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黎珠吓到了,顾不得后背,连忙捂住腰间那只作乱的手,声音微颤,“你……!?”
他满目惊骇,咽了咽口水,“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唔。”
下一刻,他被谢渊泽下了禁言咒。
乌黎珠:“……”
他真的害怕,对谢渊泽粗鲁的动作有未知的恐惧,推拒着他,爬起来就想跑,可被谢渊泽抓住了一边脚踝,又跌倒在地上,他跪着,使出的半吊子法术都被谢渊泽轻松化解。
剑听从主人的命令,飞过来横在乌黎珠的肩膀上,好像他再施法术,就要立刻抹了他的脖子。
乌黎珠僵硬一瞬,不敢轻举妄动,就在这一刻,谢渊泽捡起来束剑的白布,把乌黎珠双手捆了一圈又一圈。
乌黎珠仰躺在地上,被人压的动弹不得,衣物在逐渐褪去,他能感觉到谢渊泽撩开了他的衣袍,身后一凉,乌黎珠下意识想跑,被人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乌黎珠整张脸都红了,他羞愤欲绝,想回过头,可又发不出声音,化身为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谢渊泽他……是中了春药!那魔傀居然藏这种药,是何居心?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乌黎珠扭动身体想逃,后腰下又挨了一掌。
他老实了。
绝望之际,一道声音如同天籁,把他拯救了下来,少年阴郁偏冷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师兄,你们在做什么?”
乌黎珠身后的人失去理智,动作之间,并未注意周围,被后方一记重击击倒,躺在乌黎珠身上,终于停下了动作。
薛灵尘脸色黑得可怕,他的手青筋暴起,走近后踹了谢渊泽一脚,一把捞起乌黎珠,声音冰寒,“师兄,你来秘境,就是为了和男人做这档子事?”
等薛灵尘见到乌黎珠的正脸,他在震怒的情绪下怔愣片刻。
青年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眼里充满惊慌和无助,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的眼睫上挂着一滴将落未落的眼泪。
那泪珠划过脸颊,落在了地上,看着就想让人沿着痕迹舔进舌中,尝尝那滋味。
“师弟。”乌黎珠做了个嘴型,示意他发不出声音。
薛灵尘见他这幅样子,面上更阴冷,“笨死了,禁言术都不会解。”
乌黎珠:“……”
他倒是会解,但谢渊泽修为比他高,他解不开。
薛灵尘应该也解……等等?
薛灵尘一拂手,乌黎珠的禁言咒消失了,他来不及想太多,急忙道:“师弟,你先帮我把手解开,还有……”
他现在下身还光着呢,乌黎珠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今日也太倒霉了,早知如此,他说什么都不会跟着谢渊泽一起行动。
不对,他说什么都不会来这秘境!师父将他打死他都不来!
乌黎珠的声音因为哭过,带着几分低哑,薛灵尘视线往下,青年细长的两条腿不自在地动来动去,在衣袍间若影若现,白得晃眼。
他面色更加不好,“师兄和他做到哪一步了?”
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薛灵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乌黎珠气闷,“你先帮我解开白布。”
薛灵尘讥笑:“师兄不敢回答,怕是已经丢了身子。”
乌黎珠本就心情烦躁,听薛灵尘说风凉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丢就丢了,与你何干?”
薛灵尘笑了声,他神色危险,往日里伪装的乖巧尽数褪去,露出本色,“我要检查一下师兄,向师父禀报这件事。”
“毕竟师父让我们师兄弟互相照应。”他刻意在互相照应四个字上加重了音。
乌黎珠不理解这和照应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很怕薛灵尘告诉师父,那时他丢脸不说,师父又是一顿罚。
“不行,你不能说。”乌黎珠咬牙,“我们没做什么。”
“是吗?”薛灵尘语气淡淡,“我怎么知道师兄有没有对我撒谎?”
乌黎珠蹙眉,“你想做什么?”
