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有意思,有意思。约瑟夫先拾起那把武器,动作之间手指向前一勾,轻触白芨的虎口,又迅速抽开。

他避开杜仲挥过来的拳头,笑着将武器调试成最佳的状态,他极力靠近白芨,朝白芨露出一个带有疯意的笑容,对准太阳穴连击五下。

他把那把武器原原本本塞入白芨的手心,挑衅朝杜仲笑着,“怎么办呢?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不会死的那个才是伯爵呢。”

他试图去捞白芨,他是稳妥的赢家,怎么不能提前去获得战利品呢。

杜仲避开,阴恻恻笑了一声,阴冷的气息钻入骨子里,让人生疼。

明明要迎接的是必死的结局,他却笑的像个赢家,他牵起白芨的手,放在自己的额间,像个疯子一样,“白芨,就由你选择赢家吧。”

疯子,他就是一个疯子,明明要死了,他却毫无在意。

“你觉得我不敢吗?”白芨抬头,眼里全是戏谑,他轻轻敲击杜仲的太阳穴,“更别提你之前骗我,伤我,与我共欢。”

他将杜仲颈间的头发撩动,两人无比亲密,却也无比疏离,白芨的恶意溢出,就要扣动武器。

“白芨。”约瑟夫开口阻拦着,他并非为杜仲考虑,而是担心白芨,“别被他的话语蛊惑了,担上一条人命,还是他这条贱命对你并非好事。”

“这对他可是赚到了,如果白芨你不介意,我来吧。”约瑟夫试图去拿那把武器拿回手里。

“你觉得你就不是一条贱命了,你和他分明一模一样。”白芨甩开他的手,笑盈盈着,“我是画家,我什么都看得请,你明白吗?”

这是约瑟夫一手种下的果,曾经的白芨或许并不是完全不知,只是没那么心思去想。

约瑟夫对他的蛊惑,让他愿意去细想每个人究竟是什么心思,到底是什么目的。

如果真是关怀他,何须把武器放他手里,而此时又假惺惺的想要从他手中拿出。

白芨的手十分稳定,“谁都可以,但现在还是没有人出了我想要的价码。”

“可是我先行动用武器,怎么也胜杜仲一筹。”约瑟夫面露委屈,“白芨你该做决定了。”

“是啊。”白芨应答,双瞳望向杜仲,眼内波光流转,美目盼兮,勾人摄魄, “该你了。”

杜仲垂眸,嘴角咧开,完全不似他曾经那般沉默,疯狂的视线从他眼中勾出,缠绕在白芨身上,他毫无惧意,“是该我了。”

他的生死就掌握在白芨手里,而且眼见着白芨并不心软,可他却丝毫不怕。

疯狂压抑在他体内,却无人得知。

“可是白芨。”杜仲的声音缓慢的钻进白芨的耳朵里,“你们都弄错了一件事,我不是杜仲。”

“我是杜拜。”

他眼里尽是疯狂,甚至主动往武器的方向靠近,“白芨,你舍得动手吗?”

约瑟夫笑了,很轻蔑的笑,在他看来着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最后的挣扎,用那点谁都知道的可怜的骗术试图挽回一个根本不爱他的人,挽回他那危在旦夕的生命。

“你不会认为白芨会信吧。”

“信一个低劣骗子的二次欺骗?太可笑了。”

杜仲没有接话,他眼里甚至没有约瑟夫,他声音轻佻着,“白芨,你看着我的眼睛。”

白芨抬头去看,那双眼睛……是那么的陌生和熟悉,它不像杜仲看着他的眼神,沉默而隐忍,偶尔会从中渗出一丝暖意。

它冰冷的,戏谑着,毫不在意的看着白芨,那种刺骨的恨意也完全显露。

“你太不听话了。”熟悉的声音在白芨耳边响起,他应激双腿一软,武器掉落在地,人站不稳的滑落。

杜仲冷眼看他滑落在地,并无关心,他抬头看着约瑟夫,挑衅一笑。

他赢了。

杜仲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杜拜,这个曾经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被他彻底利用起来。

约瑟夫也比不过那个死人。

约瑟夫永远不会懂,伯爵并非是什么理智的良师益友,只有最为疯狂的才是伯爵。

*

“别装了,杜拜。”

镜中人是在那么的熟悉,曾经有这张脸的人,他的兄长,曾经就用这样看蝼蚁的眼神看着他。

冰冷,无情,疯狂,高高在上。

“小杂种。”如恶魔般的言语在他耳边响起,腿部的疼痛被挤压着。

“父亲知道我心情不快,特意打断你的腿给我取乐。”

“那么愉快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笑呢?”

