姚阳叹气:“她很固执,这也是大家讨厌她的原因之一吧。”
“她平时有结什么仇吗?”詹社长问到这会儿,心里的怀疑已经减少了很多。
“这还真不少,她几乎没有朋友。”姚阳说到这儿觉得有些尴尬:“不过都没有到要杀了她那种程度,充其量是关系不好而已。”
“就没有那种血海深仇?”詹社长问:“她出事前后你就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姚阳回忆了一阵子,这才缓慢地道:“好像是因为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在和别人分享的时候遭到了排挤,所以心情不太好。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别的了。”
“丢掉的那个钥匙你有头绪吗?”
“不太清楚,只知道丢了很久了,似乎我搬进来之前就丢了。”
……
视频又继续了一会儿,但谢年已经看出,姚阳提供的信息甚至还不如他们从邻居那里获得的多。
将整个视频的内容消化完毕后,谢年看了眼时间,觉得自己该回去了。
他偏过头,发现邵追还在看着视频里的最后一个画面。
没一会儿,男人眉头紧锁,好一会儿后,指了指姚阳的手腕:“他好像受伤了。”
谢年稍怔一秒,也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姚阳的胳膊上有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只是他一直用袖子挡住了那里,导致谢年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谢年看着姚阳受伤的伤痕,脑内一下子晃过了许多怀疑。
如果只是单纯的受伤了并没有什么,可当他试图将其掩饰起来时,那就有点不那么对劲了。
这里可是警察局,他被带来这里的原因他自己也清楚。
何必掩饰?又,因何掩饰?难道说,和案情有关系吗?
谢年思及此,闭上眼,露出了个嘲弄的笑:“如果这个姚阳一直以来都在演戏,那他也挺厉害的。”
邵追靠在椅子上按压着太阳穴:“得把他叫回来。”
“你就不怕打草惊蛇?”谢年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而且我觉得这事儿啊,没那么简单。”
“那就交给姓詹的。”邵追毫无心理负担地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了出去。
谢年也笑:“也是,那你去说吧?”
邵追看了一眼一脸铁面无情,估摸着不会好好讲话的詹社长,淡道:“猜拳。”
“行。”
线索就这么多,反复分析也聊不出花儿来。
夜深人静了,不如干掉有意思的事,比如——石头剪刀布。
谢年话音刚落,两人就同时出手,好巧不巧,都是拳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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