薛灵尘不再看他,转头看向那边昏迷的人,手中蓄积魔气,准备悄无声息将人杀死。
他实在是难以控制住心中的暴戾,喜欢的东西被染指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能和乌黎珠好好说话已经忍到了极限。
他眼珠通红,已是魔化的征兆,身旁的人忽然说,“我让你检查就是,先离开这里。”
乌黎珠丢下了一瓶解百毒的药丸,自认为对谢渊泽已是仁至义尽。
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心里还是有些芥蒂,至于这人如何,等他醒了再说,能不能服下这药就看他的运气了。
薛灵尘收回蓄积魔气的手,压下心里的暴虐,还不是时候,谢渊泽这个时候死去对他有大麻烦。
他把乌黎珠抱起,离开这处地方。
乌黎珠的身体忽然腾空,手还被缚在身后,像个蚕蛹一样被人抱着走,下身还空荡荡的,他挣扎道:“你放开我,先……”
“师兄。”少年看向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乌黎珠不动了,他毫不怀疑,薛灵尘那一刻想杀了他。
他闭上嘴,在心里把这两个人骂个遍。
乌黎珠被薛凌晨以这个别扭的姿势抱着一直走,直到一处不深不浅的溪边,他才停下脚步。
薛灵尘从灵囊里拿出一件干净的外裳,他用法术拂开地上的碎石,腾出一块空地,把乌黎珠放下去。
他动作不轻不重,乌黎珠火辣辣的大腿登时被磨到,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薛灵尘冷眼看着他,“张开。”
乌黎珠听懂了,但他并不想张开,本来……就够羞耻了,他和薛灵尘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薛灵尘见他没动作,微俯下身,以强硬的动作扯开了他,乌黎珠都来不及去挡,他呜咽了一声,想合拢却被那双强有力的手牢牢桎梏。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小师弟手劲这么大!
乌黎珠真生气了,他抬手用法术,却被薛灵尘轻松躲开,瞬间又动弹不得。
他这下是真知道什么叫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乌黎珠急了,他哪怕是梦里被那魔修杀死时都没有这么渴望过力量!
年少不好好修炼射出的一箭,在他被两个男人强压时正中眉心。
薛灵尘见那白皙上的绯红,觉得刺眼无比,他拘来溪水,毫不留情地浇在受伤之处,乌黎珠疼得大叫一声。
薛灵尘看他眼睫微湿,身体因为疼痛而发抖,控制水流力度,放轻了些。
他心情依旧不好,不断的用水清洗,好像要除去什么碍眼的痕迹。
乌黎珠的眼泪珠子和断了线一样,他一直在叫着“师弟不要”,“我错了”,“停下吧”,啜泣的声音极其可怜。
薛灵尘的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情绪,愤怒中还掺杂着别的东西。
大腿挂着水珠,红的地方染了水,多了些清透,薛灵尘停下术法,用材质柔软亲和的帕子为他擦拭湿漉漉的皮肤。
乌黎珠不知道薛灵尘发哪门子的疯,痛感让他神志不清,本能地求饶,即便师弟擦拭的动作细致轻柔,他也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意。
他心绪不稳,惊惧交加,心中各种情绪糅杂,一时间动了经脉,乌黎珠本身修为不高,竟是在擦拭过程中昏了过去。
乌黎珠失去了意识,薛灵尘在擦完那地方后,眼神阴沉无比,他声音很轻,带着令人浑身发冷的寒意,“师兄,有时候真的想把你关起来。”
关起来了,那就是他一个人的,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别人能染指的道理。
薛灵尘帮乌黎珠穿好衣服,他捏住怀中人的脸,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止痛的丹药,看着他咽下去后,抱着人起来往回走。
他本是收到了魔教密令,得知天水宗已有所动作,薛灵尘并未打算去救那名传信的弟子,如此做法只会将自己暴露,他不屑于去做这种蠢事。
但越是这个时候,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薛灵尘决定主动接近谢渊泽,跟在他身边,既能观察他的举动,又能排除自身的嫌疑。
不曾想,还能让他看见这样一幕。
薛灵尘眼眸暗深如幽潭,心中杀意疯长,平日的少年气散了个干净,周身温度冰冷。
他迟早找个机会把那谢渊泽宰了。
*
庭院花枝摇曳,檐角处的清心铃叮铃作响,珠帘被风吹起,香炉冒出袅袅香烟。
屋内正中央的蒲团之上坐着个眉目俊朗的男子,他高鼻薄唇,清冷如仙,那男子忽然睁开眼,浩瀚的眼眸似有世间万物,他似是感应到什么,却皱起眉头,唇角溢出一些血来。
谢清漪抬起手,擦拭掉嘴角的血,那淡唇颜色染深了些,周身气质因得这绯红的唇,不再似明月般不可接近不能触碰。
他闭关许多年,从未有过乱心不静的情况,定是谢渊泽那里出了事情。
谢清漪探入神识之中,通过那丝微弱的联系,查探谢渊泽此刻的情况。
谢渊泽今日去处理宗门奸细之事,他并非第一次做,应当游刃有余,何况根据吐天象所言,那几个新进宗的弟子修为很弱,谢渊泽处理起来毫不费劲才是。
谢清漪神色平静,在乱杂的神识中找到谢渊泽的那一部分,查探了他的记忆。
这一看,就见到样貌清隽的青年被他徒弟压在身下做那不轨之事。
谢清漪:“……”
他匆匆扫一眼,就离开了那记忆,谢清漪平复了下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气,用手揉了揉眉心。
那弟子他前两日还见过,是莜怀的二徒弟。
谢清漪疏通完经脉,思忖片刻,拧起眉,他拂了拂衣袖,朝莜怀真人的春山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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