厚重的血液遮盖眼前的视线,杜仲抿紧嘴不肯笑,再痛他也不肯笑。

“腿不想要了?”恶劣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白芨,你和他勾搭,是腿不想要了?”

“不,不……”白芨迅速抓住杜仲的衣角,“不是的,我的伯爵,杜拜?”

深入骨髓的习惯让他想要凑上去亲吻杜仲的嘴角,却又半信半疑。

杜拜的死分明上了新闻,这是约瑟夫特意给他看过的……可是此刻的杜仲,不,从他刚刚进来的那一刻,就不像是那个曾经和他温存过的杜仲。

难不成是约瑟夫骗了他,或者这只是杜先生的一时玩乐?那他……他和约瑟夫……他还能再回去吗?

“嘭。”镜子被打的粉碎。

杜仲摩挲着细碎镜片拼接而成的那张脸,手指被锋利的镜片划的伤痕累累,红色的血液涂抹其上,他却开心的笑了,像一个嗜血的魔鬼。

“玩的开心吗?杜拜。”他转身离去进了书房。

书房内还如上一位主人布置的那般,没有丝毫改变。

杜仲开了一盏小夜灯,沾血的手指从其中抽出一本笔记。

这也是以前痛苦的记忆所带给他的印记,他还有些调皮的幼年,曾经为拿出这本笔记付出从三楼被推下的代价。

这本笔记,是杜拜为所不多和正常人略有相似的地方,这是他的日记,虽然很奇怪的用第三人称写的。

血色沾上已经长毛的纸片。

疼痛在指尖细密延伸,十指连心,杜仲连皱眉都没有,他张开嘴念出声。

“他看着小杂种的血很开心……”

杜仲声音哑的可怕,喉间也像有异物剐蹭,他停顿片刻,翻了几页继续念了下去。

“世界的主人遇到了一个新的敌人,这个敌人格外棘手,他学习能力比世界之子好,他舞蹈很好,获得很多世界里之子没有获得的荣耀。”

“他被这样的敌人蛊惑的不能为天下除害,于是他只好把他囚禁起来,以免扰乱苍生。”

“他为了改变敌人的性情付出了许多……”

杜仲停顿片刻,才继续念下去,“给予他奢靡的生活,以甜言蜜语……”

他念不下去了,那纸片上分明写着:他善意打断敌人的腿,折去敌人的傲骨,教导他疼痛才是爱,教导敌人爱他才会不痛……

杜仲面部的肌肉扭曲,右腿应激抽动,疼痛从骨头蔓延。

他坚持念着,神情也愈发阴冷,面上还带着阴郁的笑。

“白芨。”他念了一句,不顾疼痛翻页继续念下去,“他观他这一生……我观我这一生,有世人不知的清醒,我的爱在愚蠢凡人眼中是恨意,其实把人当作玩物器具才是正常……”

“可是白芨,白芨心头总有那么一块地方,依旧保持对我的警惕,他依旧和那些愚钝的人一样,觉得善意才是好的,我要想个办法。”

可是白芨心中总有那么一块地方永远记住杜拜,只记得杜拜赋予他的疼痛,觉得我对他只是欺骗,我要想个办法。

他又翻了一页。

“比如说制作一个温和的人格,让白芨信任他,而后必能获得完整的爱……”

比如说制作一个杜拜的人格,让白芨将心永永远远的给他,哪怕是不正常的爱。

“……唯有一件事不能改变,不能伤害白芨,只能吓唬,我对他有不可说的情愫,可他不爱我……但只能吓唬……只能吓唬,不能伤害。”

他神神叨叨的多念了几遍,像是想把这句话刻在心上 ,无论他如何都不能忘记。

他阴恻恻的笑了,起身,瘸着腿走了出去。

翻开的日记被他安稳的放在桌上,昏暗的灯光照射下,上面字迹模糊。

黑色的墨迹勾勒,上边只写着:白芨是罪恶深重的敌人,需要用最为恶劣的手段,最为残酷的行为,摧残他。

“白芨。”杜仲笑道:“你忘记你的罪孽了吗?”

啊!怎么回事!说好双更的……还拖到现在才更新,那什么我又食言了……啊!!!!怎会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感谢给我收藏的小天使和评论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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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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