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对。
米摩却愣愣地盯着他,声音有些打结。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赐有些诧异,挑着眼看她。
“昨日你在河边救我,还有洋房门口选路那个时候,你表现的都这么明显了,原来是想要瞒着我的啊。”
“我还以为你这小孩缺心眼,忘了和我说。”
米摩愤愤地撇嘴,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显然对被人轻易看破的这件事不太能接受。
况且还是这么个神经兮兮不着调的家伙。
“村里能找到的信息,应该就是杜威带回来的那些。破庙昨天玉桑白说的很清楚了,她挺喜欢你,加上谛听的威胁,如果剩下的还能说的话,她昨天就会告诉我们了。”
许赐想起玉桑白脸上的疤痕,眼眸微动,继续说道。
“杂货店的信息太少,应该还有的找。”
“所以,我们今天去杂货店。”
米摩回了神,刚刚她开了技能去看,破庙那边的金白之气已经变得淡了很多,已经有赤黑色蔓延了过去。
“村庄还是很危险,但有一处很奇怪。”
她困惑地歪着头,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有个地方很亮。”
“不是很纯粹的漆黑,像是拢着什么,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我猜那里就是杂货店,肯定有东西在那儿。”
许赐真觉得米摩像个小型导向犬。
嗅觉灵敏,目光炯炯。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村中,那些村民果然如杜威所言,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当他们空气。
一声夸张的叹息声传到米摩耳中,她不理解地看向许赐,用眼神问他什么意思。
许赐嘻嘻地笑,半长的头发微微遮住了他的眉眼,咧起的唇角弧度倒是很放肆,“我这张脸很久没有被人无视过了。”
少女白眼送上。
许赐说的倒是真话。
他与他父亲的长相在某些地方很是相似。凭借许家的财权势力,没有人敢轻视许家唯一的孩子。
为此许闻声经常贬低侮辱他,辱骂许赐和他母亲什么都不是,只能靠着他才能吃香喝辣、住着豪宅别墅、受着别人的艳羡和尊敬,他们应该感激涕零。
在过于成功的世界,否定亲人抬高自己,似乎已经成了他唯一的乐趣。
想起恶心的东西,许赐默不作声地用手掩着嘴呕了呕。
米摩还在回忆着当时看到的地方在哪,没注意许赐神色的变化。
她带着许赐兜了好大一圈,才凭着开天眼那时短暂稀薄的记忆成功地找到了那处不一样的地点。
杂货铺说是铺子,其实就是个立着木牌的大土屋,简陋破败,能看到老鼠在地上钻窝,蚂蚁在地上搬家,生态良好。
两人走到杂货铺门前,却没找到徐柳二人说的河婆婆,反而是葡萄站在门边,还心情愉快地哼着曲调奇怪的小曲。
她像是刚注意到许赐他们,乌黑的眼眸轻轻弯了弯,便朝着两人迎了过来,粗粗的两条辫子在空中摇晃,一甩一甩的。
“是你们两个,怎么样,还住的习惯吗?”
语气亲昵,倒是端的一派热情好客的姿态。
天天接受玉女像的精神污染、半夜还有鬼摸脸、吃的饭是吃了就会变身的不知名泥状物,到底谁能住的习惯啊,许赐心想,一边对着葡萄笑得明媚。
“挺习惯的,谢谢葡萄姑娘。”
今日是个阴天,厚密浓重的云朵把天空覆盖的满满当当,远处的天空已经泛滥出些微乌色,不久定有大雨。
葡萄扬了扬手,指向杂货铺内,很自然又大方地让两人进去看看。
“来都来了,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稍一踟躇,米摩就见许赐毫不犹豫地进了去,她咬咬牙,也跟着许赐进了铺子里。
杂货铺昏暗,两排货架摆着一些日用品,摆放毫无章法,观感异常杂乱,有好些上面已经落了层尘灰。架子走廊尽头有个直径约两米长的木桶,隐隐散发着腥味。
葡萄就站在门边,带着标准的微笑望着两人。
“咳咳。”经过货架带起的浮尘呛得米摩咳嗽不止,她掩着口鼻,眼睛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许赐姿态悠闲,他细细地看着架子上的东西,很轻易地发现了那个徐思所言的白裙子娃娃。
娃娃针脚细密,缝制的非常精致可爱。她扎着两根小辫,穿着干干净净的小白裙,填充棉花扎实饱满,一看主人就特别用心的打理着,干净可爱的此地格格不入。
许赐轻轻拿起那个白裙娃娃,却见在娃娃后面的暗处有什么东西,反射着隐约的微光。
那是个擦的纤尘不染的方形盒子,上面挂了一把精巧的小锁。
他试探着拿起来,心里默默打算有不对劲就再抽一张卡来解决。
什么都没发生。
许赐反手拿出一根不知道哪儿来的细铁丝,随手掰了掰,插进锁眼中一拧。
伴着“咔哒”一声,锁应声而开。
迎着米摩诡异的眼神,许赐开着盒子笑道。
“干嘛?很简单的生活小技巧罢了。”
盒子里面只有一本孤零零的笔记本,封面都起了卷,看着有好些年了。
许赐看了一眼葡萄的方向,葡萄的神情没什么变化,看起来这么做并不会惊扰到她。
他缓缓打开日记本,日记本里全是娟秀漂亮的小字,写的密密麻麻。
1941年7月12日
我叫苏文韵。
这是我被拐来的第三天。
河富侵犯了我,还假惺惺地说这里很好,只要生出男孩,我就是他们家的功臣。
我没有办法,只能假意顺从他,要来了纸笔,我要记录下一切,等逃出这里以后,让他们都被枪毙。
1941年7月15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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